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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作为一名JC,讲讲我破案的时候遇到的那些灵异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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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微博上看到的比较火的文,
所以在百度上搜了一下,后面居然还有那么多,感觉也不错
看过的亲们请不要剧透,不喜欢的请不要喷楼楼,楼楼也只是搬运。
喜欢的亲可以收藏本帖,楼楼会经常更新的。
么么哒~这里是君君


IP属地:湖北1楼2014-07-03 14:17回复
    老太太明明三天前就已经病故,并且被埋进了自家祖坟里。现如今却不知被谁给挖了出来,还摆在了村子里的祠堂中。。
    问张培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却说完全不记得了,脑子里当时是一片浆糊,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手脚都断了,这才爬出祠堂喊救命。而对于自己怎么跟几个人去的祠堂,他也毫无印象。
    由于这案子死的人蛮多,又都是村干部,而且案件离奇,市局领导对这案子予以极度重视,成立了专案组。但是两三天下来,专案组的人找不到凶手的任何线索,全都一筹莫展。
    死去的四个人连带张培良,在村子里没有什么仇家。而且这村里的人世代居住在这里,也不可能有这种深仇大恨。
    但我觉更蹊跷的是,为什么那些村干部全都死于非命,而张培良却活着?如果说他是犯罪嫌疑人,那也不不合情理。毕竟正常人都不会为了摆脱嫌疑,而搞得自己断手断脚吧?
    会议室里,我端着茶壶,慢腾腾地给师父添满茶水,却见他盯着卷宗出神,罔顾周围激烈讨论的同僚,一言不发。
    此时,刑警大队长问道:“老赵,你说说你的看法?”
    师父这才沉吟道:“没什么头绪。不过我想今晚就去凤山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队长点头道:“你跟小刘一起去,也好多个帮手。”说着,他指了指身边一个年轻高大的男警官。
    我心中不忿,心想老赵怎么说也是我师父,怎么着也得带我这个徒弟同去。


    IP属地:湖北3楼2014-07-03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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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老赵却一口回绝道:“不用了。我妹妹家就在那附近,我正好去看看她。大家累了这么久,都回去休息一天,养好精神才能继续战斗么。”
      我听了这话,总觉得师父这是想支开其他人自己去办案的意思。散会后,师父立即回了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我赶紧贴了上去,软磨硬泡,想跟着师父一起去见识见识。
      没想到老赵冷冷看了我一眼,回绝道:“不行,你去了只会添乱!”
      我一听这话,压抑许久的恼怒顿时爆发:“我说师父,我怎么说也是一警察,早晚也得出现场的。再说,去一个村子查查案子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事,我这身子板还能帮您一把。您看您都这么大年纪了……”
      我刚说到这里,突然觉得眼前景色一晃,一个翻转,还没明白咋回事,就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妥妥地摔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吃惊地看着老赵,见他悠然地理了理衣服。啊擦,我竟然被一个老大爷给摔地上了,而且完全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
      顿时我有些气馁地爬起来,心想好歹我也是全省散打亚军,怎么就被一大爷给撂倒了呢。
      “你看吧,就你这样子,我带你出去也不放心。”老赵收拾完毕,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吧。”


      IP属地:湖北4楼2014-07-03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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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啊,咱们去那村子需要动手么?再说了,以前那几个案子也是,不肯让我出现场,这什么意思啊?”我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手。
        老赵刚皱起眉头要说什么,突然目光落到我的胸前,露出惊讶的神色。我不明所以,低头一看,见我戴在脖子上的玉石从衣服里滑了出来。
        老赵惊讶地问道:“你这玉哪儿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我有点诧异于他的过分激动,问道:“您认识这东西?这可奇了,我还找专家鉴定过呢,都说不认识这什么玉,说是前所未见。”
        老赵打断我的话,追问道:“你给我说说这玉石的来历。”
        我仔细回想了下,于是跟他讲起了得这块玉石的往事。
        我佩戴的是一块被打磨成平安扣形状的古玉。说是古玉,其实我找专家鉴定过,没有人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玉石太古怪。
        平时佩戴的时候跟普通的玉石一样,通透温润。但每到阴时阴日,比如清明或者中元鬼节,那玉石会泛出七彩光芒。
        而回溯起这玉石的来历,也算是我平凡人生中唯一一件奇闻。
        我的生日不太好,生于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中元鬼节那一天晚上。
        母亲年轻时体弱多病,我们老家又是一安徽农村的,条件并不好。母亲生我的那年又恰好在闹旱灾,庄稼收成不好,人人愁眉苦脸。虽然那个年代并不像十年饥荒时环境恶劣,但我们村也经常吃不上什么好东西。
        母亲怀我的时候总犯愁,说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为了让家里人生活好点,父亲去了城里打工,很少回家。我妈就由我爷爷奶奶照看着。
        话说到了中元鬼节前三天的晚上,奶奶留在家里照看即将临盆的母亲,爷爷则在村子后头的树林里捡柴火。


        IP属地:湖北5楼2014-07-03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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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旱灾闹了一年多,入夏之后更是干热异常。但在这天晚上,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不多会儿,便电闪雷鸣。奶奶想起爷爷还在林子里,便赶紧带着雨具去了。奶奶出门没多久,雨瞬息倾盆而下。
          久旱逢甘霖,暴雨袭来,扫除了夏日干热的气息。母亲扶着门框站在正屋门口,抬眼望着门外的瓢泼大雨。
          那时民风淳朴,我们村通常是夜不闭户的。奶奶走得匆忙,院门敞开着。正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亮起,母亲看到院门外突然多出一个人影。
          她吓了一跳,因为刚才那闪电亮过的时候,她分明看到那人满脸血污!
          但半晌后,却见那人影沿着院门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母亲一惊,回想刚才那一眼的印象,倒下的应该是个年轻男人。她于是抓起门边的一把锄头,喝道:“谁在门外?!”
          母亲喊完话,没人回应,那人依然纹丝不动。母亲壮起胆子,一手握着锄头,一手撑开雨伞,向院门口一步步小心地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瞧见倒在门前的确实是个年轻男人,那人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被雨水一冲,院门外的水洼里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虽然不知倒在门前的人是谁,但母亲有些不忍,赶紧敲响了邻居家的门,让邻居们帮着将受伤的人抬进正屋去,又从村头的诊所里找来赤脚医生李叔,给这男人查看伤势。
          李叔来了一看,直皱眉头,说道:“这人一身伤,也不像是刀砍的,更不像是野兽咬的,失血这么多,可未必能救回来。”


          IP属地:湖北6楼2014-07-03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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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是┄┄闹鬼吧?”张婶哆嗦着说道。今天日子太特别,空置的屋子很可能住了不少“鬼邻居……”
            吴聃没说话,随即问奶奶:“以前有这声音么?”
            奶奶忙摇头道:“没有,我们没听到过。”
            “这墙什么时候修的?”吴聃问道。
            奶奶想了想,说道:“上个月吧。原本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这墙面塌了。我们就喊村里的刘瓦匠给修的。”
            吴聃追问道:“那刘瓦匠现在是不是不在村子里?”
            奶奶奇道:“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月初的时候,他说家里的侄子接他去城里住几天,就走了。”
            吴聃骂道:“这孙子,八成是害你们呢!”


            IP属地:湖北8楼2014-07-03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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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了个寒噤,看着那半掩着的祠堂门,突然有点发憷。想起这里死过四五个人,里面也许还停着一口老太太的棺材,毛骨悚然的感觉慢慢爬上心头。
              “怕了?”老赵看着我的神情,笑道。
              我立即反驳道:“哪儿啊,我这是激动!”说着,我几步抢先上去,推开祠堂的门。
              一股冷风从祠堂里吹来,吹动了墙上的挂画。一口棺材横在我眼前。但是棺材盖是盖好的,干干净净,上面放置着菊花做成的花圈。
              “唉,案子不破,这老太太也不能入土为安,师父,你说……”我说到这里,感觉周围并无人声。我猛然回头,惊觉老赵根本不在我身后。
              人呢?我一惊,而这个时候,那原本打开的祠堂大门,突然发出“咿呀……”一声,慢慢地自己关上了。
              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不信鬼神,但在这个荒村野外,死过人的祠堂,老旧的棺材旁边,总难免会生出几分恶寒。
              我定了定心神,喊道:“师父,师父?!”
              喊了半天,祠堂里只有我自己的回音。老赵不知所踪。
              我赶紧冲到祠堂门口,死命去推那祠堂的大门。但我推了半晌,那原本破旧的木门竟然像铁门一样纹丝不动。
              难道真的撞鬼了?我心中暗忖道。转而暗骂:我他妈是一人民警察,我怕他个屁啊。
              想到这里,我壮了壮胆子,心想难不成是有人在外面把祠堂的门封住了?如果是这样,也许是跟凶手有极大关系的人!或者就是凶手!这货一定时刻监视着祠堂,见有人进了祠堂,就立即封闭了祠堂的门!
              我这样猜测着,虽然觉得这推测有点勉强,但多少让自己的心神定了下来。只是不多会儿,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突如其来地涌上心头。我心中一紧,回头去看,却见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副棺材和无数灵位冷冷地静默在我身后。
              我松了一口气,无意间,瞧见祠堂的墙壁上挂着几副破败的画卷。我数了数,一共六幅画。走近前细看,待看清画的内容后,不由毛骨悚然。。
              只见那第一幅画画了一个骨瘦如柴,形貌丑陋的人。那人的肚子却又大又圆,正在吃一条血淋淋的人腿;第二幅画画的是一个胖子躺在雪地里,开膛破腹,内脏都从伤口里流淌了出来,流了满地;。第三幅画上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黑色长发纠缠在全身,脸上也被长发覆盖。但是那一双惊恐的眼睛,却从长发中露了出来,十分可怖。她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遍布伤口,伤口上已经生出蛆虫,附在上面十分恶心。。第四幅画上是一个穿着盔甲的人,身上扎满了箭支,手脚都被砍断。。第五幅绘有一个躺在棺材里面的人,已经腐烂不堪面目全非了。。第六幅画却是空白的。。
              这五幅画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画中的人和物都是“活……”的一样,好像能嗅到那画卷中的血腥气,尸体上的腐臭味。
              我赶紧将目光从那画面上移开,心想这祠堂不是供奉先人的么,怎会挂这种血腥不祥的画?
              而且,这画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想不通这些,我也便放弃了。因为眼下老赵不见了。但这祠堂总共这么大,老赵能藏哪儿去?或者,他已经遭到歹徒的袭击?想到这里,我赶紧在祠堂前前后后翻找一遍,却没找到老赵的蛛丝马迹。
              正当我疑惑万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那声音好像是指甲挠着木头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心中发毛。我向身后望去,却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棺材里传来。
              这时候我真有点冒冷汗了。棺材里应该是案宗记载的,那个死去又被挖出来的老太太。我盯着那棺材,听那挠木头的声音越来越响。


              IP属地:湖北11楼2014-07-03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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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不祥的预感一闪而过,我蓦然感到一阵窒息,脖子上传来刺痛。
                妈的,有人想勒死我!
                我赶紧使劲去拽缠在脖子上的东西。但那玩意却像是长在我脖子上似的,怎么都扯不下来。没多会儿,我便觉得呼吸不畅,眼前开始泛模糊了。
                我心中一凉,心想这下算是交待在这儿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到头不知为谁死。这祠堂里这么多死人,以后要加上我一个了。话说我不是凤山村的人,能让我埋在这儿吗……
                恍惚间,我觉得眼前一道影子慢慢浮现了出来。像人又不似人,黑身朱发绿眼,面目极其凶恶。
                但须臾间,这丑恶的影子又变成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正冲着我露出撩人笑容。我闭上眼睛的瞬间,暗想道:妈的,临死前还做什么春梦。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咣当……”一声,似乎门被撞开了。随即,老赵的声音急切地响起:“小宋,小宋!”
                但我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没多会儿,便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有人在拍我的脸颊。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张狰狞的鬼脸,我不由嗷地一嗓子跳了起来。
                跳起来之后,我才觉得脖子处传来尖锐的刺痛。用手一摸,竟然被缠上了纱布。
                我定睛一看眼前人,原来是老赵。刚才他开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照到脸上,阴影覆盖下来,跟鬼脸相差无几。
                “师父,人吓人吓死人啊!”我松了口气,问道:“刚才你去哪儿了?”
                老赵说道:“我就在门外,刚查到点东西,结果见你没人了。进门一看,你已经倒地上了。”
                听了他的话,我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这才赶紧问道:“师父,你帮我包扎的伤口?”
                老赵点了点头,冷哼道:“我早警告过,像你这种身手,还是不要跟着我才好。”
                我狐疑道:“师父,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有看到别人?刚才好像有人拿绳子勒我!”
                老赵冷然道:“没看到。我进门的时候只看到你躺在地上。”


                IP属地:湖北13楼2014-07-03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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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我赶紧将老赵从衣橱里背了出来,平放到床上去。先是掐了掐人中,后又做了急救,折腾半天,老赵还是毫无反应。而且我只觉触手一片凉意,老赵连体温都没了,这真是死透了。
                  我顿时悲从中来,忍不住一阵心酸。虽然老赵没给过我好脸色,但毕竟师徒一场。
                  等情绪稳定之后,我赶紧去敲张培良小侄子的卧房门,把他给喊了起来,将老赵的情况简单跟他说了说,问他能不能去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那孩子听我说完,受了不小的惊吓。但到底是男孩子,没多会儿便镇定下来,说道:“宋哥你别着急,我怎么也没听着有什么动静?老赵叔不会平白无故出事,该不会只是晕过去了吧?”
                  我哭丧着脸说道:“你去看看,人都死透了,连体温都没了。”
                  那孩子狐疑道:“真的?我去看看。”
                  说着,我俩又回了卧室中。但推门一看,我又吓了一跳。靠,老赵的遗体呢?
                  转头一看,窗边站着一个人。中山装,板寸头,正是老赵!
                  老赵转过身来,脸色如常,冷冷冰冰毫无表情,手指正夹着一支烟,见到我俩,问道:“你俩怎么了?”
                  “你你你……师父,你没事吧?”我哆嗦了半晌,有点语无伦次。
                  老赵皱眉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半夜睡不着,起来抽根烟。”
                  我不可置信地上前去摸了摸老赵的脸颊,温热的。再摸脉搏,强劲有力,他妈这是个活人,老赵没死?!
                  但刚才那一幕怎么解释?我赶紧奔到衣橱前拉开衣橱,却见里面的香炉不见了,不由有些发愣。刚才难道是我做梦?
                  张培良的侄子说道:“宋哥,你八成是睡迷糊了,看错了吧。”说着,那孩子揉了揉眼睛,满脸不满地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我愣愣地看着老赵,狐疑地问道:“师父,刚才我摸着你都没体温了,还以为你被人害了呢。”
                  老赵皱眉道:“你小子是咒我死呢?”
                  “那你干吗钻衣橱里呆着?”我追问道。
                  老赵皱眉道:“我去衣橱?你做梦了吧。”
                  我盯着老赵的眼睛看了半天,发现他神色平静不像作假,不由也怀疑起刚才是否只是我的梦一场。
                  我叹了口气,心想八成是今天在祠堂受了点惊吓,出幻觉了。
                  想到这里,我想继续躺床上睡觉,目光却无意间掠过床边儿。这一眼,我正巧瞥到刚才在床脚找到的纸灰。那纸灰上还残留着我的指印。
                  我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明白刚才那不是做梦。老赵确实是死在衣橱里了。但是眼前复活的这个,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我觉得后背起了一层凉意。我回头去看老赵,见他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目光冷然中泛着高深莫测的光芒,盯得我心中不禁忐忑。


                  IP属地:湖北15楼2014-07-03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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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了摸腰间的瑞士军刀,对老赵笑道:“师父啊……你不,不休息吗?”
                    老赵淡淡地说道:“你先睡吧。”
                    我一听这话,更清醒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别人假扮的,我都分不清楚,哪敢在他面前睡着?
                    想到鬼怪一说,我不由苦笑。原本我是最不信这东西的,但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除非是我精神出了问题,分不清幻觉和现实,否则真无法解释老赵怎么会死而复活,而且还诡异地坐在衣橱里!
                    “还有四个小时天亮,睡会儿吧。”说着,老赵丢掉烟蒂,上床面向墙壁躺下了。
                    我在床边呆了半晌,见他纹丝不动地睡过去之后,才哆嗦着上了床,盯了他后背半晌,见毫无动静,才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但这一觉也不甚安稳。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耳边传来阵阵鸟鸣声。睁眼一看,窗外天空泛白,已经是清晨。但屋里光线依然昏暗。这个时候,我瞧见老赵正侧对着我收拾他的箱子。
                    只见老赵手上缠绕着几缕细线一样的东西,在微弱天光下泛着银色的冷光。
                    我顿时想起我脖子上那几道细微的勒痕,立即睡意全无。难道想勒死我的是老赵?
                    不可能!我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老赵是想杀我的人,那他干吗又救我?而且老赵是刑警,怎么可能执法犯法?
                    想到这里,我半眯着眼睛,继续观察老赵的动作。只见他将这几缕细线一样的东西捆在一起,小心地放进一个玻璃瓶中,塞上木塞子。之后,他又拿起箱子里的一幅卷轴画,展了开来。
                    我注意细看了下那画上的图案,顿时更加惊疑。那画上是一个美艳异常的女人,穿着华丽衣裙,但是裸露着双肩。头上戴着花冠头饰,几缕散发垂下来,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诡异笑容。这女人面容栩栩如生,好像要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但最让我惊讶的是,那女人的容貌,跟我在祠堂晕倒之前眼前出现的幻影一模一样!
                    这时候,就见老赵用手指在画面上画了几道,然后才将画卷卷起来,放进箱子里。待他关闭箱子的瞬间,我瞥见箱子里有一支银色的手枪。
                    但那是一把很复古的左轮手枪,银晃晃的,根本不是市局给配发的枪支。而且我们这次只是来查线索,并不是来抓人的,根本没带手枪。
                    此时我的脑子更混乱了。随后,老赵关上箱子,用密码锁重新锁了起来。
                    我赶紧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佯作刚睡醒的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老赵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问道:“师父,你醒得够早啊。咱们今天还去查线索吗?”
                    老赵回道:“不了,咱们今天就回市局。”
                    我想继续问下去,但想起老赵的古怪行径,还是将问话给咽了下去。我可不想继续跟他再呆一晚上,太你妈吓人了。
                    难怪老赵办案不喜欢别人跟着,这么古怪的行径,不把人吓死才怪。
                    一路无话。回到市局后,老赵一头扎进办公室,不知研究什么去。
                    临近下班的时候,凤山村死者的亲人家属突然来到市局里,异口同声地表示,那几个死去的干部是互相斗殴而死,根本不是被人谋杀的。因为事情涉及某些村里的丑闻恶事,所以第一次警察去调查的时候,他们才会隐而不报。


                    IP属地:湖北16楼2014-07-03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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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转机让专案组傻了眼。说是互殴而死,鬼都不信。但是,死者的亲属们竟然众口一词,实在出乎意料。
                      我们队长赶紧去医院找张培良,却接到医院通知,说张培良昨天晚上突然猝死,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活活给吓死的。
                      这案子一时间陷入僵局。
                      比起案子,我更好奇老赵这个人。如果说那晚上老赵不是真的死亡,那么会不会是进入了假死的状态?假死是呼吸、心跳等生命指征十分衰微,从表面看几乎完全和死人一样的一种状态。但假死状态多半是发生在身体受到重创之后。老赵那晚根本没受过伤,而且他躲在衣橱里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香炉和纸灰,太诡异了!
                      我越想越好奇,也便对老赵那神秘的箱子注意起来。但是,从凤山村回来之后,老赵便把箱子锁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我根本没机会看得到。当然,就算我能打开保险箱,老赵那箱子本身也带着密码锁,我照旧打不开那锁。
                      想到这里,我放弃了对那箱子一探究竟的想法。
                      凤山村案子查来查去没什么线索,加上死者家属众口一词,声称这几个人都是互殴而死,局里也慢慢将这案子当悬案给暂时搁置了。这案子没有关于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跟活见鬼一样。
                      之后的一段日子没什么大案子,我也便有了点空闲。但凤山村事件,却一直让我不能释怀。事后我去查过祠堂里老太太的身份,得知她不过是凤山村里一个普通的村民,病故,死了也就一个月左右。
                      村民们都说不知她是被谁挖出来的。老太太的儿子在外地工作,细问之下,才知道那孩子竟然是老太太的养子,关系一般。自从老太太的儿子去了外地上大学之后,就跟老太太少了联系。
                      事后我去找死者家属,没想到大家都避而不见。我猜测这老太太八成是被那几个村干部给挖出来的,但到底为了什么目的,却没人知道,或者知情人也不肯透露一个字。
                      我想起祠堂挂着的几幅画,便重新回了那祠堂一趟,将墙上的画挨个用手机拍了下来。但是拍完第五幅画的时候,心中不由疑惑:第六幅去哪儿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祠堂里挂了六幅画。第六幅是空白的。但是独独缺了这一张。
                      回家之后,我将画传到电脑上,端详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觉告诉我,这几幅画和老太太,以及那几个死者很有关系。
                      为了寻求答案,我将这几幅画传到wow吧和别的几个贴吧去,发了个帖子,问:大家有谁知道这几幅画的意思?
                      我觉得这帖子未必有人正经回复,发完后也便关掉网页。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快下班了。老赵这几天忙进忙出,更没时间理会我。而鉴于他的诡异行径,我也不怎么想黏着他。但通过这几天的暗中观察,我可以肯定老赵是活人,有呼吸有脉搏有体温。于是我猜想,那天晚上八成是他一时间进入假死状态。但是怎么会进衣橱的么……我也只能假设老赵睡觉不规矩,有梦游症了。
                      虽然这个假设很牵强,但是除此之外没别的合理解释。
                      下班吃过晚饭后,我一直惦记着那几幅怪异的画,于是开了电脑去看帖子的回复。
                      wow吧的回帖比较多,但多半是看热闹的围观帖子,没什么意思。我翻看了两页,有些不耐烦。当我想关掉网页的瞬间,却瞥到一条回复:“楼主的这几幅画有点像招魂仪式的画卷,但仔细看却又不是。应该是召唤罗刹鬼的,但是却少了一幅画。”
                      少了一幅画!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人看来是懂行的,那祠堂里的挂画确实少了第六幅。
                      我赶紧去看他的ID,见他的头像用的是九尾狐妖的图案。ID名字叫:南山大妖。
                      我赶紧私信给他留言,问他是否有时间给我解释一下这几幅画的意思。之后,我留了我的电话和QQ号码。私信发出去之后,见对方许久未回,想来是不在线的。我关了网页,心中好笑自己何以对这件悬案如此执着。


                      IP属地:湖北17楼2014-07-03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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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我听到人群里传来议论声:“这可是活了上百年的槐树了,早就告诉村长不要砍掉,这下完了吧。”
                        “能活个百年的东西都有灵性,不能轻易给杀了。”一个老人叹道。
                        “可是咱们这儿竟然还有古尸?真是奇怪了。”
                        听着人群的议论,我瞧见老赵也在现场。他正在跟几个人商讨什么,没察觉到我的存在。趁此机会,我赶紧去询问村民,将这个事件的前因给问了出来。
                        原来,这宋家村的村长叫宋金,为了修路,让人把村口这棵碍事儿的百年老槐树砍掉。传闻中,这棵老槐树是汉代一位皇帝微服巡游种下的。当然这只是传闻,未必真实。传闻里这棵树是宋家村的守护树,村长决定要砍掉这棵树的时候,村里许多老人反对。无奈宋金坚持如此,最后还是把这槐树给砍掉了。
                        砍百年老槐的时候,很多村民来围观。砍掉树冠之后,大家才发现树干里面已经空心,而且更加恐怖的是,里面竟然站着两个人。
                        伐木工人见里面有人,忙把缺口扩大,却见里面站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身着汉代服装。
                        这两具尸体刚被取出来的时候不腐不烂,保持生前的样貌,两人都非常年轻,像是一对儿年少夫妻。而最奇怪的是,两具尸体都面带笑容。
                        据说,就在伐木工人把两具尸体放在地上的时候,天空突然阴暗无比,一大群乌鸦从天边成群结队飞了过来,大声鸣叫,惊惧不已。随即,两具尸体瞬间干瘪,腐烂发黑,面部的微笑消失,变得无比狰狞痛苦,就是现在这样子。
                        当时在场的人都非常害怕。但尸体上佩戴了不少珠玉,这令宋金起了贪欲,便让人将尸体上值钱的东西都取下来,然后将尸体就地掩埋。
                        但是,当天晚上宋金就病倒了,突然中风。家人忙去请医生,治疗半天,无果。过了一天,家里人决定将他送到县医院去救治。但第二天晚上,宋金突然失踪了。家里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直到今天早上,村民们在这棵大槐树的树洞里面发现了宋金,于是就发生了现在这一幕。
                        我听完后,觉得真是奇了。这几天总遇到离奇案子。
                        此时,老赵跟一个村支书模样的人商议半天,那人转身去了。没多会儿,村支书带了一帮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过来,每个人都扛着铁锄头铁铲子之类的工具。
                        我好奇地看着这群人走到大槐树旁边,七手八脚地动手,没多会儿,便将大槐树的根给刨了出来。
                        百年老树,根须早已盘根错节,延展开来。这一挖出来,看那体积竟大如磨盘一样。百年老树树干已经中空,多半也是活不久了。但是不知老赵让村支书挖出树根是何用意。
                        正当我疑惑之际,却见挖出树根的那几个中年男人纷纷惊叹,围着那坑洞向下看去。我好奇地分开人群凑了过去。只见那偌大的坑洞下面,竟然躺着两口黑漆漆的棺材。这两口棺材和余下的树根缠绕在一起,根须甚至沿着棺材的缝隙,伸入到棺材里面。
                        我在旁看得暗自称奇,虽然知道安徽地界多古墓,尤其是发掘过多处汉墓,但是还从未见识过。而且古棺埋在一棵百年槐树下,太离奇了。
                        老赵这时赶了过来,接过别人递过来的铁铲,跳进坑洞里面,将那铁铲插入棺材盖子和棺身的缝隙里,使力一撬,那棺材便轻易被撬开了。我探头向里一看,见那棺材是空着的。老赵如法炮制,将另一副棺材也撬了开来,而另一副棺材里面也是空的。
                        虽然两副棺材里都没有尸体,但却有一些珠宝陶器等陪葬品。最奇怪的是,棺材里面竟然都贴着一个很大的双喜字。


                        IP属地:湖北19楼2014-07-03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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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是一对儿结冥婚的?”人群中有老人说道。我竖起耳朵细听,听那老人说道,有些少年男女在定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因故双亡的话,家里人就会给亡故的少年男女安排冥婚。老人们认为,如果不替他们完婚,他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一定要为他们举行一个阴婚仪式,最后将两人葬在一起,以夫妻之名并骨合葬。
                          我听后不以为然,觉得这只是民间迷信而已,无非是为了死者家属求一个安慰。
                          没想到汉代人民喜欢在槐树下下葬。但是尸体能够自己从棺材里出来,爬到槐树里,这也真是匪夷所思了。
                          老赵在坑洞里看了半天,又端详起那两具古尸,拍了照片。我看着他,心想别人的注意力都放到死去的宋金身上,他干吗盯着两具古尸?
                          老赵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抬眼看了过来。我缩了缩脖子,心想少不了又得挨一顿教训。
                          但是老赵却没理会我,而是喊了我身边的法医过去。关键是,他喊法医不是验死去的宋金的尸体,而是那两具古尸!
                          我觉得老赵的行径越发诡异,于是蹭过去听他和法医的谈话内容。只见法医蹲下去,将那两具古尸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又解下古尸的衣服去检查,最后说道:“这是两具男尸。”
                          “你确定?”老赵的声音中充满讶异。
                          法医点头道:“这两具尸体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保存至今,如果没人砍掉大树,那么他们应该还会维持生前的模样。现在可能是从密闭环境中被搬运出来,尸体才开始腐烂。但是腐烂的程度不至于到分辨不出男女。”
                          我一听乐了。难道古人也搞基,这一对不会是好基友吧?但是竟然有一个肯穿了女装下葬,看来伪娘历史由来已久啊。这才是真爱啊!
                          查了半天无果,老赵这才注意到我,让我跟着其他同事回市局。但我看他却没离开的意思,于是也转了个圈,然后留了下来,想看看老赵要做什么。从凤山村那晚开始,我就对老赵的身份充满狐疑,总觉得他背后云蒸雾绕,谜团重重。
                          见警察们都撤了,村民们也都各自散了。村头依然拉着警戒线,但宋金的尸体被运回市局检验。那两具古尸被摆在一旁覆盖着白布,听说通知了市里的考古机构来取走。我在老槐树旁边转悠半晌,见老赵还是未出现。
                          等了半天,觉得没啥意思,我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掏出早上吃剩的面包啃了几口。花木掩映间,大槐树下只有村支书派来看守古尸的一个老头坐在一旁等候。


                          IP属地:湖北20楼2014-07-03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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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闻言有些愕然。确实,这些人看上去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不可能是杨问出的手。如果说是他早就杀过的人藏在这里,也说不通。毕竟没人会带陌生人再到案发现场来暴露自己的罪行。而且第一具尸体身上穿着对襟短褂子,看上去像是二三十年代的人。这更不可能是杨问杀的。
                            “那他们是谁?”我满腹疑惑。
                            “这是祖孙三代人。”杨问说道:“但是这家每一代的男人,都会死在这个密闭的小屋子里。”
                            “啥?”我吃惊道:“这是为什么?是自杀?”
                            杨问并未直接回话,而是问道:“你相信这世间有鬼神么?”
                            我怔住了。如果在以前,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必然会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相信。”但是,自从老赵和祠堂事件以来,我原本坚持的世界观开始动摇了。
                            杨问见我没说话,便继续说道:“这世间有许多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由于无法解释,也便被归结为鬼神之说。你不信也罢,不信不证明这世间没有。实话告诉你,我的真正职业是,葬魂人。”
                            “葬……什么?”我茫然道。
                            “葬魂人。”杨问重复道:“通俗来说,是将无主孤魂和灵体收押,重新炼制,变成自己本身的力量,或者用作别的用途。”
                            “鬼魂?”我嗤笑道:“这我无法接受。”
                            杨问笑道:“你要不要见识下?”
                            我愕然道:“见识什么?鬼?”
                            杨问说道:“是。”
                            我笑道:“你扯淡吧?难道你会召唤鬼魂?”
                            杨问笑道:“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你也可以。”
                            我见他一副非要让我试试看的样子,忙说道:“你别岔开话题。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三具尸体怎么回事?”
                            杨问说道:“这家人姓陈,这中年男人叫陈起。去年的时候,家里人报案,说陈起失踪了。警方调查半个月无果。后来陈起的妻子想起这小区有座有些年头的筒子楼,陈起的祖父曾经在这一带住过,这才找到这间老屋。打开这密室之后,发现里面有三具尸体,分别是陈起的祖父,父亲和他本人。”
                            “什么?祖孙三代死在这里,难道家里人都未察觉么?”我诧异道。
                            “因为据陈起的妻子讲,自从陈起出生以来,他就没有进过这间屋子。而且他父亲死了之后,根本没有办过葬礼,直接从医院拉回了家里。陈起的妻子只记得,陈起的父亲当时得了重病。临终前说,一定要把他送回老屋,并且把他放进这个屋子里。至于为什么放进来,是因为这里有一个木箱子,是陈家祖传下来的。”杨问说道:“那木箱子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里面本来放了许多青铜人偶。”
                            “这都什么事儿?”我哭笑不得:“这些人偶又是做什么用的?”
                            “诅咒。”杨问说道:“流传千年的诅咒。”
                            “诅咒?”我心中越发不相信他的故事。
                            杨问用手电照了照那穿着对襟短褂子的老人尸体,说道:“这位陈老爷子,是当年清末军阀孙殿英的手下。想必你知道孙殿英吧?”
                            “这名字有点熟悉。”我说道:“这人谁?”
                            杨问语气中夹杂一丝无奈:“孙殿英你都不知道?当年用炸药炸开慈禧和乾隆陵墓的那位。”
                            “盗墓贼?”我恍然道:“你是说这陈老爷子是盗墓的?”
                            “陈老爷子诨名陈三少,也有喊他陈三爷的。这人参与了当年盗取清陵的行动。后来他离开孙殿英后继续从事了盗墓行当,而且偶然盗取了一座不知名的汉墓,在汉墓中找到一架早就绝迹的古琴。那古琴应该叫做‘漆瑟’,是种早就绝迹的乐器。”杨问说道。
                            “漆瑟?!”我惊叫道。
                            杨问愕然道:“你听说过?”
                            我心想,当然听说过,而且差点儿被这漆瑟的弦给勒死。但是这涉及到其他案子,我便没有实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听人说过。听说这东西很难保存,而且历经千年很容易腐烂,他们是怎么盗取的?”
                            “你看到的这个水缸里,其实是放着一缸特别的液体。这液体防腐效果极好,专门用来保存漆瑟的。”杨问继续说道:“但这还不算什么。那所谓的千年诅咒,来自于他带回来的另一样东西:一箱子青铜人偶。”
                            我回想起那些笑容诡异的人偶,不由起了鸡皮疙瘩。听他所言,我竟然有些将信将疑了。
                            “据陈三说,盗走这人偶放在家中之后,本想高价出手,但是却遇到一个行家买家。这人一见青铜人偶便大惊失色,说这人偶其实是古代一种秘密邪术的器具。如果放这东西在家,必然给家里人带来灾祸,甚至折寿。”杨问说道。
                            “这就所谓的诅咒?”我问道。
                            杨问说道:“陈三爷起初不信,后来家道败落,原本的三个儿子中,莫名惨死俩,这才想起那诅咒的事情来。于是他寻遍天下找到一个懂行的,求来一个折中的破解法子。”
                            我听到这里,越发觉得是在听一件特扯淡的神鬼故事。
                            杨问无视我的疑惑,继续说道:“这个法子就是,陈家的上一代男人在弥留之际必然不能下葬,要把自己的尸体放进这房间里。而且在放尸体的时候,也一定要记得在那天的太阳落山之后打开箱子。这样的话,下一代就会平安无虞。”
                            “这样说的话,那陈起并不是弥留之际才被放进来的?”我问道。
                            杨问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陈起很健康,正值壮年。但是突然的他却消失了。陈起的妻子这才报案。警方找了一阵子,才在这里找到陈起的尸体。但这之后,陈家并未消除厄运。陈起原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陈云峰刚读高一,却莫名其妙死掉了。”
                            “陈云峰?!”我惊讶道。我突然想起前天去老赵办公室,见他桌子上放着几件案件的资料。其中一本资料是翻开的,上面贴着一个男孩子惨死的照片,那照片旁边的死者姓名,就是陈云峰。难道,我偶然遇到的怪事,也跟凤山村和宋家村的案子有关?
                            要说有关联的话,只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漆瑟……”这个东西。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是没见过漆瑟的本来面目。


                            IP属地:湖北24楼2014-07-03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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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知道陈云峰?”杨问有些诧异。
                              “哦,这个应该是刚发生的事情吧,哈哈。我有个朋友做记者,说是采访过这件奇怪的案子,但是没什么结果。”我胡乱应付道。其实我并不了解这件案子,因为很多大案件老赵并不让我参与其中。
                              杨问说道:“确实没什么结果。陈云峰死的时候很奇怪。据他母亲说,他在死前给她打过电话,但是电话里声音非常嘈杂,似乎有上百人在吵闹,之后就什么声音都没了。他母亲十分担心,赶紧回了家里,这才发现陈云峰已经死了。但更奇怪的是,那孩子身体膨胀,而且他手上还攥着一个DV。陈云峰的母亲见这情况不寻常,便赶紧报案。警方赶到现场后,播放了DV里的录像。”
                              听到这里,我也起了好奇之心,于是催促道:“怎么样,录像是什么内容?”
                              “录像根本看不清楚,好像有许多黑影在晃动。录像的背景声音是一大群人在七嘴八舌地说话,能分辨出有年轻女子和一些壮年男子的声音。然后有巨大的如同天崩地裂的声音,随后是一片哭泣惨叫的声音。”杨问说道:“但据陈云峰的母亲说,法医在解剖陈云峰尸体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内脏全都被绞碎,整个体腔里充斥着青铜人偶,那些青铜人偶就是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
                              我听到这里真心有点毛骨悚然了。刚才身体无法动弹的感觉依然鲜明。如果杨问说的怪案子真的存在,那么,刚才那些青铜人偶难道是想进入我的身体里?可是,后来为什么我反而没事,而且那些人偶都乖乖回了箱子里?
                              想到这里,我想起刚才胸前玉石的微弱光芒,不由抬手摸了摸那温润的石头。难道是这东西保护了我?这念头浮上心头之后,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得,故事听得入迷,连自己也相信了。
                              我问道:“既然这样,那问题出在哪里?陈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死在屋里?”
                              杨问说道:“据我的了解和推测,陈起是个赌徒,他为了还清自己的巨额赌债,打起了自己祖传的这俩古董的主意。本来想把青铜人偶给卖掉,于是破禁开了木箱子,这才导致突然死亡。诅咒开始复活,自己的儿子遭难。这也就是为什么陈起死后,他的大儿子也在很短的时间内暴亡。陈起还有一个小儿子。陈起的妻子怕厄运再次降临在小儿子身上,这才找到我,将这些怪事全部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疑惑道。
                              “这就是我找你来见识的原因了。你想不想见见灵体或者鬼魂?”杨问笑道。
                              “为什么让我见识?”我问道。
                              杨问说道:“我见你的那几幅图,以为你也是对这方面感兴趣的人,所以想着既然有这机缘,不如带你来看看。”
                              我听后未知可否。这话听着并不怎么诚恳,但我想来想去也没别的解释。也许这杨问只是想交我这个朋友吧。
                              突然地,一阵轰鸣的钟声传来:“当当当当……”
                              我吓了一跳,骂道:“这他妈哪儿敲钟呢?”
                              杨问笑道:“你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到客厅有个大座钟么?”
                              我想了想,还真没有。进门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被那人偶给吸引过去了,倒是没留意到座钟。我下意识地数了数响声,不多不少,刚巧十二下。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竟然凌晨了。
                              钟声响过之后,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我拿过杨问手中的手电筒,对着门外一照,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那偌大的木箱子边儿上排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正是那些青铜人偶的头颅。
                              手电筒的光芒一扫而过,那些人偶像活了一样,纷纷看向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活,活了?”我声音有些发颤。
                              杨问将一张纸塞到我手里,随即放了一只香炉在我脚边,将两道符抓在手里,点燃。之后,对我说道:“如果不想死,就按照我给你的那张纸上写的咒语念。”
                              我本还有些迟疑,但迟疑的时候,却见那些青铜人偶竟冲着我奔了过来。这情景之诡异,让我想起那著名的鬼片《鬼娃新娘》。
                              于是我举起手电筒,费劲地看着那纸上的咒语,一字一句地念道:“八卦灵灵,统领天兵,六十四将报应分明,开弓架箭,发火连天,用吾心法,百万用兵,开弓射箭,护佑护法,法法同心,乾元亨利贞。三界奉符令,八卦乾坤收妖精,阳间念出乾坤咒,阴间化做千万兵,六十四将照旨令,吾奉伏羲文王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我边念,心中边骂:我这什么时候成一神棍了?
                              只是我疑惑的是,这咒语跟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他妈念完了这咒语,鬼怪是不是都跑了?
                              不过这咒语似乎真的有了效果。那些青铜人偶像是纷纷中招一样,哗啦啦全部倒下,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我惊讶地揉了揉眼睛。没错,那些人偶真的不动了。这也太邪门了,难道原本被我认定为骗人把戏的咒语真的有神奇效果?
                              “这怎么回事?”我转头去问杨问。但这一转头,正对上一张发黑的枯槁的脸。当我看清这张脸是谁的时候,额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
                              这张脸竟然是躺在地上,原本死了快上百年的陈三爷的脸!
                              也就是说,陈三爷活了?诈尸了?
                              我举起手电照了照他的脸,见他双眼无神,瞳孔全无,是死尸无疑。但是这死尸竟然伸出两只枯槁的手,掐向我的咽喉!
                              诈尸了!我头皮一麻,幸好动作够快,赶紧一蹲,躲过陈三爷的夺命一抓。我刚庆幸躲过一击,却见地下那陈起和陈起父亲的尸体,也慢慢地动了起来。
                              集体诈尸了!我心中叫苦:这他妈真是上阵父子兵,死后也这么一致!
                              我赶紧扯着嗓子喊道:“杨问!你在哪儿呢?!”
                              依然没有人回复我。我咬了咬牙,确信杨问并未在这个封闭的小屋子里,于是赶紧几步蹿出去,手抓住那门的把手死命一拉,想把那门重新锁上。
                              这个时候,陈三爷已经追了过来。在我拉上那房门的瞬间,陈三爷的手正巧伸了出来,堪堪地挤在门缝中。我看着那挣扎不已的枯槁的手,心中泛起恶心感。想来那已经是个死人了,也不怕再挨一刀。于是我狠下心来,掏出瑞士军刀,向那枯手割了下去。


                              IP属地:湖北25楼2014-07-03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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