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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一部贺岁片引发的失身by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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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篇
授权
疯了,,手机傲娇截不了图,就这样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7-01 19:30回复
    盗墓瓶邪《一部贺岁片引发的失身》
      >>>原谅我粗鄙不堪的文名……
    section 01
    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站在冰窖一样的火车站候车站台上,抬头看著从黑色的天空中落下的扯棉絮一样的雪。
    一阵穿堂风刮了过来,我狠狠打了个哆嗦,紧起衣领。胖子穿著被他在火车上睡得跟菜农一样的外套拖著行李下了车,后面跟著看上去没睡饱的闷油瓶。
    这老混蛋从荥阳一路睡到杭州连个身都没翻过搞得我和胖子好几次都怀疑他是不是坐化了,怎麽这会儿还敢摆出一副睡眠不足的嘴脸?
    我一边对自己说著不能歧视面瘫,说不定人家生来就长了一张睡眠不足的脸,一边接过了胖子手里的行李,但是行李立即又被胖子拽了回去。
    「小天真你省省吧,潘子要是知道胖爷让他小三爷亲自拎一路箱子非抽我不可……再说就算潘子同意小哥也不定舍得,胖爷我就勉为其难牺牲一下下……」
    胖子后半句不知道低声嘀嘀咕咕了一句什麽,一人拖起了我们两人装满了刚从地下带上来新鲜违(度)禁(度)物品的大旅行箱,天知道他是在心疼老子还是心疼明(度)器。而闷油瓶只背了他那一只不算太鼓的登山包,面无表情地越过我和胖子走在了前面。
    也不晓得三叔那老狐狸肥肠烂肚里卖的什麽馊药,这趟去荥阳倒(度)斗总共不过小半个月,地下也没什麽凶险万分的机(度)关和粽子,回来的时候却非要胖子和闷油瓶把我送回杭州,自己倒带著潘子和几个夥计不知道杀去哪了。
    我跟胖子走在闷油瓶后面,心里一阵骂骂咧咧。他(度)娘的有谱没有啊,老子奔三的大男人一个,胸前无二两,胯(度)下一条龙,是会被劫(度)色还是强(度)上还是怎麽的。三叔居然找了俩人护送老子回杭州,胖子也就算了,他本来就要来杭州倒货也算顺路,干嘛拉扯上闷油瓶这货。要不是当时三叔表情异常坚决,一口咬定这一趟闷油瓶非跟著我们不可,那语气笃定得把一圈人都给忽悠得连连附和,搞的目标实在太多小爷无从下手,否则我肯定冲上去一人赠一记老拳做新年礼物。
    也不知道闷油瓶怎麽居然也没意见地就跟来了,啥时候连他也被三叔收买了,我怎麽不知道。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因为闷油瓶就在我上铺挺著导致我和胖子根本不敢撒野,只好盖著大棉被睡觉,结果一睡就把好几个饭点睡过去了,所以刚下车我就顿感饥寒交迫腹中空虚喉咙干渴,於是在出火车站的半路上跑到自动贩(度)售机买了瓶饮料。
    我一边开饮料盖一边无行李一身轻地跟在胖子后面走过候车大厅,公历年末夜的火车站里没什麽人,墙壁上稀稀拉拉地装饰著象征新年的花哨玩意。
    东张西望的结果就是直到我们几个人走出了火车站暴露在冬夜的寒风之中时,我还是没能把宝特瓶的瓶盖扭开。我又不死心地用劲拧了几下,手心都磨红了,也没见它有什麽松动的迹象。
    我脸都绿了,心道这他(度)娘的要是被发现了也太跌面子了,於是我盯著那比闷油瓶还难撬的混蛋瓶盖看了三秒,往胖子怀里一塞:
    「胖子,送你了。」


    2楼2014-07-01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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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少装,菩萨上身了你也没这麽好心。打不开就照直说,哥哥为人(度)民服(度)务一回。」
      胖子一脸「你欠我一次」的贼笑把行李放地上,接过饮料,故作潇洒地抹了一把板寸,挥手一拧——
      瓶盖以我自岿然不动的姿态回应了胖子的服(度)务。
      我大乐,胖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大喝了一声「操(度)!」,下盘一沈,摆出抡家夥干粽子的架势,握著瓶盖就是一阵猛拧,只可惜直到他把一张饼脸都憋红了也没把瓶盖掰开。
      「我(度)操天真你这瓶盖是水泥浇的吧,老工原板的棺材口都没它结实!」
      大概是因为胖子的聒噪分贝太大了,走在前面闷油瓶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目光落在胖子手里的那瓶饮料上。
      胖子反应迅猛,立即谄笑著递上饮料:
      「小哥来体恤个民(度)情?」


      3楼2014-07-01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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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7-01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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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死了,一会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7-0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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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7-01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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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火车站的时候,远处高楼顶上的跨年倒计时时锺把我猛然点醒,今天是12月31日,现在是晚上七点零三分,今晚是跨年夜……
              王盟那小子我早在这趟下地之前就给他放了假,所以没人开车来火车站接,我们只好打车回我的小古董店。终於回到狗窝里的时候我已经全身都散了,只想洗个热腾腾的澡一觉睡到明年。
              我本来以为胖子把我送回家之后必然呆不住,肯定直奔屋外的灯红酒绿花花世界,而闷油瓶只要不半路失踪那就已经是祖上积的阴德,但没想到这两个人不仅跟著我进了屋,放了行李,喝了茶坐了沙发,而且居然已经快半小时了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要是胖子要赖在这住个一晚两晚我倒是没意见,关键是他旁边那位移动冰山似乎也打算在沙发上安营扎寨,我极有预见性地意识到闷大王要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家将成为这个冬天杭州城最冷的地方。
              在我开口赶人之前,胖子果然先坐不住了,一巴掌拍大腿站了起来说:
              「走走天真,跟胖爷出去玩去。」
              我心道杭州是老子的地界,怎麽著也是我带你体验西湖畔的夜生活,你个京佬装什麽地主。
              我刚准备开口损胖子几句,顺便拒绝他不靠谱的提议,便看到闷油瓶放下冒著热气的茶杯,站了起来。
              我以为闷油瓶站起来是要走了,脸差点都笑裂了。还是胖子高,算准了闷油瓶肯定不屑参与我们这种小市民的娱乐消遣,采取这种迂回战线赶人。
              「小哥,你这是要上哪?大晚上的不太方便回……回……」
              我本来还想意思意思讲几句客套话,结果发现我根本不晓得小哥家在何方,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该回哪里去,难道要说「大晚上的不太方便挤火车回巴乃吧,那地儿有点远啊……」
              我自己没法圆回自己的话,一张脸估计都憋红了,估计那表情特蠢。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7-01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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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不冷不热地说:
                「跟你们一起。」
                我花了约莫五秒锺的时间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顿时就表情复杂了。
                他居然还没打算走!!!
                而且还要跟胖子一起出去夜生活!!!
                「还是小哥真男人,天真你到九点了就洗洗睡吧,哥俩出去逍遥了。」
                我差点被胖子拿交代小屁孩好好看家一般的言论给点炸了,二话不说把茶杯拍在了茶几上:
                「你他母上的要去哪开口,谁跟我客气我跟谁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7-01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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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因为闷油瓶是个没有身(度)份(度)证的黑(度)户故而无法进入各种需要验证年龄的声(度)色场所的胖子只能悲愤地粗(度)口。
                  我直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想通闷油瓶到底为什麽跟著我们一起出来,况且他还没身(度)份(度)证,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妨碍咱出来找乐子的。
                  我们在人还很多的闹市区瞎转悠了半天,在海底捞随便吃了顿饭就被胖子撵了出来,不晓得他急著要干甚。我跟在小眼睛滴溜溜直转的胖子身后哈欠连天,而闷油瓶保持他的优良作风装透明。
                  雪在慢慢变小,一点都不给跨年夜留点白色气氛。
                  「走天真,看贺岁档去。」
                  胖子拍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往前摔了两步,抬头一看才发现我已经不知不觉地跟著胖子晃进了电影院。
                  「你闲得那啥疼了是吧,三大老爷们看什麽电影,懒得跟你情调,小爷要回家了。」
                  我大手一挥,准备留给胖子一个潇洒的背影,却被胖子一把拽住:
                  「现在的小年轻怎麽这麽毛毛躁躁,多少个春天都给你错过了。看见没,刚刚进电影院那大妹子,身材那叫一辣,胖爷目测比阿宁那悍妇还凶(度)器。」
                  我露出一个了然且鄙夷的表情:
                  「你不是说这回真打算爱了嘛,放弃给云彩提供长期猪油订购业务了?」
                  「呸呸呸,谁说我放弃了,胖爷和云彩妹妹春意正浓呢……但目前这个状况我的肉体和云彩妹子相隔千里之外,胖爷还不能寻找寻找生活中的美了?不然大年夜的你让我看什麽养眼,看你?你答应小哥也不答应——」
                  「行行行行你要寻找美就赶紧买票去,谁要听你扯(度)蛋。」我受不了胖子的侃火车,一脚把他踢过去买票。
                  胖子似乎早已侦查好那美女看的是哪场电影,半分锺之后就买好票回来了。
                  我是反正只想进放映厅睡一觉,不知道闷油瓶会不会愿意陪胖子看美女。我们三个人往楼上移动,半路胖子要去买吃的,顺便问了我一句:
                  「天真要喝可乐不?」
                  「不要。」
                  胖子对我居然拒绝食物很是鄙视:
                  「嘿哟,小天真还挺懂得养身……所以我才说你们城里人瞎折腾,上回下地还随身携带爽皮水,难怪你水灵得跟个娘们似的……」
                  我不耐烦,大吼一声:
                  「你他(度)娘的废话怎麽这麽多,再罗嗦小爷回宫了!再说可乐伤毛线身,要看美女就动作麻利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7-01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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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摸了摸下巴,神情不堪地望了一直站在我旁边一言不发的闷油瓶一眼:
                    「可乐伤身的道理,以后小哥会慢慢教给你的……」
                    我心说闷油瓶是个年龄三位数的老古董,说不定根本不晓得可乐是圆是方,他能教我个球。於是我不在意地撇撇嘴,懒得答话,用眼神把胖子赶跑。
                    胖子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长叹一口气款款离开,没过多久就捧著可乐爆米花等等俗物回来了。
                    进放映厅的时候电影还有五六分锺开场,看走廊里的海报大概是部都市生活轻喜剧,博人一笑的贺岁片。
                    此时人几乎已经坐满了大半,眼睛贼毒的胖子居然看了一圈下来没发现那只正(度)妹,我本著「美女共欣赏」的社会责任感也略略扫了几眼,似乎确实没看见什麽身材火爆的姑娘。
                    大概是胖子勘察错电影了吧,那妹子估计在隔壁看少年Pi呢。眼见胖子的粗口已经挂在嘴边,我赶紧一个闪身溜进了最后一排的座位,省得站他旁边给老子丢人。
                    我走到大概中间偏右的位置,刚准备坐下,就听到身后一声凄厉的哀嚎,他(度)娘的比杀猪还难听。
                    这时候放映厅已经暗下来了,我嘴角抽搐地回过头,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圆滚滚的胖子捂著膝盖整个人痛苦地扭成一大麻花,而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绕过胖子,朝我走了过来。
                    我还想看看胖子到底遭受了什麽攻击,但是视线完全被闷油瓶挡住了。
                    大概是受那美女不在这厅的打击太大了?我讪讪地收回落在闷油瓶身上的目光,忽然看见就在他路过放映机的半秒锺内,他全身都被苍白的强光照亮了。
                    我的心脏好像突然被人用什麽玩意捅了一下,无法抑制地震动了起来。
                    被炫目的光线包裹的闷油瓶,就像在什麽即将把他覆没的东西中向我走来。
                    我忽然想起了在长白山,他远远的站在雪里,凝望著远处白成一片的连山,肃穆得好像成了一部分山脉。
                    而这时同样在一片白光里,那双格外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盯住了我的眼睛。
                    我一时居然无法移开视线。
                    闷油瓶很快就离开了放映机的光源范围,在我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一矮下来,就露出了在他身后艰难行走的胖子。
                    胖子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一脸的横肉都各行其是了:
                    「……我了(度)个草,小哥你想坐这儿跟胖爷直说啊,暴力解决个鸟啊,二八年华的腿都给你踹成七老八十了。这不行,这代价太大了,回头你们这事儿定了我要分红,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7-01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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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你们这事儿定了我要分红,按媒人的规矩来,胖爷我是个传统的人。」
                      听不懂胖子在那儿跑什麽火车,我越过闷油瓶丢给胖子一句你瞎唧歪什麽呢,电影都开始了。
                       电影刚开场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哪是贺岁轻喜剧,这分明是少年Pi嘛。胖子也傻了眼,瞪著三张电影票脸全黑了。我和胖子中间隔著闷油瓶,不好把幸灾乐祸表现得太明显,只好在心中挤兑他活该钓不到马子,个大傻(度)逼居然连买票都能买错,牛掰。
                      不过这电影倒拍得确实不错,剧情突进也够扣人心弦,看得我都有点小紧张,一场电影看下来手都紧紧攥著座位副手,电影结束了才发现攥得手都疼了。
                      我赶紧把手松开,手上劲一卸连指关节都在发痛,我捧著我那能吃饭能写字的纤纤玉爪心疼了半天,眼角却瞟到这家电影院的座椅扶手长得有点奇怪。
                      我看了过去,原来是闷油瓶的手搭在扶手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7-01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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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吴邪活了这麽多二十来年,今天才知道什麽叫做民族劣根性。
                        唯一能让我比较欣慰的是,这一深刻认识是通过我自己的以身试法得来的。
                        看著悠哉坐在沙发上盯著电视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看的闷油瓶,小爷终於明白了什麽叫做狗腿,尼(度)玛说的不就是我吗?!舍我其谁这个词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刻才诞生的吗?!
                        如果不是看完电影之后胖子莫名其妙的说什麽「给你们俩留点空间」然后脚一滑就溜回他在杭州走货的时候固定的几个歇脚点、而我又在了解到闷油瓶似乎在杭州是没有地方可去的状况下意识到「我刚刚掐了这家夥的宝爪这是个赔罪赚命的好机会」於是狗腿精神大发地说了一句「要不你去我那儿先住一晚吧……」——
                        那现在悠哉悠哉坐在沙发上美滋滋跨年的人就是老子了……
                        我拖著身心俱疲的肢(度)体挪去厨房给自己热了点喝的,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闷油瓶似乎彻底与电视失去了两相遥望的合作关系,正低著头看著自己的手。
                        我心中一凛,心说他的手该不会真给我玩(度)坏了吧……
                        似乎是察觉到我僵在了沙发边上看著他,闷油瓶微微抬起头,还是用那种看不出什麽情绪的目光注视著我。
                        在阎王张含义无法探明的目光注视下,我整个人都快思密达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冒出口了一句傻得人神共愤的话:
                        「……我给你揉揉?」
                        闷油瓶似乎眼中微微一惊,把手从腿上拿了开来,视线也从我脸上移开,头也不抬地说:
                        「不用。」
                        我有点尴尬地「哦」了一声,捧著热可可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然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夹杂著电视里传出的各种噪音的沈默,期间我只干了两件事,其一是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麽,其二是中途实在过意不去,又跑到厨房给闷油瓶弄了杯喝的,反正电视是一个字没看进去。
                        而闷油瓶只是一直以一种懒洋洋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手里扶著冒著热气的马克杯,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
                        我觉得这种气氛很奇妙,因为记忆中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在什麽地方展现过这麽放松的状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7-01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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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到闷油瓶的机会大多都是在斗里,地下的他即使睡觉的时候也给人一种什麽东西都无法近他的身的紧迫感,就好像他全身的肌肉不是在休憩,而是处於一种类似於养兵的状态。所以他闭著眼睛在休息的时候我们大多数人都不敢弄出什麽声音,倒不是怕吵醒他,而是因为我们总觉得只要出现一点异常的声响,即使在睡觉闷油瓶的小黑刀也能迅雷不及掩耳地飞插过来,到时候搞不好会被误(度)杀。
                          所以现在我忽然觉得,如果能让闷油瓶稍微觉得有点放松的话,即使他一直赖在我家我也不会有什麽意见的……
                          好吧,前提是他不要像现在这样突然用看粽子一样的眼光看著我。
                          闷油瓶突然偏过头直直盯住了我,於是我一直偷偷打量著他的小动作就这麽完全暴露了。
                          咻———砰!
                          窗外的夜空突然炸开一朵焰花。
                          接著便是接二连三分不清彼此的无数枚焰火铺开在空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7-0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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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年了……」
                            我看向窗外的热闹非凡,电视里似乎也传来了跨年夜倒计时的锺声,但是耳畔却被属於新年的鞭炮劈里啪啦的吵闹声塞满,霸占了鼓膜附近的全部空间。
                            每一个年都是以这麽喧闹的方式宣布著它的到来。
                            闷油瓶也难得看著窗外,脸上被不断爆开的焰火时不时地微微照亮。
                            「老子又老了一岁……」
                            意识到这一点,我有点不爽的把目光从某个不会变老的混蛋身上移回窗外。从城市各个角落发射向天空的礼花还在前赴后继地填满整个夜空。我们一时都看著窗外没有说话,周围似乎很安静,好像城市在地面上的部分都沈睡了,而夜空代替了城市在喧嚣。
                            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闷油瓶要拧我的脖子!
                            第二反应是他果然还记著捏手之仇。
                            然而接下来覆在头顶的那片微温的按压感却似乎没了动作,只是静静地呆在那。
                            我又战战兢兢地原地不动了一会儿,结果闷油瓶的手好像只是老老实实地搭在我脑袋上,不仅没什麽要寻仇的意思,还在我头顶摸了摸,好像还挺舒服的。
                            我心想反正今天过节小爷心情好,看在多年生死的份上就给你摸两把,摸一摸又不会怀(度)孕。
                            但是给人像个孩子一样摸著脑袋我还是感觉有点别扭,就像明明又过了一年我却小了好几岁似的,更重要的是摸我的还是那个不知道今天发了什麽神经的闷油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7-0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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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就维持著这个姿势看著窗外,把夜幕堵得密不透风的烟花还没有停,我的思绪已经从「小爷的脑袋跟粽子的脑袋比手感好多了吧」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结果大脑一脱线,我居然喃喃地把脑内的小心思给讲出来了:
                              「结果这一年我还是没给吴家讨个媳妇回来……」
                              头顶猛地一重,脑袋上的手突然大力一揉,直接把我摁矮下去一截,脖子差点给扭了。
                              「……你丫干毛!!」
                              我愤怒地跳开半米,把闷油瓶的爪子扔到一边。就算我这话说得真那麽俗不可耐也不许毁我发型!
                              闷油瓶却缓缓地逼了上来,有些危险意味地眯起眼睛:
                              「讨媳妇?」
                              我居然从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语气这种东西的话里听出了危险的上挑音,果然刚刚头部遭受攻击智商降低了。
                              对上闷油瓶寒气四溢的目光,我这才忽然意识到我可能惹到他了。
                              ……难道是他自己没脱团所以也不许别人老婆孩子热炕头?闷油瓶原来这麽小心眼?
                              不过想想看也有道理,闷油瓶好歹也算一代倒斗枭雄,就算看上去再怎麽白嫩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有正常的欲(度)望需要纾解,连我三叔身边都有几个盘儿亮条儿顺的女人。所以,就算闷油瓶那双手再怎麽好用,插座也是必不可少的…………我意识到我想歪了,同时也想通了,於是乐呵呵地说:
                              「那啥……小哥你放心,小爷不会放你一个人孤独终老的,等我找到了对胃口的就让三叔也帮你介绍个,说定还能给你找一业内人士,跟你共同语言特别丰富,就你这条件还怕人家不热乎乎地倒贴几大车的嫁妆……」
                              我几乎已经在脑中开始构建美好的未来场景,因此没注意到对面那人沈下的脸色。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美好场景中的一大片马赛(度)克上,因为虽然我在语言上把闷油瓶忽悠成了个情圣,但其实根本无法想象哪个骠勇的女人能获得老张的芳心。
                              这时候我感到我的下巴一紧,忽然就被人用力掐住了。我眼前一暗,闷油瓶的脸几乎就在我眼前,阴沈的眸子定定地盯著我的眼睛。
                              「你确定?」
                              「哈……那当然,三叔老家夥人脉可广泛了,肯定能搜罗到一把一把的大闺女……」
                              我说著说著觉得有点不对劲,他问我「你确定?」是什麽意思?
                              「确定什……」
                              刚要出口的问句生生被我和闷油瓶之间忽然拉近的距离打断。
                              闷油瓶的鼻子已经几乎快碰上我的,而死死盯住我的目光愈发阴冷,我后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7-01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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