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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真正结局 瓶邪线 黑花 原著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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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吴邪与闷油瓶,黑眼镜与谢雨臣,胖子,潘子,三叔;我相信,他们是真的存在。
每一个爱他们的人,都相信他们的存在。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他们是永恒的。
这篇文,是为了给他们一个真正完美的结局,也许有人不相信,也会批评,可是,我也会一直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感情,有爱。
他们会在一起,不管痛苦与否,他们终究会幸福。
我所叙述的,也许,会在他们的世界里变成现实。
这有很大可能。
我希望,世界的终极便是爱。
瓶邪,黑花,以及所有的人们,都能得到爱。
这才是盗墓的真正结局。


IP属地:日本1楼2014-06-29 21:35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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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日本11楼2014-06-29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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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离开
      当我醒过来时,闷油瓶已经消失了。他把我丢在这儿,头也不回地去了那青铜门里守上十年,他说,是替我。
      “娘的。”我暗骂了一声。开始思考我自己怎么办。是这样下山去,还是怎样?
      我知道以闷油瓶的身手,如果连他都会出问题,我自己就更不用说,连走出这雪山都难。可是要让我真的这么走了,我又不甘心。胖子还在巴乃,估计这会儿还在伤心着呢,没什么精力再过来。再说我也不想再把他弄过来,毕竟这是我和闷油瓶之间的事,说不定我自己的命都得搭上去,何苦再祸害胖子。三叔那边的事情也就这个样子,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三叔,夹喇嘛是不可能的了。想到小花,那边正一个头两个大,他还得帮衬着秀秀。潘子。。。说多了都是泪。
      我想自己还真没用,谁都不在了,就什么办法也没有。这还得靠自己,任何人都不可能一直这么帮着你。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呐。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几颗真心,多半已经烂在土里,烂在那片碧绿的密洛陀山里。
      思前想后,我沉浸在回忆里,有时候有点儿想笑,有时候又想哭。想到胖子瞎开的玩笑,那些荤段子,杀敌一个自损三千,又想到云彩,这小姑娘,聪明,却又喜欢上闷油瓶这种闷爷,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不说,最后还搭上命了。。。我不由得感叹,胖子的命是好还是不好。他走不出来了,可还是得活着。大潘死了,也许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好的结局,毕竟三叔不在了,他成天一个人,也没人照顾。可是胖子这种人,很少真的在乎什么,一在乎却又无比痛苦。他只是像佛,却又不是佛。我无奈地笑笑,有时候,生者反而最痛苦。
      浮想联翩了半天,最重要的事反而没想到。胖子有句话说我说得对,他说天真你啊,什么都想得到,就除了两样,你自己和正经事儿。我苦笑一下,人没在却还是想到他说的话。
      那闷油瓶呢?
      我坐在那儿想,他对我说过几句话,对我笑过几次呢?
      这还真他娘的少,掰着脚趾头都数得过来。
      他说,吴邪,你干嘛要跟过来?
      他说,吴邪,有些水,不是你能趟的。不让你参与,只是为了保护你。
      他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笑了,微微一笑,却让我无比安心。
      我记得当时我突然就松了口气。
      胖子背上长白毛时,我用口水冒充了爽肤水,闷油瓶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笑。当时我还想这闷瓶子还是蛮有人情味的嘛。
      他还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他笑着,头慢慢低了下去。
      他还说,带我回家。
      他还说,我想我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只有你了。
      不久前,他说,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就来找我吧。
      我忽然流泪了。
      闷油瓶,你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自个儿逍遥去了。
      我有点自嘲地想,上次以为他死了,都没有流泪,这次你瞎哭什么呀。人家与你非亲非故,还这么帮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他张家再怎么长寿,十年也不是个多短的时间啊。说逍遥,这也只是安慰我自己,不希望闷油瓶过得太苦,可是想想上次我们在云顶天宫里遭了多大的罪,这样小小的心里安慰也没有了。
      我来的时候带了块表,只是雪崩时进了雪,没检查它坏没。也不知现在几点了,不知自己在这儿枯坐瞎想了多久,就看了看表。
      它没坏,只不过离坏也差不多了,表壳碎的跟朵莲花似的。
      天已经很晚了,天知道我在这儿呆了多久。
      “坏了!”我惊醒,小哥这时不知道到哪里了,我想追,可是如果时间太长,他就进了青铜门,这样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追他,他那样淡然的一个人,在我生命中本不应留下太多的痕迹。
      可是我就是想见他,我不想让他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走进那未知的青铜门,走进本该是我承受的危险。
      他这样明明自己说了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凭什么随随便便丢掉他的十年,甚至一生?
      我几乎绝望。
      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或许是什么更重要的存在,可我不想想明白。我没时间了,我得迅速找到他,如果不能在劝他一次——我也知道不可能,那么就这样目送他安安全全进去,也行。
      想到这儿,我突然来了干劲。“闷油瓶你他娘的等着我,我吴邪怎么会因为这样的事绝望!”


      IP属地:日本12楼2014-06-29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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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寻找
        我从他把我放下的那道缝隙里出来,背着他留给我的装备。“你以为你是神吗?”我暗骂一声,他把几乎所有的装备都留给了我。这也导致了我的背包出奇的重。娘的在长白山轻装上阵,不要命了都。不过我细细想,他确实一直都这么不要命,好像他把其他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东西放在了考虑的最后位置。想到这里,我的心一阵抽搐。我也不知道我在为什么难过,为他,还是为自己。“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为小爷我考虑一下好吗。”我心想。“其实,我真是舍不得你走啊。”
        我顺着当年我们初上长白山的方向走着,想从上次我们进入的那个冰穹再来一次。可是茫茫白雪已经将那个洞覆盖,我凭肉眼再也找不到它了。我记得大概是这里,闷油瓶跪了下去,一片极致的苍凉,我记得那里又是叶成发现百足龙的地方,当时胖子还嘲笑这东夏国的龙长得真丑。我又想多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操着冰镐,小心翼翼地轻轻敲打着雪地,希望找到那个洞口。我不敢用力,怕再一次雪崩。这一次,将不会有闷油瓶从三十米高的雪崖上跳下来,摔断手腕,来拯救我。
        雪很厚,轻敲下去,闷闷地声音很厚实,也带起一阵阵轻微的震动。我敲了不知几个小时,感觉就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转,雪地里没有目标,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能单纯凭感觉。最后,我实在累了,又不敢随便吃东西,怕找到闷油瓶后食物不够,只好饿着。实在顶不住的时候就抓两口雪吃了充饥,反正天然无污染,比那恒大冰泉还要好。他那是取自长白山地下水,还得过机器,我这可是纯大自然制作的。
        当我不知工作了几小时时,我无力的手臂敲下去一镐,这一声虽然区别不大,可是还隐隐可以听出来,它与前面任何一声都不一样。听起来要空一些,震动也要大一些,就像扣了扣空瓤的西瓜。我心头一喜,有门儿!连忙一镐头敲了下去。这一下敲得用力,整片山头似乎都震动起来,我脚下的那片更是哗啦啦地崩溃。我真想一镐头敲我自己头上,真他娘的不长记性,一兴奋连自个儿姓什么都忘了。还没等我行动呢,这片冰整个儿就塌了下去,我也随着这冰往下落了下去。
        这段黑漆漆地旅程还真是长啊。我想,感觉怎么也到不了头,就像落进爱丽丝的兔子洞。我甚至想,要是我就这么摔死了怎么办啊,还没有跟胖子告别就得见到潘子,三叔他们了;还有小哥。。。他得一个人走进青铜门,十年后,他又失忆了怎么办,他不记得我吴邪了怎么办,他打开门,发现空空荡荡,世界上再也没有他与谁的联系;我死了,谁又来接他回家?
        我有点对自己无语了,怎么在这种生死关头还老想着这个,真是没有事情干了。
        我还不能死,铁三角一个都不能死。我们活着是潘子他们这些人用命换来的,我们不能对不起他们。
        正想到这里,我落地了。


        IP属地:日本13楼2014-06-29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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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发文。
          我相信,喜欢瓶邪,黑花的人都会希望他们自由,幸福。
          我们所希望的,也许会成为那个世界的现实。
          瓶邪,黑花永恒。


          IP属地:日本18楼2014-06-30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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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进入云顶
            我原本想着得有“砰”的一声,可是落地时却是异常的柔软。我在空中给掉蒙了,还以为掉到了什么床上,柔柔软软,舒舒服服。。。嗯?怎么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正觉得奇怪,忽然什么东西就爬到了我脸上。我一把抓下来,感觉捏到了无数的细腿。
            他奶奶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把那东西甩到一边。可是更多的东西爬了上来,在我突然感到耳垂一阵痛时,我忽然想起来了,上次来长白山时,那些可以长得大到变态的东西——雪毛子!
            我一下子吓醒了,手电没开,我环顾四周,我的天——
            这里并不是上一次我们打的那个洞口,应该是上次我们炸山的后遗症,我从这里,直接落到了蚰蜒的老窝。
            更多的雪毛子爬了上来,我赶紧翻出一把小匕首,往手心划了一道。挺疼的。说真的,我不太害怕别的东西伤害我,就像小时候输液,我就愣是盯着那小护士给我扎针,盯得那小护士脸红手抖,一针给我扎歪了。可是我就是害怕自己向自己动刀子,看自己细皮嫩肉的,还真下不去那手。我自己划自己一刀,比别人对我动刀子还疼好几倍。我募然想到了闷油瓶,他也总是这么迅速地划开自己的手背,要多少的历练才能让他如此淡然?
            我的心一痛。
            蚰蜒哗地退散,我的血还真是好用。
            这次我一个人,没有了别人陪伴,居然就这样到达了这里,除了摔得鼻青脸肿之外没有什么大的损失,这让我觉得奇怪。
            也许,是上次无数人的牺牲为我扫清了道路。
            尸胎死了,万奴粽子炸飞了,阿宁队伍死了好多人,陈皮阿四,华和尚他们也死在这里。
            我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我会不会也死在这里?
            摇摇头赶出这种念想,我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不知怎的,我居然哼起了歌。
            也许是这里太安静了的缘故。
            等等,安静?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感到奇怪了。
            是的,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我都快忘了这里是云顶天宫,害的我们九死一生的地方。没有声响,没有袭击人的人面鸟,这里简直是一片死寂。
            那么,它们都去了哪里?
            我立刻加快了脚步,疯狂地往上次那个通往地下的通道跑去。
            闷油瓶。


            IP属地:日本19楼2014-06-30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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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重逢
              我下去了,依然是一片黑暗。也许是这地宫太大,我感觉有一点点光源,可是十分微弱,看不清到底在哪里。我慢慢摸下去,想要找到上次遗留下来的痕迹。
              这时,我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拿出手电,调到最小光源处,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到了我踩到的东西。
              一具尸体,尸身已高度腐烂,但是依然能看到一串数码。
              我头皮一炸,这不是阿宁公司的人吗?
              仔细一看,还真是,上次和胖子一起吊在三青鸟铁链上的那个老外,上次胖子还以为人家贪图明器先跳下去了呢,拉都拉不住,结果人一头撞在那棺材板上,后来才发现那诡异的十二手尸。
              既然他在这儿,那青铜门也不远了。
              正往前走着,我发现我好像忽略了什么。对了,那诡异的寂静呢?人面鸟呢?
              刚想到这一点,我就听到头上窸窸窣窣的声音,振翅之声,好像还有什么人在说话。我给吓了一跳,不过毕竟是老油子了,不像上次那么慌张。我摸出手枪,上了膛,随时准备好射击。没办法,这样的背包带不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次连炸药都没有,要是给胖子知道了,准得被他揪着耳朵大骂你个傻x。
              我慢慢往前走,一路上摸黑不知弄出了多大动静。下面全是头骨以及其他骨头,估计都是人面鸟出去打劫搞来的,这些家伙还真他娘的狠,吃干抹尽你的肉身还不说,连骨头都给啃了。
              这时,振翅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知道,这人面鸟归巢了,一定还带着他们外出旅游的纪念品。我掏出信号弹枪,就等着他们过来的一刻。哼哼,跟小爷我斗,我可不是上回头一次来这里的愣头青了,一发信号弹准给你们闪瞎喽。
              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袭击的声音,相反,它们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而是像人类一样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我细细的听着,它们的叫声似乎有不同的频率,好像真的是在商量什么。
              我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这不可能,鸟类怎么可能会有人类的智商?这种鸟虽然是上古神兽,可是智力水平应该还是一样的低,傻呵呵的。
              还没等我彻底想清楚这群鸟的智商问题,我就听到了一声长啸。似乎是领头的那只发出的,接着,所有人面鸟立正站好(我的想象),然后排着队一齐朝着某个方向飞去。一时间巨声大作,我感觉整个空间全部充满了震荡的啸叫声。
              我心想完蛋了。真是低估了大自然的能力,我想我怎么这么傻呢,这种鸟生活的年代已经不可考,怎么就这么确定它们的进化水平就停留在达尔文所说的初级阶段!说不定它们的智商比我还高!上次与胖子对付它们时两人就弄了个半死,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可能还不够一只口中猴塞牙缝的。
              完了,闷油瓶没找着,自己还得交代在这儿了。
              声音渐渐远去,似乎是朝着与我相反的方向。
              什么东西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力?
              下来这鬼地方的,除了我还有谁?
              我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还不够明显吗?
              它们一定朝着闷油瓶去了,搞不好这家伙比我还惨。它们一定是被血腥味吸引过去的。他的血可比我的血有吸引力多了。老闷宝血,我们大家都爱它。
              事不宜迟,我赶紧向着那方向跑过去,一路上摔了好几跤,都没觉得疼。
              闷油瓶!我在心里呐喊。
              随着人面鸟越来越远,我心里也越来越焦虑。闷油瓶你他娘的到底在哪儿啊,别死了让小爷我白来一趟!


              IP属地:日本23楼2014-06-30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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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我好像从来没这么急过,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这时候也容不得我想这么多了,追上去才是要紧事儿!
                我一路狂奔,错乱之中分辨不清方向。不过我感觉,是离青铜门越来越近了。闷油瓶你他娘的不是进去了吧?
                有点好笑,他明明说了叫我不要跟来,我不仅跟了,还要求他等我,让我见他最后一面,简直是无理取闹。他凭什么在意你吴邪的感受?你对他的重要性还不如粽子!
                可我就是想见他啊……
                这不丢脸,我宽慰自己,毕竟小哥救了我那么多次,当面感谢感谢,送送人家总是不错的。
                我想着想着,居然忘记了体力的透支,一路那么无意识地奔跑着,以我的体力应该已经瘫掉了,丢在床上连打都打不醒。
                终于到了。在上次我和胖子躲人面鸟的石缝旁边,我发现了人面鸟的踪迹。
                它们一圈圈的站立着,向中间的什么东西渐渐逼近。
                我一枚信号弹射进了它们中间!
                巨大的火光在鸟群中间爆炸开来,人面鸟瞬间大部分暴盲,顿时我耳边充斥着刺耳的尖叫声,失去了视力的人面鸟腾空飞起,它们释放的口中猴也被烫的吱吱乱叫,一下子失去了目标。我忍着灼热,又朝天放了一颗信号弹,白热的亮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地下墓室——
                我眯起眼睛,看见了站在包围圈中的那个人。
                麒麟纹身已经完全在他的身上显现,头低垂着,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我知道是他。他浑身浴血,提着的刀上混合了口中猴肮脏的鲜血和他自己的血液。我恍然间感到他的强大,他是那个可以用双腿拧断海猴子的人啊,他可以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粽子然后杀出一条血路,他要做的事无人可以阻挡,我又怎么劝得动他?
                我再一次为自己的渺小绝望。在他面前我不是那个可以在道上呼风唤雨的吴家小三爷,我只是吴邪,那个渺小的,挡在他与世界终极之间的凡人。
                这时,屹立不倒的他忽然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IP属地:日本26楼2014-06-30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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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这个帖子能够干干净净的,为了小哥,吴邪,花儿,瞎子,胖子这些我们喜欢的人而生,喜欢虐的孩纸们也许只是喜欢其中一部分虐,而不是不想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吧。楼主希望在这里所有人都爱他们。
                  话说有没有明年去长白山围观天真接小哥回家的啊?
                  要不然到时候组队去云顶天宫倒明器呗~


                  IP属地:日本27楼2014-06-30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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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看么。。。
                    不管怎么样,先更文吧。


                    IP属地:日本28楼2014-06-30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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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一步就跑到了他身边,将他的肩膀扶起来,把他的头放在我的腿上。
                      他伤得很厉害,全身不知有多少道深得见骨的伤痕,看得我触目惊心。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没有痛觉神经,要是我早得瘫了。
                      我抱着他,大脑一片混乱。我摇了摇头,不知怎么有点想笑。我说,“小哥,你看看你……混得这么惨。”我舌头都有点儿打结,说话跟老痒似的,还说得乱七八糟。
                      他的眼睛睁开了,看着我,可是还是那么淡然得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这里发生的事跟他屁的关系都没有。
                      我感觉我们沉默了很久,很久。当我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话了。没有笑容,没有波动。
                      他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他说完,闭上了眼睛。


                      IP属地:日本29楼2014-06-30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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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脱出
                        我就这么跪在那儿,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然后我颤抖着抬起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把手按在了他的心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虽然已经微弱了,但是好在没有停顿。也就是说,他还活着,只是没那么舒服。
                        这时,刚刚被信号弹驱散了的人面鸟的声音又渐渐嘲哳了起来,似乎又集结着往这里聚拢。我听着它们的声音越来越近,心知呆在这里难过不是办法,我有两条命得救呢,于是咬咬牙,说,“小哥你可别死,再忍一忍,我来带你回家。”
                        我双膝跪地,找出登山绳将小哥跟个粽子似的左一道右一道地缠在我身上绑稳,然后双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刚一站起来我就体力透支一下子摔到地上,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前方的一块儿头骨上,与这死人脑壳亲密接触了一把,不过幸好没摔到闷油瓶。我再次撑地站起来,俩腿抖得跟汉奸见了地下党似的,一步一步朝着上次我和胖子藏身的那道石缝中去。
                        我钻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把闷油瓶放下来,他娘的累死我了,这家伙还真重。他上身的衣服已经烂成一缕一缕地了,轻轻一拨就全掉了下来。我拎着背包,翻出一些绑带和消炎药,就给他三角肌上注射了一针破伤风。然后给他的伤口消毒止血。我的动作已经够轻,但是这样深的伤口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不用力。胸口的一道伤因为太深,还混了泥沙,我只好用手掰开这伤口再把酒精大瓶地浇上去。光是看着我就觉着疼,下不去手。可是闷油瓶什么反应也没有,不知是因为晕了还是本身承受能力好。我记得有一次我给自行车链条划伤了寸把长的口子,那医生上药时我都疼的喊爹叫娘的,真是丢死人了。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这些伤,我继续把他捆在我身上,缠得结结实实,就等着应付人面鸟和口中猴了。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上次和胖子躲在这儿时的惨状和我们看到的一幕,我悚然想起,那时闷油瓶混在阴兵中的样子,背着黑金古刀,用口型笑着对我说再见。
                        那时,我以为我们再也不见了。我无声地瘫软,满心都是绝望。
                        现实打断了思绪,人面鸟在集合,很快便会发现我们,我们装备不够,闷油瓶晕在我背上,我孤军奋战,我们逃不出去了。
                        这种时候,我再一次发现,我其实是一个怕死的人。
                        盗墓的怕死,只能说是没有觉悟。做这一行你就得有脑袋拎在别人手里的觉悟,我道行太浅,有时候梦见自己死了都还会吓醒,真不适合干这行。
                        不怕死的人都死了,只有怕死的人还活着。
                        我吴邪胆子小,会西泠印社当我的古董店小老板,没事儿阴阴人还可以,叫我赌博我都不干。
                        可这次来找闷油瓶,我连自己的命都赌上了。
                        这可能就是宿命。


                        IP属地:日本30楼2014-06-30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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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脱出
                          我就这么跪在那儿,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然后我颤抖着抬起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把手按在了他的心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虽然已经微弱了,但是好在没有停顿。也就是说,他还活着,只是没那么舒服。
                          这时,刚刚被信号弹驱散了的人面鸟的声音又渐渐嘲哳了起来,似乎又集结着往这里聚拢。我听着它们的声音越来越近,心知呆在这里难过不是办法,我有两条命得救呢,于是咬咬牙,说,“小哥你可别死,再忍一忍,我来带你回家。”
                          我双膝跪地,找出登山绳将小哥跟个粽子似的左一道右一道地缠在我身上绑稳,然后双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刚一站起来我就体力透支一下子摔到地上,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前方的一块儿头骨上,与这死人脑壳亲密接触了一把,不过幸好没摔到闷油瓶。我再次撑地站起来,俩腿抖得跟汉奸见了地下党似的,一步一步朝着上次我和胖子藏身的那道石缝中去。
                          我钻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把闷油瓶放下来,他娘的累死我了,这家伙还真重。他上身的衣服已经烂成一缕一缕地了,轻轻一拨就全掉了下来。我拎着背包,翻出一些绑带和消炎药,就给他三角肌上注射了一针破伤风。然后给他的伤口消毒止血。我的动作已经够轻,但是这样深的伤口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不用力。胸口的一道伤因为太深,还混了泥沙,我只好用手掰开这伤口再把酒精大瓶地浇上去。光是看着我就觉着疼,下不去手。可是闷油瓶什么反应也没有,不知是因为晕了还是本身承受能力好。我记得有一次我给自行车链条划伤了寸把长的口子,那医生上药时我都疼的喊爹叫娘的,真是丢死人了。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这些伤,我继续把他捆在我身上,缠得结结实实,就等着应付人面鸟和口中猴了。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上次和胖子躲在这儿时的惨状和我们看到的一幕,我悚然想起,那时闷油瓶混在阴兵中的样子,背着黑金古刀,用口型笑着对我说再见。
                          那时,我以为我们再也不见了。我无声地瘫软,满心都是绝望。
                          现实打断了思绪,人面鸟在集合,很快便会发现我们,我们装备不够,闷油瓶晕在我背上,我孤军奋战,我们逃不出去了。
                          这种时候,我再一次发现,我其实是一个怕死的人。
                          盗墓的怕死,只能说是没有觉悟。做这一行你就得有脑袋拎在别人手里的觉悟,我道行太浅,有时候梦见自己死了都还会吓醒,真不适合干这行。
                          不怕死的人都死了,只有怕死的人还活着。
                          我吴邪胆子小,会西泠印社当我的古董店小老板,没事儿阴阴人还可以,叫我赌博我都不干。
                          可这次来找闷油瓶,我连自己的命都赌上了。
                          这可能就是宿命。


                          IP属地:日本31楼2014-06-30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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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渐渐逼近了。我想,反正逃不出去了,就这样和他死了,什么也不考虑,俩都变成粽子,成天和人面鸟口中猴耍,也无妨。
                            这时,闷油瓶的手忽然搭在了我肩上,吓了我一大跳,以为是哪位和我们一样躲在旮旯里的粽子前辈呢。
                            他只说了两个字,然后又晕了过去。
                            “开门。”
                            我冷汗一下子下来了。这瓶子什么意思?难不成他都晕了都还想进去?不过几乎是瞬间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的确是我们唯一能逃脱的法子了。
                            汪藏海在蛇眉铜鱼里记载,当青铜门在不对的时间里打开时,地狱的业火就会从地底之门涌出,使长白山没有白头。闷油瓶要我做的,就是打开那地底之门,放出地狱之火。
                            这样的风险太大了,一是时间的确不对,它并没有自动打开,唯一能让它芝麻开门的万奴老儿早就被我和胖子炸掉了。二是我无法控制火候,万一它把我们也当成火锅配菜一并煮了怎么办?水火无情,它可没长眼,看不出我手里的鬼玺。
                            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做出抉择。
                            闷油瓶的手捏住了我的肩膀。紧了紧,又松开了。
                            我猜想,他是不是让我相信他?
                            我咬咬牙,想,他任何时候都是值得我相信的人,他也没有错过。
                            我背着他,一个猛子就往青铜门上扎。
                            人面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我快到门边的时候,突然一只飞了过来,还没等我反应,我的双脚就离了地,腾空而起。我很快也会变成挂在铁链上的一句干尸了,我想。
                            这时,闷油瓶忽然醒了过来,奇长的双指夹住了鸟爪,然后发力一拧。
                            人面鸟吃痛发出一声悲鸣,爪子就松开了,我一路刮着铁链摔下来,摔了个狗啃泥不说,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我一看,娘的一只爪子还扣我背包上呢,恶心死我了,连忙一脚踢开,就往青铜门跑去。
                            依然是那道青铜门,再次站在它面前时,我还是感到一阵抑制不住的窒息感。还是血淋淋的人皮封门,那样宏伟,压迫。这就是闷油瓶娘的差点儿来蹲上十年的地方。里面还不知有多险恶。我颤抖的手四处翻着鬼玺,可是手太抖,怎么都找不到——
                            “我来。”虚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双指往背包里一夹,轻轻松松就取出了鬼玺。我暗骂自己一声,正要接过去,就看见这只手在青铜门上抚摸着,找到一个缺陷处。
                            与鬼玺正好契合。
                            门开了。
                            人皮发出脆脆的爆响声,然后轰然脱落,我再次听见了从青铜门深处穿出来的,令我毛骨悚然也无比恐惧的号角声。
                            “快跑!”我大喊一声,背着闷油瓶撒腿就跑。
                            可是他说,“放我下来。”我一愣,这死瓶子不会又他娘的想去守门了吧。他指指青铜门,说,“我走不了了,你背着我是累赘,你自己都不行了。”
                            这是他从我找到他到现在为止对我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可却是叫我丢下他逃命。他虚弱地一笑,头垂了下去,再无言语。
                            我的眼泪混合着脸上的灰烬流了下来,难受得要命。我扭过头去对他说,“扯你娘的蛋,就算要找死,也得给我出去了。小哥你真看不起我,老子是这样的人吗?”
                            热量已经滚滚而来,我一路狂奔,到了上次出去的那条缝隙。好不容易七拐八拐地通过,我的衣服早已汗湿,黏黏地贴在身上,我搬过一块大石,堵住了缝隙,然后终于到了上次有温泉的地方。
                            逃不出去了,我心想。那块石头抵挡不了多久,最后我的结局,竟然是被煮火锅,想想都觉得有趣。
                            只可惜神一样的闷油瓶,就要和我交代在这儿了。
                            我脑子忽然轻松下来,原来知道自己必死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感觉。
                            我想到了王盟,应该给他涨工资,还想到了老海和他家的那个小姑娘秦海婷,挺可爱的一姑娘。我想到了老爹,二叔,三叔,爷爷,还想到了当年想嫁给我的秀秀和我想娶的小花。想起了长沙那边的伙计,想起了黑眼镜,什么都想。
                            突然想到很多年前看的电影《魔戒》,他们也是在火山喷发的时候困在那里,想起了过去。
                            看着旁边的闷油瓶,他依然昏迷着。可我无比安心。
                            轰鸣中,我昏昏欲睡,在我睡着的那一刻,我忽然听到有人用急切的的声音在叫我,“吴邪?”
                            这声音有点儿熟悉,像是某个故人。


                            IP属地:日本33楼2014-07-01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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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回归
                              当我醒过来时,我已经躺在医院的洁白病床上。全身都是小伤,一动起来到处痛。好在不严重,没有伤筋动骨。
                              我试着睁开眼睛,想确认我是活着还是死了。睁开眼,我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粉红色。
                              我不确定地问,“小花?”
                              那人转过脸来,神色里是掩饰不住的疲倦,看到我醒了,他走过来,坐在我床边。
                              “嗯,是我。”果然是小花。
                              “你,你怎么来了?”我有点儿疑惑。
                              “我不来,你还不死在那山上?”
                              我想起来了,我们打开了青铜门,我们......
                              “小哥呢?”我急道。
                              “放心,那黑面神死不了,只不过也差不多了,天知道他怎么能撑着么久。”
                              闷油瓶他没死,我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又一个疑惑涌入我的大脑。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那儿?我记得我从来没有跟谁说过呀?”
                              小花笑了笑,说,“你忘了我解家做事的规矩了?前想三后想四,这都只是给级别低的人玩玩儿,解家做事讲究个滴水不漏。”
                              “你跟踪我?”
                              “这种事情还劳不动花儿爷大驾。”另一个声音从病房门边响起,我下意识扭过头去看。
                              勉强算熟悉的黑色墨镜,一身黑衣……我操,这不是黑眼镜吗?
                              “跟踪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只能是瞎子代劳了。”黑眼镜也坐下来,笑笑说。
                              “那么你这么跟着我,我居然还没有发现?”我大惊,开始思考自己的反侦察能力是差到了什么地步。
                              小花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问题,南瞎北哑的名号不是瞎取的,要是真给你那么轻易的发现了,我夹喇嘛的钱纯属浪费。”
                              我松了口气,又问黑眼镜,“这么说你不是解家的人?”
                              黑眼镜似笑非笑地看了小花一眼,说,“是也不是。我是花儿爷夹喇嘛夹来的,解家财大气粗,也不差我一个。再说了,有什么地方圈得住瞎子?”
                              他的神色倨傲又冷漠,我看得一呆。
                              很快回过神来,他脸上又换成了平常那种有些戏谑的表情。
                              “哑巴张在重症监护室,他断了肋骨,伤口多处感染,居然没死,这家伙命真硬。”
                              “我要去看他。”我翻身下床。要是老子这么拼命给他弄出来,他死掉了,我一定得气疯。


                              IP属地:日本34楼2014-07-01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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