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梦中惊醒,偏头望向我的枕边人。
这个人,他长得真是好看。眉目在我指尖缱绻流连时候,温润有玉泽。
好穿一身白衣。落魄至极也要做足了这风流情态。
我早听人说,他是这风尘地的王。所有的女子,都在翘首以盼,盼他垂怜。
要拿他的才情施与己身明珠辉彩,好同旁人道,你瞧,我是阿七夸赞过的人。
我晓得他这样的人,最是风流薄幸。如同这风尘打滚的每一个女子,不敢有半分真心。
他却在梦中声声唤一个名字,婉娘,婉娘。
秋风起了,一院子的梧桐叶。我透过纱帐望着窗前半盏微弱烛火,窗上贴了合欢百年的窗花。
打更的人敲着梆子,我想起昨夜那烛火照着的海棠兴许还醒着,该去看一看。
我伸手抚他眉目。倦倦,眷眷。
薄情人,是谁让你如此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