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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看完一个故事。力荐。《深圳向左,天堂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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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不屈服于命运,凭能力打拼,彷徨过,迷失过。对感情的聪明,对困难的不服。让我感动。


1楼2008-01-21 09:14回复
    正在这时,隔壁组的妈咪过人借人,一眼便看到我, 
       “宵夜吗?”她问。 
       “不”我低下头。 
       “那你过来吧。”她说完便走,我连忙跟了上去。 
       这是两个大厅里面客人,没什么要求,个高,长发,漂亮,能喝酒就好,我刚好符合 
    条件,妈咪边走边说,我穿着夜总会的性感服装穿过大堂,耳边的口哨声不停的响起,妈 
    的,想要钱,你就别要这张脸,我一边骂自己,一边装作若无其事。 
       很快,我见到那两个男孩子,年纪不大,和我差不多。刚坐下,又一个妈咪带来一个 
    漂亮的女孩子。 
       “我叫唐俏”和我身穿一样制服的女孩子一上来便往我面对的男孩儿身上贴。 
       “你,学着点儿”妈咪点了我几句,便走了。 
       我一直没有说话,陪着笑脸,那笑容是僵的。 
       “能喝点酒吗?”我身边的男孩子打开一瓶啤酒,帮我倒满。 
       我举杯一饮而进,女人,如果没有了爱情,就去投奔金钱吧,而眼前的酒就是兑换金 
    钱的筹码。 
       不知喝了多酒,酒桌对面的两个人一直在玩筛子,我和邻居一直喝酒,也不知到了几 
    点,对面的男孩对女孩:“美女,你出不出钟的?” 
       “不出。”女孩笑,却坚持。 
       “我可以多给钱。” 
       “给多少钱也不出。” 
       我再看女孩时,竟然万分的感恩。 
       “你出钟吗?”身边的男孩问我。 
       “我跟她一样。”我与对面的女孩子形成了站线联盟。 
       两个男孩也不逼我们,只给了每人三百块小费转身离去。 
       “你要回家吗?”我问女孩。 
       “不回,今天生意好,已经是第二场了,我想回休息室等着,没准儿,还有第三回 
    呢。”女孩数着钱得意的走了,我将三百块揣好,拼命的往家跑,也许是跑得满脸是汗,也 
    许是酒精的作用,爬上六楼时我的整张脸全都是湿的。


    7楼2008-01-21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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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2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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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把盆子里的垃圾倒进清洁桶时,刚好看见婷婷和亚欧走进来,“婷婷?”我叫她 
      的名字,婷婷如没看见我一般继续往里走,我马上明白,在任何场合她都不高兴与我相认, 
      因为我们的职业的特殊性。 
      我坐在休息室的长椅里,不紧不慢的化妆,丽丽坐过来递给我看一盒LV的领带。 
         “好贵的,你买这个做什么?”印象中的丽丽花钱可不是大手大脚。 
         “给我老公买的。”丽丽说这话时表情是甜蜜的。 
         “你老公?”我就差一点大叫了,我原以为来这里工作的女孩子都是没男友没老公 
      的。 
         “那有什么,我三年前就结婚了,不过老公不在这里,他在老家。”丽丽将领带收 
      起,再把长发扎成马尾,这样她看起来更年轻些。 
         “你老公知道你来这里吗?”我凑过去,将声音压低,生怕给别的人听到。 
         “当然不知道,我说宿舍没电话,晚上八点睡觉就关机了,他怎么会知道。”丽丽笑 
      得有些得意 婷婷来了,还是老样子,迷迷糊糊的找到座位坐下,眼睛一直都是闭着的。 
         “婷婷,你昨晚没事吧。”我坐过去摸摸婷婷的头,有些发烫,她一定是生病了,怪 不得刚才在卖当劳里没认出我。
      “我没事儿,就是头晕想跳舞,可能是**丸吃得太多了。”婷婷甩开我的手,趴到桌子上无力地喘息。 

        “婷婷,对不起。”我咬住嘴唇,昨天晚上是我跑去找婷婷告诉她接嗑药的客人。 

        “小丫头,我自己乐意关你什么事,再说谁他妈的跟钱过不去呀?”婷婷强打精神爬起来,一边安慰我,一边化妆,她比我小却叫我小丫头,这时候她说什么我都认了。 

        小雯依旧姗姗来迟,她悄悄地走进来后,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化妆。 

        “哎呀!”忽然传来一声小雯尖叫,我们齐齐转过头望去时只见小雯正在挤额头上的痘痘,刚才那一嗓子肯定是挤痛了,脸上流露出的还是小女孩般的天真。 

        “吓死我了,拜托,下次别弄得跟叫魂似的。”受到惊吓的婷婷不满地白了小雯一眼。 

        “我乐意,管得着吗?”小雯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反击。 

        小雯化好妆去换衣服时,我走过去让她记下我的电话号码。潜意识里我是希望早点离开这里的,小雯和丽丽是我在这里少有的朋友之一,至少,在这个孤独的城市,冰冷的夜总会里,她们带给我过友情的温暖。 

        “小雯,你有没有想过换些别的工作?”我忍问小雯。 

        “有,但我初中毕业能干什么,谁肯要我呀?”小雯说得很实在,我已经不知道初中毕业的人都会些什么,但拿这样的文凭去做白领的敲门砖确实有些不太现实。 

        “比如,学英文,电脑,设计,什么的。”我给小雯出主意。 

        “现在赚了点钱都供我弟弟念书了。乔奇,你至少高中毕业吧?”小雯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哪儿呀,都说了我也是初中,和你一样。”说完这句我马上逃回到座位上,大学,从此不再是我的骄傲。


      9楼2008-01-21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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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趴在冀哥的病床边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眼时便看见床上的冀哥早已经醒来,他正握着我的手笑得一脸柔情。 

          我刚把手机打开,就有电话进来。 

          “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铃声太吵了,我刚一到门口电话就掉线了,我记住了号 
         
         
        码,是小雯。 

          跑下楼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小雯回电话,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在电话里哭。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我快被她急死了,问了三次她在哪里,她才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在公安局。 

          我当时脑袋“嗡”地一下就炸开了。 

          “被抓了?”我问。 

          “嗯,昨天晚上和客人吃**丸被抓了,打了你一夜的手机都没开。”小雯哭哭啼啼地怪我昨天晚上没开手机。 

          “我怎么知道你出事儿啊。”我小声辩解着,问她在哪里,要我做什么。 

          “警察说我交了罚款才可以放人,他们要罚五千块钱,乔奇,我在深圳没别的朋友,求求你帮帮我。”小雯在夜总会里一向不屑与人来往的,我是她惟一的朋友,如今她这么乞求,我的心立马就软了。 

          “行行行,你别哭了,还差多少钱?” 

          “没有了,我弟要交学费,我前天刚汇完钱。”小雯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她全指望我了。 

          “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想想办法。” 

          记下地址,挂上电话,我心里暗暗叫苦,这叫什么事儿啊,生活刚有一点好转,就倒下这么一个大山压在身上。 

          我摸了摸口袋里还有一些散钱,跑去旁边的餐馆里买些早点,冀哥也应该饿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冀哥问我借电话,他的手机昨天晚上一并被抢了,拿着我的手机他开始联络深圳的朋友。 

          “不要告诉我太太。”他在电话里再三叮嘱,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提到自己的老婆。 

          我把粥帮冀哥盛好,再把新买的毛巾浸在温水里泡了一会儿,拧干,帮他擦手擦脸。 

          冀哥带着伤,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点点粥,他把粥碗放下后问我:“小奇奇,你怎么不吃?” 

          “我吃完了。”我苦笑给他看,心里那么大的一个事儿压着,怎么吃得下。 

          “昨天警察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挺好的,真的没人为难我。”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下来了,不是警察为难我,而是小雯的事让我心里填堵。 

          “没事你哭什么?拿冀哥当外人了?”冀哥把我拉过去,用他宽大的手掌帮我擦眼泪,一定是动作大了,我看见他受伤的手臂顿了一下,然后表情有了极轻微的变化。 

          “冀哥,你能不能借我点钱?”被他一问再也忍不住了,我终于说出来。除了他,现在没人能帮我。 

          “你缺钱花是吧,告诉冀哥,需要多少?”冀哥马上点头。 

          “五千。”我的声音小如蚊蝇。 

          “嗯,我马上打电话叫朋友过来,下午拿给你好吗?”冀哥轻声地安慰我。 

          冀哥开始打电话了,我借故走出病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开始祈祷,天佑好人,冀哥,你是个好人,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下午病房里一下子来了好多人,有几个我是认识的,他们曾跟冀哥一起去过夜总会。 

          “你他妈的是找抽是吧?给我说,是不是你找人搞的鬼?”见我站在那里,一个年轻的男子冲到我面前,他挥起了拳头,我马上闭上眼睛,打吧,我挺着。 

          “大辉!”我听到冀哥在喊,随后是一声惨叫,睁开眼,冀哥在床上挣扎着要下地去拉大辉,他一定是弄疼了自己。 

          “乔奇你先出去一下。”冀哥被众人围住,他喘着粗气让我先回避一下,我站起身走到外边去。 

          不知过了多久,快傍晚时,病房里的一群人散去,我回到房间冀哥正在用吸管喝水。 

          “小奇奇,你过来坐。”他还是那样笑着叫我。 

          我坐过去,桌子上摆满了补品,冀哥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第一次猜想。 

          冀哥把放在枕边的一张卡交给我,然后告诉我,整张卡里的钱都是你的,愿意提多少就提多少。 

          我不知道卡里到底有多少钱,只是听冀哥说愿意提多少就提多少,就知道卡里的金额肯定在五千之上。


        19楼2008-01-21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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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昨晚睡得不太好。”我换了个姿势侧倚在座位闭上眼睛装睡。 

            韩风和鹏鹏聊天的内容也不外乎各自读书时的趣事,倒是韩风一句不经意的话令我马上睁大了眼睛,他说,上警校时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 

            “怎么样?后来呢?”鹏鹏比我还急,马上追问下去。 

            “没后来啦,呵,性格不和就分开啦。”韩风将此话题一带而过。 

            韩风,你到底是不是GAY?你对我的好让我感动,对鹏鹏的好让我嫉妒,鹏鹏是一个女人也就罢了,可是如果你真的只喜欢男人我就必须克制自己的情感了。 

            正值假日,体育馆的人流很多,足球,篮球,网球,几个球场都挤满了人。韩风的队友早已认识我,远远地便有人在喊:“乔队长。”他们称我是女子拉拉队的首席队长。 

            开球了,韩风扬言要踢满全场,我和鹏鹏猜拳赌他会不会受伤。虽然我表面上装得一脸无所谓,心底却在想,如果鹏鹏赢了,我一定会失落的。其实,我希望韩风受伤。一直以来为他包扎伤口已经成为我的责任和接近他的最直接方式,我几乎对他双腿的每一处伤疤都了如指掌。 

            鹏鹏不看球,目光只跟着韩风跑。“韩风,you are best!我爱你!”他旁若无人地大喊。 

            “鹏鹏你过来一下。”我叫鹏鹏。 

            “什么事姐姐?”鹏鹏坐过来离我更近些。 

            “我想问件事,你不可以骂我。”我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表情。 

            “什么事,你说吧,姐。”鹏鹏点点头,做出一副很乖的样子。 

            “同性之间的相爱如果失恋的话,应该不会很痛苦吧?” 

            “会,很痛苦,比男女之间的失恋更痛苦。”鹏鹏肯定地答我。 

            “也会很爱很爱对方?”我没想到他的答案是这样的。 

            “当然爱,否则怎么会走到一起。其实GAY之间的感情和男女间的相爱没有什么区别,也会哭,也会笑,也会接吻,也会做爱。我们也分1和0的。”鹏鹏告诉我,他是很纯的那种GAY,只对同性有兴趣,对于女孩会有种天生的距离感。 

            “会不会是受了国外环境的影响?”我猜测,鹏鹏的表现是否与他的留学经历有关。 

            “不是,我从小就这样,很纯的GAY。”很纯的GAY,他不止一次这样说。 

            “那这种同性恋问题到底是环境问题还是时代问题呢?” 

            “都不是,哪个时代都有,只不过深圳是GAY的天堂,你会遇见很多而已。”鹏鹏说完之后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再问:“姐,你会不会因为我GAY而瞧不起我?” 

            “当然不会,我对任何感情都抱有尊重。”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韩风是场内的中心灵魂,只要他在场便会领尽风头,队友们也很配合他,比赛终于结束,韩风队又以三比零的战绩取胜对手。 

            球场上下来的韩风已是大汗淋漓,鹏鹏手拿毛巾冲上去给韩风擦脸,韩风很自然地搂了他一下,我看到这一幕时,心像被谁狠狠地抽了一下,他们的动作是那样自然而又亲昵。 

            “小姐,请让一下。”有人在耳边说话,我转过头去,看到一个文质彬彬,长着一双剑眉的男孩,他的左腿膝盖处看样子是受伤了,从他的球衣上我断定他是韩风的队友。 

            “你受伤了?”我转身让路,看着他向我身边的长椅走去时,忍不住跟上去问。 

            “没事,就是点小伤,没关系的。”剑眉男孩笑了,他侧了侧身,坐到椅子上,左腿依然是僵直的。 

            “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等我。”我让他在椅子上别动,马上跑过去拿球队的医药箱。 

            等我再回来时,他果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蹲下身来仔细打量他的伤口,典型的跌伤,一定是他在踢球的时候意外跌倒所致,伤口面积很大,足有八厘米大小。我打开药箱,先找出帮他进行伤口消毒的药。在帮他擦拭双氧水时,我感觉到他的腿抖了一下。 

            “很疼?”我抬起头来问他。 

            剑眉男孩没有说话,他依旧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只是灼热的目光盯得我有点心慌意乱。很快,我尴尬地将自己的目光移开。我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上完红药水,再用纱布包好。做完这一切之前,我再没有抬头看他。


          29楼2008-01-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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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喝点什么?”刚落座后,服务生便走过来先问我们酒水。 

              “冀哥的伤还好吧?”我没回服务生的话,直接问冀太太这次来大陆是否有冀哥同行。 

              “先吃饭吧。”冀太太也没回答我,她点了一份美式牛排和几款小食,然后把菜牌递给我。 

              “意大利意粉。”我的餐点得很简单。 

              餐点上来的时候,冀太太的墨镜依旧没有摘下来,她满意地看着我吃了半份意粉后,突然忧郁说出一句:“我先生,去世了。” 

              “什么?”我惊呆了,手头的叉子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 

              服务员马上走过来帮我换一份新的餐具,不用了,不用了,我连声道歉拜托他们尽快离去。 

              “您在和我开玩笑?”我充满疑惑地去看冀太太的表情,可她的嘴角一直是紧闭着的,厚厚的墨镜成为她的保护网,我根本无法触及到她的内心。 

              “二十天前在新加坡去世的,我是遵照他的临终嘱托来看看你。”冀太太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故意保持平静地诉说让我越来越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怎么走的?”我艰难地咽下口中那口还没嚼完的意粉,冀哥死了?我无法相信几个月前还送我回家誓死捍卫我生命和安全的冀哥竟永远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关于这些你不必知道,我只是替我先生来看看你,他希望你过得好。”冀太太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我才注意到,她一直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就这样?”我不知是该恨她还是该感谢她,一直以来冀太太对我充满了敌意。 

              “还有,我要把这个交给你。”冀太太从皮包里拿出两沓钱放在餐桌上。 

              “这本来就是我先生给你的,只不过上次被我提走罢了。乔奇,我这次来也是要感谢你在我先生面前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不必客气,这钱本来就不是我的,你能告诉我他是怎么走的吗?”我没有去拿那钱,冀哥死了,这个消息太突然,我现在只想知道他的死是否与我有关。 

              “我答应我先生的事已经做到了,钱也给你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冀太太拿着皮包站起身连句再见也不跟我说就要离去。 

              “你不要以为不告诉我,就不知道他的死因了,放心,我自己会去查。”我失态了,失了声的对着冀太太背影大喊。 

              “我劝你不要太自作聪明,还有,我和你永远不会再见。”冀太太走了,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西餐厅的拐角处。 

              钱,我望着餐桌上的厚厚两沓钱,冀太太留下的两万五千块将冀哥给我所有的回忆转化成浓重的黑色。 

              冀哥死了,我拿起钱,心如刀绞。把钱慢慢地塞进自己小小的皮包内,皮包很小,钱装进去后马上涨得鼓鼓的。 

              深南中路上的雨一直在下,我不想打伞失魂落魄地向夜总会的方向走去,如果可能,我真愿意永远这样走在雨中,因为雨水中行走在对面的行人看不到我流出的眼泪。


            33楼2008-01-21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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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会有多少?现在治安这么差,我总不能每天带几千几万块的出门吧。”我反白了那个警察一眼,劫匪见多了已经有了承受能力,警察再差也不会比劫匪凶吧。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次他们抢劫的金额比较少,就像现在只有几百块钱的话是很难定 
               
               
              他们的罪的。”余警察好脾气地笑笑,并没有与我计较。 

                “什么?把我们打成这样子还不判刑?”小雯一听这话马上坐不住了,她捂着脸的手拿开时,我看到一个大熊猫眼,我忍着笑把脸别到一边。 

                “小姐,我们量刑时要看犯罪金额的,并不是你说判多久就多久。”余警察笑出来,想必也是看到小雯那副被打后的尊容。 

                “那,我想请问,银行卡里的钱可不可以算金额。”我明白了,如果想让这几个坏蛋得到应有的惩罚一定要在金额上有个肯定,刚才余警察的话明显是在暗示,毕竟他们等了几晚也不希望是这个结果。 

                “可以。”余警察笑了。 

                “我银行卡里有钱。” 

                “我也有。”小雯马上跟着说。 

                记得有一次朋友说过“最危险的时候你会想起谁,那个人必定是你最在乎的”我们这次的惊险是告一段落了,但我还是很想见到韩风,是的,我是在乎他,可是他有鹏鹏,为了见不见韩风我一直在挣扎“我只是想见见他,没有其他。”录完笔录,我发了个短息给韩风,你睡了吗? 

                韩风似乎感觉到我出了什么问题,马上打电话过来:“你在哪里?” 

                “在派出所。”听到韩风声音的那一刻时,我的鼻子在发酸。在这清冷的城市里,只有他才会带给我一丝安全感。 

                韩风很快到了,他先去联系办案的警察,将此事来龙去脉问清后再接我们回家。 

                坐在韩风的车里,我望着他的背影,那就像是一棵可以为我遮风挡雨的大树,但是我知道,已经不可能跟这个男人共连理枝,虽然黯然伤神,但我仍然会祝福他和他的爱人。 

                “吓坏了吧。”正在开车的韩风突然转过身来问我们。 

                “我习惯了,已经三次遇抢了。”理清了自己心底的那一团乱麻,我出奇地平淡和冷静。 

                “三次?”小雯叫了出来,“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走夜路了。” 

                “小雯吓哭了。”我笑,告诉韩风。 

                “切,我是看那个警察很帅的,反正当时也害怕就索性抱住他咯。”小雯还在死要面子。 

                韩风不再说话,发动汽车向小雯家开去。 


              韩风要带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受伤状况,我和小雯齐齐摇头。深更半夜的哪里还有医生愿意细心地为我做检查,再说伤在自己身上,自己比谁都清楚,我们现在最想要的是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上一觉。 

                韩风无法,开车转遍半个深圳市终于找到一家还未打烊的医店,他让我们在车里坐等,自己下去买药。 

               
               
               
                不一会儿,药店的玻璃开了,一个女孩子走出来直奔我们汽车。 

                “庞田?”我惊讶着庞田的出现,想不到她所说的药店就在这里。 

                “姐,快给我开门,你怎么样?”庞田带着哭腔敲打着车窗,我把车门打开,庞田马上坐到后面座位上。 

                “姐,你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庞田满脸焦急地将我浑身上下打量完后,才长长地吁了口气,“还好,看来只是外伤。” 

                “姐没事,小伤而已。”我望着庞田一阵感动,想不到她会这么紧张我。 

                “没良心的东西,就认识你姐,也不知道问问我怎么样?”一旁的小雯终于忍不住提出抗议。 

                “小雯姐”庞田再向小雯望去时,却止不住哈哈大笑,也难怪,小雯的熊猫眼太夸张了。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庞田会在这里工作。”韩风走过来站在车门口,有点抱歉地对我说。 

                “没事,这也是天意吧。”我笑笑告诉韩风别担心,我并不在意太多人知道我又被抢劫。 

                “是天意,是天意,我们平时关门都很早的,只有今天月底了要做盘点,才会这么晚。”庞田马上接过话去,说再晚半个小时,她也走了。


              44楼2008-01-21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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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找来啦?”党羽的语气中带有几许责备。 

                  “党经理,你可能误会了,我来是代表蓝星公司谈些公事。”我轻蔑地白了他一眼,他 
                 
                 
                太高估自己了,还以为我是找上门来纠缠不休或寻些补偿。 

                  “什么?你就是曾冰说的那个蓝星公司的代理负责人?”这个消息对党羽的打击可能更大,我亲眼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红,再到最后的惨白。 

                  我想曾冰一定会后悔他安排错了人选,整个下午党羽的表现都显得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当我实在忍不下去起身告辞时党羽马上站起身来跟在我的背后,我送你。 

                  “你跟曾冰认识多久了?他好像有点喜欢你。”党羽一边驾车,一边与我闲聊。我就知道他要送我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是他的事。”我坐正矜持,避而不答。 

                  “你喜欢他吗?”党羽转过头来看着我,想在我的面部表情里寻找答案。 

                  “那是我的事。”我白了他一眼。分开了这么久,要说不恨党羽是骗人的,怎么说也是三年的感情被他一朝弃之。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在深圳不去找你的原因是怕你恨我。”党羽腾出一只手来想要握住我,我的手在他的手到达之前闪开了。 

                  “还在老地方住?”党羽尴尬地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岔开话题。 

                  我没有说话,点点头算是回答,他一定以为我迟迟没有搬走的原因是舍不得那些昔日旧情。 

                  “我在华桥城给你租套三居室的房子好吗?” 

                  “为什么会突然想租房子给我?”华桥城的房子是深圳最贵的黄金地段,我想不通党羽突然提出要租房子给我,是想旧情再叙还是要给我些补偿。 

                  “你不明白吗?我虽然娶了曾宁却从来没有爱过她。我的感情都被你掏空了。”党羽苦笑,望着我一脸深情。 

                  “党经理你说笑了,我和你之间都是过去式了,大家谁也不要再提好吗?”我笑,多滑稽,说什么最爱和不爱,他最终的选择不就表明了他所要的了吗? 

                  “听话,我明天去找房子,这几天你就搬过来,让我照顾你。”党羽忽然将车停在路边,低声征求我的意见。 

                  “你照顾我?你算是我什么人?做你二奶吗?”我再笑,如果是以前的话,我还可以委曲求全,可以再做考虑,但现在他说得太晚了,晚到我差不多已经要忘记那段感情。 

                  “如果你接受,我愿意。”党羽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必了,我已经有了爱人。”我拒绝,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韩风的影子。 

                  “我就知道你想傍上曾冰。”党羽轻蔑地笑,马上变了脸。 

                  “我到底前世欠了你什么,非要和我争个鱼死网破?曾冰那是玩你呢,你以为他真的想娶你做老婆?”党羽冷笑着,再度给我打击。 

                  我恍然大悟,我太天真了,党羽哪里是什么良心发现,重拾旧情,他分明是怕我嫁入曾家对他会形成一种威胁。 

                  “党羽,你把我看得太简单了,与其做你的二奶,我还不如嫁给曾冰做曾家的少奶奶,这样不是对我更好?”我对党羽彻底失望了,金钱官场让他失去了人性,这是个自私的男人,以自己为主步步为营,我突然庆幸我们分手了,否则我会更加失望。 

                  “我送你回去,但是我警告你,你是你,我是我,你要记住我们已经分手的事实。”党羽一边开车,一边加大了油门向我家方向开去。 

                  “停车!”我大叫,车停稳后,我狠狠地甩了党羽一巴掌,“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决定了,从今天起,和曾冰拍拖。 

                  当我坐在名典咖啡把这一决定告诉小雯时,她差点被茶水呛到,马上睁大了眼睛。 

                  “你疯了?是真的喜欢曾冰还是要报复你前男友?” 

                 
                 
                 
                  “你说呢?”我夸张地大笑,是党羽的龌龊行为提醒了我,我终于找到一条出这口恶气的捷径。 

                  虽然我和曾冰只见过几次面,但凭着一个女性的敏感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这种喜欢就是上次他所说的一见钟情。 

                  我拿出手机马上发信息给曾冰,想试试自己的魅力如何,手机里刚好有一条短信,我转发过去:不是每朵花都代表爱情,但玫瑰做到了,不是每个夜晚都有思念,但月亮做到了……


                47楼2008-01-21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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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2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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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曾冰的电话打进来,他温柔地问我现在在哪里,晚上一起吃饭可有时间。 

                    “好啊,我也正想见见你。”我马上用快乐的声音应允。 

                    小雯在一旁笑着摇头:“乔奇,我发现你一直走桃花运呢,看来党羽这次死定了。” 

                    “管他呢,我就是不想看他太得意。”我再继续发短息给曾冰,他很快又回复。你来我往,周而复始。 

                    “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一向快人快语的小雯突然这会儿犹豫起来。 

                    “什么事,只管问啦,咱们两姐妹还想那么多?”我猜测,小雯指不定又出什么馊主意。 

                    “如果,我是说如果曾冰肯和你在一起,你能忘记韩风吗?” 

                    我愣了一下,想不到小雯会在这个时候提起韩风。 

                    “切,关他什么事啊?”我挥挥手,把手机装进口袋里,表面上不以为然。 

                    “别装了,乔奇,我知道你爱韩风。”小雯看着我,神情定定地说。 

                    “可是他不爱我。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爱的人,我不想自己陷入三个人的尴尬局面。”我的心如刀剜一样痛,我暗自祈祷,痛吧,痛完我也可以解脱了。佛说,舍得,先舍才有得,倘若成全可以令他得到幸福,那我的退出也会变成一种快乐。 

                    “乔奇,我想和你说件事。”小雯愁眉苦脸地望着我,一直以来,似乎她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难题时,首先想到的便是我。 

                    “什么事?关于你男朋友的?”我的预感总是对的。 

                    “是,我想不到他是结过婚的人。”小雯烦躁地点起一根烟。 

                    “那就及早放手吧。”我告诉小雯,爱上已婚男人是一个女子感情上最致命的错误,因为一双鞋子永远穿不下三只脚。 

                    “可是我很爱他,真的爱。”小雯望着我,眼里含着眼泪。 

                    我一阵心疼,拉起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劝她:“这样的爱,是见不到阳光的,遭受诅咒的爱情注定得不到善终。” 

                    周末,曾冰约我去看他踢球。当我和曾冰出现在球场边时,一眼看到了正准备上场韩风。当曾冰临场前让我亲他一下,以增强他的信心时,我照做了,眼神的余光瞥到了韩风在看我们,他的表情极不自然。 

                    开场了,我很随意地将目光投向韩风,他却慌忙地转过头去。他吃醋了吗?我很喜欢看到他吃醋的样子,心底却有种东西刺痛了我。 

                    比赛很快进入高潮阶段,韩风始终处在一级战备之中。对方球员几次带球越过禁区时,都被韩风拦了下来,他拼命地跑,玩命地踢,似乎脚下的足球就是他的敌人,每一招一式都想要致人于死地。突然,对方一个球员刻意地一绊,韩风跌倒了。 

                    “韩风!”我忍不住站起来失声叫出他的名字,声音很大。很快,在周围人群中异样的目光下,我坐了下来,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曾冰的女朋友。 

                    队友们让韩风下场休息,韩风不肯,准备爬起来再战,远远的,我看到曾冰直冲过去指着韩风就骂:“你小子跟球有仇啊,哪有往死里踢的?”韩风不再说话,一瘸一拐地向场下走去。我的目光始终跟随着韩风,看着他回到座位上后,拿起一瓶纯净水,打开瓶盖一口气喝光了大半瓶,再将剩下的水统统地洒在自己头上。 


                  韩风没有坐到椅子上休息,而是将自己的衣服一股脑地席卷到背包里,在队友踢得正热烈之际,悄然而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我一眼,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胸口,沉闷到我无法喘息。


                  48楼2008-01-21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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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再分辩,任韩风妈妈拉着我的手,轻轻地抚摸,那一刻,我知道老人因为韩风而爱屋及乌了。 

                     


                    57楼2008-01-21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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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这孩子,说了多少次要带女朋友过来看我,我想着,念着,想不到今天终于看到了。”老人自说自话,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叶子的不满。 

                        “偏心眼儿。”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子还是忍不住嘟囔一句


                      58楼2008-01-21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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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似乎感觉到了叶子的不满,她费力地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看了看韩雨,韩雨马上拉过叶子,打着哈哈对我说:“慢慢聊,你们慢慢聊,我和叶子出去走走。” 

                          叶子被韩雨连拉带扯地推到门口,说话的声音反倒越来越大了:“本来嘛,你妈就是偏心眼儿,你还说你妈有好东西给我,到现在也没给我见面礼呀,我都来了三次了,她也没拉拉我的手。” 

                          我笑,韩风的妈妈也笑,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她这样一身打扮,穿得跟生猛海鲜似的,老太太就是想拉她的手,怕也是要被吓到的。


                        59楼2008-01-21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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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风妈妈拉着我的手刚说了没几句话,突然瞪大眼睛望着我,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握紧,再紧,直到我的阵阵生痛,我用尽力气也无法将手抽出来,忍不住痛叫道:“阿姨。”再去看韩风妈妈的脸,早已扭曲得变了形。 

                            “医生?医生?”我实在无法看下去她的痛苦,硬抽出手来往病房外跑去叫人,刚跑几步,便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乔奇?” 

                            “韩风?”


                          60楼2008-01-21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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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来了,数日不见,眼前这个消瘦的男子已经憔悴到我几乎认不出来。见到韩妈妈的状况,韩风顾不得和我说话,马上转身去找医生。值班医生很快赶到,注射了一针杜冷丁后,韩风妈妈很快昏睡过去


                            62楼2008-01-21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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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2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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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来了,数日不见,眼前这个消瘦的男子已经憔悴到我几乎认不出来。见到韩妈妈的状况,韩风顾不得和我说话,马上转身去找医生。值班医生很快赶到,注射了一针杜冷丁后,韩风妈妈很快昏睡过去


                              63楼2008-01-21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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