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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三舞恒恋--改文】再见如陌路,妖娆谁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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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美……真美!太美了!”他以为黎妃儿已经够美,超过了他的几个爱妾,却没想到,天下间还有一个女子能美成这样,不食人间烟火。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凝舞,痴迷的一瞬不瞬,生怕转眼间这个仙子便会从人间消失。僵硬的身子仿佛失了魂一般一步步朝着她挪了过来。而他身后的几十人,亦是看直了眼。
连霸走近后,渐渐回神,眼神变得兴奋,就好似突然之间发现了稀有至宝,一脸垂涎的笑容,道:“美人儿,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跟公子我回家,保证好好疼你,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凝舞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做声。这一眼,直冷到人的骨子里去。
连霸身子一震,目光微闪,这美人儿,够冰冷!但是他喜欢。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面前横过两柄剑,半出剑鞘,双剑交叉,尖利的剑刃正对着他的咽喉。迫得他不得不顿住脚步,目光还未看挡在眼前的人,已听一道娇声怒斥:“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打听我家小姐的名字,还敢出言冒犯!”
鸾韵见他用那种猥琐的目光盯着她家小姐,立刻怒从心起,若不是出门时,小姐叮嘱,今日出门只为游玩,不可随意动手,不然,她真想把这人的眼珠子挖出来,看他还敢不敢打她小姐的主意。
婉离目光深沉,声音冷厉道:“退后。否则,定叫你死无全尸。”荣华富贵,哼,她家小姐最不缺也最不屑便是这个。
连霸看着面前突现的两名女子,一个娇俏,一个秀丽,竟也不比他家中美妾差。心中暗叹,这美人儿不止自己美,连身边的婢女都这么美,但他此刻眼中却只容得下那名白衣仙子,对面前挡住他的二人,不悦的皱眉,往后退了两步,抬手一挥,他手下的人立刻挡在他的身前,与婉离鸾韵形成对峙。
连霸望着中间隔着的两名女子,虽心有不甘,但不是万不得已,却也不愿与她的人动手,便好声道:“美人儿,快叫她们收起剑,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凝舞仍旧是冷冷的看着他。心中暗道,三大武林世家向来有姻亲相连,在江湖地位举足轻重,虽暗地里并不见得一心,但表面却是和气的亲如一家。要对付眼前的这些人自然只是举手之劳,都不需她亲自动手,但连大当家纵横武林多年却是不容小觑,连家剑阵也是威力无穷,如今,武林大会在即,她既然想要武林盟主的位置,便不宜与三大世家为敌。更何况大会上还有一个劲敌,巫邪背后之人身份不明,她们与巫邪多次交手,巫邪却未曾显露过真正的功力,他背后之人想来更是深不可测,这一次,她必须谨慎一些才好。想到此,便对婉离鸾韵使了个眼色,她们立刻退到两旁。
凝舞面无表情,淡淡道:“承蒙连三公子看得起,但小女子早已嫁为人妇,只是辜负公子的一番心意。告辞。”
她原本清冷的声音入得连霸耳中,却比他听过的无数娇媚之声更令他皮酥骨软,心痒难耐。这么一个美人儿,别说是嫁了人,就算是青楼妓,又能怎么样,他连霸看上的,照样要带回家。见凝舞抬步欲走,心中一急,忙闪到前方拦住,有婉离鸾韵相挡,便也没敢靠得太近。
凝舞见他还不死心,便微微蹙眉,沉了脸色,冷声道:“连三公子这是做什么,难道还想强抢不成?你家中已有娇妻美妾,何必拦住小女子不放?”
黎家二夫人三夫人本以来连霸来了之后定要对她们发怒怪罪,谁想,他竟然在见到这名白衣女子之后好像完全忘记了她们的存在,对旁边的黎妃儿也是看也不看一眼,他该不会白衣女子,不准备娶妃儿了吧?这可怎么是好,她们的下半辈子还指望着他呢。想到这儿,三夫人便堆着笑走到连霸身旁,三十岁的年纪学着少女娇滴滴的声音,道:“哎哟,连三公子,我们妃儿可是黄花大闺女,又是京都城第一才女,不比这嫁了人的好啊……”
“去去去……”连霸现在眼中只看得到凝舞,虽然黎妃儿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还是无法和眼前这个白衣美人相比,于是,目光不转,只不耐的挥着手,他手下之人便立刻架着三夫人像是扔一件废弃的物品般,毫无怜香惜玉地往一旁扔了去,那三夫人几时被如此对待过,顿时,心中恼怒却又不敢言,加之又摔痛了身子,便将怨恨转移到了黎妃儿身上。不禁恨恨的想,都是因为她私自逃跑导致的这个局面,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360楼2014-11-02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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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妃儿接到她怨毒的目光,不自觉的身子一颤,心知自己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只得苦涩一笑,那又如何,只要不嫁人,再苦她也能受。
    连霸见凝舞面上已有不悦之色,以为她嫌他家中已有妾室,心想,若能得了她,那些女人还算得了什么,连忙讨好的笑道:“美人别动怒,只要你跟我回连家,我一定把你当成祖宗一样的供着,家里的那几个贱人,你要是高兴了,就让她们给你当个粗使丫鬟,天天伺候你,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休了她们,撵她们出连家。公子我往后就疼你一个人,保证每天都让你快快活活……”
    “住口!你这癞蛤蟆,竟敢对我们小姐出言不逊,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鸾韵不等他说完便截口怒道。她虽然看纪小,但自小在男人堆里成长,见着他那猥琐的目光和笑容,却也大概明白他话中之意,这简直是在冒犯她心中的神灵,忍无可忍,不等人吩咐,挺剑便刺。
    “鸾韵。”婉离连忙拉住她,虽然她也很生气,但姐似无意与连家结仇,应当是为了一个多月后的武林大会。可不能因这一时之气,影响了小姐的大事。
    鸾韵见她阻止,便气呼呼的瞪着她,叫道:“婉离,你又阻止我,这只癞蛤蟆对小姐不敬,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婉离皱着眉对她摇了摇头,再看向如陌。而凝舞面色不变,只眼角处偶尔流露的带着冷光的鄙夷与厌恶之色,显露着她被隐藏的情绪。看来,今日要想善了,是不大可能了。
    冷意潇心中怒气渐炽,面色微变,但为大局着想
    还是不宜与之正面对立,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在下劝连三公子还是收敛些的好,否则他日,丢了性命还不知是为何因。”
    连霸似乎到现在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人,乍看之下,心下一惊,倒吸一口凉气,乖乖,一个男子竟也可以生得这么好看,简直可以与白衣女子相媲美,可惜了,是个男人。那名女子说她已嫁为人妇,不会就是这人吧?看他们之间偶尔传递的一个眼神,那亲近样儿,像!要想跟那样的美男子争女人,看来只能动用武力了。拦在面前的两名女子武功应当不低,但他带来的这些人,不敢说个个都是一流高手,至少也能称得上是二流,对付两个小丫头,不成问题。而他,只要看好这名女子就可以了。
    他美美的算计着,随手一挥,手下的数十人便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他语气狂妄道:“本公子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我行走江湖多年,黑白两道谁敢不给我连家面子,到现在为止,只要是本公子看上的,还没有得不到的。今天,好话已经说尽,这美人儿,本公子要定了。给我别伤了我的美人儿,其它人死活不论。”
    他话音刚落,那几十人便拔剑而上。婉离鸾韵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的分站于凝舞的两边,长剑出鞘。
    然而,就在这时,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一个黑影,一柄长剑,以最快的速度替他们结束了这即将发生的激烈之战。
    黑影,就在他们不远处临风而立,无声无息,明明是刚刚出现,却仿佛早已存在般。
    剑,薄如蝉翼,转眼之间,已割破众人的喉咙,顿时,那些人,身僵,倒下。
    瞬间之变,不止惊了连霸,亦惊了凝舞和所有仍立着的人。
    好快的动作!快到无人能确定那名黑衣男子是否真的出过手。
    只听一道剑出鞘之声划过耳畔,那几十人便全部应声而倒,剑气仍在周身回荡着,然,他的剑,却已然回鞘。利器破空之声是演绎的死亡长歌,鲜血未曾流出,人却已停止了呼吸。没有半分的停顿,不给他人留一丝一毫的反应机会,如此突然,如此迅速,胜过了一个眼神的到达。
    凝舞面色微变,要杀掉这些人于她而言也是易如反掌,但是要以这等迅疾之势,却是不易。那强大而冷冽的剑气,足见其功力深厚。心中不禁暗暗惊骇,若他方才杀的不是那些人,而是她们,那她不敢想象将会是何种后果。她和意潇定当是不会有事,但是婉离和鸾韵却不好说。他突然出手,杀了那些人究竟是何用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在她目光触及那名黑衣男子时,她便下了如此定论。此人,虽不见得是奸恶之徒,但也绝不会是那种侠义之士。
    漆黑的长衫,没有任何的点缀。乌黑的长发,在脑后随意的拢着,额前几缕垂下,在风中不羁的飘荡,挡了半边的幽暗眼眸。颀长的身躯,消瘦的仿佛只剩下一副骨架,却更显出他的高大。消瘦的下巴,棱角分明,仿佛刀刻一般,殷红的唇,嗜血之色,却带着极致的诱惑。高高的鼻梁之上,一副泛着银光的面具,紧紧贴合,遮去了一半的面容。面具之下的瞳孔,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冷漠的眸光投向平静的湖面,对仍站立着的几人,却一眼都不曾看过,仿佛所有的一切皆与他无关。
    而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息……那是怎样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黑暗的带着鬼魅,充满着浓郁的神秘力量,拥有着致命的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令人忍不住对他产生强烈的兴趣与好奇。使人不自觉的揣测,他是谁?他来自何方?他的世界是何种色彩?他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副容颜?
    还有那淡漠的眼神,无法掩饰的苍凉之感。


    361楼2014-11-02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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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舞竟发觉自己的目光无法转移,只定定的看着他,那是一种她从未曾感受过的气息,却直直的入了她的心底,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是熟悉?却又不熟悉!是陌生?却仿佛曾感受过。复杂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冷意潇眉头微锁,见如陌面上变换的神情便知此人她并不认识,那么,这人如此行为究竟是何因?是本身与连家有仇?还是初出江湖,借此扬名立万?又或者知晓如陌的身份,意图接近,背后行其它的阴谋?
      面对这个强大的尚不知是敌是友的男子,冷意潇生平第一次,起了十分的戒备,将凝舞护在身后。紧紧盯住那个男子,握紧属于他的武器,暗藏利刃的玉笛,等待着那名神秘男子的下一步动作。
      高手相对,镇定,是必须的。
      婉离和鸾韵心中更是惊骇,假如那柄剑对准的是她们的咽喉,也许这一刻她们已经和地上的那几十人一样,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目光对着那名男子时,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在白日里将黑暗气息演绎得如此彻底,若是一般的黑暗,只会令人心生恐惧和退却,然而,他去是生生的吸引,让人在恐惧之中不自觉的喜欢上黑暗的感觉,因为,神秘的诱惑,不可阻挡。
      连霸望着地上的几十个被称之为高手也曾叱咤江湖的众人,那一双双在死亡一刻惊恐的瞪大了眼珠,仿佛不愿相信死亡怎么会这么突然的来临,突然的令他们没有一点准备颈间被割裂的伤口,细小到几乎看不见,直到猩红的血往上喷出,如注。在阳光的起落,单色的鲜红,竟也会如此耀眼夺目,直入心底,变成一股寒气。
      连霸慌张着往后退,但还是被那温热的血溅了满身。他目带惊恐,却仍然强装镇静,出口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颤意,道:“你,你……你是谁?敢伤本公子的人,与我连家作对,有种就……报上名来。”
      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仿若听不见,过了半响,方转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强劲的冰冷,更胜于他的剑气,将连霸强装的镇定击的粉碎,身子一抖,险些跌坐在地。这是一个可怕的人,可怕到令魔鬼也想要远离。
      只见他殷红的唇轻启,冷硬的两个字,犹如一种魔咒,在人耳边久久盘旋。
      “修--罗--王。”冰冷的如同他的眼神,毫无感情的语调,听不出一丝情绪,在连霸恐慌的表情中,他连不屑与嘲讽也不曾有过。哑声而出的音色,仿佛被割据的喉咙发出的破碎的音符,却是低低的沉重的磁性,超越了世上任何一种声音,蓦地的划过心尖,引起一阵颤栗。在这未完的夏季里却只觉一股寒气沁人骨血,令人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抖。
      修罗王,死神的象征。
      连霸身子一震,颤声道:“修罗王……本公子怎么没听……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你这号人?你为何,为何……要与本公子做对?”
      “高兴。”又是两个字,同样的冰冷,同样的简单而干脆。只高兴。想杀便杀,没有原因。
      连霸张大了嘴,竟是这样一个答案。他纵横江湖这些年,即使是霸道无理,至少每件事都会找到一个理由,而这名男子,杀了他的这么多人,却连理由也不屑给一个。只是说,他高兴,所以死了那么多人,若他不高兴,那又该如何?
      心中越发的惶恐,慢慢退后。他虽然不顶聪明,但是有一点还是清楚的,在这样的人面前,他纵有些功夫,与之相抗,只会是死路一条。还不如保全了命,将来报仇也不迟。
      那名男子知道他的意图,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动作。
      连霸越退越远,速度也加快了些,见他没有反应,便欲转身逃离。谁知,就在他转身的这一刻,意外便发生了。
      一柄剑,一柄他自己的剑,不知如何脱离了手心,斩向了他的……


      362楼2014-11-02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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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庭院,一派肃穆之气,莫残歌寝阁门口,暗阁之人个个垂首而立,面色沉郁。入目握紧双拳,突然没有勇气走进屋里,缓慢前行的脚步,重逾千斤。推开寝阁之门,只有荣荣一人坐在床边,听见声响,回头望她,目中之泪,毫无预兆的簌簌落下。
        黑色的血衣,沾满泥土,垂落床前,浅色的地砖,血迹斑斑。即使是睡觉也不曾离身的烈焰,此刻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在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中,刀尖的殷红散发着冰冷而诡异的光芒。床上之人,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额头冷汗遍布,唇角褐色血液凝结成线。
        她的心,募地痛了起来,惊惧而恐慌。袖中的手,颤抖着,一如她的心。
        沿着地上留下的血印,一步,一步,缓慢的挪动。脑海中浮现的是与他之间过往的一幕,一幕。
        于绝情谷万箭之中,他曾说:“你若不愿,莫残歌即使拼了性命,也会保你周全。”
        “只要是你的愿望,莫残歌,竭尽所能,为你达成。”
        ……
        “不管你是谁,出口伤她,便得付出代价。若有下次,杀,无,赦!”
        ……
        “在莫残歌的眼中,天下间只有一条规矩,那便是:伤凝舞者,死!即使为此需要以性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
        她从不想要他为她豁出性命,她也无法再承受身边的人离她而去。残歌.……不要有事,求你,不要有事……
        荣荣站起身,低头站到一旁,带着哽咽的声音,轻轻道:“我让人去请了奥斯卡,应该一会儿就到了。他是自己强撑着回来的,自进屋之后一直在昏迷。身上共有三十几处伤,我让人帮他简单处理了。凝舞,他……会不会……”
        “不会……不会的,他不会死,一定不会……”凝舞立刻截口,倔强而坚持的重复着,仿佛在寻求肯定,望向荣荣,盈满水雾的眸子,脆弱的痕迹毫无遗漏的喷薄而出。
        荣荣眼中的泪不停的落下,不敢对上她的双眼,这样重的伤,她无法给她肯定的答案。若是一般人,也许早就似了。若不是有强大的意志支撑着,他怎么可能撑到现在。
        得不到她的响应,凝舞的心越发的沉而痛。她想多给自己一些信心,然而,她的理智清楚的告诉她,那不过是自欺欺人。转眸望向残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颤抖着手扶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定是他发现了巫邪的行踪,发现了巫邪背后的主子,想为她报仇,才落得这般境地。
        深吸一口气,抬高下巴,不让眼泪落下,出口的坚定语气带着因哽咽而沙哑的音色,道:“残歌……不管是谁伤了你,我定要她十倍的偿还于你……你所中的三十剑,我会让她以三百剑来还!”还有微澜和沁心的命,她所承受过的侮辱,她也要她,一并偿还。
        “金国皇后,若真的是你,那我凝舞在此立誓,此生与你,势不两立!”她身边的人,谁也不能动……谁也不能!
        握紧拳头,她目光凌厉嗜血,心中的恨意愈来愈浓,除了那个魔鬼,此生,她还从未像这一刻这般恨着一个人。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
        荣荣被她浑身散发的浓浓恨意震惊了,那比刀子更利的目光,如此陌生,是她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狠历。一时间,竟不知,这究竟是好是坏,她不希望凝舞的心从此被仇恨所充斥,但是,看着此刻生死未明的残歌,又如何能叫她们不恨,残歌是那样的爱凝舞,一直以来,在她身后默默的付出,不求回报。这一切,她比凝舞看得更清楚,为了凝舞,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毫不犹豫。若他……真的死了,她不敢想象,凝舞将会如何!她如此重情,在意身边每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凝舞伸手握住残歌的手,那只不满伤疤,骨节分明的手,曾经多么的有力,此刻却绵软的散开着五指,冰凉入骨。她用双手将他的手紧紧包住,企图让他变得温暖,可是,她的手太小,任她怎么努力也还是无法完全做到。
        看着他愈发变得苍白的唇,她的心悲凉到无以复加。
        残歌,他会度过这一次的生死难关吧?会的,一定会……他,必须要度过。
        “残歌,是我,你能听到吗?我是凝舞……是你用生命保护的凝舞。”
        “我们有十年之约,你忘了吗?你要信守承诺,我还活着,你也得活着,履行你的承诺……”她努力地弯唇,欲牵出一个笑容,但那个笑容,却比眼泪,更令人心痛。
        荣荣看着她,心中更加难过,可是她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因为在生死的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凝舞用力的握住他的手,目光紧紧锁住他紧闭的双眼,因哽咽而沙哑的声音,更显凄凉。”残歌……你若不在了,以后谁来守护我……”
        “残歌……”要怎样才能留住他的性命,要怎样才能令他连似也不能安心,没有选择,只能活过来?
        他,最在乎的……是什么?
        她的命!对,他最在乎的……莫过于,她的命!
        “残歌,我的命……在你手上,没有了你,我的蛊毒期限一到,即使有奥斯卡的药,有寒玉床,也无法延续。所以……若不想让我死,你就要努力的……活着……”
        突然,他的手动了动,尽管细微的几乎感觉不到,但是,也足以令她兴奋,咬着唇,努力地不让自己苦出声。眼中迸发的希望,几乎将人淹没。而莫残歌的双眼任然紧闭,苍白的唇微微动了一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荣荣也是一喜,连忙凑了过来,问道:“残歌,你想说什么?”
        凝舞连忙俯下身,耳廓几乎贴上他的唇,才听见那极其微弱,凭意念而出的声音:“我……不能死……她,需要……我……”
        要有多深的情,才能令一个人牵挂另一人,连死也不能安心。残歌,这便是残歌!
        泪水再也止不住,狂涌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面颊簌簌滚落,滴到他苍白如纸的脸庞。她幕地扶到他身上,无法自控的痛哭失声。残歌……
        他对她的情,她一直都懂,一直都懂……可是她却无法给予响应。这一生,她注定了要欠他的,无法偿还。


        369楼2014-11-02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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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就到介里啦~要回学校惹,估计期中考完之后才会回来QAQ~亲们不好意思喵~
          ——有些记忆,注定无法抹去;就好比有些人,注定无法替代一样。


          370楼2014-11-02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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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綦乌月


            371楼2014-11-02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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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2楼2014-11-14 19:52
              收起回复
                还没更文咯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73楼2014-11-15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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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奥斯卡怎么还不到?我……出去看看。”荣荣实在无法继续听下去,那哭声,让她的心都快要碎了。只盼望奥斯卡快快到,既然残歌还有知觉,只要意志坚定,那应该还有得救。泪眼朦胧,都看不大清眼前的事物,凭感觉快步走到门口,却是“砰“地一声,撞到一人。
                  她不悦的抹了把泪,正想开口训斥,却见那人惊讶的望着她,面色变了几变。此人正是奥斯卡。
                  荣荣面色一喜,止了泪,连忙拉起他的手,往床边带,一边走,一边略带责备道:“你怎么才到,快点过去看看。”
                  奥斯卡听说莫残歌受了重伤,也没做停留,便赶了来。谁知一进门,竟然见到荣荣明媚的脸庞之上泪痕满布,心中一惊,有什么在心头划过,一闪而逝,抓也抓不住。看来莫残歌伤得不轻,这个想法刚刚浮现,便见到了付在莫残歌身上哭出声的凝舞,他心底一震,从未想过,她竟也有这样痛苦失声的时候。看着屋内的情景,轻轻皱眉,看来莫残歌的伤不只是不轻这么简单。
                  神色一凛,便随着易语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凝舞颤抖的肩,安抚的叹道:“别难过,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活他。”
                  凝舞一看他来了,连忙止了哭声,目光望向他,重重的点头,站起身,让到一旁,紧张的盯着奥斯卡为莫残歌把脉时的表情。
                  奥斯卡八过脉,再查看了他的伤势,不由得暗暗对莫残歌佩服不已,他的伤真不是一般的重,看来得费一番功夫了。
                  凝舞见奥斯卡眉头紧锁,出口的声音带了写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颤意,问道:“他……怎么样?”
                  奥斯卡神色凝重,沉吟道:“伤势非常重,能活到现在,可以算是奇迹了。不过,他体内似乎有一股真气,在护着他的心脉,否则,纵使他意志力如何坚定,也不可能坚持到此时。”
                  真气?以他的伤势,自身的真气应早就散了,又何来的真气护住心脉?难道,有人救过他,为他输过真气?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又问道:“他,可有救?”
                  奥斯卡拧眉,轻轻点头,道:“你们先出去,我立刻为他施针,应该……还来得及。”
                  凝舞与荣荣一听还来得及,立刻松了一口气,相互望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们并肩坐在院落之中的台阶之上,感受着夜幕的来临。看着广阔的天空仿佛被罩上了一层浓厚的墨色阴影,心中压抑的沉重,无法减轻。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越发的不安定。荣荣感受到她的紧张,便握住她的手,坚定的目光望着她,无声的安慰着。有奥斯卡在,一定没事,她对奥斯卡很有信心,虽然心底仍免不了有一丝担心。
                  凝舞感受到她传达给她的信息,心中也渐渐平静下来。奥斯卡是卓长老的得意弟子,在医术方面的造诣是青出于蓝,他说来得及,那就一定来得及。残歌不会死,她身边的人,也都不会离她而去。她不允许,绝不。而伤害过他们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奥斯卡也没有出来。如陌站起身,走到门前,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正在犹豫时,门却被打开了,奥斯卡一脸疲惫,额头都是汗水。荣荣不自觉的掏出丝绢为他拭了,奥斯卡身子一僵,面色有些不自然,偏了头,接过她手中的丝绢,对凝舞道:“他还未醒,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你进去看看吧。”
                  凝舞点了头,没有说任何道谢的话,因为,一句谢谢,不足以表达。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立刻走了进去。
                  莫残歌的面色还是那样苍白,只唇瓣稍稍恢复些微的血色,心跳也有力了许多。凝舞握住他垂在床沿的手,静静的凝视他,没有言语。他,没事就好。
                  莫残歌眉头微微动了动,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柔软肌肤触感,没有睁开双眼。这样的时刻,对他而言,太珍贵,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再有。所以,他贪恋,这片刻的温暖。但是,她担忧的情绪,却清晰地传递给了他,令他不由自主的睁开双目,想要告诉她,他没事。
                  凝舞见他醒来,心中一喜,并未松开他的手,之两行清泪子眼眶滑落下来,滴在他的手上,溅开,在他的心里,掀起了狂澜。
                  她也会为他流泪吗?她竟然会为他流泪!莫残歌自记事起从未层流过泪的双眼,忽然感到一阵酸涩。有她的这两行泪,他的一生,无论为她做什么,都值了。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虽然很无力,但他任然努力地扶上他细致的脸庞,为她拭去那对他而言至为珍贵的晶莹泪水,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表情,手上的动作也异常轻柔,生怕他的手划伤了她的肌肤一般,小心翼翼。轻轻开口,声音无力而嘶哑,道:“我没事,别担心。”
                  她用力地点头,努力地展露给他一个笑容,亦轻声道:“恩,没事就好。先别说话,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等着你想来。”
                  莫残歌一贯冷酷的笑容,渐渐浮现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这么多年,他早已忘记了该怎么去笑。然而,这个笑容,尽管僵硬的不自然,但看起来,却又是那样的欣喜而幸福,仿佛收到了世间最珍贵的礼物,令她的心不禁一颤,仅仅是这样,他便已心满意足吗?残歌,真傻。


                  374楼2014-11-16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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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舞见他又是无奈,又是懊恼,又是自责的表情,知他心思,便冲他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道:“听奥斯卡说,幸亏你体内有一股真气护住心脉,才使你得以活了下来。”
                    莫残歌一怔,皱了皱眉,似在回想着什么,片刻后,方道:“看来,是他救了我。”
                    凝舞道:“他?!是谁?”
                    莫残歌轻轻点头,沉吟道:“我当时伤得太重,失血过多,又连日赶路,不曾好好休息过,勉强撑到了京都城外,怎么也坚持不住,就昏了过去。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我醒来的时候,见到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是他将我送到了暗阁门口。至于真气,我想大概是,在我昏迷之时,他为我运功疗伤,输送真气,护住了我的心脉。”
                    银色面具,黑衣人!她脱口道:“修罗王!”会是他吗?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多管闲事之人,又怎会去救一个陌生人?除非,他认识残歌。
                    与他又说了会儿话,她便让人去魔宫传了婉离来照顾莫残歌,顺便代为处理暗阁日常事物。婉离一向心思细腻,有她留在这里,她便放心了。
                    天黑时,叮嘱他好好休息之后,她便起身离去。
                    月未出,夜幕已降。会魔宫必经之路的迂回林中,漆黑一片。林中树木茂密葱茏,枝叶繁复交错。她凭着过人的目力,在幽静的林中小道上,行走如白昼。初秋的晚风,带来了偶然落下的树叶,拂过她的肩头,再飘然坠地,发出极为轻浅的声音。
                    这个清爽之夜,而她却凝神静气,隐约感觉身后远远传来的陌生而熟悉的气息,尽管被刻意隐藏,却还是未能逃过她敏锐的直觉。自昨晚开始,她就感觉到有两道目光在暗处注视着她,极为轻浅,似有若无,她一度以为是自己多心,但此刻,却十分肯定,身后有人。
                    不动声色,继续不紧不慢的走着,当路过一个急转弯的小道路口时,她身子一闪,便隐于超过一人粗的大树背后,屏息静气,目光紧紧盯住那个路口。不到半刻,便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因她的突然消失,而向着周围四处张望着。
                    果然是他,修罗王。
                    凝舞脚步微动,一个轻移,转眼之间便立到那名男子的身后。黑衣男子一怔,听到动静,立刻转过身,那银色面具下的双眼,有着一闪即逝的慌乱,瞬间被掩,仿佛从不曾出现般。那双眼,血丝满布,似乎很久不曾好好的休息,可他的身躯,却挺得笔直。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双眸,淡漠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修罗王对上她的视线,一转不转,平静的表面掩不住背后的波澜,双唇动了动,却不曾发出任何声音。
                    寂静的茂林,只有风吹落叶之音,呼呼入耳,盘旋在心。林中二人,两厢对视,久久再无声。凝舞神色不变,心中几转。这个掀起武林动荡引起江湖恐慌的神秘男子,究竟是何人?他武功高强,下手狠辣,短短一月,将江湖仇怨背负一身。在圣心湖边,他的出现,解她之围,是无意还是必然?
                    修罗王收回目光,转向远处暗黑的天空,出口的嗓音破碎而嘶哑,漠生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就好。”说罢便朝着她走了过去,路过她的身边,却并未停留,只错身而过。
                    就在这一刻,凝舞眸光一动,募地抬手,迅疾地往他面上揭去。


                    376楼2014-11-16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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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修罗王神色微变,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的面具之时,立刻往后一闪,动作之快,令凝舞微微一愣,随着他退离的脚步,立刻旋身跟上,将无影之功,运足。
                      修罗王面色一凛,连忙运功凝神与之周旋。瞬间,两人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茂林中闪烁纵跃。凝舞手上的动作由揭他的面具改为对他胸前的袭击,企图从他的招式上找出身份的破绽,然而,他却只是躲闪,并不还手。他的速度随着她的变化而变化,她快,他更快。
                      凝舞心中惊骇,她自诩轻功之高,当世少有人能敌,然而,面前的男子,却在她的攻击之下,不但不还手,且进退有度,应付自如。她的招数,虽然没有杀招,却也是凌厉无比,一般人根本无法抵挡。此人,究竟是谁?她揭他面具,他为何如此拼力阻止,若是陌生之人,他既然不会伤害她,又为何会害怕她看到他的真面目?
                      修罗王心中也是极惊,没想到她的轻功如此之高,他尽了全力躲闪,也还是有多次险些被她得手。若不还手,只怕如此下去,难保不会一个不慎,落与她手。
                      他脚踏树干,一跃而起,立于细枝薄叶之上,如陌也不落下,随之而起,两人便在迂回林参天大树之顶,如旋风般,来去无影。
                      仅仅片刻,几十招已过。暗夜之中,内劲之气破空,呼呼作响,所到之处,叶落枝断,更甚于狂风的席卷。
                      如此下去,只怕三天三夜,也无法分出胜负来。凝舞突然停下动作,而他,也顿住身子,就停留在她对面的那个枝干,微带疑惑的望向她。难道她放弃了想看他面容的打算?无论如何,他得尽快离去才是。想到此,便欲找机会脱身,然而,就在此时,他看到她面色蓦地一变,眉心纠结起来,仿佛在隐忍着什么,贝齿紧咬着唇瓣,面上痛苦之色尽显。以手抚胸,瞬间便改为抓紧胸前的衣襟,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且身形不稳,摇摇欲坠。
                      他眸光一变,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见到她的身子遽然失了力,双眸紧闭,整个人便如枯败的落叶一般,沉沉向下坠去。心中一惊,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纵身跃下,赶在她落地之前,朝着她伸手一捞,便将她带进怀中,保住她的身子稳稳落地。
                      然而,就在这转瞬即逝的一刻,她遽然睁开双眼,纤细的指尖,紧紧按住他腕间的脉搏。
                      他心中一震,身子顿时无法再动弹半分。不禁瞪着双目,带着无奈的薄怒,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道:“你使诈?!”
                      她微抬下巴,勾唇一笑,极尽妖娆,魅声道:“是。你奈我何?”她又不是君子,耍耍诈又如何?话音落,另一只手微抬,那枚银色面具便已脱离了他的脸庞,而面具下的脸孔在她的眼前,尽展无疑。
                      看着那张脸,她的身子完全僵住。怎么会……这样?她以为……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孔,不但没有记忆中的俊美绝伦,而且非常……丑陋,对,是丑陋。深邃如幽潭的眼眸,殷红惑人的唇瓣,英挺的鼻梁,每一样单看都很出色,然而,组合在一起,却是如此的怪异,没有一丝美感可言。是她……猜错了么?那样一身神秘的带着无限吸引气息之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张脸?
                      连忙起了身,往后退了几步,将面具递还给他。微微低眸,没做声。
                      修罗王接过面具,却并未立即戴上,只紧紧的锁住她低垂的双眸,眼中的神色恢复了惯有的平淡无波,淡漠的嘶哑之音道:“很失望吗?因为我长得丑。”
                      凝舞抬眸,站在五步远的距离,再整个端详他时,突然发现其实那种脸也没有方才看到的那样难以接受。因为那天生的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已然超越了一切。而那属于黑暗的神秘特质正好与这浓郁的黑夜融为了一体,即使是面相丑陋不堪,也仍然阻挡不了他所散发而出的致命吸引,令人无法抗拒,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了解他。
                      这世上,怎会有人如他这般,连丑,都可以丑得如此具有魅力,令人移不开双眼。
                      她定了定神,目光偏向一旁,淡淡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帮我?莫非……受人所托?”
                      他定定的望着手中的银色面具,看不出他面上的表情,或许,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表情。依然淡漠道:“很重要吗?如果一滴要有一个答案,那我只能说,没有任何原因。只是想,所以便做了。”
                      只是想,所以便做了!就是如此简单么?就如那日他对连家三公子问他为何与他作对,他只以“高兴“二字作回应。因为高兴,所以杀人。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在她沉思间,他已慢慢的背过身,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步伐很是缓慢,缓慢到那条路仿佛用一生也走不完。在暗夜之中,他颀长的清瘦身躯,挺得笔直的脊梁,被风翻起的宽大衣袍,孤寂与萧瑟并存,竟令人不禁有些心疼。


                      377楼2014-11-16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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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
                        巫邪一怔,脱口道:“主子要亲自动手?”
                        红衣女子目光锐利,点头道:“不错。天一和无影,皆是绝世神功,百余年无人得领真髓,竟被她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给练成了,本宫倒想见识下,这两大神功究竟厉害到何等地步,是否能与本宫的熙和神功匹敌。巫邪,你用嗜血魔音控制全场,本宫要与她单打独斗。柳眉,若是有人不受魔音所控,或是魔宫早有防范,另有埋伏,你率领死士,灭之。”
                        柳眉连忙恭敬的应了。巫邪却皱眉道:“有冷意潇在场,恐怕魔音起不到太大作用。清咒是魔音的克星,冷意潇功力深厚,不可小觑,不过,他若想完全克制魔音,自然也不行,但坚持一二个时辰还是可以的。”
                        冷意潇三个字,令红衣女子身子一震,神色微变,目光定定的望向魔宫宫主身边的白衣男子,心中一痛。
                        潇儿,那是她的儿子啊!她从他的生命之中消失了十年,再相见竟是这种场面。母子之间,两厢对敌。而十年前的一切,仿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这十年来,她不但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还在他的心上留下那样一道深刻的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他那么疼爱舞儿,却亲眼见到舞儿被她推落悬崖。他,应该会恨她吧?一定会的。
                        他那么聪慧,那么懂事,那么优秀,与嫣儿一样是她的骄傲,然而,两个出色的孩子,却因她,一个死,一个伤。
                        于父母,她是不孝女,于子女,她愧为人母。她的人生,从十年前便已经注定。
                        潇儿,对不起!她只能说对不起,因为她,自亲手推女儿下悬崖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此生,再无法回头。她的生命,除了仇恨,别无其它。
                        巫邪感受到自她身上散发的一股浓烈的哀伤气息,心中一紧,自进宫以来,这种被她埋藏了九年的情绪,竟在今日重现,不由诧异的望向她。却见她握紧熙和剑的手,因用力而呈现惨白之色,不由唤道:“主子……”
                        她敛了神,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巫邪,沉声道:“让你用魔音控制全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牵制他。懂了吗?”她不想,也不能与潇儿动手,即使是以复仇为名义,也不可以。她的儿子,不能再因她而有任何闪失,曾经的错误,她绝不能再犯。
                        巫邪一怔,原来如此。她是担心他们的死士与魔宫之人交手起来,会伤到冷意潇。为什么她如此在意冷意潇?据他所知,这十年间,她从来没有与他联络过,若是很重要的人,为何十年来对他不闻不问?他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红衣女子见他面上神色明灭不定,知他在暗中揣测她与冷意潇的关系,顿时,目光一利,便沉了脸,不悦道:“巫邪,不要妄自揣测本宫之事。本宫的规矩,不曾将你排除在外。”顿了顿,见巫邪低下头,又道:“你的内力应当略胜他一筹,所以,他要控制好力道……知道该怎么做了?”
                        巫邪神色一凛,立刻敛了思绪,不再胡乱猜测,低眸恭声道:“巫邪明白,请主子放心。巫邪定会控制好力道,尽力不伤到他。”内力相拼,往往不由自己所控,所以他只是说,尽力。
                        红衣女子眸光锐利,目光定定锁住巫邪的双眼,神色极为认真,语气十分坚定,,道:“巫邪,我要的不是尽力,而是……万无一失。你给我记住,伤他,便是伤我。”
                        巫邪心中一震,惊诧的望向她,竟然重要到这种地步吗?既如此,他宁愿伤了自己,也断不会让冷意潇受伤。对着她,重重的点头,坚定的语气仿佛是承诺般,道:“是,主子。巫邪懂了。我用自己的性命向您保证,绝不会伤到他。”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的与魔宫宫主决斗。


                        380楼2014-11-16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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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女子,内力深厚,招式沉稳,剑法柔中带刚,力透千钧。黑衣女子,轻功高绝,来去无影,剑招层出不穷,变化多端。转眼间,几十招已过,一时间,势均力敌,竟也分不出个胜负。
                          果然是个强劲的对手!无论是智慧,还是实力。二人皆作如是想,此人绝不能留!
                          手随心动,运足十成功力,皆全力而为。顿时,杀气途胜,招式愈加狠辣。
                          而会场之内的打斗依然惨烈,放目望去,鲜血之中堆积的,或缺少头颅,或断臂少肢,竟找不出一个完整的尸首。然而,就在这生死一线的激烈战斗之中,不论是以剑相搏,还是内力相拼,已有多人的目光时刻关注着悬崖上的一战,无法再专心应敌。
                          清咒之音不稳,魔音亦不稳。冷意潇目光紧紧锁住高崖之上缠斗的身影,闪烁的剑光灼人眼目,他却一转不转,握紧玉笛的手剧烈的颤抖。无数的情绪自笛声之中奔涌而出,担忧,紧张,恐惧,慌乱,清雅的面容,不再淡然。
                          凝舞感受着那曲中的情绪,心中酸涩不已。她又让哥哥担心了,自从相认后,她似乎总是让他担心。她想告诉他,不要担忧,不要害怕,她会没事,她一定会赢。然而,就这浅浅的心思流转间,微微一个走神,对方的剑竟已至她颈项,她心中一凛,连忙收敛心神,因内力不及对方,不可以剑相挡,便只能靠着轻灵的步伐,堪堪闪过,被剑气削断的发丝,一根一根,飞扬于空,在眼前飘落。而那发丝,差一点就是她的头。
                          冷意潇见到这一幕,呼吸一窒,手一抖,手中的玉笛一个不稳便脱离了指尖,滑落在地,碎裂,成一截,一截。而落到石面之时发出的脆响之声,直入耳中,他却仿若未闻,连看也不看一眼,那曾经是他极为珍爱之物,不因有多贵重,而是,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温暖记忆的唯一凭证。如今碎了……碎了便碎了,温暖早已不再,留着它又有什么用。目前,最重要的,是他的舞儿。
                          清咒一停,魔音也停了下来。冷意潇正欲奔至悬崖之上,却被突然出现的玄色身影挡在身前,顿住一看,此人正是巫邪。因心系凝舞,遭人阻拦,便怒从心起,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柄剑,便狠狠地向巫邪刺了过去。巫邪一怔,连忙举剑相挡,却只守不攻。
                          修罗王的目光亦是紧紧盯住悬崖上的身影,凭着感觉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周围的死士仿佛永远也杀不尽,令他无法脱出重围。当看到她险险地避过一招,他的心几乎破腔而出,眸中的冷漠不复存在,只剩下惊慌失措。那一刻,那么险……那么险。然而,虽然躲过了,但他却更为担心,下一次,又会如何?不行,不能有下一次,不能。
                          遽发的怒气,席卷了周围的死士,手中的剑,变得更快,更准,更狠。他要突出重围,到她的身边去,保护她,不给人伤到她的机会。然而,那些人却仿佛有意缠住他,让他脱不了身。不论死了几个,总会立即有人替上。心一横,拼着性命,他也要冲出去。长剑挥舞间,不顾身后的袭击,纵身一跃,一片剑气扫荡,?那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他跃起的同时,他背后的一剑,深可见骨,他却仿若未觉,眼中心中只有悬崖之上的那名黑衣女子的身影。没有任何的停顿,直往悬崖之上跃去,然而,就在这转眼间,断心崖之上,已是另一番景象。在他飞奔而起的瞬间,眼中看到的那一幕……令他的心,不再是窒息,而是停止了跳动。
                          当冷意潇的玉笛落地之时,红衣女子因那脆响之声,心中一痛。她始终都有暗暗关注着她的儿子,那支玉笛是她在他十二岁生日时,送与他的礼物,既是风雅之物,亦是防身之武器。却因与她作拼死之战的女子而毁,而他,甚至不曾有半分的心疼和遗憾,他的眼中,没有她这个母亲送与他的最后礼物,乜?他们之间曾经曾留下的温暖,只有那名女子的性命安危。
                          这名女子对他而言,真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甚至超越了她这个母亲在他心中的分量。即使是恨,她也依然是他的母亲啊!
                          这一刻,她有伤心,有失落,忘记了正在做生死存亡之斗,当对方的无影剑已至眼前,她才蓦然惊醒,连忙以剑挡剑。顿时,两柄宝剑的抨击之声,尖锐刺耳,对方有备而发,而她虽然内力深厚,却是仓促相挡,自然处于下风,禁不住大退两步,总算有惊无险。
                          下方的巫邪看到这一幕,惊惧之下,招式已乱,本就处于防守之状,这一闪神,立刻便挨了冷意潇一剑,虽然不至于伤及性命,却也使得他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稳。冷意潇一刺得手,不欲与之缠斗,便想要越过他,冲上悬崖。巫邪顾不得身上的伤,一咬牙,闪身再次挡住他。


                          382楼2014-11-16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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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断心崖上,无影剑虽未伤到红衣女子,但她的面纱,却因那剑气而开裂。凝舞趁势追击,接连三招,一招比一招凌厉。
                            当杀招再起,风云色变,有狂风席卷间,红衣女子面前的白纱向两边扬起,露出一张绝色面容,在她面前,尽展无遗。
                            入目之中,三千发丝白如雪,一双美眸顾倾城。那脸庞,那红唇,那眼睛……所有的动作,在一?那间停住。如陌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那张记忆之中异常熟悉的面容,即使是满头白发,她也依然能肯定,是她!
                            这一刻,她只觉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再也做不出半点反应。
                            竟然……是她?!
                            怎么是她?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她怎能相信,这许久以来,处心积虑计划着一切,以她为棋子,对她造成了诸多伤害之人,竟然会是……她的母亲!
                            十年前,她曾骄傲的说:“我的娘亲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人!我以后,也要成为娘亲那样的女子,找一个疼我爱我的夫君,像爹爹和娘亲那样过着永远幸福的生活!”然而,没有什么是永远,她的幸福那样短暂。当灾难毫无预兆的来临,她是那样的恐惧和恐慌。
                            那一年,母亲温柔的笑望着她,道:“我的舞儿,你是娘全部的骄傲!”骄傲吗?为何会成为她复仇的工具?那样的残忍,毫无犹豫。
                            那一日,寒风沁骨,她试图温暖母亲如冰的心,“娘,你永远是舞儿最爱的人,也是舞儿唯一的母亲。”然而,她冷眼相对,不为所动。
                            那一刻,她人生中自天堂跌入地狱的转折,母亲对父亲说:“冷迟,你背叛了我,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从此,她的悲惨人生,因她的母亲,拉开了序幕。
                            十年了,十年啊,她历经了苦难,体验了人生中所有的伤痛。被母亲推下悬崖,心痛到绝望再到悲凉……遭遇魔鬼的折磨,十年的生不如死……被视作亲人的朋友死去,最不堪的方式……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无法消解的永世烙印……这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她的母亲。
                            母亲?母亲!
                            哈哈……这,真是可笑!因为母亲,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场可笑的悲剧,让人笑到绝望……无法不哀伤。
                            张开的唇,无力的颤抖着,却是无声。手中的剑,顿在半空,即便是这样的母亲,她却仍然再刺不下去半分。原本轻盈的脚步仿佛被狠狠地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
                            愤怒,怀念,悲伤,仇恨,埋怨……这种种的表情,在这一刻,从她的面上,全部褪去,什么也看不到。只剩下一片苍凉,毫无血色的惨白。脑海之中,空荡荡一片。
                            然而,就在她微微停顿的那一?那,一柄剑,直入腹中,而她……只能看着,只能感受着,却无力闪躲。
                            席卷的痛意,冲刷着她痛到麻木的心。垂眸望向那人执剑的手,泪水夺眶而出,滚滚滴落,打在剑身,溅了开来,是心……在破碎的声音。
                            又是这双手吗?这双纤细而美丽的手,再一次……以极尽优美之姿,将她生生的打入了地狱。
                            一次,还不够吗?还要再来一次……
                            难道她这一生,注定了要死在自己母亲的手中?
                            难道是曾经太幸福,因此,注定要承受一生的痛。
                            十年前,侥幸存活,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十年后,仍然无法逃脱。是命运吗?可是命运,为何独独对她如此残忍?
                            莫非她生来的意义,便是要承受这无止境的痛苦?若是如此,那她宁愿死,也好过这日复一日,漫无边际的折磨。


                            383楼2014-11-16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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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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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女子看着她绝望的眼神,悲哀的泪水,感受到她周身的气息,不再是仇恨,不再是狠历,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悲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似被人用刀子狠狠的划了一道,说不出的痛,却是那样的尖锐。她的眼神,那么熟悉,仿佛在脑海中回顾了许多年。她的泪水,那么哀伤,仿佛被最爱的人狠狠伤害了一般。
                              那一剑,她为什么突然停下?若她不停,也许此刻即将倒下的会是她。
                              她的眼神,为何在看到她的面容之时,如此的震惊,不敢置信?难道,她认识她不成?那她更不能留她在世。
                              “不--“冷意潇看着那一剑刺进她的身体,惊骇的说不出来话。那种痛,比利剑刺进他的身体更让他痛上十倍。一个“不“字,出口却是那样的无力。
                              舞儿……为什么啊?他明明看到她占了上风,为何又突然演变成这样?
                              顾不上巫邪的剑,立刻往悬崖上冲去,但巫邪却死死缠住不放,既不伤他,也不放他过去。他恨恨的瞪着他,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再次挥剑,只为杀他,然后去舞儿的身边。然而,巫邪却处处防守得滴水不漏,让他杀他也杀不了,逃也逃不开。他知道巫邪的武功,胜他一筹,但是他不明白,明明是敌对的,为什么这人却对他百般相让,只刻意阻拦?
                              “凝舞--”
                              “宫主--“荣荣与婉离鸾韵等魔宫众人皆是惊叫,然而,这些惊叫之声却完全被掩盖在另一道凄厉而绝望的震天之声当中。
                              “不--!!!舞儿……啊啊啊!!!”
                              是谁的狂天怒吼,仰天悲鸣,惊心震魂?凝舞微微转眸,那黑夜男子银光面具下的冷漠双眸之中惊现的恐慌,仿佛他的世界会因她的离去而倒塌了一般,那么痛,那么的难以承受。她苦涩一笑,就知道是他--南宫晔。
                              为了不让她认出来,又是银光面具,又是人皮面具,即使那面具做得再精细,即使他努力的做到不去看她,在她面前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冷漠以对,但是,不论他如何改变自己的气息,却仍然无法掩盖,他的背影给她的熟悉感觉。那是一种潜在的意识,无法言说的熟悉,亦是对于昔日爱人的一种自然而然的感应。
                              而他,这样一个强势的男子,竟为了她,学会了退让,做到了卑微,选择了隐忍,懂得了付出,最终……不求回报。
                              何苦呢?他这样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一国王爷,国之战神,人之下万人之上,征战沙场,受万人敬仰。何必为她,深陷无谓的江湖之争,化身为魔,置自身性命于不顾!何苦……
                              红衣女子见修罗王飞奔而来,那眼中狂炽的怒焰和悲痛,令她无谓一怔,立刻回了神。若他们都人,那么这女子,便更得死。眸中一道狠绝的利光划过,一回手,长剑拔出,鲜血如注。立时毫不犹豫的补上一掌,打在那女子的胸口,顿时,那名黑衣女子便如枯枝败叶一般,直直地向身后的万丈悬崖飞去。
                              “啊!!不!舞儿--“黑衣男子以最迅疾而疯狂的速度向着那女子落下的悬崖边飞奔而至,但不论他有多快,仍然迟了一步,而伸出的手,连她的一片一角,也不曾抓住。他,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落下了万丈悬崖。
                              为什么?为什么……枉他拥有着滔天的权势,自以为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枉他自诩武功盖世,但这世间之事,凡与她有关,他便无能为力。若救不了她,那他还要这滔天权势和盖世武功,有什么用?
                              “舞儿……等我……”没有半分的犹豫,决绝的纵身跃下,追随着心爱女子的身影而去。
                              “舞儿,我来了……”他随她而来,只为陪伴。
                              她死了,他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报仇吗?不,她都不在了,即使报了仇又如何?若是毁天灭地,能换回她,那他便毁天灭地,若换不回,那他宁愿选择陪着她,上穷碧落下黄泉,让她不会寂寞孤单。
                              凝舞望着那个随她而跳下悬崖的男子,泪水止也止不住。
                              他,竟然会为她殉情!她仍然记得才子佳人会那一夜,他对殉情的那对有情人,如此的不屑,那一刻,他可想到,竟有一日,他也会为一名女子而毫不犹豫的选择死。
                              看着他极力向她伸来的手臂,因碰触不到她而焦急的神色,她对他展演一笑,从为有过的真心。
                              唐三望着那个笑容,却只觉心痛。
                              “舞儿,等我……”催动内力拼命地加快自己降落的速度,却发现,毫无用处。他挣扎着,手臂一伸再伸,却怎么也碰不到她。
                              上天……成全他吧,他只想在临死前抱住她,让她躺在他的怀里,不至于死得太痛苦。抱住她,让她在黄泉之下也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他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难道……就那么难实现吗?
                              舞儿,再等等他,快了,他快要追上了。
                              还差一点……就一点点……
                              终于抓住她衣衫的那一刻,他的泪水落在了她的脸庞,那么烫,那么烫……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他的眼泪,第一次,为他们那不曾出世便夭折的孩子。这一次,为她而泣。
                              握住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便紧紧拥住。”舞儿,舞儿……有我陪着你,你不用害怕,也不会孤单。”
                              他的怀抱,好温暖……好温暖。
                              她落泪而笑,苦涩而幸福。喃喃道:“三,你……真傻。”
                              他亦笑,揭去所有面具后的俊美容颜,灿烂笑意,幸福而满足。”能拥着你一起死,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在生死之间,所有的恩怨,都不再重要,这一刻,她知道,他爱她,而她亦爱他。相拥的两人,在急速的坠落间,暂时抛开了一切,相互温暖。
                              “舞儿--“被巫邪缠住的冷意潇在见到他落崖的那一幕,惊恐出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巫邪没料到他突然停手,来不及收回手中的剑,连忙一个旋身,用另一只手拍出一掌,迫他后退。那一掌虽然不重,却结结实实的拍在了他的胸口。冷意潇因心神已散,无力抵挡,顿时,踉跄大退几步,仍然没能稳住,跌坐在地。那一声舞儿,始终被淹没在这一掌之中,无法再吐出。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似的,半响再无反应。
                              “凝舞--”
                              “宫主--”
                              那么多声惊叫,她却再也听不见。她的耳中只有万丈悬崖下传来的呼啸之声,她的眼中,只有他的脉脉含情,生死相随的决心。


                              384楼2014-11-16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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