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在吃饭时听见这些谈论,难受得心如刀绞,此事的主角正躺在他的牢房里昏睡不醒。那天他赶到时,卫庄已经倒在地上浑身乱颤,几个人围着他,手中的电棍噼里啪啦电光乱闪。
盖聂一言不发,拨开人群,将半昏迷的师弟扶起来,慢慢往回走。卫庄的意识已经模糊,但还不忘指了指四十九脚下的衣服。
电刑对于卫庄来说并不陌生,在被抓来之前他已经历过两次,那种肌肉被扯离骨骼,五脏六腑烧灼的痛苦,谁都会终生难忘。清醒之后,他发现自己裤子上有羞射的痕迹,一个医生来看他死了没,他顺便咨询了一下,医生说很正常,你要是再挨两次电就永久性金枪不倒了。
这事让神挡杀神的卫庄也心悸了很久。
电棍虽然比不上刑讯用具,但也足以让他昏迷。
第二天,卫庄醒来,两只眼眶肿胀青紫,几乎看不见,头痛加剧,无法忍受,盖聂只好带他去见鬼谷子。
钻过墙洞,卫庄直接瘫在地上,虚弱地比了个二的手势,“我赢了。”
见他这样,一向老不正经的鬼谷子也沉默了,目光变得犀利如锋,半晌才叹道:“欺人太甚!”
盖聂解释道:“师父,他没有欺负人……”
“我是说他们,”鬼谷子站起身,走到下方,白亮的天光投在他身上,缓缓道,“这些人平常仗势欺人,我懒得理会,如今竟然连我的徒弟也往死里打,实在不可饶恕。”
盖聂毕竟心软,道:“师父,也不怪他们,形势如此。我带小庄出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拦着。”
鬼谷子冷哼道:“他们敢!”转身走到卫庄跟前,俯视着他,“还有你,傻小子,我本以为你聪明,谁料想你不仅脑子不好
,连眼神也不好!”
卫庄没有力气,懒得争辩。鬼谷子又道:“你输了。我和你赌的是心甘情愿,你倒好,抢了聂儿的衣服去送人,这怎么算赢?”
盖聂仍误以为卫庄赌的是追求四十九,此时不禁百感交集,艰涩地开口:“小庄,是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