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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出嫁恶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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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夏日原本就热,加上这么个大热天,还坐在闷得要命的花轿里,当然热汗是一滴一 
滴的往下落,喜娘怕新娘子热坏了,还不停的问着轿子里的人,难得的关心备至. 

只因为秋蓠要嫁的人是杭州的大户人家,可不能热坏了她,让她灰头土脸的嫁到那 
里去,否则只怕那里的少爷看得不中意要兴师问罪,她可就难辞其咎. 

「热不热?新娘子,再一会儿就到了,你别急啊!」 

花轿里传来的声音显得气定神闲:「还好,不会太热,要不然多叫个人帮我□□风 
也行.」 

喜娘从未听过秋蓠说话,一听那语气温和柔顺,她的心里也跟着一动,只觉得她的 
声音有说不出的贴心动人,让人听见便感到彷佛有一阵凉风自心里涌起,凉得浑身舒 
畅;虽然嗓音略呈中性,不像大多数女人般又尖又细,但就是有着说不出的动人,像 
□ 
□髡b说话一样. 

她突然对这个从未见过的新娘子有了好感,做出她从来不会去做的事,讨好地道: 
「抬轿的轿夫也很累了,不如我帮你□□风吧.」 

「多谢你了.」 

秋蓠撩起轿侧的红帘,好让喜娘能将风□到她的脸上. 

喜娘原本抬起红帕的手顿了下,从她的角度看去,她看到了红巾下新娘子那白皙美 
好的下巴,那白皙的光泽透着微晕,像上好的白玉映着浅光般,艳丽得近乎妖魅,似 
能撩动人心,总觉得一颗心像要自胸口里跳出来一样. 

喜娘暗自喘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涌现一个念头:怎么才看到她的下巴,就感觉心 
跳得这么厉害?可见这位姑娘是如何的天香国色. 

「请□风吧,喜娘.」 

声音依然温和,喜娘急忙收了心,以红帕朝秋蓠□着.秋蓠坐在轿里,在喜娘看不 
见的嘴里,正粗鲁的咀嚼着一根草,嘴角噙着一抹无谓的笑容. 

那无谓的笑容看来彷佛不在意四周的一切,但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只见新娘子喃 
喃抱怨着,那态度与喜娘说话时的语气可谓是天差地别. 

「真远啊,怎么还没到呢?早嫁早跑早完事,拜过堂,就得赶快溜回苗疆,我可没 
时间在中原这种鬼地方瞎混,况且装女人要说话温柔,又要娇滴滴的,虽然难不倒我, 
但是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点刺激性也没有,真是有违我的本性.」 

  
喜娘牵着秋蓠娇滴滴的下轿,跨进了解家大门.解家的门厅高广,是大户人家的风 
格,里面更是红烛高照,看起来的确是喜气洋洋,但是喜堂却奇异的没有几个仆人, 
而且当仆人看到喜娘牵着新娘来到时,每个人更是愁眉苦脸,像吃了黄连苦瓜一样. 

「时辰已到,怎么还不见新郎倌的身影?」 

解家在杭州可说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喜娘畏惧于解家的势力,就算觉得不对劲,也 
只敢小声的询问. 

「少爷有事,所以……所以还未换上喜衣.」 

一个看起来较精明,也是仆役里阶级较高的人,急着打混过去. 

喜娘不敢得罪解家,也不敢多问,只能点着头陪笑道:「是吗?那我们等一会儿好 
了.」 

等了一刻钟,还是不见解家少爷出来,喜娘小声的道:「这……这……误了时辰, 
恐怕不大好,可否请解少爷快些出来?」 

仆役一个个面面相觑,就连刚才回喜娘话的人,汗水也一颗颗的往下掉. 

只见他用袖子擦了擦汗,又编了一个奇烂无比的藉口:「可能是喜衣不合身,正在 
换穿,请新娘子再等一会儿吧!」 

时间慢慢的过去,等到最后,大厅里的仆役走得只剩个小斯,可能是职位最低的, 
硬被留了下来.他开合著嘴,冷汗满身. 

喜娘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她着急地道:「小兄弟,赶快请你们少爷出来,否则 
天要暗了,新娘子赶路赶了这么久,她也很累了,可否……」 

不待她说完,小斯小声畏怯地道:「少爷……少爷可能……还在里面,我去唤他.」 


说是要去唤解少爷,但是他一进去就没再出来过,偌大的喜堂,竟然只剩喜娘跟今 
天的新嫁娘而已.喜娘脸色灰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解家都没人出来主持, 
那今日还成什么亲? 

喜娘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对,恐怕今日不但赚不到银两,可能还会有什么奇怪的祸事 
临头,否则不会整个解家喜堂空荡荡的,她可不能惹上事情. 



1楼2004-08-03 23:11回复
    解枫情这一生从未被谁这么污辱过,他脸色转青,抓住了秋蓠的手.反正在他眼里, 
    秋蓠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婢,是死是活还要看他这个主人高不高兴,而她竟敢这样 
    朝他挑□,他当然是要好好的教训她,否则如何治得动底下的人! 

    他的举动显然是要一巴掌打过去,让这个口尖舌利的小丫头知道轻重. 

    哪知道秋蓠连动也没动,只是冷冷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不动口,请 
    问你是君子还是小人?」 第二章 
    就这两句"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不动口",让解枫情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若不打,这女人如此的出言不逊,现在不管教,只怕以后管教不了;若打了,自己岂不是落了个小人的丑名? 
    他青筋暴凸,面容整个青黑,打小到大,从没有谁讲个几句话就能让他如此的愤怒,这个无知的女人是头一个,而且也是头一个敢惹他的人. 
    他手已抬起,若不打,姿势也着实难看,但若打了,更显得自己气度不够宽宏.解枫情没有打,但他顺着手势将秋蓠的红巾扯下,不怒反笑地道:"我倒要看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长什么样子?" 
    红巾落在地上,站在后头的仆役亲戚全发出了惊叹,因为眼前的姑娘虽然不像一般的女子带着柔弱的姿态,看起来有一些难以形容的男孩子气,但却妍姿艳质,她没像一般成亲的姑娘抹了粉,却更显得她的容华艳世根本不需要庸俗的脂粉涂抹. 
    解枫情也是一怔,显然没想到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国色天香,有带点男子般的俊俏,两种气质融合,有着说不出的魅惑撩人,他的心也跟后面的人一样颤了下. 
    "怎样?我就是长这个样子,没得罪你的眼睛吧?" 
    瞧她说话时依然是那般桀骜不驯的调调,解枫情再痴迷,也会因为这句话而烟消云散,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个多重视女人的人,他逞强地说出违心之论:"庸脂俗粉,长颈鸟喙,简直就是无盐丑女之貌." 
    一般自负为美女的人听到这种话,没跟他拼命才怪,他这个评语可说是侮辱女人之至,但是秋蓠并没有生气,他笑了,只不过这个笑容可没多善和. 
    "我长得不好看,不需要人家作评判,更不需要阁下这种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青面獠牙之辈来作评判.更何况像我长得这么好看也挺烦的,走在街上老是有一大堆暗恋我的人想跟我交朋友,想要跟我说话,还有些看到我就痴呆的患了相思病,那些人真的是烦死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更轻柔,但是恶毒的意味仍未稍减. 
    "阁下想必轻松多了,应该没有这种痛苦至极的烦恼吧,毕竟像你这种长相的路边一堆呢,不过你也不用觉得难受,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既然你生下来时没掉进水沟里淹死,也没被从天而降的砖头砸死,更没被雷给劈死,料想你家的祖先必有积些阴德,使你命不该绝;不过人贱从他的谈吐就听得出来,阁下可真是天下一绝,我从来没听过有人说话这么贱的,真是钦佩之至." 
    秋蓠说到钦佩之至这四个字时,抑扬顿挫,音调更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悦耳动听,而且好像真的充满了敬佩之意似的,更加深了讽刺嘲人的意味. 
    解枫情相貌堂堂,长得更是英姿焕发,他又有钱有权有势,自小至大熏染的富贵之气,让他更是散发着不凡的气息,绝没有秋蓠说的那般难看低下,但秋蓠却说得这样难听,而且显然比他说的更加恶毒,以报他适才的嘲讽,自然也让解枫情的脸色由青转黑. 
    "你......" 
    解枫情向前跨了一步,脸色凶恶可怖,只怕千军万马也会被他吓得往后倒退三尺. 
    但秋蓠照样连动也没动,他还捡起地上的红巾悠闲的煽风,嗤笑道:"你这个人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想打人,就是想骂人,你除了打骂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他益加的谈笑自得,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势单力薄的站在解家成群奴婢的厅堂中."看起来就是个超没创造力的男人,你这种男人叫作什么你知道吗?" 
    秋蓠自问自答的嘲笑起来:"就叫作思想贫瘠.若不是你有几文钱,女人哪看得上你这种言语无味的人,别以为你有几文钱就神气起来了.哼,追女人你还差得远呢!" 
    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秋蓠将自己的凤冠拿下,随手一抛丢在地上,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既然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你,大家正好一拍两散,我没贱到做你这种人的妻子.若要银子的话,我自己很回赚,也不必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拿银两出来.我走了,再会,不过我住在苗疆,相离太远,应该是不会再见." 
    


    4楼2004-08-03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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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16: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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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态度跋扈嚣张至极,说的话更满含诅咒,为解枫情洗脚已经让他心里头的怒火直往上冲.解枫情的脸色不好看,那更好,因为他的脸色比解枫情还难看. 
      解枫情一巴掌就要挥下,秋蓠眼明手快,拿起水盆往他的身上砸去. 
      "洗死你这个王八蛋,讲不过人就动手动脚.妈的!同样人生父母养,我没必要受你这种鸟气." 
      水溅得解枫情一身湿,从未遇过这样的事,解枫情怒吼的天都快塌下来了. 
      "你这个贱婢....." 
      秋蓠看他从头湿到脚的锉样,不仅头发湿成一束束,衣服更是惨不忍睹,更别说他那脸沾满了自己洗脚水的模样;他就算长得再好看,现在看起来也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狼狈不堪,锉得要死!哪里还有他向来的威风跟派头. 
      忽然间,秋蓠恢复了他在苗疆时的幽默感,不像刚才一样的剑拔弩张,他笑了起来,而且还挺愉快的,显然是乐在其中. 
      "大少爷,你这个样子看起来还满好看的嘛,至少没那么讨人厌了." 
      解枫情应该要对这个不识高低的贱婢重罚一顿,起码也要将她关进柴房几天,但是此时的解枫情却全身一颤;他是全身被淋湿了,应该会有些冷,但是一股非比寻常的热流却从脚底窜上头顶,让他像着了魔一样的盯视着秋蓠嘴边因笑起来更加可爱醉人的小酒窝. 
      解枫情动也不动,眼睛发直的看着自己,就算是平常人也会觉得奇怪,更别说是聪明才智高人一等的秋蓠.他奇怪地问:"喂,才泼个水,你就中邪了,不会吧?" 
      解枫情急忙移开视线.没错,一定是中邪,绝对是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尖酸刻薄的小妮子,那嘴边的酒窝让人好想轻轻的舔咬一口,他怎么可能会把这种没对任何女人有过的遐想,浪费在这种既气人又无礼的贱女人身上? 
      气秋蓠,更气自己,他指着门怒道:"出去,听见了没?" 
      秋蓠掏掏耳朵,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听到了,听到了,我不是聋子,你不必说的这么大声,喊破的喉咙是你自己找罪受,我出去了,你一个人慢慢的生闷气啊,我不奉陪了." 
      他最后很是愉快的嘲讽让解枫情气的身体猛颤,他又狂吼了起来,三句话不离贱婢或贱人. 
      秋蓠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抱怨道:"真受不了你这种超没创造力的男人,再怎么骂只有这几个词,下次你拜我当老师好了,我只收你一百两,让你从头骂人骂到爽,好不好?" 
      他的风凉话让解枫情更是气得满脸涨红,只差没下床来对他动粗,而秋蓠早已关上了门,让他自己生闷气.依秋蓠的想法,这个王八蛋是气死最好. 
      第二日早上,那王八蛋当然是没气死,而且还以死鱼目憎恨地死盯着秋蓠看.秋蓠也不在乎解枫情盯着他看,反正这个王八蛋没用那双眼睛瞪他的话,他大概一整天都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少爷,我送水来了,请你起床洗脸." 
      他说的话是很恭敬,但是显现出来的态度却是爱理不理. 
      解枫情坐起身来,像是气到心底似的,连话也不太想对他说."梳头" 
      秋蓠拿起梳子帮他梳头,反正他做的是这个人的贴身奴仆,他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要等他赚到八百两,就可以跟这个混蛋说再见了. 
      "换衣." 
      秋蓠拿起外衣帮他穿上,再为他一个个的扣上扣子,他的动作灵活,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叫人不敢恭维.而解枫情脸上的表情比秋蓠还难看,两个人好像在比谁的表情难看一样. 
      "吃饭." 
      "是,少爷." 
      秋蓠着实聪明,解家这么大,通常刚进来的奴婢还会搞不清楚路,他昨日才刚被总管带路带了一次,马上就记得路,还能带路到饭厅,更可见他的绝顶聪明. 
      饭厅内早已准备好了早饭,正等着主人的来到. 
      解枫情坐了下来,一脸冰冷的拿着碗给秋蓠,"装饭." 
      秋蓠装好饭,放在他面前. 
      解枫情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开始吃饭,直到吃完早膳,他俩完全没有说话. 
      解枫情盯着菜看,秋蓠盯着汤看,两人谁也没看谁.虽然没有发出任何不满的叫骂声,却不代表气氛是平和的,这股怪异的恐怖沉默几乎要让人难以喘气. 
      而在一旁的奴仆每个人都心惊胆战得观看这一幕,眼前的两人虽没有像昨天一样互相对骂,表现得还挺像主仆的,但是两人间无形的对峙却令人冷汗直流,谁也不知道这日子再继续下去,这解家的气氛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8楼2004-08-03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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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秋蓠气死了,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他瞠大着眼跟解枫情互瞪,解枫情也不理会他,总之就是要他睡觉. 
        秋蓠觉得解枫情不知道是不是发了什么疯病,竟这样的抓狂,还没说上三句话就把他给捉回来,硬逼着他睡觉.他不想吃亏,最起码要赚的银子绝不能飞了.他没好气的道:"你说要给银子,给我啊,你给我我就睡觉." 
        解枫情二话不说的拿出一张银票,压在桌上,"等你明天睡醒后,这就是你的了." 
        秋蓠根本不信他的话,"你先给我,否则你要是骗我,我不就白睡了!" 
        解枫情将银票拿给他,秋蓠看了眼银票的数字,竟是一百两,他先是一愣,最后才好心情的躺下去睡;反正有人要给他银子,不拿白不拿,他绝不会客气的.他要一觉睡到天亮,睡的安稳舒适,至于解枫情要不要睡,那是他的事. 
        解枫情一夜无眠的起身,他头一个找的不是睡在床上的秋蓠,而是到客厅找寻那年纪足以当他爷爷的总管.他的神色比往常更为严肃,依然是云贝的少爷架子,"总管,我有话要问你." 
        "少爷,有什么事吗?"见解枫情神色凝重,总管以为是很严重的要事,他赶紧凑得更近. 
        "你觉得....觉得....也就是说,以你的年纪....我想应该能够给我一些建议,所以....当然....你也有同年纪的孙女,应该会比较了....了解这些事?" 
        总管瞠圆双眼看着解枫情,因为他这一辈子从未见过少爷吞吞吐吐的样子,而且他似乎是非常的烦恼,但是他语焉不祥,总管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总管低头,更关切的问道:"少爷,到底是什么事?只要我做的到的,我都愿意做,但是可否请少爷说清楚一点?" 
        深吸一口气,解枫情似乎镇定了些,他又问了一次,不过他的声音似乎卡在喉咙,有点出不来."你觉得送什么东西给姑娘家,她才会高兴?" 
        总管以为自己得了幻听,因为以少爷的个性,是绝不会问这种问题的;况且多得是女孩子想嫁他,应该不会问这种问题才是,所以他脸上充满了震惊,还挖了挖耳朵,不敢置信的问:"对不起,少爷,我听不太清楚,可以麻烦你再说一次吗?" 
        解枫情脸上冰冷的表情已不复见,也没有刚才的少爷派头,他越说越小声:"我是说送什么东西给姑娘家,她才会高兴?" 
        "少爷,你是要挑选东西送给你姑母吗?" 
        解枫情摇了摇头,尴尬的道:"不是,是像你孙女那样年纪的姑娘.能够讨她喜欢,让她拿到礼物后会很高兴的是什么?" 
        总管震惊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这真的不像少爷会问的话,少爷通常问的都是账本,仆役间的问题,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脑袋混乱得似一团泥的总管只能回答:"少爷,这个问题挺难的,让我想想看.有了,姑娘家爱穿新衣服,你若是知道这位姑娘爱什么颜色,让她去选做一件新衣裳,保证她心花怒放." 
        解枫情难以置信的问道:"就这么简单吗?" 
        "最好让她亲自去选花色,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唔,多谢你了."解枫情马上站了起来,往后院走去,而总管则还是搞不懂少爷问这个奇怪的问题做什么. 
        解枫情疾步走回房间,他一进房,便看见秋蓠已经醒过来了,正在伸懒腰,看到他进来,当成没看到. 
        解枫情冷声道:"今天我要外出,你跟我一起去." 
        "是,大少爷,天大地大你最大,我马上跟你走."秋蓠依然是那一副调调. 
        解枫情拉着他就往外走,还越走越快. 
        秋蓠身高比他矮,再怎么跨步也没他快,他被拉的哇哇叫:"喂,你松手啦,我的手快被你拉断了,你干什么啊?" 
        终于走到杭州最有名的布庄前,也就是解枫情自家开设的布庄,他猛敲着大门. 
        里面传来回应:"干什么,这么早就来敲门....." 
        "我是大少爷,快把门打开." 
        一听是家里的大少爷来了,掌柜马上将门打开,一脸慌张的道:"少爷,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把最好的布全都拿出来." 
        掌柜根本就不知道解枫情要做什么,但他一个命令,他就一个动作,连忙叫醒小厮把店里最好的布全都拿出来,摆了满桌还放不完. 
        秋蓠实在是有点不爽,这个少爷是太闲了吗?这么早要做衣服,也没必要把他扯到这里来看他选布料啊!他不满的扯开喉咙叫道:"拜托,大少爷,你心血来潮要做衣服我是不反对,可是麻烦你不要扯得我痛死了.把我拉来这里,竟是要我来看你做衣服,你也行行好,我昨天半夜才睡着耶...." 
        


        11楼2004-08-03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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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枫情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他再问了一次:"你不觉得嫁给我很好吗?因为我很有钱." 
          秋蓠挑挑眉,"拜托,请你说话有点气质好不好?你再怎么说都只会说你有财有势有权这几句话,我都觉得你好像是暴发户一样,说的话让人超级想笑." 
          再也受不了秋蓠不把他当一回事的口气,解枫情拍桌怒叫,桌上的碗因而振动得非常厉害,"你说我是暴发户?" 
          "因为你实在是很没气质.我告诉你,我在苗疆住的神子家里,也有一个是世上首富的弟弟,他就没像你每次说话都要拍桌踢椅的,你不觉得你的脾气很坏吗?动不动就生气,好像所有人都跟你有仇一样." 
          解枫情还想怒叫,秋蓠却笑笑的拍拍他的手,他招揽生意的眨了眨眼睛,"解少爷,虽然你的个性不怎么样,但是包在我这个苗疆万事通的身上,我可以教你如何赚进成千上万个姑娘家的芳心.我只收你一百两好不好?个月内若不成功,我就以二百两退回." 
          怕解枫情嫌收费太高,他还推荐了另一个方法."如果你嫌费用太高,还可以看你喜欢哪一家的姑娘,我帮你介绍;这个因为不保证成功,所以只收五十两,你觉得如何?" 
          解枫情的怒火完全消失,他目瞪口呆的盯着秋蓠看.秋蓠竟然要帮他介绍姑娘家,而且还一脸十分有兴致的样子,解枫情心里的烈火跟寒冰交错升起,他越听越是火大,难道秋蓠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他抓住秋蓠的手,让他站起来跟自己对看,又气又火又怒又难受地吼道:"好,我给你这个苗疆万事通五百两,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啊?" 秋蓠一时反应不过来,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解枫情又重复了一次:"我给你五百两,只要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喜欢什么样的人?" 秋蓠终于听懂了.他疑惑的比着自己,这个死鱼目干什么这么问他? 
          "对,我只要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虽然觉得他问的问题很怪,但只要有银子收,秋蓠并不去多想,况且他这个问题,是他们住在苗疆神子家中的人心里的大事.他笑了出来,跟解枫情的紧张比起来,他的心情是轻松的. 
          "我哪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我自小孤苦伶仃地被苗疆神子收养,我的命本来就不是我的,神子只说我将会遇到一个人,而我将会喜欢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这是什么答案?解枫情抓紧他的手,脸色又青又白,秋蓠根本就是在骗他!"你根本就是在顾左右而言它,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回答我啊,你休想用这种什么也不是的答案来敷衍我!" 
          秋蓠一脸莫名其妙,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发怒.因此他心里也有些不开心了,他明明是实话实说,他生什么气!"我已经回答你了,我喜欢的是神子为我指点的那个人....." 
          解枫情再度用力抓着他的手直晃. 
          秋蓠左手挂了一个玉手镯,他这样猛晃,玉镯就在桌上敲了好几下.秋蓠握住玉镯,紧张的要推开他的手."你干什么?这个玉镯要被你敲坏了." 
          解枫情看那玉镯根本就不值几个钱,他要问的事才是重点,怒急攻心的他只想知道答案,完全不顾秋蓠心情."那玉镯不值什么钱,你要,我买成千上百个给你!" 
          由于玉镯的质地并不是特别的好,连敲了几下后,已经被敲出了一道裂痕.秋蓠见状是既心痛又生气,这个玉镯是他的随身之物,从小伴着他长大的,等于是玉在人在,玉亡人亡的重要东西. 
          玉镯又被用力敲了一下,秋蓠大叫一声的握住玉镯怒道:"我的玉镯....你真可恶!" 
          秋蓠朝他脸上猛烈的打了一个巴掌,怒火难以抑止的他用出了全部的力气. 
          解枫情的头被打得歪了一边,他火红着眼看他,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你打我,你竟为了那个烂玉镯打我......" 
          "你有钱是你家的事,我也不贪你的银两,犯不着看你的脸色.这个玉镯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你这个混蛋,竟然把它敲出裂痕来......" 
          两人讲到这里,已经完全撕破脸了,解枫情也想一巴掌挥过去. 
          秋蓠握着手腕上的玉镯,全身颤抖,脸色也白的像纸一样. 
          解枫情本来十分生气,但是他忽然表现的这么不正常,任何人见了也会一惊."你怎么了?" 
          "别碰我!" 
          虽然是憎恶地说别碰我,但是秋蓠却是全身颤抖,身体亦支撑不住的往解枫情的怀里倒去. 
          解枫情完全不能理解这个情况,只能本能的抱住他,再见到秋蓠的脸色不只是变白,甚至痛的脸上都是冷汗. 
          "秋蓠,你到底怎么了?"解枫情忘了刚才才跟他怒目相向,他紧紧的搂住他,着急的询问. 
          "不....不关....你的.....事." 
          秋蓠咬着牙,说出这一句话,全身还不断的抽搐,痛到他把嘴唇咬出血来. 
          解枫情看他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也喘不过气,好像随时要断气一样,他担心得声音都颤抖了,他见过将死的人才会是这样,难道秋蓠要死了吗? 
          他脸上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抱住秋蓠,急忙往自己的房间奔跑,更激动的朝仆役大叫:"叫大夫来,快!"


          13楼2004-08-03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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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每走过一个地方,解枫情的汗水就随着脚步滴落到地上. 
            秋蓠按住心口,他痛到全身不住的痉挛,他张大着嘴,却好像一点也不能呼吸,痛苦的表情是那么地显而易见,但是秋蓠硬是忍住不呻吟,他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被咬破的唇慢慢流出血来. 
            解枫情急忙将他抱回自己房间,他擦去秋蓠脸上的冷汗,心急如焚的怒吼着:"大夫呢?叫你们去叫大夫,究竟来了没?" 
            听到仆役的回答,解枫情才看向秋蓠,将他的头扳正,见他嘴唇被咬破,血不停的流,他心痛的大声怒道:"不准你咬自己的唇,给我张开嘴来." 
            秋蓠不愿认输,更不肯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这样的他哪肯张嘴,解枫情气得用手去扳. 
            仆役们见他们连这么危急的时刻都还在斗气,急忙道:"少爷,你别跟她生气了...." 
            "住嘴,没你们的事." 
            解枫情咆哮如雷,他恶狠狠的看着秋蓠,仍不放弃得要扳开.他的手劲很大,秋蓠的嘴都快被他剥成两半,最后终于被他扳开了嘴,秋蓠又痛又生气,竟狠狠的一口咬住解枫情的手指. 
            仆役们看到,纷纷大叫,任谁都知道那被咬住手指的痛是痛入心扉,很难忍受,仆役们怕解枫情怒火上升,到时秋蓠就掺了. 
            想不到解枫情竟任由他咬住,还将他抱在怀里,并用另外一手紧紧的将秋蓠抱住.血沿着他的手指流下他的手腕,解枫情不顾自己的痛楚,反而还急问秋蓠"还痛吗?秋蓠." 
            当然还很痛,但是因为秋蓠也吃惊于他没有推开他,反而还对他这么嘘寒问暖,他一愣,嘴就松了. 
            解枫情却将他抱得更紧,关心的道:"如果你很痛,咬住我的手没关系,千万别咬自己的嘴唇,看你的嘴唇都咬伤了." 
            秋蓠瞪视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说这种话.被解枫情拥在胸前,他的耳边传来解枫情跳得很快的心跳声,比他自己跳得还快,显示出解枫情的确是在担心他,而不是假装的,他真的是完全愣着了. 
            门被打开,一名仆役紧张的带来大夫,禀告道:"少爷,大夫来了." 
            解枫情马上扶着秋蓠躺下,着急地对大夫道:"她忽然喘不过气来,你快点看看她是怎么一回事?" 
            解家是杭州的名门大户,大夫当然是不敢得罪,赶紧趋前把脉.只见大夫忽然一愣,因为他发现那脉象忽快忽慢,不是正常人所应有的.他嘴里不禁喃道:"奇怪." 
            "怎么了,大夫?她刚才痛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夫看解枫情这么着急,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非常重视这个躺在床上的人,怎敢说出那脉象是快死之人才有的,否则解枫情若以为是他医术不好,把他给赶了出去,恐怕会对自己的生意有影响. 
            他脑筋转了转,随即恭敬的笑道:"解少爷,我看她是身子太弱,我开几贴补药给她吃,若体质适合,那么很快就会好了;若是她的体质很差,那恐怕就很难救了,我们姑且试试看吧." 
            大夫把救得活或救不活的关键全推到秋蓠的体质上,若是他一喝药就死了,那也不关他的事. 
            闻言,解枫情立即道:"给我用最好的药材,不管花多少银子都没关系." 
            他看了一眼在房间里的仆役,"你们都给我出去,别一堆人在这里,让秋蓠不能休息.还有,大夫开了药后,你们马上去抓药煎药,懂了吗?" 
            仆役们都点了点头,便跟大夫一起出了房间. 
            秋蓠躺在床上,冷汗流了满脸,却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全身痉挛,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似乎已不再疼痛. 
            解枫情再次帮他擦汗,低声温柔地道:"等一会儿药就拿来了,你还会痛吗?" 
            "别浪费银子了,我吃再多的药材也吃不好的,我这是救不好的." 
            秋蓠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似乎很没斗志,解枫情从未看过他这种颓丧的表情,他一颗心沉重的直往下掉,不由得紧抓住秋蓠的手;他不喜欢秋蓠这种要死不活的表情,他怒斥道:"胡说什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管花多少银子,我都会治好你的身体." 
            听到他最后二句话,秋蓠挣扎着坐起来,一脸恳求的道:"那你借我八百两,我会还你的,真的,借我八百两." 
            八百两对解枫情而言只是小钱,但秋蓠忽然要这一笔钱,实在是太怪异了.他问道:"你要八百两做什么?" 
            "还你聘金,这样我就可以走了,我就可以去找神子为我算的那个人....." 
            解枫情脸色大变,他全身紧绷地道;"你向我借钱,是要还我聘金好走人是吗?" 
            


            14楼2004-08-03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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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会回来还你这一笔银子的,解枫情,我可以发誓,你要我发什么毒誓都可以,我必须去找神子为我指点的那个人;求求你,我没时间了,好吗?" 
              秋蓠自与他相识以来,从来不曾求过他,而且她这样苦苦哀求他,也证明她的确心心念念都是神子为她指点的那个人.解枫情无法说自己不嫉妒,他硬压住秋蓠的身子,心思混乱不已."你又不认得那个人,又怎么知道你会喜欢那个人?你应该要喜欢你认识的人才对." 
              "神子为我指点的人,不会有错的,而且我命中注定要跟他在一起,我若是不跟他在一起就会死;我现在已经发作了,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胡说,全都是胡说!因为你不喜欢我,才会说那些让我听不懂的话对不对?你不要用命中注定的话当借口.秋蓠,我有什么不好,都可以改的;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你要银子,我可以给你银子;你要新的衣服,我可以给你新的衣服;你要珠宝首饰,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秋蓠,我会让你衣食不缺,我会疼你一辈子的." 
              解枫情眼睛泛红,神情狂乱,而且他说的话完全不对劲,好像在对心爱的人求爱似的,令秋蓠大吃一惊,解枫情该不会爱上他了吧? 
              秋蓠颤声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我跟你的,我留在你身边干什么,我不爱银子,也不爱衣服,更不爱什么珠宝首饰,而且我是个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解枫情搂进怀里.解枫情心跳的非常剧烈,好像有成千上百的话想说,而且句句出自肺腑. 
              "你说我专制,说我只会吼你,我保证以后不会了.秋蓠,嫁给我,就算有成千上百个女人跪在我面前要我挑选,我也不要,我只要你一个人,我不晓得该怎么做你才会开心,才会喜欢我,但我可以慢慢学,秋蓠.我真的爱你,真的只爱你一个人." 
              秋蓠目瞪口呆地问:"你不是讨厌我吗?" 
              "那是因为你讨厌我,对我说话口气从没好过,我受不住就生了气,其实我根本不讨厌你.秋蓠,我本来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感情,只知道我不能一天没有看见你,后来我才知道我是爱上你了.今天找你去挑布做衣服,不是要给我表妹,是要给你的,只要你高兴,开心,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秋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解枫情越说越急,他脸上的不知所措,取代了他向来的少爷派头. 
              秋蓠完全没料到他会对自己示爱告白,他是个男的啊,而且他的话中好像有某一点怪怪的."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 
              他还没说完,解枫情就打断他的话,忏悔道:"我承认我以前不好,但秋蓠,我绝对没有搞错,我喜欢你,喜欢到我的心都揪痛了.你以前不喜欢我没关系,你现在可以试着跟我相处看看,我会让你看到我的优点的." 
              秋蓠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解枫情猛力的握住他的手,秋蓠抬起头来看他,解枫情激动的吻住他的唇.秋蓠第一次被人吃,他傻住了. 
              解枫情则发出热情的低叫声,难舍难分的再次与之嘴唇相触,品尝着秋蓠唇上的芳香,不停的说着爱语:"我爱你,秋蓠我一辈子都不会放你走的,求你留在我身边." 
              秋蓠用力的推开他,他的心也跳得很快,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好怪,好不对劲,就连他自己此时的心跳也古怪到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明明应该是讨厌这个人的,为什么被他强吻时会有感觉?他跟他都是男的啊! 
              "不对,怎么会这样?你听我说,解枫情,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必须去找神子为我指点的那个人,我不能喜欢你,也不能爱你.你搞错了,你怎么会爱我?你搞错了..." 
              解枫情被他猛力推到床下去.示爱被拒,他大受打击的站了起来,似乎不敢相信秋蓠会拒绝他,他慢慢的抬起眼睛看着秋蓠. 
              秋蓠看到他眼神,不禁浑身一震. 
              下一刻,解枫情说出来的话像寒冰般射向秋蓠."我不会让你走的,秋蓠!" 
              "解枫情..." 
              "总之,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 
              说完,解枫情立刻走出房门,从那一天起,秋蓠就被禁锢在解枫情的方间里,不能外出一步. 
              看秋蓠摇摇头,解枫情再次恳求道;"吃一口,好不好?" 
              "让我走,解枫情." 
              秋蓠已经被关了两天,此时解枫情正要喂他吃饭,秋蓠却不肯吃.秋蓠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打从他知道解枫情把他关起来后,他就开始不吃饭,而解枫情看他不吃,自己也吃不下,两个人在这两天里同样的憔悴了许多. 
              


              15楼2004-08-03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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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隔日,秋蓠穿上了自己前些日子挑选出的衣裳,那衣服裁工一流,花色更是难得一见的精致,秋蓠刚穿上时,还觉得有些怪异.他一走出去,就遇上了老早就在房外等着的解枫情,一看到他穿起来宛若芙蓉出水,就像被迷了魂似的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真好看,秋蓠,你穿起来很好看." 
                好像是很少赞美女人似的,解枫情的话说得有些不稳,但是从他的口气听来,可以感觉出这是出自他的真心. 
                "好像怪怪的,总觉得好像不太适合我,我还是去换下...." 
                解枫情牵住他的手,用狂热的眼光看着他,由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秋蓠的痴迷."别换,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就当是为我穿的好不好?" 
                秋蓠的心又跳得很快了,被男人牵住手的感觉好怪.他稍稍抵抗,想把手抽回来,解枫情却握得更紧,不让他抽回,秋蓠的心越跳越厉害,被解枫情紧紧握住的手掌,传来脉搏的急速跳动声. 
                "我们到花园里喝梅子汁好不好?" 
                "你把手放开..." 
                解枫情说出来的话不像以前那般针锋相对,还多了份奇怪的心悸.虽然他是神子为他指点的人,但是秋蓠总觉得这样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况且他为何会心跳的那么快,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解枫情没有将手放开的打算,他低柔地道:"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未婚夫妻,别人不会说什么的,等你身子好些後,我们马上成亲." 
                成亲,解枫情已经说过好几次要与他成亲了,他抬起头来看着解枫情,解枫情的目光早已全都投注在他的脸上. 
                秋蓠被他这么狂烈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马上又将头给转回去. 
                "好,那去喝碗梅子汁好了." 
                解枫情温柔的牵着他,他们在花园的时候,解枫情将全数的仆役撤下,只留下他跟秋蓠两个人,而花园的桌上,早已摆好了冰镇梅子汁. 
                "秋蓠,我看你这几天起色很不错,还会不会很累?" 
                秋蓠摇头,一见到解枫情看他的眼神,他就全身不对劲. 
                解枫情将他的下巴勾起,声音柔和的道:"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 
                心跳依然是怦怦的乱撞着胸脯,秋蓠想起之前两人间的争斗,不禁失笑道:"好奇怪,之前我们还斗得那么厉害,现在你却成了神子为我指点的人,还说....说你喜欢我." 
                解枫情坐得离他极近,他脸上有些潮红,坦承的道:"你刚来的时候,我是很生气你对我的一言一行,因为从来没有人敢骂我,你还骂得那么流利,我真是被你气死了.可是我也从来没看过像你这样的人,明明心里气你,但是你一站在那里,我的眼睛就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你那儿看去,完全无法控制我自己.而且你从来就懒得瞧我,就算是瞧我一眼,那一眼中也从来没有好意,我就更生气你看我的眼神..." 
                一听他扭曲事实,秋蓠不甘示弱地反驳:"喂,你说错了吧,是你每次都用那种要把我吃下去的眼神瞅着我看的,我只是回你一眼而已." 
                "你虽然只回我一眼,偏偏就是能让我心头上了火,而且从不曾有人说话讽刺我,我当然是受不了,所以才会对你不是狂吼,要不然就是狂骂..." 
                受不了他的颠倒是非,秋蓠站了起来.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开口就乱讲话!"喂,你又说错了,你怎么可以把罪怪到我头上来?每次都是你先骂我,我才骂回去的.我做人是有原则的,你对我不好,难不成我还得对你客气吗?" 
                "秋蓠,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但是你每次都那么凶巴巴的,难道你就不能乖一点,我说什么,你就应是吗?" 
                秋蓠瞪大眼睛,终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他撇嘴道:"你要温柔婉约的是吗?去啊,外面多得很,抱歉,我就是嘴坏,就是会骂人,就是别人对我坏,我就会回报一倍以上的人.很抱歉,是我不对,你要温柔婉约的是吗?我马上帮你找一堆...." 
                越说越错,解风情急得站了起来,好声的安抚:"秋蓠,你不要动不动就生气,我又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你自己提到以前的是,所以我才...." 
                秋蓠啊的一声,看是益加了解的道:"是啊,原来这件事是我提的,又是我的不对,而且我动不动就生气了,我这个人真是糟,做什么事也讨不了你的欢心,你要温柔婉约的,我马上帮你找..." 
                解风情急得一颗颗汗珠直往下掉,他越急着要说明,就越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到最后,秋蓠气得转身离去.解枫情连忙要追上去,可秋蓠早已大跨步的离开解家,不知道哪里去了. 
                


                17楼2004-08-03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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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16: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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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蓠呢?回来了没?" 
                  解枫情在大厅的椅子上如坐针毡,满脸的着急.秋蓠自早上与他一言不合之后,立刻就走出解家,他派人去找,也找不到她,虽然知道她应该不会就这样会苗疆,但是解枫情仍是不安至极. 
                  当解枫情快坐不住时,外面守门的仆役冲了进来,像看到什么天大的奇景般,满脸惊异,连说出来的话都是结巴的."禀少爷,那个……那个秋蓠……" 
                  解枫情满脸喜色的站起来,"秋蓠回来了是吗?" 
                  守门的仆役猛点着头,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她还带着……" 
                  根本没让他有说完的时间,解枫情就冲了出去,嘴里还喊着秋蓠的名字. 
                  秋蓠一看到解枫情来迎接她,立即露出一脸和善的微笑,可这个笑按他的个性来说,未免是太甜了点. 
                  "解少爷,让你出来迎接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想你已经得到消息了.你看,我已经照着你的意思,替你挑了几个温柔婉约的姑娘回来,你一定会喜欢的." 
                  解枫情一愣,果然看到秋蓠身后跟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不知是从哪里带回来的. 
                  秋蓠转过身,对那群女人朗声道:"各位姑娘们,这位解少爷最爱个性温柔婉约的姑娘,只要你们服侍得他开心,拿到一千,八百两绝对没有问题." 
                  "一千两?"有人发出抽气声. 
                  "最少也有八……八百两?"有的人抽气声更大. 
                  "只要温柔婉约的就行,不用看脸蛋长得好不好看吗?" 
                  "也不用看身材吗?" 
                  "这位解少爷好俊啊!"有道黏黏的声音黏答答的道. 
                  "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也!"另一道声音像看到肥肉般喜悦. 
                  一群女人像恶虎扑羊般的看着解枫情,每个人眼睛都在发光发亮.解枫情吓了一跳,可他要倒退已经来不及了,这群女人全上前去簇拥着他. 
                  "哎呀,解少爷,这世界上我最温柔婉约了,你瞧我的眼睛多温柔啊." 
                  "才怪,她的眼睛那么难看.解少爷,你好俊啊,我最喜欢你这种男人了,对你这种男人,我一定会很温柔的." 
                  "解少爷,你别听她们胡说,那群丑女配不上你,你看我的皮肤又白有滑,我一定可以侍奉得你开开心心的." 
                  "我是最温柔婉约的,解少爷." 
                  "才怪,是我." 
                  "不对,是我,是我才对." 
                  解枫情被团团围住,而秋蓠则坐在远处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口中还吹着不知是什么乐曲的口哨,看起来轻松自在. 
                  解枫情急着要摆脱这群女人,但是女人们一个抓手,一个抓脚,有的抓着他的衣衫,有的抓住他的后背,她们还故意说着呢哝软语,听在耳边,简直是刺耳至极,刺得他耳朵都快聋了. 
                  "秋蓠?"解枫情又急又气,怎知道她一出门,竟会去搞这一群女人回来.他怒唤秋蓠的名字,不乐全都写在声音里. 
                  秋蓠听到他的怒斥声,不当一回事的站起来,恭敬的行了个礼,个头不大的他,声音倒挺大的回道:"是,解少爷,我知道了,我马上退下去,不耽误你了,请你慢慢享受温柔婉约吧." 
                  解枫情气得满脸通红,他狂吼道:"给我回来,秋蓠,给我回来." 
                  对他的狂吼,秋蓠则是当成没听到,还故意道;"是,我知道,我马上去拿你要赏的一千两,马上就会回来." 
                  那群女人一听到马上要赏银一千两,更是像不要命似的猛往解枫情身上钻,让他差点被这一群女人挤成人干. 
                  他难以忍受的咆哮道:"你们这群臭女人,全给我让开,听见了没?" 
                  "解少爷,我最温柔……" 
                  "是我,所以赏银一定要赏给我……" 
                  "是我啊……" 
                  莺莺燕燕闹成一团,解枫情简直快要疯了,他的怒吼声淹没在这群女人的莺声燕语中,没有人听见他说了什么. 

                  秋蓠好整以暇的拿起茶杯喝茶,茶味甘润,通过喉咙时,还可以感觉到那种无以言喻的甘甜味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茶."唔,真是好喝,我在苗疆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呢!" 
                  门被用力的踹开,解枫情一脸铁青的站在门口,身上的气势可谓是凌厉无比,但是他的衣服早已被一块块的撕扯下来,就连脸上也被抓了几道痕,看起来真是惨不忍睹,大概是摆脱那一群女人的结果吧. 
                  "秋蓠?" 
                  秋蓠连眼也没抬起来,继续喝他的茶."是,大少爷,怎么了?刚才那些温柔婉约的女人,你喜欢吗?若是喜欢,她们都会很高兴留下来服侍你的." 
                  "你这个……"解枫情怒吼着往前踏了好几步. 
                  秋蓠忽然站起来跟他面对面,一脸没好气的大声道:"你吼什么吼啊?是你自己想要温柔婉约的,所以我去帮你找了一些自称非常温柔婉约的人来,你又不高兴了,那你要我怎么做?" 
                  


                  18楼2004-08-03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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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夏日午后的南风吹来,有些凉爽,秋蓠坐在画舫上,随着水波上下摇晃. 
                    解枫情揉着眼道:"好舒服的下午,教人昏昏欲睡." 
                    "我也好困,不如我们来睡觉,反正湖上风景虽然好看,久了也觉得挺烦的,不如睡一下,这里的风好凉." 
                    秋蓠才说要睡觉,马上二话不说的倒头就睡,船尾有个软铺,他就睡在那上头,身上穿的就是他平常穿的小厮的服装.虽然解枫情一再的要他穿别的衣服,但是因为秋蓠真的穿不习惯,所以一概回绝,解枫情原本还要再说,秋蓠立刻没好气的道: 
                    "你到底是喜欢衣服,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一句话堵的解枫情无话可说,又唯恐被他冠上了个霸道的罪名,干脆由着他. 
                    今日解枫情租了艘画舫,就在西湖上游玩,因为风凉,两个人都有了睡意. 
                    解枫情在以前若是见到有女人这副样子,一定会非常的不以为然,认为那人铁定是淫荡的个性,否则怎么可能跟一个男人同处在小小的空间里,还睡得这么熟. 
                    不过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秋蓠有什么不好,他知道她是信任他,才会睡得这么熟. 
                    秋蓠是趴着睡的,脸靠在软枕上,露出半边清秀美丽的脸庞.解枫情坐在软铺旁,轻轻的抚摸着秋蓠的头发.秋蓠聪明慧黠,他若有什么烦心的事,她马上就能看出来,而且还会跟他一起研究该怎么解决这个烦心的事,他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爱秋蓠,他一定要办一场杭州最有名的婚礼,把秋蓠以八人大轿的抬进门来,决不让任何人瞧不起她,但是秋蓠对成亲的事,却是绝口不提. 
                    "秋蓠,你什么时候才要嫁给我?" 
                    秋蓠其实并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享受解枫情的轻抚.一听见解枫情的问题,秋蓠便微微的蹙起眉,拉着解枫情倒下.解枫情与他并排而卧,他将脸靠在解枫情的胸上,感受着解枫情温暖好闻的气息. 
                    "解枫情,我问你喔,我们苗疆跟中原的习俗不太一样,你们这里的成亲仪式是怎样的?" 
                    解枫轻松了口气,终于知道秋蓠为什么绝口不提成亲的事,原来是她不懂中原的礼俗.解枫情笑道:"其实只是我去你家提亲,将你以八人大轿的迎娶进门而已." 
                    秋蓠一张开眼,刚好对上他的眼睛,解枫情一把将他楼进怀里,声音变得低哑:"秋蓠,我好希望赶快让你成为我的,每一天我都很心急,不晓得你什么时候才同意要嫁给我.我得把你看的紧紧的,因为我好怕你被别人抢去." 
                    解枫情的声音中充满真诚,他也不再动不动就霸道的怒吼,秋蓠知道解枫情正在改变,而自己对他的感觉也正在改变. 
                    "我的父母不在了,我也没有什么亲人,我家里的人在一次大水患里都死了.我很幸运,原本已经没气了,却被苗疆的神子救起来,他看我寿命未尽,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我就活了过来." 
                    解枫情向来不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他微微皱眉,但因为这是秋蓠说的,所以他没有反驳. 
                    秋蓠继续道:"我能活下去,是靠着神子的神力而延续的,但是神力并不是无穷的,神子说我快要死了,得到中原去找一个人来延续我的寿命." 
                    "你的意思是……是我吗?"解枫情的眉头皱得更深,因为他已从秋蓠的话里知道,他是秋蓠所要找的人. 
                    秋蓠用力的点了个头,碰了碰左手腕上的玉镯."这是我娘的遗物,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我已经无爹无娘,唯一称得上亲人的,是在苗疆的一些朋友及神子." 
                    解枫情这才知道为什么当初他碰撞到这个玉镯时,秋蓠会气得跟他翻脸,他握住他的左手,轻轻抚摸玉镯,"我不知道这个玉镯对你这么重要,我竟然敲了它,幸好它没有碎,对不起,秋蓠." 
                    秋蓠微微一笑,他知道以解枫情以前的个性,一定死也不会说出这种道歉的话语.他的道歉,让他更加心动,秋蓠将脸深深埋进解枫情的怀里,深吸一口气,准备说出很重要的事. 
                    "解枫情,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要仔细听,因为我很信任你,所以才说的.我刚才对你说我原本应该是死了的,全靠着苗疆的神子的神力才能活到现今;我现在已经快死了,在我死前会发作三次,你上次看到我那么痛,那是第一次发作,等到第三次发作,我就会死掉." 秋蓠将脸抬起来,神色正经的道:"但是只要你爱我,我就可以活下去." 
                    解枫情实在无法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他皱紧的眉头舒不开. 
                    


                    20楼2004-08-03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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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在睡梦中的秋蓠,梦里净是些鬼影幢幢的诡异暗影,睡了一觉起来,反而更加的疲累.腹部虽然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但是秋蓠却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就在转角处遇到了总管.总管身边带了一个下人,手里捧着食物,看来是要送到秋蓠房间给他吃的. 
                      "秋蓠,你脸色不太好,回房间去歇歇吧." 
                      总管扶住了他,将他扶回房间,并将饭菜端到秋蓠面前. 
                      秋蓠忍住头痛,焦急的问道:"解枫情昨天落水后回家,没事吧?" 
                      总管说的话显然有些保留."少爷他……他很好,他把湿衣服换了之后就没事了." 
                      秋蓠还想再问,但是他头痛极了,一说话就觉得晕眩,也没什么食欲,只喝了一碗汤. 
                      总管将药汁递到他面前:"秋蓠,你快把这药喝了,很快就会好的." 
                      秋蓠没有拒绝,他慢慢的喝下,可喝完后,只觉天旋地转,站也站不住. 
                      总管使了个眼神,叫下人把秋蓠扶住. 
                      秋蓠低声道:"总管,我头好晕啊." 
                      总管的声音变得模糊,秋蓠并没有听清楚总管说了什么,他身子往后一倒,昏睡了过去. 
                      "将秋蓠带到床上去." 
                      仆役点头,又将秋蓠扶到床上去. 
                      总管苦着脸喃道:"瞒得了一时,岂能瞒得了永远,总不能每天都把秋蓠给弄晕吧.这是迟早要露底的,况且这种药吃多了会伤身的,也不能每天都为她吃这种东西." 
                      秋蓠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已是晚上了.他坐起身子,头痛的更厉害,一股恶心感顿时生起,但他如果躺着不动,那恶心感就会消减. 
                      他房里没有点灯,远远的看过去,大厅的方向灯火通明,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躺了好一会儿,待那恶心的感觉不再出现,他才慢慢的站起来,却手脚酸软.他撑着走出房门,这边的厢房没有一间有点灯的,整条长廊一片漆黑,他在黑暗里跌跌撞撞的走向有灯的地方. 
                      再炫丽的光线下,一箱箱的东西堆叠在大厅里,总管呼来喊去的叫下人把东西安置好.见到秋蓠,总管一怔,却马上放下手边的事走向秋蓠,低声问道:"你身子好多了吗?" 
                      秋蓠比着那些东西问道:"要搬家吗?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 
                      总管没有回答他,却牵着他到偏厅去,扶着他坐下后,才语重心长的道:"秋蓠,你说你住在苗疆,来杭州这么久了,会不会想要回家看看?你应该有些兄弟姊妹吧,难道不想回家吗?" 
                      秋蓠见他问得奇怪,感觉到好像有些事不对劲,却头痛的无法去深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轻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 
                      总管露出为难的神色,"只是为了你好.秋蓠,你要是想回去,我身边有些银子,可以让你会苗疆去,你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秋蓠见他越说越怪,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心也加速跳动着,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似的,而他却被蒙在鼓里.他扶住头,疑惑的问:"你在说什么?总管,解枫情说……说……" 
                      "少爷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秋蓠,快点回苗疆去吧,我是为你好才说的,秋蓠,你听我说的吧,我不会还你的." 
                      秋蓠摇晃着身体,一道白光像要在他脑子里爆开似的,他的头快要裂了,"解枫情……解枫情说……说……"解枫情说要跟他在一起的. 
                      "秋蓠,你清醒一点吧."总管深吸了口气才说出来,因为这段话他一直不愿意说,现在是紧迫关头,他才不得不说."少爷下聘了,你刚才见到那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就是马上要抬到对方家里的聘礼." 
                      "聘礼?"就像没听过这两个字一样,秋蓠喃喃的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他可能是受到太大的震惊,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是,是聘礼,少爷那一天落水回来后,他的神色就很怪异,铁青着脸,好像被鬼给附了身似的,我们都认不得他了,他看起来很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还要我们去请他姑母来,要他姑母去找门好亲事,他要马上成亲." 
                      "成亲?" 
                      秋蓠像从未听过这个词似的侧着头倾听,表情显得困惑呆滞,他苍白的小脸在黑发的衬托下,更是白的不像这个世间所具有的颜色. 
                      总管急急的说下去:"我也觉得少爷很不对劲,就对他说了你的名字,少爷一听到你的名字,忽然发起狂来,几十个人都抓他不住.我们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少爷最后有说……有说……" 
                      秋蓠按住心窝,咬住下唇,他正在承受第二次发作的痛苦,那种痛苦足以让人在地上打滚,可他努力忍住,因为他想知道解枫情究竟说了什么. 
                      


                      23楼2004-08-03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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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管看秋蓠的表情出现了痛楚,他与秋蓠也相处了好几个月,对她及解枫情之间的事也略知些,他实在有些不忍说下去,但是不说又不行,难不成要等到成亲时才让秋蓠看见,那不是更让她难受吗? 
                        "少爷说……说……"总管忽然站了起来,大声道:"别听了吧!我马上凑钱让你回苗疆,什么话都不要再说了.秋蓠,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 
                        秋蓠忽然握住他的手. 
                        总管没想过那么小的手掌会发出那么大的力气,几乎要折断了他的手.总管的手被她握出血痕,却忍住不叫痛,只因为秋蓠脸上的表情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痛. 
                        "说完它,解枫情说什么……" 
                        秋蓠是一字一字的说完的,他额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往下滑落,湿透了他整张脸.他的眼睛因痛苦瞪的圆大,像暗夜中凄凉的圆月. 
                        总管快说不下去了,但秋蓠仍紧紧握住他的手,他握得那么紧,让他有一种秋蓠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他的手的错觉,也让他有一股秋蓠的生死好像就吸在这几句话上的感觉,总管低声不忍地道:"说他这一生一世,再也不想见你." 
                        总管感觉到秋蓠握住他的手放松了,他抬起头来看秋蓠,见到秋蓠紧闭着眼睛,唇已被他咬出血来,他就这样慢慢的,用很慢的速度往后倒去,从椅子上摔到地上,血液流下脖子,好像不祥的预兆. 
                        "秋蓠……" 
                        总管去探他的气,才发觉他全身冰冷,汗湿透了他的衣衫.他吃了一惊,马上抱住秋蓠. 
                        秋蓠的脸色发白,好像是死人才有的脸色,他吓得快不能呼吸了. 
                        屋外忽然传来几声狗嚎声,那声音又凄厉又诡异,总管被吓的全身直颤,总觉得这一夜的气氛很怪,不晓得是不是要发生事么事情了. 


                        暗夜里,秋蓠的房里依然没有点灯,里头依旧没有其他人,秋蓠喘着气坐了起来,他将脚踏上地面,却虚虚浮浮的不像是自己的脚一样. 
                        他摇摇晃晃的拉开房门,在没有月亮的暗夜里走在这毫无人影的长廊,好像所有的光都被黑暗给吞没了,他看不到前方,看不到未来,看不到他的一切. 
                        在黑暗里,连恐惧都被消灭了,他跑了起来,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了.第二次跟第三次发作的时间间隔很短,这是苗疆的药师对他们说的,而苗疆的药师向来不骗人,所以每走一步路,他的时间也随之减少,死亡也就离他越来越近,近得令他可以闻到死亡的气味,但是只要解枫情爱他,那一切就都无所谓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着,在黑暗中他擦伤了手,撞伤了头,连胸口的气息都像不停得想要跑出去般,他就快死了,随时都可能倒下. 
                        他喘着气,靠在解枫情的房门边,一把将门拉开,他知道解枫情在里面,对他说过千百次爱他的解枫情就在里面. 
                        门发出咿呀的低哑声,解枫情的房里也没有点灯.他撞进了里面,解枫情坐在椅子上,在黑暗中,解枫情正拿着茶杯喝茶. 
                        秋蓠事么也看不到,事么也听不见,只听得到自己的喘气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他的喉咙好像哑了似的发不出声音来.似乎什么都被吞没了,连他的声音也是. 
                        一声巨响打破了沉默跟黑暗,霹雳般的雷声像要振聋人的耳朵似的,在一闪而逝的闪电亮光里,他看到了好几天没见到的解枫情的脸.解枫情也正在看他,从他一进门后就在黑暗中看着他,然后随着闪电的光亮消逝,解枫情的眼睛也消失在黑暗里. 
                        但是那眼中得恨意就像闪电一样,几乎要刺瞎他的眼睛. 
                        "你骗我……" 
                        解枫情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欲置人于死地得恨意,那声音合着无以比拟的憎恨,含着非比寻常的怨忿,也含着痛苦之极的悲哀."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他从来没有骗过解枫情,他不知道自己骗了他什么,他试着发出声音,但是他的声音忽高忽低的,像随时都要断气般,因为他在此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沉恐怖."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杯子砸到他的脸旁,割破了他的脸,他的右脸颊有一道温温热热的东西流下,刺痛的感觉让他全身僵直. 
                        解枫情慢慢的站起来走到秋蓠的身前,闪电不断的在天边闪烁.照亮了两人的脸部表情,解枫情低下头,猛扯住秋蓠的发丝.秋蓠发出疼痛的声音,解枫情却像没听见一样,他将大腿用力得插进秋蓠的双腿之间. 
                        秋蓠被他硬生生的扳开两腿,他没时间发出疼痛的声音,因为解枫情早一步扯住了他的衣衫. 
                        


                        24楼2004-08-03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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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低沉,像来自地府的声音."你骗我说你是女人,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是个男人." 
                          秋蓠瞪大双眼,看着面容扭曲的解枫情,他的气息喷到他的额际,发丝,解枫情用手摸着他的面颊,那冰冷的触感让人不寒而栗,一种战栗从脚底慢慢的爬上他的脸,解枫情充满恨意的声音充斥在他耳边. 
                          "我不会原谅你的,穷其一生,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究竟在说什么?" 
                          秋蓠眩晕了,他什么也听不到,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声大的让他听不见解枫情的声音. 
                          解枫情的眼睛就像当初在西湖边一样的通红,他用力的扯着秋蓠的头发,抓他往墙上撞去. 
                          秋蓠在解枫情的恨意里冻结,无法反抗,下一刻,他被摔在墙角. 
                          解枫情失去控制的大吼:"你让我以为你是女人,让我用尽了所有的感情在爱你,结果你却在骗我.你是不是要在成亲的那一夜才会告诉我你是个男人?" 
                          秋蓠发出低叫声,杯子的碎片扎进他的小腿,他喘息得很厉害,那恨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不晓得解枫情从来不知道他是个男人,他从来不晓得. 
                          "你是不是要让全杭州的人笑话我竟然娶了一个男人还不知道?" 
                          "我不晓得你不知道……" 
                          两人的气息那么接近,解枫情狂声大笑,那像来自地狱的笑声,让秋蓠全身颤抖,着已不是他认识的解枫情. 
                          "你的名字像女人,你的长相像女人,还穿着女人的衣服,我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骗你,女装是你要我穿的,我也很迟疑……" 
                          解枫情用力按住他的脸."你还在骗我,还在用这种话来骗我!" 
                          "我从来没骗过你,从来没有……" 
                          秋蓠吼叫着,尾音却不稳的颤抖,解枫情一脚踹在他背后的墙上,墙就像要被拆了似的发出巨响.雨声更大,已淹没了两人的理智. 
                          秋蓠抓住解枫情的背,心跳动太快太快,让他已快喘不过气来,极痛的感觉让他流下冷汗."我爱你啊,解枫情,你也说过你爱我的." 
                          "爱你?" 
                          解枫情狂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在狂泻的雨声中,跟暴雨融在一起. 
                          "那我有没有说过我现在很恨你?秋蓠,我恨你恨到不知该怎么杀了你才好,这种感觉你能了解吗?那是种无名的痛苦,深沉的绝望.为什么你不是女人的想法一直折磨着我,我要冲出去找任何一个女人,只要能代替你的女人就好,我要对那陌生,毫不相识的女人说几万遍的我爱你,直到你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我要在我心里抹煞掉你,让你再也控制不了我." 
                          秋蓠喘气着,解枫情的笑声在黑暗里像恶梦一样的不断纠缠着他. 
                          "我再也不要一想到你笑,我的心里就觉得愉快,再也不要你生气,就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解枫情拉过秋蓠的手去碰自己的心口,他狂吼,所有撕心裂非的不满与痛苦让他凄厉的怒吼:"那种痛得想挖掉自己的心的感觉,你懂不懂?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让自己陷下去的,这样我就不会让自己去爱上一个男人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秋蓠的手在解枫情的手里几乎要碎了. 
                          解枫情嘶吼着,但那喑哑的吼声却比哭声更加的难听."我要娶别的女人,我要把你完全忘掉,但你的声音,你的影子,你的笑容却还是来梦里纠缠我,你要让我连睡也不能睡吗?秋蓠,我不要见你,我这一生最恨的人就是你,你怎么不走,为什么还赖在这里?啊……" 
                          解枫情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叫着,那声音和着雷声在暗夜里爆开来. 
                          秋蓠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不断的滑落,他忽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因为他知道解枫情要疯了,只要他再待在这里一天,他爱的解枫情就会承受不了事实的疯了. 
                          "我没有骗你,解枫情,我从来不知道你不晓得这件事……"他紧紧的楼住解枫情. 
                          解枫情怒叫着:"不要碰我." 
                          用力的推开秋蓠,解枫情低嚎了起来,像受了重伤的野兽般发出凶猛的叫声. 
                          一种痛楚的感觉流经他的四肢百骸,那并不是发作的痛,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心痛.秋蓠站了起来,那心痛是那么强烈,爱意是那么汹涌,让他摇摇晃晃的走出解枫情的房间. 
                          大雨淋湿了他的衣衫,但秋蓠笑了,他不知自己是否该哭,但是他仍是选择笑了.在他的人生走到尽头的时候,他不想用哭来告别他最心爱的人. 
                          "我走了." 
                          他轻轻的说了三个极平常的字,就像在道晚安般,他挥了挥衣袖,像要飞回到天庭的仙子一样,朝着解枫情慢慢的挥动衣袖,踱出长廊,走入雨里,走入黑暗…… 
                          


                          25楼2004-08-03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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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走入死的怀抱. 
                            解枫情仍是发出低哑的吼叫声,那声音是濒临死亡的人才会发出的惨叫声,他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叫唤声哽在他的喉间,然后他全身无力地坐倒在地上,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一直发出狂笑声,笑得连泪水都流了出来还不止息. 
                            第九章 
                            走出解家,秋蓠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心跳急速加快,一声声的像在催命,他的身体再也难以负荷.大雨倾盆而下,淋湿了他的全身,他一口气快喘不过来,捧住了自己的心口,心好痛! 
                              雷雨在天空轰隆隆地响,他拖着几乎走不动的脚步在暴雨里行走,街上没有人影,因为在这种下大雨的日子里,连乞丐都知道不宜出门. 
                            他想回苗疆去,虽然他已经走不动了,但他仍试着要移动步伐,不顾自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 
                              终于,他倒了下来,街道上的污水流过他的脸上及腿上的伤口,他痛得发麻,用手不断的攀爬着想要往前. 
                              "神子,你没告诉我,爱一个人会这么苦!" 
                              到口的抱怨消失在雨声里,秋蓠任泪水奔腾.他不想死在这里,因为这里离解家太近了,只要能多远离一步,他就会走得更远些,他不要解枫情看见他的尸体. 
                              也许是一股意志力支持着他,他爬得离解家越来越远,终于看不见解家的屋宇.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他不晓得这是谁的错,但他明白解枫情没有错,自己也没有错,也许错的是命运的安排. 
                              在黑暗的巷道里,他再也爬不动了,心口绞痛得非常厉害,让他痛得只能把头贴在脏污的泥水里;他停止了呼吸,让肮脏的泥水把他完全淹没. 
                               
                              "少爷,少爷!" 
                              总管大吼大叫得几乎要喊破了喉咙.他家少爷坐在廊上,表情呆滞,浑身都被雨水给溅湿了,目光发直,若不是中邪,就是撞鬼了,他房间里的桌椅更是倒得乱七八糟,像被盗贼给劫掠过似的. 
                              "怎么会这样?昨晚只不过是下了一场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还是快去请大夫吧!"旁边的仆役建议. 
                              总管大叫道:"当然得去请大夫了,快一点,快点……" 
                              解枫情突然站了起来,总管见他摇晃着身子,急忙要去扶他. 
                              他出声问道:"他走了,他终于走了,对不对?" 
                              他问得没头没尾,总管不知道他在说谁走了. 
                              解枫情走入门内,躺在床上,忽然又笑又哭的道:"他走了,我知道他走了,哈哈哈,他走了,我要他走,他就走了……" 
                              泪水化成了清泉,漾在解枫情的脸颊上,他却不断的哈哈大笑.总管跟仆役没看过这么诡异的情景,吓得脸色发白,但下一刻解枫情却停止了笑声,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总管壮着胆子上前去看,才发觉躺在床上的解枫情竟然气息微弱,他惊叫了起来:"快,快去请大夫,快一点,少爷好象要没气了." 
                              所有的仆役闹成一堆,跑的跑,走的走,急忙去请来杭州内有名的大夫. 
                               
                               
                              解家内一片愁云惨雾,来看过的大夫纷纷摇头,说解枫情虽不是真的死了,但是离死也没差多远.他是伤心过了头,血脉不顺,再迟一些就要暴毙没药治了;这是 心病,除了由本人解开心结,是救不活的. 
                              总管听了大夫的话,千求万求的求大夫开帖药,大夫叹了口气,"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帖药先吃吃看,若吃了之后有反应,就能活;若没反应,就是死定了."总管急忙叫人下去煎药. 
                              大夫又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别再让他受刺激了,若他有了反应,再叫我过来." 
                              总管送大夫到门口,才回去解枫情的房间. 
                              解枫情的药刚煎好,虽喂他吃了就吐,但总算是有了反应. 
                              总管急忙道:"快去请刚才的那位大夫,就说少爷有反应了." 
                              大夫再来,再开了几帖药,解枫情依然是昏迷不醒,只不过药总算是喂入了他嘴里.过了两天,解枫情终于张开了眼睛,只不过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看起来像只剩骨头似的,哪还有以前的英俊洒脱,看了教人好不心疼. 

                              "官差是这么说的……"派去打探消息的仆役一五一十的说着. 
                              不让他说完,总管就出声喝止:"别再说了,说不定是认错了,那真的是秋蓠吗?你认过尸体了吗?" 
                              前些天有人在街道上发现了一具尸体,不知道是谁,但有人说可能是当时在西湖畔与解枫情在一起的人,料想与解家有些关系,所以官差要解家派人到府衙里去认尸,因为秋蓠也巧合的从那一天起就不见了,所以也有人传言那就是秋蓠. 
                            


                            26楼2004-08-03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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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16: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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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枫情见活生生的秋蓠就在他的身上,有体温,脸上白皙完好如初,他抱住秋蓠,发出苦痛的声音:"秋蓠." 
                                秋蓠任他抱着,并扶起了他,低声道:"这是我们苗疆的药师,他在我们苗疆的地位等同于你们中原的御医,若没有他跟神子,我便不能活到今天,请你不要得罪他." 
                                苗疆药师虽没有挖出他一颗眼珠子,但是他咱咱咱的三巴掌打了下来;他的指甲又长,每打一巴掌,就是五道血痕,打了三次,共是十五道血痕.解枫情感到脸上一阵热麻,他吃了一惊,却已来不及后退. 
                                "我治好了秋蓠的脸,不代表我原谅你对秋蓠所做的事.他的腹部受到重创没有治好,内脏破了一个小洞;他的腿被利器割出一个洞;再加上他在泥地上拖行,全身都是擦伤,你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解枫情被他的气势给逼得无话可说,而这些事实更让他羞愧不堪的不敢回答. 
                                药师站了起来,"跟我回去,秋蓠,虽然你的结拜兄弟都有了归属,但是这个人不适合你." 
                                解枫情闻言,紧紧的抱住秋蓠,"我不会让他回去的,你就算挖出我两颗眼珠子,我也不会让秋蓠跟你走."他看向秋蓠,恳求道:"秋蓠,留下来,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要跟你在一起,永远也不让你走了." 
                                听他的话中充满了恳切,秋蓠一颤,低声道:"你……你不在乎我是个男人吗?" 
                                解枫情眼眶中盈满了泪,"我不让你走!秋蓠,你听我说,我不在乎了,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我要照顾你,我要爱你,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我死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药师最受不了这些话,他道:"口说无凭,你把两颗眼珠子挖下来,我就让秋蓠留在这里,否则中原人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解枫情立即伸手欲挖自己的眼珠,以表现他的真心. 
                                秋蓠知道以解枫情的个性,能被药师打而不还手已是难能可贵,现在还要挖出自己的眼珠,更表现出他的真情意,他抓住解枫情的手制止,痛哭失声的道:"别挖你的眼睛,我相信了,药师,我不回去了,我要留在这里!" 
                                苗疆药师看解枫情毫不迟疑,证明了他所说的是真心话,他冷哼:"他说的话应该是真心的,你就留在这里,但若是这个人敢再负你一丝一毫,我们苗疆将与他势不两立.我会告诉你结拜兄弟你住在这里,要他们常来看你是否快乐.秋蓠,你要快乐的在这里住下去.这是他脸上的咬."他将药放在桌上. 
                                秋蓠点了点头,苗疆药师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看解枫情脸上都是细微的血痕,虽然死不了人,但是他知道苗疆药师手段的厉害,指甲里说不定夹有什么粉末.向来死在药师手中的人死相都是极惨的,更何况他对中原人一向没有好感,而他又把自己身上的伤全都怪罪到解枫情的头上,那么出手时应是绝不留情,他担心地低声询问:"脸会不会痛?" 
                                "只感觉麻麻的,热热的.很想去抓它." 
                                秋蓠急忙将药盒打开,盒子里根本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药膏,秋蓠不禁一愣. 
                                解枫情问道:"怎么了吗?" 
                                秋蓠追了出去,然苗疆药师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他只好无奈地回到房里. 
                                解枫情因脸上痒得难受,开始想用手去抓. 
                                秋蓠见他脸上的血痕扩大,似乎是快要见到里面的筋脉,便知道药师动了残忍的手脚要惩罚解枫情,他急忙握住他的手,"别碰,药师弄的伤口不要再去碰." 
                                他将脸靠在解枫情的肩上,哭了出来.他只知道药师那人喜怒难测,定是解枫情冒犯了他,遂不愿让解枫情有好日子过. 
                                当眼泪碰到解枫情的伤口时,解枫情竟低叫了声:"好清凉." 
                                那本来快见到里面筋脉的伤口,在眼泪一碰到时,立刻缩小并结疤. 
                                秋蓠又是一怔,急忙以泪抹在解枫情的脸上,脸上的伤口立刻复原,秋蓠又哭又笑地道:"药师在做什么?怎么会有伤口是这样子治的?" 
                                解枫情看他为自己哭成这样,心疼地抱紧了秋蓠,"他或许是要让我了解你的眼泪是最珍贵的,要我以后再也不能让你掉泪." 
                                秋蓠紧紧的抱住解枫情的身子,"我只要你没事就好,掉不掉泪无所谓." 
                                他的真情流露,令解枫情心头一紧,再也难掩心中的爱意,"我爱你,秋蓠!原谅我之前那样伤害你,从现在起我要更爱你,更疼你,请你也这样的爱我好吗?" 
                                解枫情覆住他被泪沾湿的红唇,深深地吮吻,他在心里发誓要用生命去爱秋蓠.他对秋蓠低喃着誓言:"我不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了,秋蓠,我爱你,我绝不会后悔的." 
                                秋蓠仿佛将这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尽了,但是那每一滴泪都是最甜蜜的滋味,也伴着最动人的誓约.


                              31楼2004-08-03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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