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剑扬鞭纵马饮尽...吧 关注:12贴子:1,372
  • 25回复贴,共1

戏楼】天教分付与疏狂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肆一路 @绀碧冥蓝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6-24 19:04回复
    【擦鞋的】
    大半天已过,生意不出意外的萧条。手指捧到嘴边呵气,略有些活泛了,便将怀里的几个铜板放到小木匣里,单个的铺开来,并非数不清,只是想让它看起来多一点,起码要铺满匣子
    底也好,可惜,没成。
    又拿出给爹买酒的钱,那小木匣底简直比北城的荒地还要贫瘠,顿时伤感。
    不敢泪流满面,看到对面屋檐上的冰凌想。
    将摊子向后撤了撤,挤着墙根,并未觉得石墙冰冷,只是看到对面作坊张灯了,想再过一
    阵便可回家,嘴角有些笑意,一笑,裂口就出血,抿到嘴里,腥甜温热。


    3楼2014-06-24 19:32
    收起回复
      叫花子】
      作为一个叫花子不知时局动荡如我不知江山现执于孰掌,如若搁在十几年前也定要让那些宵小亲眼见识爷提笼遛鸟的荣光。
      那几个纨绔子弟冲上来就是暴打身躯瘦弱自然招架不住,身上血痕未干正愣神一根竹签直直插入眼眶,鲜血混着泥土流下甚是骇人。
      我想我应该只剩一只眼了,就好像小时候家,不,应该当时叫宅子门前被赶走的独眼叫花子,真真是风水轮流转呐。
      待那群人走后鼻中轻嗤不屑一顾,再过几十年他们是否也是如此狼狈模样。
      摸索着靠墙根坐下,渐渐偏头将伤眼藏起只怕吓着来往什么教会小学的小姑娘,打眼儿一看旁边那人虽不是乞丐却比我富不了多少,摸了摸口袋暗喜一声铜板还在。


      IP属地:浙江4楼2014-06-24 20:43
      回复
        【擦鞋的】
        刺目的血一路滴答过来,所落之处白雪消融。雪水混杂,细细延伸的淡粉色,诡异的很。
        尽管一直埋着头,但刚才那一片混乱,包括竹签插入那叫花子的眼,都真切的映在发梢后的眸子里,没有波澜,静静地看着,直到人群散去,只剩下那叫花子,和滴答的血。
        一定很疼。重归寂静后,心思才活动起来。从那张狼狈的半张脸上,依稀看得出模样,不过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龄,默默地靠着墙竟然没有出声,血还在流,顺着他破碎的烂大衣,冷风一吹,已经粘稠。
        递过布子,用在上完光后抹尘的,还算干净。倒不是因为刚才没有帮他而愧疚,毕竟这个世道自己还活着就挺好。
        下意识瞥了眼木匣,上面摞着一些擦鞋用的家什,并不起眼。


        6楼2014-06-25 18:37
        回复
          @约克逊__是个郡 我终于想起来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7-15 20:12
          收起回复
            你弧我你弧我!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话说你QQ新号都不敢聊了腾讯老显示你被他人操纵@约克逊__是个郡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7-18 11:59
            收起回复
              【擦鞋的】
              听他开口的语气,眉头紧锁,原本木讷的脸上添了几分厌弃。
              “呵,还是位少爷。“
              祖上三辈时家里就不再做耕农,有什么也是听邻里乡间说道来的,大抵不过是这群人踩着高地上主们的不拿人当人看,搜刮着百姓的命底子快活,只是如今也不好过了,这叫现世报,早晚还不是要还回去。其他的也听不懂,最近有学生来发报纸和传单自己也都收着,虽都拿去垫了箱脚,可到底能觉出于那几年有不同。
              收拾好家什用具,那块布子上粘了血左右不能再用,也不想多跟他这种人搭话,准备回去,这天眼瞧着又冷了不少,水瓮再不裹些干草怕是要裂了,瞥见那叫花子,心想他们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贵身子,如今这般田地怕是比我们这些人活的更辛苦。
              ——
              保持两年前的格式,虽然比较怪


              11楼2016-07-22 11:09
              回复
                叫花子】
                “哪里的话,现下这德先生的世道,您才是爷。”都是蝼蚁一样的烂命,也无需将那些如同老佛爷桌子上发臭的七十一道菜般恶心的过往抖个干净。父兄靠个正黄旗的出身和贝勒的称号享过最后的狂欢,最后落得大公主都未曾正眼瞧过,天道轮回,祖宗连同自己的那份枷一同落在自己肩上,打磨光了尊严这种只有活人才能享有的奢侈。操,想到这还真有点伤感。
                混沌里听见大钟响了七下,撑起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去,鲜血滚烫在地上烧出个黑红色的洞来,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被抽离,地上那个血洞,云雾般冒出来的全是自己肮脏不堪的人生,金丝盒子里的鸦片烟,京巴狗儿身上的绫罗,圆明园漫天的火光,跪在大公主面前摇尾乞怜只为几日餐饭的少年,现下跪在这里瞎了一只眼的畜生。
                空气越来越少,破棉袄变成了刺骨的冰水,淹没世界。
                就…这样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7-27 00:28
                收起回复
                  【擦鞋的】
                  踩着蒙蒙亮的细光,扫过昨天那片地界处隐隐绰绰有什么东西,眼神转暗心底里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冒出来,上前试了试鼻息,果然已经没了生气,蜷曲着的身板覆了一层薄雪,兴许昨夜里老天也不忍了,让他死了好歹个有个能遮头面的东西。
                  撂了若干家什,回家翻出一张废了的草席,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和个头,搬弄起来有些吃力,好在他饿的没剩多少分量,脚脖子握在手里也就是骨头硌了层皮,这个时候,是人心里多少都有会些酸,像是从很厚的灰土中一点点的泛出来。
                  折腾半天,总归不至于让他晾尸在大街上,这个时候,土冻的当啷响,却还是好笑的讲究那些没用的,象征性的撒了把雪在上头。末了也是累了,坐在雪地里,鼻子酸酸的,为谁哭的也不知道,大约是想娘了吧。
                  想起她总是长长的叹气,像是胸口里积压着很重的东西,她总是爱一粒一粒的把米夹到嘴里,好像咀嚼要耗费很多力气,想起她总是说,都还是孩子哟……


                  13楼2016-07-29 20:15
                  收起回复
                    ——结——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7-29 20:2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