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无人到来的单人病房里积了些许灰尘,时间的流逝总是不让人察觉,窗外树上的积雪把树枝压的摇摇欲坠。不过窗外的雪白早已被拉得严密的窗帘阻挡,留下无尽的黑暗。本应白净的被子以别扭的方式被主人扔在地上,床上的银发少年平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不带有暖气的房间里温度并不高,少年犹如死尸一样冰凉的身体。
这是位于城郊的精神病院。
蓝染跟在穿着死板的白大褂的医生后面,看着他打开重重的铁门,走在只有白色的走廊中。
熟悉的脚步声飘进少年的耳中,一直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宝石蓝的瞳孔染上些许兴奋。嘴角扬会以前的弧度,在男人进来之前,他对着房间里的小镜子整理着自己的病号服。
双眼又闭上了。
“银,好久不见。”棕发男人在医生将最后一道铁门打开时,走进了阴暗的房间。被来人惊动的灰尘似乎比少年还要激动,飘荡在空气当中。灰尘独有的气味萦绕在鼻息,男人皱起细长的眉毛。
“蓝染,好久不见!”银坐在床边,像小孩子一样晃荡着小腿,脚踝处绑着的锁链被带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最近太忙了没怎么来看你呢,银。”蓝染走向紧闭的窗帘,伸手拉开,冬日微弱的阳光第一次照进这个屋子,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两人的眼睛有些许不适。
“嘛,没关系,工作重要嘛。”银站起身来,慵懒的举起双手,拉伸着筋骨。“不过,真的是工作忙嘛,蓝染前辈?”银绕过病床,走到蓝染身后,环住身前人的细腰,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毕竟人家是变态嘛。”
“变态?这个词一点也不适合你呢,银。”任由着自称变态的男人拥抱住自己,看着树上的积雪融化成水从枝干上滴落,厚重的乌云正向所在出移动。“雪在融化,暴风雨就要来了。”
“就是现在了吗,蓝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