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玖兰枢又吩咐星炼带回来了几袋血给锥生零,无一例外地都被吐了出来。玖兰枢注意到在尝试摄入这血不属于他的血的时候,锥生零也许眼睛是赤红的,但颈项间的那个印记并不会发光;并且在锥生零想要尽力喝下别的血液时,他好像……这说不太准,但玖兰枢隐约感觉到猎人的体内好像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阻止他下咽。而当他问及这个问题时,对方却回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无法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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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枢猜想也许这和对方体内的那张小王有关,毕竟锥生零最近经历过的“不寻常的事”似乎只有这一件了,无法摄入他人的血液也是在小王进入他的身体之后才发生的。不过现在缺乏证据,如果是因为锥生零吸食自己的血液导致体内的占的纯血比例已经比较高,那么身体下意识地抗拒其他低等的血液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优姬现在还没有觉醒,锥生一缕自不必说……但是这只是“下意识地抗拒”,如果锥生零有意要喝,应该不会三番五次吐出来才对。就好比他玖兰枢本身就是纯血,其他人的血液相比于纯血来说一般都是比较低等的,若是身体一味抗拒,那他还当什么吸血鬼?
玖兰思前想后,考虑到解决吸血杀人魔的案件已经刻不容缓,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先开始任务,这件事暂时被交给玖兰枢手下一个有力的亲信去调查。
……
笙歌酒吧并不远,两人下午出发,黄昏之时已经到达。据调查显示,之前那些被吸血杀人魔杀害的男性死亡时间几乎都是在午夜,这个时间街上没什么人,方便了杀人魔的行动,但也方便了他们的行动。
从踏入笙歌酒吧的那一刻起,锥生零的脸色就没好看过,眉间紧锁,原本就寡言少语的薄唇此刻更是抿得紧紧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玖兰枢看在眼里,暗自好笑,不着声色地回绝掉四周或隐约暧昧或直接热辣的目光,他完全理解身边这位不停散发黑色怨气的理由。
刺耳的重金属音乐充斥着酒吧的每个角落,放眼望去全都是清一色的男性。舞池里挤满了人,彼此贴紧了身体疯狂地扭动,射灯投下五彩的灯光,照亮了每个人脸上迷醉的表情。
玖兰枢和锥生零在吧台角落里坐下,调酒师是个金色短发的年轻小哥,黑色T恤外闲闲套着一件英伦风的马甲,脖子上还挂了个粗粗的银链子。单看容貌有点嫩得不像话了,但一双迷人的蓝眼睛和唇角闪着银光的唇钉足足为他添了几分邪气。
“两位要点什么?”朝着两个人抛了个媚眼,调酒师手下不停,脖子上的银链子随着他的动作拍打着胸膛,反射出迷人的银光。
“威士忌,谢谢。”
玖兰枢好整以暇地支起下巴,环顾了一圈整个酒吧。为了制造出暧昧的气氛,酒吧里光线很暗,没在跳舞的基本都在黑暗里喝酒,接吻,手下乱摸,好像空气里都充斥着淫靡的味道。现在才黄昏就这么热闹,基本能想象出到午夜的时候场面该是多么混乱。
他抿了口手上的威士忌,眼神瞥向坐在一旁的锥生零。
“这位先生要点什么?”调酒师笑眯眯地看向一直冷着脸不言不语的银发少年,橘黄色的灯光下那头金发格外耀眼。
“我不用。”锥生零皱眉,声音里像结了冰,刺耳烦人的音乐和眼前疯了一样互相摩擦着身体的人群都让他有掏枪的冲动。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工字背心、手臂上纹了龙的肌肉男正和另一个妖媚的男子热烈地接吻,故意发出的啧啧水声几乎令人脸红心跳。
浑身上下只穿着CK内裤的青年正在小型舞台上跳钢管,随着一起一伏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偶尔诱惑地舔舔唇引来台下一群男人的狼嚎。
“两位是情侣吗?看着可真是般配呢。”调酒师一边手下忙活着,动作利落灵活,一边和吧台边的两人搭话。
“我们不是。”锥生零冷冷回道,要不是为了任务,他下一秒就想离开这个地方。
“嗯……”玖兰枢喝了一口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流入优美的颈项,喉结滚动,有种异样的美感。他笑笑地抬头,正对上调酒师那双魅惑的深蓝眼睛,“至少现在还不是。”
锥生零皱起眉,而金发男子了然地跟着笑了笑,目光暧昧地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