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魏花苗,你这三天两头的往我家跑是什么意思。”王栎鑫恨恨的看着身边的人,可惜了那副迷梦般的眼睛。
“怎么着,不欢迎是不是,要知道别地请我去我还不是呢,来这里可是给你面子。”魏晨很臭屁的说道。
“得,那您还是别给我面子好了。”王栎鑫斜瞄了眼身边的人。
“对了,你哥和楚生呢?”魏晨不理他,只是四处张望。
“你听。”王栎鑫的表情突然很认真。
“什么。”除了人言鸟语,似乎有一丝清幽、舒畅的琴声传来:“谁在弹奏《梅花三弄》”。
王栎鑫笑:“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游于声色之外的人,没想到只凭一丝音就能分析出曲子来。”
“废话。这《梅花三弄》前半阕奏出了清幽、舒畅的泛音曲调,表现了梅花高洁、安详的静态;而后半阕急促有力,描写了梅花不屈的动态。前后两段在音色、曲调和节奏上然不同,有着鲜明的对比。同曲中泛音曲调在不同的徽位上重复了三次,所以称为‘三弄’。”魏晨笑道。
“哟,真还看不出来,您还是内行呀。”王栎鑫无比的诚心夸奖,可是说出的语总是不对味。
“其实这曲是由桓伊出笛吹三弄梅花之调,高妙绝伦,后人入于琴。所谓‘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只可惜此曲虽然常闻,却很难得其精髓。”说到这,不由叹了口气。
“那你听听楚生谈得如何。”王栎鑫一副虚心听请样。
“呵呵,我说王十八,你是考我吧!楚生此曲一听就知道出手不凡,不是你这等凡夫俗子可以领略的。”魏晨白了他一眼,曲确实难得,可惜此时他的心不在这上面。
“我是领略不来,可是我却常闻轻雅。”王栎鑫得意洋洋。
受不了他的得瑟样,魏晨自顾寻着琴音而去。
依水而建的小亭之中,楚生正在抚琴,漂亮的十指如蝴蝶般翻飞,轻灵洒脱。而苏醒就坐在他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目光如水。楚生偶然会低下头看下琴弦,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与苏醒视线交缠。
眼角眉梢尽是情意。
不知为何魏晨看到此景此情就想到了这句词。
“喂,我说王栎鑫,你哥和楚生是什么关系?”用手捅捅身边也傻傻的人道。
用眼瞟了下魏晨,王栎鑫冷冷道:“故交。”
故交,为了先来的词,魏晨顺手摸起块石头,向那平静的湖面掷去,嗵,随着一声响,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左手压在琴尾,右手滑下一个漂亮的音后压住弦。曲终。
“楚生?”苏醒睁着那漂亮的双眼不解的望着他。
“有朋友来了。”楚生笑着转向台阶下的两人。
顺着他的视线,苏醒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王栎鑫与魏晨。
与魏晨寒暄后,他道:“糊糊,你怎么来了也不吭个声。”
“哥,下午你和楚生没事吧!”
“怎么了。”
“今天这位小王爷府有演出,我们一块去看戏吧!”王栎鑫可是受人之托。
“这?”无奈的看了眼楚生,他抿着嘴,却显然不感兴趣:“你们去吧!”
“走了。”上前一手挽着楚生,一手拉着苏醒道:“别以为这是场普通的戏文,今天可有我们小王爷自己的一枝独秀。”
“一枝独秀。”苏醒歪着头望着身旁的魏晨,很显然不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三人到了魏王府时,俞灏明早已等候多时。五人在在二楼雅座坐定。
苏醒也算是在江湖游历,看过了生离死别,经历了恩怨情仇,所以对着虚幻成空的戏文看成是一派胡言。所以对他来说,此趟竟为品手中的茶而来,偶尔眼睛四处转转。却不看一眼舞台。
而楚生则本是江湖中人,有着江湖儿女的豪情,对这种哼哼唧唧的戏文自然看不上眼,可是与苏醒左翻右转不同,他倒是襟危正坐的,从容不迫。
魏晨斜看了两人好久,这才转过头来以王栎鑫道:“苏醒不爱看这水陆腔调。”
“是呀,他一直都说这些本是无稽之谈,就比如说这才子佳人,那个世宦读书之家不是家风严谨,仆妇成群,又怎么会允许出现私相授受。”王栎鑫一边看着戏,一边笑着解释道。
魏晨恨恨的瞪了眼他,站起身来。
“你做什么去?”王栎鑫抬头问道。
“找剑。”
“找剑做什么。”
“交友不慎,自刎以谢自已。”说完拉开凳子走了下去。
看苏醒在看自己,王栎鑫道:“他抽疯,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