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
嗯,CP么…… (大概是)不二越/36/菊越/越不二…… (抱头)
***
[E/F/K] Do I Have to Cry for You?
by 浣儿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
明明都已经是春天了,可是街上还流淌着严冬特有的冰寒。连天空都是冷淡阴悒的。
一大清早,菊丸就冲进越前的房间,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让小不点一个哆嗦醒过来,还以为台风来了。
然后越前的哆嗦就没停过,早春的风还是极冷洌的,老实说,他不想出门,真的不想。
每次跟菊丸上街都会要他半条命。
真的,菊丸前辈简直不是人。身为堂堂男子汉,竟然对逛街这种女性运动乐此不疲。朝九晚五,也可以走过大半个城市。似乎永远精力充沛。得天独厚的动态视力以及柔软的身段,往往能让他在抢购某一样大减价商品时大展身手。
而那张灿烂得全无机心的笑颜,总能让一众欧巴桑从心里疼爱起来。方圆十里,不,数十里的范围内,各大店铺的老板娘每次看到他都乐呵呵的,争先恐后的把新货拿出来现,那架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些抢手得令人发指的畅销货要卖不出去似的。
菊丸很可爱。嗯,形容比自己年长的前辈“可爱”的确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况且对方还要是男生。
但是,真的很难找到比“可爱”更适合的形容词了。红褐色的卷发,又大又亮的猫眼,就算在瞪人,感觉也是火辣辣的,风情万种。又骄俏又生动,那么旺盛的生命力,是越前以往从未见过的类型。
一开始的时候,越前总有意无意的跟他保持距离。后来才渐渐明白过来,那是因为嫉妒。
越前知道他跟菊丸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的生命那么苍白,一举一动,早已计划好,机械乏味。
打网球,因为那是他唯一会做的事。总是赢,他也不见得有多高兴。
社里有个菊丸,成天风风火火,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每次见面都扑上来“小不点”“小不点”的叫,每每箍得他差点窒息。
后来也不知怎地,两个人就同居了。
喂,别想歪,学校宿舍要翻新,与其跟别社合并四人挤一间鸽笼,他情愿自己搬出来,正好菊丸找到了房子,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段,于是两人就这么住下了。
菊丸一直试图改造越前的孤僻。
除了打网球,还有溜冰游泳冲浪逛街联谊…… 逢有活动必定参加,还要拖上一个小不点。
可除了网球,越前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总是搪塞。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什么都不要。
一大一小两只猫,大眼瞪小眼。
菊丸没辙:“小不点!你真是无药可救!成天吃饱混天黑吗?!赶快找个女朋友治治你!”
越前羞愧地:“是,前辈教训的对。”
尔后依然故我。
菊丸叹气:“小不点,你其实聪明伶俐骄傲透明,只要你愿意跟人接触,没有人能抗拒你呢。”
越前没好气:“不要。”敢情这人想做鸨母?
菊丸失笑:“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这么厌世。”
越前翻白眼:“前辈,你是不是八点档看多了?”
好吧。越前承认自己是有些偏执狂。
认定了一样好东西,就会无理的拒绝接受其他同类。
比如说,只吃和式早餐,只喝葡萄口味的Ponta,只喜欢喜马拉雅种的猫。
还有,只养仙人掌。
对人也不例外——多年前那个只爱过的、正当最好年华的人,至今仍然刻骨铭心。
*
他带来仙人掌。
“如果它开花了,我们就厮守到老。”他说,一边做情深款款状。
越前当时一排等边黑线就划了下来||||:“不二前辈,就算开花也不可能结果吧。”
不二抚着左胸:“呐,龙马,你伤了我的心。”但那张俊脸上的微笑哪里有一点点伤心的影子?另一只手已经把握时机不甚规矩的探进了他的领口。
“喂……”大白天的,这人懂不懂什么叫做节制?
挣扎着想要拍开那只禄山之爪,却被他下一句话分了神——“你在乎?”
“呃?”
越前抬起头,陷落一汪深邃晶蓝的海洋,欲望的波涛赤裸裸翻滚奔腾汹涌而来,让人觉得震慑、觉得软弱,让人只想臣服……
彼时他几乎是以视死如归的心情放任自己沉沦在那个怀抱里:“まだまだだね。”心想,如果是这个人的话,赴汤蹈火披荆斩棘怎样都好,他不在乎。
现在再想起那句话却忍不住要闭上眼睛,生怕不小心又在恍惚中看到那双勾魂摄魄的双眸。
不二周助是他今生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那是一种没有性别之分的魔性的美,与生俱来的蓝瞳在看着他的时候,燃烧着令人疯狂的深情,他被这激情炙到疼痛。再没有能力去想任何其他的事情。
身体是瘦削却极有力的,不算宽厚的肩膀,却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归属感。他没有办法再从别人身上找到同样的感觉,他的身体发肤都只承认一个人,只有他。
回忆里总有一些尖锐的东西,象一把利刃从最柔软的深处划开,一直延伸至远方再也停不下来。那些遗留在彼岸的影象,你推我赶的残卷上来。黑白的、破碎的、铺天盖地。
他有太多太多吸引他的地方,令他欲罢不能。
曾经以为那是年少不更事,被他头上所谓天才的耀眼光环给迷惑了。但现在想来,那才是真正的喜欢吧。
原来,爱情是这样的。如此地迷恋。
纤尘不染,坚定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