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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经典】著名英国女性哥特小说《呼啸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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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三天,我们都觉得仿佛很久了,小凯蒂总要问起他什么时候回家来。第三天晚上恩萧夫人期待他在晚饭时候回来,她把晚饭一点钟一点钟的往后推迟。可是,没有他回来的征象。最后,孩子们连跑到大门口张望也腻了。天黑下来了,她要他们去睡,可是他们苦苦地哀求允许他们再待一会儿。在差不多十一点钟时,门闩轻轻地抬起来了,主人走进来。他倒在一把椅子上,又是笑又是哼,叫他们都站开,因为他都快累坏了——就是给他英伦三岛,他也不肯再走一趟了。
走到后来,就跟奔命似的!他说,打开他的大衣,这件大衣是被他裹成一团抱在怀里的。“瞧这儿,太太!我一辈子没有给任何东西搞得这么狼狈过,可是你一定得当作是上帝赐的礼物来接受,虽然他黑得简直像从魔鬼那儿来的。”


IP属地:北京70楼2014-06-20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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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三天,我们都觉得仿佛很久了,小凯蒂总要问起他什么时候回家来。第三天晚上恩萧夫人期待他在晚饭时候回来,她把晚饭一点钟一点钟的往后推迟。可是,没有他回来的征象。最后,孩子们连跑到大门口张望也腻了。天黑下来了,她要他们去睡,可是他们苦苦地哀求允许他们再待一会儿。在差不多十一点钟时,门闩轻轻地抬起来了,主人走进来。他倒在一把椅子上,又是笑又是哼,叫他们都站开,因为他都快累坏了——就是给他英伦三岛,他也不肯再走一趟了。
    走到后来,就跟奔命似的!他说,打开他的大衣,这件大衣是被他裹成一团抱在怀里的。“瞧这儿,太太!我一辈子没有给任何东西搞得这么狼狈过,可是你一定得当作是上帝赐的礼物来接受,虽然他黑得简直像从魔鬼那儿来的。”


    IP属地:北京71楼2014-06-20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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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01: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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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围拢来,我从凯蒂小姐的头上望过去,窥见一个肮脏的,穿得破破烂烂的黑头发的孩子。挺大了,已经该能走能说了。的确,他的脸望上去比凯瑟琳还显得年龄大些。可是,让他站在地上的时候,他只会四下呆望,叽哩咕噜地尽重复一些没有人能懂的话。我很害怕,恩萧夫人打算把他丢出门外。她可真跳起来了,质问他怎么想得出把那个野孩子带到家来,自己的孩子已够他们抚养的了。他到底打算怎么办,是不是疯了?主人想把事情解释一下,可是他真的累得半死。我在她的责骂声中,只能听出来是这么回事:他在利物浦的大街上看见这孩子快要饿死了,无家可归,又像哑巴一样。他就把他带着,打听是谁的孩子。他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他的钱和时间又都有限,想想还不如马上把他带回家,总比在那儿白白浪费时间好些。因为他已经决定既然发现了他就不能不管。那么,结局是我的主妇抱怨够了,安静了下来。恩萧先生吩咐我给他洗澡,换上干净衣服,让他跟孩子们一块睡。
      在吵闹时,辛德雷和凯蒂先是甘心情愿地又看又听,直到秩序恢复,两个人就开始搜他们父亲的口袋,找他答应过的他们的礼物。辛德雷是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可是当他从大衣里拉出那只本来是小提琴,却已经挤成碎片的时候,他就放声大哭。至于凯蒂,当她听说主人只顾照料这个陌生人而失落了她的鞭子时,就向那小笨东西呲牙咧嘴啐了一口以发泄她的脾气,然而,她这样费劲却换了他父亲一记很响亮的耳光,这是教训她以后要规矩些。他们完全拒绝和他同床,甚至在他们屋里睡也不行。我也不比他们清醒,因此我就把他放在楼梯口上,希望他明天会走掉。不知是凑巧呢,还是他听见了主人的声音,他爬到恩萧先生的门前,而他一出房门就发现了他。当然他追问他怎么到那儿去的,我不得不承认。


      IP属地:北京72楼2014-06-20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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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非跟我换马不可。我不喜欢我的了。你要是不肯,我就告诉你父亲,你这星期抽过我三次,还要把我的胳臂给他看,一直青到肩膀上呢。”
        辛德雷伸出舌头,又打他耳光。
        “你最好马上换,“他坚持着,逃到门廊上(他们是在马厩里)又坚持说:“你非换不可,要是我说出来你打我,你可要连本带利挨一顿。”
        “滚开,狗!”辛德雷大叫,用一个称土豆和稻草的秤砣吓唬他。
        “扔吧,”他回答,站着不动,“我要告诉他你怎么吹牛说等他一死你就要把我赴出门外,看他会不会马上把你赶出去。”
        辛德雷真扔了,打在他的胸上,他倒下去,可又马上踉跄地站起来,气也喘不过来,脸也白了。要不是我去阻止,他真要到主人跟前,只要把他当时的情况说明白,说出是谁惹的,那就会完全报了这个仇。
        “吉普赛,那就把我的马拿去吧,”小恩萧说,“我但愿这匹马会把你的脖子跌断。把它拿去,该死的,你这讨饭的碍事的人,把我父亲所有的东西都骗去吧。只是以后可别叫他看出你是什么东西,小魔鬼。记住:我希望它踢出你的脑浆!”


        IP属地:北京75楼2014-06-20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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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刺克厉夫去解马缰,把它领到自己的马厩里去。他正走过马的身后,辛德雷结束他的咒骂,把他打倒在马蹄下,也没有停下来查看一下他是否如愿了,就尽快地跑掉了。我非常惊奇地看见这孩子如何冷静地挣扎起来,继续做他要做的事:换马鞍子等等,然后在他进屋以前先坐在一堆稻草上来压制住这重重的一拳所引起的恶心。我很容易地劝他把他那些伤痕归罪于马:他既然已经得到他所要的,扯点瞎话他也不在乎。的确他很少拿这类风波去告状,我真的以为他是个没有报仇心的人。我是完全受骗了,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IP属地:北京76楼2014-06-20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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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IP属地:北京77楼2014-06-23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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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衷心希望如今我们可以太平无事了。一想到主人自己作下善事,反而搞得别别扭扭,我就伤心。我猜想他晚年的不痛快而且多病,都是由于家庭不和而来。事实上他自己也那么想:真的,先生,你知道这日渐衰老的骨架里头就藏着这块心病。其实,要不是为了两个人,凯蒂小姐和那佣人约瑟夫,我们还可以凑合下去。我敢说,你在那边看见过他的。他过去是,现在八成还是,翻遍圣经都难找出来的,一个把恩赐都归于自己,把诅咒都丢给邻人的最讨厌的、自以为是的法利赛人。约瑟夫极力凭着花言巧语和虔诚的说教,给恩萧先生一个很好的印象。主人越衰弱,他的势力越大。他毫无怜悯地折磨主人,大谈他的灵魂,以及如何对孩子们要严加管束。他鼓励主人把辛德雷当作堕落的人,而且,还经常每天晚上编派事端去抱怨希刺克厉夫和凯瑟琳一番,总是忘不了把最重的过错放在后者身上,以迎合恩萧的弱点。


              IP属地:北京79楼2014-06-23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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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凯瑟琳有些怪脾气,那是我在别的孩子身上从未见到过的。她在一天内能让我们所有的人失去耐心不止五十次,从她一下楼起直到上床睡觉为止,她总是在淘气,搅得我们没有一分钟的安宁。她总是兴高采烈,舌头动个不停——唱呀,笑呀,谁不附和着她,就纠缠不休,真是个又野又坏的小姑娘。可是在教区内就数她有双最漂亮的眼睛,最甜蜜的微笑,最轻巧的步子。话说回来,我相信她并没有恶意,因为她一旦把你真惹哭了,就很少不陪着你哭,而且使你不得不静下来再去安慰她。她非常喜欢希刺克厉夫。我们如果真要惩罚她,最厉害的一着就是把他俩分开,可是为了他,她比我们更多挨骂。在玩的时候,她特别喜欢当小主妇,任性地作这个那个,而且对同伴们发号施令。她对我也这样,可是我可受不了充当杂差和听任使唤,所以我也就叫她放明白点。


                IP属地:北京80楼2014-06-23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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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01: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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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恩萧先生不理解孩子们的嬉笑。他们在一起时,他总是严峻庄严的。在凯瑟琳这方面,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在衰弱时,比在盛年时脾气要暴躁些,耐性少些。他那暴躁的责备反而唤起她想逗乐的情趣,故意地去激怒父亲。她顶高兴的是我们在一起骂她,她就露出大胆、无礼的神气,以机灵的话语对抗我们。她把约瑟夫的宗教上的诅咒编成笑料,捉弄我,干她父亲最恨的事——炫耀她那假装出来的(而他却信以为真的)傲慢如何比他的慈爱对希刺克厉夫更有力量;炫耀她能使这个男孩如何对自己唯命是从,而对他的命令,只有合自己心意时才肯玄干。在一整天干尽了坏事后,有时到晚上她又来撒娇想和解。“不,凯蒂,”老人家说,“我不能爱你。你比你哥哥还坏。去,祷告去吧,孩子,求上帝饶恕你。我想你母亲和我一定会悔恨生养了你哩!”起初这话还使她哭一场,后来,由于经常受申斥,心肠也就变硬了。要是我叫她说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觉得羞愧,要求父亲原谅,她倒反而大笑起来。


                  IP属地:北京81楼2014-06-23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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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恩萧先生结束尘世烦恼的时辰终于来到。在十月的一个晚上,他坐在炉边椅上宁静地死去了。大风绕屋咆哮,并在烟囱里怒吼,听起来狂暴猛烈,天却不冷。我们都在一起——我离火炉稍远,忙着织毛线,约瑟夫凑着桌子在读他的圣经(因为那时候佣人们做完了事之后经常坐在屋里的)。凯蒂小姐病了,这使她安静下来。她靠在父亲的膝前,希刺克厉夫躺在地板上,头枕着她的腿。我记得主人在打盹之前,还抚摸着她那漂亮的头发——看她这么温顺,他难得的高兴,而且说着:
                    “你为什么不能永远做一个好姑娘呢,凯蒂?”
                    她扬起脸来向他大笑着回答:“你为什么不能永远作一个好男人呢,父亲?”
                    但是一看见他又恼了,凯蒂就去亲他的手,还说要唱支歌使他入睡。她开始低声唱着,直到父亲的手指从她手里滑落出来,头垂在胸前。这时我告诉她要住声,也别动弹,怕她吵醒了他。我们整整有半个钟头都像耗子似的不声不响。本来还可以呆得久些,只是约瑟夫读完了那一章,站起来说他得把主人唤醒,让他作了祷告去上床睡。他走上前去,叫唤主人,碰碰他的肩膀,可是他不动,于是,他拿支蜡烛看他。他放下蜡烛的时候,我感到出事了。他一手抓着一个孩子的胳臂,小声跟他们说快上楼去,别出声——这一晚他们可以自己祷告——他还有事。


                    IP属地:北京82楼2014-06-23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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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先跟父亲说声晚安,”凯瑟琳说。
                      我们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已一下子伸出胳臂,搂住了他的脖子。这可怜的东西马上发现了她的损失,就尖声大叫:
                      “啊,他死啦,希刺克厉夫!他死啦!”他们两人就放声大哭,哭得令人心碎。
                      我也和他们一起恸哭,哭声又高又惨。可是约瑟夫向我们说,对一位已经升天的圣人,这样吼叫是什么意思。他叫我穿上外衣,赶紧跑到吉默吞去请医生和牧师。当时我猜不透请这两个人来有什么用。可是我还是冒着风雨去了,带回来个医生,另一个说他明天早上来。约瑟夫留在那里向医生解说一切,而我便跑到孩子们的房间里去。门半开着,虽然已经过半夜了,他们根本就没躺下来。只是已安静些了,不需要我来安慰了。这两个小灵魂正在用比我所能想到的更好的思想互相安慰着:世上没有一个牧师,能把天堂描画得像他们在自己天真的话语中所描画的那样美丽;当我一边抽泣,一边听着的时候,我不由得祝愿我们大家都平平安安地一块到天堂去。


                      IP属地:北京83楼2014-06-23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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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IP属地:北京84楼2014-06-23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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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德雷先生回家奔丧来了,而且——有一件事使我们大为惊讶,也使左邻右舍议论纷纷——他带来一个妻子。她是什么人,出生在哪儿,他从来没告诉我们。大概她既没有钱,也没有门第可夸,不然他也不至于把这个婚姻瞒着他父亲的。
                          她倒不是个为了自己而会搅得全家不安的人。她一跨进门槛,所见到的每样东西以及她周围发生的每项事情:除了埋葬的准备,和吊唁者临门外,看来都使她愉快。这时,我从她的举止看来,认为她有点疯疯癫癫的:她跑进卧室,叫我也进去,虽然我正该给孩子们穿上孝服,她却坐在那儿发抖,紧握着手,反复地问:“他们走了没有?”
                          然后,她就带着神经质的激动开始描述看见黑颜色会对她有什么影响,她吃惊,哆嗦,最后又哭起来——当我问她怎么回事时,她又回答说不知道,只是觉得非常怕死!我想她和我一样不至于就死的。她相当地瘦,可是年轻,气色挺好,一双眼睛像宝石似的发亮。我倒也确实注意到她上楼时呼吸急促,只要听见一点最轻微的突然的声响,就浑身发抖,而且有时候咳嗽得很烦人。可是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些病预示着什么,也毫不同情她的冲动。在这里我们跟外地人一般是不大亲近的,洛克乌德先生,除非他们先跟我们亲近。


                          IP属地:北京85楼2014-06-23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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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恩萧,一别三年,大大地变了。他瘦了些,脸上失去了血色,谈吐衣着都跟从前不同了。他回来那天,就吩咐约瑟夫和我从此要在后厨房安身,把大厅留给他。的确,他本想收拾出一间小屋铺上地毯,糊糊墙壁,当作客厅。可是他的妻子对那白木地板和那火光熊熊的大壁炉,对那些锡镴盘子和嵌磁的橱,还有狗窝,以及他们通常起坐时可以活动的这广阔的空间,表现出那样的喜爱,因此他想为了妻子的舒适而收拾客厅是多此一举,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为能在新相识者中找到一个妹妹而表示高兴。开始时,她跟凯瑟琳说个没完,亲她,跟她跑来跑去,给她许多礼物。但是不多久,她的这种喜爱劲头就退了。当她变得乖戾的时候,辛德雷也变得暴虐了。她只要吐出几个字,暗示不喜欢希刺克厉夫,这就足以把他对这孩子的旧恨全都勾起来。他不许他跟大伙在一起,把他赶到佣人中间去,剥夺他从副牧师那儿受教诲的机会,坚持说他该在外面干活,强迫他跟庄园里其他的小伴子们一样辛苦地干活。


                            IP属地:北京86楼2014-06-23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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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00:5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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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这孩子还很能忍受他的降级,因为凯蒂把她所学的都教给他,还陪他在地里干活或玩耍。他们都有希望会像粗野的野人一样成长。少爷完全不过问他们的举止和行动,所以他们也乐得躲开他。他甚至也没留意他们星期日是否去礼拜堂,只有约瑟夫和副牧师看见他们不在的时候,才来责备他的疏忽。这就提醒了他下令给希刺克厉夫一顿鞭子,让凯瑟琳饿一顿午饭或晚饭。但是从清早跑到旷野,在那儿待一整天,这已成为他们主要娱乐之一,随后的惩罚反而成了可笑的小事一件罢了。尽管副牧师随心所欲地留下多少章节叫凯瑟琳背诵,尽管约瑟夫把希刺克厉夫抽得胳臂痛,可是只要他们又聚在一起,或至少在他们筹划出什么报复的顽皮计划的那一分钟,他们就把什么都忘了。有多少次我眼看他们一天比一天胡来,只好自己哭,我又不敢说一个字,唯恐失掉我对于这两个举目无亲的小家伙还能保留的一点点权力。一个星期日晚上,他们碰巧又因为太吵或是这类的一个小过失,而被撵出了起坐间。当我去叫他们吃晚饭时,哪儿也找不到他们,我们搜遍了这所房子,楼上楼下,以及院子和马厩,连个影儿也没有。最后,辛德雷发着脾气,叫我们闩上各屋的门,发誓说这天夜里谁也不许放他们进来。全家都去睡了,我急得躺不住,便把我的窗子打开,伸出头去倾听着,虽然在下雨,我决定只要是他们回来,我就不顾禁令,让他们进来。过了一会,我听见路上有脚步声,一盏提灯的光一闪一闪地进了大门。我把围巾披在头上,跑去以防他们敲门把恩萧吵醒。原来是希刺克厉夫,只有他一个人——我看他只一个人回来可把我吓一跳。


                              IP属地:北京87楼2014-06-23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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