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正午,阳光微热,颜路正站在门口扫地,见一位白发老者拄着拐杖走过,老人额上溢出细微的汗,停下脚步来擦了擦额角,看到颜路站在那儿,便上前道:“年轻人,有水吗?”
颜路点点头:“前辈请稍等。”然后放下扫帚,回屋拿了一壶水出来。
那老者喝完水,扫了颜路几眼,忽然道:“年轻人,你以前是不是喝过一种叫寒夜雪的酒?”
颜路眼中闪过一丝讶然,然后道:“前辈一说即中,在下佩服。只是,在下已经痊愈,无需担忧。”
老者又道:“那你应该叫颜路罢。”又淡淡一笑,就欲走了。
颜路却沉思一刻,然后抬头:“前辈认识在下?”
老者笑了笑:“不认识,不过……我倒是认识把你救回去的那位姓韩的年轻人。那时候寒川的几个弟子把他送来时,他浑身是伤,气息全无,我倒认为他醒不来了,想不到竟活过来了。哪知他醒来却求我给他故交解毒,我就问他一句你那位故交是谁,他便说姓颜名路。天下喝过寒夜雪的人寥寥无几,今日我一看便知你以前是喝过寒夜雪,和那位年轻人差不了几岁,便猜应是你了。我老头子倒还真解不了,他伤势未愈便走了,我看他胸怀抱负,便让他走了,也没拦他。”说罢才想到什么似的“嗨”地笑了一声,“真是老糊涂了,我只是来讨壶水喝,却同你说这些做什么,年轻人不要多怪,我老人家,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有点啰嗦。”
静止的空气,有白色槐花悄然无声地落下。
半晌,温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响起:“陌归……可顾先生说他没事……他……”
老者笑了笑:“人家怎么肯让你担心呢,年轻人,我倒说一句,那小伙子待你可真不错。”又道,“不过说起来,作为一个大夫,我倒是问一句,你看样子是不久前才好的,那之前可一直都是听不见的?”
颜路回答:“也不全是,有时候和人说话又听得见……我一直奇怪。”
老者皱起眉:“这怎么可能?”想了半晌才恍然道,“大概是血统问题。”
颜路看着老者。
老者捋了捋胡须,点点头:“不错,应该就是这样。寒夜雪是奇寒之毒,但却是旧韩国的杀手容漠亲手制的。容漠曾为旧韩国丞相卖命,忠心不二,因怕自己制的毒误伤主人,所以加了韩国丞相家人之血,融合进寒夜雪,以至于此毒对其家人无效。而倘若旁人中毒导致感官作用丧失,譬如无法听到声音,遇上同血之人却能化解。”
此话一出,颜路一想,才恍然。
难怪子房说话他都能听清,当年子苏来做客,也能听清,也怪不得就是听不见顾寒川、陈平等人的言语。
但此刻他又想起老人所说的韩陌归,强稳住声音道:“前辈所说的姓韩的年轻人……前辈可曾再见过他?”
老者忽然哈哈一笑,又喝了一口水:“这个问题问得有趣,那我问你,你可曾再见过他?”
颜路摇摇头。
老者迈步走开:“那我怎么可能见过他呢……”拿着颜路给的那个水壶,未曾返还,就走远了。
颜路抬起头来,白云刚好飘过去遮住了日头。
街道寂静无声,唯有叶影渐渐淡去,槐花在风中静静飘落。
颜路点点头:“前辈请稍等。”然后放下扫帚,回屋拿了一壶水出来。
那老者喝完水,扫了颜路几眼,忽然道:“年轻人,你以前是不是喝过一种叫寒夜雪的酒?”
颜路眼中闪过一丝讶然,然后道:“前辈一说即中,在下佩服。只是,在下已经痊愈,无需担忧。”
老者又道:“那你应该叫颜路罢。”又淡淡一笑,就欲走了。
颜路却沉思一刻,然后抬头:“前辈认识在下?”
老者笑了笑:“不认识,不过……我倒是认识把你救回去的那位姓韩的年轻人。那时候寒川的几个弟子把他送来时,他浑身是伤,气息全无,我倒认为他醒不来了,想不到竟活过来了。哪知他醒来却求我给他故交解毒,我就问他一句你那位故交是谁,他便说姓颜名路。天下喝过寒夜雪的人寥寥无几,今日我一看便知你以前是喝过寒夜雪,和那位年轻人差不了几岁,便猜应是你了。我老头子倒还真解不了,他伤势未愈便走了,我看他胸怀抱负,便让他走了,也没拦他。”说罢才想到什么似的“嗨”地笑了一声,“真是老糊涂了,我只是来讨壶水喝,却同你说这些做什么,年轻人不要多怪,我老人家,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有点啰嗦。”
静止的空气,有白色槐花悄然无声地落下。
半晌,温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响起:“陌归……可顾先生说他没事……他……”
老者笑了笑:“人家怎么肯让你担心呢,年轻人,我倒说一句,那小伙子待你可真不错。”又道,“不过说起来,作为一个大夫,我倒是问一句,你看样子是不久前才好的,那之前可一直都是听不见的?”
颜路回答:“也不全是,有时候和人说话又听得见……我一直奇怪。”
老者皱起眉:“这怎么可能?”想了半晌才恍然道,“大概是血统问题。”
颜路看着老者。
老者捋了捋胡须,点点头:“不错,应该就是这样。寒夜雪是奇寒之毒,但却是旧韩国的杀手容漠亲手制的。容漠曾为旧韩国丞相卖命,忠心不二,因怕自己制的毒误伤主人,所以加了韩国丞相家人之血,融合进寒夜雪,以至于此毒对其家人无效。而倘若旁人中毒导致感官作用丧失,譬如无法听到声音,遇上同血之人却能化解。”
此话一出,颜路一想,才恍然。
难怪子房说话他都能听清,当年子苏来做客,也能听清,也怪不得就是听不见顾寒川、陈平等人的言语。
但此刻他又想起老人所说的韩陌归,强稳住声音道:“前辈所说的姓韩的年轻人……前辈可曾再见过他?”
老者忽然哈哈一笑,又喝了一口水:“这个问题问得有趣,那我问你,你可曾再见过他?”
颜路摇摇头。
老者迈步走开:“那我怎么可能见过他呢……”拿着颜路给的那个水壶,未曾返还,就走远了。
颜路抬起头来,白云刚好飘过去遮住了日头。
街道寂静无声,唯有叶影渐渐淡去,槐花在风中静静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