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羊驼吧 关注:51贴子:1,427

【新文】天雷滚滚,可随意吐槽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本文来源于卤煮某天蛇精病般的一个梦,卤煮过了两天思忖了一下还是把它写出来并续了下去。
此文没逻辑没创意没看点没文笔啥都没有,就是有遍地大雷。
试图观看者请先于一楼领取避雷针。


IP属地:吉林1楼2014-06-08 16:23回复
    洛龙伸手掏出一大摞黄纸摆在我面前:“傀儡阁那边能委托的都委托了,但是还余下这么多,灵叔你就帮我写点呗。”
    我看了那一堆一眼,全是完成了一半的各种符咒,显然这小子分明摆好算盘,今日不让我写是不肯罢休了。“笔墨伺候。”我说。
    洛龙立刻嬉皮笑脸地递过一支朱砂笔——果然是早就谋划好了。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接过笔开始写。
    洛龙在一旁一直聚精会神地看着。写了两张,我忽然心中一悸,一颤之间朱砂划出长长的一笔,这张符算是废了。
    然而发生的事情却是千百张符也换不回来的。
    洛龙的疑问淹没在了响彻天地的钟声里。钟声急促地连传九次——最高级别的集结令。
    洛龙看了我一眼,我也正看着他。他伸手拿回所有的符咒——包括废了的那张。我配合地将朱砂笔也递还给他。他茫然地拿着笔在手中转来转去,表情像是个想哭又不敢哭的孩子。
    他也的确是个孩子。
    我向来不会哄孩子,更何况最近发生的诸多事件刺痛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往常天真活泼的洛龙迅速地长大着,是以所有人都不希望的方式。巨变可以使孩子的心智骤然成熟,却终究无法改变孩子还是孩子的事实。
    我只能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他似乎一下子醒了似的。“我们去天极殿吧,灵叔。”他看着我,缓缓道。


    IP属地:吉林2楼2014-06-08 16:24
    回复
      天极殿二十三把椅子,除了最上面的还空了一把。我立刻意识到是谁又出了事。
      果不其然,天谕匆匆走进来,坐在最高的椅子上。他肯定是疲惫极了,我坐在他左侧下首,能感到他此刻正极度压抑着。天谕一张口,非常直白:
      “申雀死了。”
      殿中一片死寂。洛龙呆呆地看向他左边的椅子,椅背上雕刻的展翅欲飞的凤凰正仰天长啼。所有人都望着这只凤凰,但没有人能再听见她的声音。
      天谕又开口道:“天灵,本座命你去找银芍药,务必探明杀害申雀的人的真实身份。天鸣,继续加强警戒力度,人手不够可以从傀儡阁调取。”
      我和天鸣领了命,先出了天极殿。身后天谕仍用镇定的声音下着一道道命令,我听见洛龙、河虎和柳龟被指派去挑选下一任申雀。
      “谕尊也还是个孩子啊……”我忍不住叹息。
      天鸣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意识到不对。他肯定想起了上一任的天谕。“是啊。”他最终回道,“一千九百岁,只比洛龙大一点,对于我们这种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来说,小得不止一丁点儿。”
      分明是我先挑起的话题,此刻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好在天鸣也并未想让我说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说一声:“我走了。”言罢一挥袍袖,远去无踪。


      IP属地:吉林3楼2014-06-08 16:24
      回复
        当我来到四象南楼的时候,银芍药正坐在台阶上反复摆弄一个风铃。他痴迷地看着它,目光穿越了悠长的时空,找到了那个香消玉殒的佳人。
        “我是在她一次偶然下凡的时候看见她的。”他兀自开口,露出一抹微笑,“当时我刚有意识不久,茫然地在田野里晃着,就那么遇到了她。”
        我坐在银芍药旁边,认真地倾听。
        “她那么美好,那么漂亮,那么纯洁……我所有褒扬的词语用在她身上都唯恐玷污了她。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死死地扯着她的衣角,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他顿了一下,语调苦涩起来,“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银芍药,在意识朦胧之时贪恋她绝世的姿容和无意间散发出的充沛的灵力。然而她……她对我笑了!你想不到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她向我说道:‘你是银芍药?我楼前的空地缺了点植物,你愿意为我盛开在那里吗?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灵力作为报酬的。’我呆愣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以为我不愿意,要离开的时候,我才惊醒过来。我慌忙答应,生怕她会反悔似的。其实当时别说她想让我绽放在她楼前了,就是让我牺牲自己为她补充一点微薄的灵力,我肯定想都不会想就答应下来。”
        银芍药晃了晃铃铛,一阵清脆绵延,回荡在有情人心中,是复刻的心爱的巧笑倩兮。
        “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天灵。”
        银芍药一字一顿。
        他转头与我对视:“我知道你不会计较我的无礼,反正我即将追随申雀而去。”他提到申雀名字的时候,脸上痛苦神色一闪而过。“但我觉得我还比你好过一点。你知道的,我们这些虚灵们常常交谈。所以有一些事情,我也是知道的。”
        我隐隐有不祥的预感,银芍药却先一步堵回我的阻挡:“杀了申雀的那个人穿着一身红衣。我知道他是谁,我听说过他。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我相信你也不会说给任何人听。”
        我睁大眼睛,如遭雷击。
        银芍药站起身,笑了一下。他说:“最后嘱咐你一句,小心天鸣。”


        IP属地:吉林4楼2014-06-08 16:35
        回复
          天谕进来的时候恰巧赶上这一幕:楼前遍地盛开不败的银芍药在一瞬间全部凋零,有风吹过,无尽凄凉。在他看不见的我的旁边,银芍药微微笑着,散落无痕。他手中的铃铛掉到地上,一路滚落下去,清清脆脆,直到沉寂于一片死亡的银芍药中。
          天谕默默注视残叶半晌,抬头问道:“得出了什么线索?”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慢慢道:“银芍药只说那人穿着白衣,十分平凡。若不是他突然出手杀了申雀,他都不会注意到他。那人随后立刻遁走,似乎是土遁,银芍药没看见他的脸。”
          天谕镇定地不表现出失望来。“我知道了。”他最终只是这样说。
          转身没走两步,他倏忽又回头,深深地望着我。
          我立刻绷紧。
          “小心些,天灵。”话音未落,人已不见。


          IP属地:吉林5楼2014-06-08 16:39
          回复
            回到天灵居后,我泡了一壶茶缓解情绪。天谕的那一眼很蹊跷,他肯定知道了什么。他没有相信,至少是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谎言。
            我撒了个弥天大谎。
            那人狭眉凤目,俊美无双。那人张扬不羁,极其厌恶被白袍束缚的日子。他最喜欢的颜色是红色,当他离开的时候,一袭红衣翻飞成海。
            我简直能听见他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因为我对我的天谕撒了谎。就如他所说:“你既然有了这么大的私心,还何必假仁假义地穿着白袍呢?”
            虚伪比叛逆更恶心。


            IP属地:吉林6楼2014-06-08 16:44
            回复
              洛龙的遴选工作进行得很不顺利,接连的多次天行者大选让很多人意识到不对。洛龙不知道是应该空着位子等候好人选,还是先从报名者中挑个好的充当。
              他来找我的时候恰逢天谕也在。洛龙愣了一下,还是向天谕汇报了一下。
              天谕看了他一眼,反而问起我来:“天灵觉得此事如何呢?”
              洛龙目瞪口呆。天谕不咸不淡地解释道:“兹事体大,本座认为与天灵商讨一下更好。毕竟天灵是历经三朝天谕的前辈,处理事情经验丰富些。本座虽为二十三天行者之首,也不能不知后果地蛮干。”
              我倚在椅子上,淡淡道:“天灵不敢妄论,谕尊不如集齐天行者们共同商榷。”
              天谕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施施然起身离去,临走时说道:“洛龙,此事你与天灵商议便可。天灵的决定就是本座的决定。”
              天谕走后,洛龙沉寂半晌,小心翼翼唤道:“灵叔?”
              我半闭着眼,挥手道:“找该找的人去,我说话算什么规矩。你先走罢,我累了。”
              大殿里重新恢复了静寂。我忍不住冷笑一声。
              算什么规矩?接连三个当天谕的疯子可都不是什么在乎规矩的主。
              共掌天下权这种诱惑听起来诱人,但我可无论如何都不想成为谁的禁脔。


              IP属地:吉林7楼2014-06-08 16:50
              回复
                申雀的人选最终敲定在一个籍籍无名却天赋异禀的人身上,是柳龟偶然发现的,一千三百岁,年龄小的惹人怜。自从新申雀入了南楼之后,洛龙常常跑来找我,有时干脆直接就在天灵居住下了,将指导新申雀的任务完全扔在河虎肩上。我明白他的心理,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即使最近天行者换了好几个,仍然不能那么快地接受人走茶凉的故事。申雀一直以大姐姐的身份照顾了他很久,此次骤然离去,半夜我经常能听见洛龙压抑的哭声。
                过了一段日子,洛龙的情绪终于好了点。他重新住回了四象东楼。这次改成洛龙身为大哥哥要照顾申雀了。


                IP属地:吉林8楼2014-06-08 16:55
                回复
                  但是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天谕再一次来找我。他坐在高座上,对于我的冷淡强压怒气:“天灵,不要逼本座。一旦本座和你对立起来,不管是对你、对本座还是对天行山,都没有什么好处。”
                  一阵嚣张的小声忽然凭空响起:“就凭你也敢妄言什么逼迫天灵?”
                  我神色剧变,失声道:“赤桀!”
                  一股劲风袭来,我被狠狠撞到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哼。
                  大殿中央,有人赤色衣袍翻飞成海。
                  天谕瞳孔急缩:“你就是赤桀?”
                  赤桀张扬一笑:“看来吾的继任者有和吾一样的好眼光啊,只可惜实力太差了。就凭你那点微薄的三脚猫功夫也想要天灵?当年天灵能硬接天雷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我低吼一声:“别伤害他!”
                  赤桀转过头来,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地半眯着:“别伤害他?呵呵,天灵,吾不在这才多久,你就又勾搭上一个?你是不是要张开双腿让全天下的人都轮上一遍,才肯善罢甘休啊?”
                  天谕听不下去,咆哮一声:“赤桀,不许侮辱天灵!”他右手掐诀,一道道灵刃凭空出现,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轰然刺向赤桀!然而赤桀只是冷笑一声,一挥袍袖,所有的灵刃竟然同时调转方向以更快的速度反击天谕!我急忙伸手一指,三道无形的壁垒护住天谕,为他挡下所有的攻击之后缓缓消散。
                  天谕睁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置信自己的一击被如此轻易地反操纵及防御住。
                  赤桀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扯起衣领,伸手就是一耳光。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他又是一记反方向的耳光。
                  天谕直冲过来,眼中泛起无限杀意。赤桀头也不回,左手冲着天谕五指一张,天谕立刻被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死死地盯着赤桀,双目几欲喷火。
                  赤桀捧起我的脸,轻笑道:“天灵,这次有个观众在看,我倒是不介意,就是委屈你了,嗯哼?”
                  我竭尽全力反抗,赤桀却毫不理会,只是放出少许天谕的威压,使我被压制得只能轻微晃动身体。天谕的威压克制天谕之下一切反抗,新天谕刚练到收放自如,赤桀却早已炉火纯青。
                  天谕在一旁恶狠狠地瞪着赤桀,紧握拳头,指缝中溢出丝丝鲜血。我想让他闭上眼睛,赤桀一个用力却使我张大了嘴无法发声。他揪住我的头发,逼着我转向他,嘴上还毫不停歇地讽刺道:“还看着那小子?是吾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吗?胃口还真大啊,天灵。两千年不见,你变化得我都不敢认了。”
                  我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理会他,默默忍受着他恶心的动作。


                  IP属地:吉林9楼2014-06-08 17:09
                  回复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阵阵轰击结界的声音。赤桀低咒一声,加快了动作,不久后终于闷哼一声。我颤了一下,忍受着令人作呕的黏腻感。赤桀戏谑地拍了两下:“存着吧,天灵,这可是吾身为天谕赏赐给吾最心爱的属下天灵的独一无二的宝贝啊。”
                    我虚弱地说道:“你根本不配自称天谕。”
                    赤桀大笑起来。他整理好衣袍,手中凝出一柄长剑,淡笑着说:“吾还是做个准备吧,一来让你对那些人有个解释,二来吾也不想有其他人碰你,天灵。”
                    我听见有人在不断凄厉地惨叫着,良久才反应过来那是我自己。赤桀的剑准却不快,摆明了想让我遭到充分的折磨。我再也撑不下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IP属地:吉林10楼2014-06-08 17:14
                    回复
                      赤桀是上一任的天谕。
                      两千年前,他一把撕开白袍,天极殿内红衣翻飞成海。
                      反叛的天谕仍是天谕,天谕的威压让赤桀肆无忌惮。那时我和天鸣都不在山上,但是我离天行山要更近一些。当我终于赶回山上的时候,赤桀的红衣已经沾上了十七个天行者的血。
                      天行有常,天规为防天谕走火入魔,在天谕杀了十八人之后,天灵可以替天行道,不再畏惧天谕的威压,将天谕禁锢在天诛台,历尽十三道天雷后魂飞魄散。
                      所以我必须等他再杀一人,这也成为日后天药恨我的原因之一,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亲如手足的兄弟,天炼。
                      天鸣未归,天药重伤,我独自一人押着赤桀到天诛台。
                      在最后一道天雷降下之际,他趁我稍有松懈,拼尽全力逃了出来并将我扔到台上。我在毫无防备之下硬受最强的一记天雷,并未当场殒灭已是平素修行有方。
                      天道判定天谕已死,我重新受制于天谕威压之下。
                      赤桀如愿以偿。他笑着说:“天灵,我练了上千年的濒死状态下逃脱,我花了上千年观察研究如何快速反制你,我杀了十八个天行者,都是为了这一刻。天灵,你属于我,你永远只属于我。我破了你的清心寡欲,使你普天之下无处可藏,只能躲在我身边,享受堕落的快乐。”


                      IP属地:吉林11楼2014-06-08 17:21
                      回复
                        我是被硬生生疼醒的。
                        勉强睁开眼,与天药对视半晌,他冷冷丢下一句:“行了,就死不了”就起身走了。
                        我想苦笑,却牵动一大片肌肉,疼得我几乎再次昏死过去。
                        闻这满屋的草药味,我就明白,治伤的方子千万种,天药偏偏开了最折磨人的那一种。
                        再睁眼,又对上了天谕的目光。
                        天谕轻声问:“天灵,很疼吗?”
                        我不敢回答他,只能眨眨眼。
                        天谕沉默起来。
                        良久,他起身离开了。
                        我暗松一口气。
                        我问身底下的床,他告诉我说这是天谕的寝殿。我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今天才醒过来。
                        他还说,赤桀在我身上均匀地割了二百六十刀,连脖子和脸都不放过,每道伤口都深可见骨。但是天药查看后说过,痊愈后不会留下疤痕。
                        赤桀消失了两千年,每一百年十三道天雷,这是他降下的惩罚。
                        天谕的床说:“天灵,我已经不知道如何说你了。连续三任天谕啊,你是使我最印象深刻的一任天灵。紫君是他自找的,赤桀只不过把你当成一个导火索,但是蓝尧呢?”
                        我只能苦笑。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床总结道:“所以说,天药说的很对,你就是个祸害。蓝尧是个好天谕,我们都希望你不要把他扯下水。”
                        我说:“这我怎么保证,谁知道蓝尧是不是像紫君一样啊。”
                        于是屋子里所有虚灵都赌气不理我了。


                        IP属地:吉林12楼2014-06-08 17:35
                        回复
                          天行者们陆续都来访了一遍。洛龙这小子没有辜负我之前那么照顾他,跑的很勤快。不过后来似乎被天谕以养伤需静为借口阻止了,就很少再来。
                          天谕每天都来坐一个时辰,先是清洗身体并换药,做完了之后就一直盯着我发呆。刚开始我还蛮不好意思,尤其想到天灵居那天的事就更尴尬了。但是天谕似乎毫不介意,一点多余的举动都没有,到后来我也就坦然了。
                          天谕最初清洗换药的举动很生疏,正逢我那时是最疼的时候,每天受到的折磨不比当初赤桀千刀万剐的时候强多少。后来他熟练起来,避免碰到我的伤口,一点一点十分细心。
                          床哀嚎说:“完了,天灵你个王八蛋,你硬生生把一个好天谕变成了紫君啊。”
                          我装死道:“事情还没有到最严峻的时候,不能妄下定论。”
                          床叹了一口气。我也沉寂下来。
                          如果事情真的变到最严峻的时候,我真是万死不足辞了。


                          IP属地:吉林13楼2014-06-08 17:45
                          回复
                            事实证明,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古语总是有道理的。
                            当我恍惚地回到天灵居的时候,看见一片红色坐在我的床上,手里把玩着我平时用来品茶的茶杯,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赤桀说:“天灵,你可真出乎我的意料。”
                            赤桀说:“天灵,没想到你还真是饥渴如斯,两任天谕的床都上过了。”
                            赤桀说:“天灵,我命令你,给我过来。”


                            IP属地:吉林16楼2014-06-08 18:07
                            回复
                              赤桀走后,我瘫在床上,忍不住想笑。
                              何止两任天谕呢?三任天谕才对。
                              一个叫紫君,一个叫赤桀,一个叫蓝尧。
                              而且三个还都活着。一个在天灵居的地下囚室里,一个在天行山中飘荡,一个在天极殿里秉烛夜行。
                              我仰天大笑起来,和着漫天风雨,和着所有虚灵,一起鄙夷地说:
                              “天灵,你真可悲。”


                              IP属地:吉林17楼2014-06-08 18:1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