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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白☆原创】无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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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短篇,预计几章内完结,别看题目那样它有可能是个HE((不对


1楼2014-06-08 15:32回复
    1
    我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我不能够走出下一步。
    我试图拯救我自己,然而没有成功。
    我猜他是从管道那儿爬上九楼来的,并且还顺带必要地弄晕了那十几个警卫。夜色正浓,感官受到很大阻碍,以至于他把刀锋抵到我脖子上时我才醒,醒的时候不小心被割着了,有一丝丝刺痛,或许流血了,或许没有,我不知道。
    我拼命睁眼才看清他,尽管我确切地知道他是谁。我感觉很困,看见他才清醒了一点儿,可还是困,所以我对他说:“过来和我一起睡啊。”我困得连问句的声调都上不去,所以这句话变成了一句陈述句。我又闭上了眼,可他并没有躺到我旁边,刀锋冰冷得像是16摄氏度的空调冷气。
    过了一会儿我又睁眼,因为架在我脖颈前那纹丝不动的玩意儿实在渗人,刺得我很不舒服。我看见他还是那副惹人厌的表情,我可从来不会摆出那种表情。我打了个哈欠,这时候他把刀锋移了一移,免得伤到我。
    我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阎魔派你来的?”
    他只把刀锋又往前递了一递,没有理我。
    “那就是你自己来的了,叛逆的小鬼。别装了,你演技太差,骗不了人。你可不会真的杀了我,这我清楚。”我看着他,努力地看着他,那张脸在黑暗中不甚明晰。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可这和我此时想要看清他又是两码事。
    “……我倒想杀了你,只是杀不了。”他终于开口了,啊,那把声音好听得要命,简直让人把持不住。我真想做些什么,但我做不了。他是真心想要我的命,这我清楚。
    “我什么都给你,只给你。……我的命也拿去。”在黑暗中我笑得开心,笑得有些看不清他的样子。
    “包括你的公司?你的走私交易、你的毒品、你的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他问,口气嘲讽。
    “啊,不要说得好像你们不沾这些一样的。”我用手推开他的刀锋,他没有阻止。我的手指顺着刀锋像是跳芭蕾似地攀上他的手指、手背,我扳开他的手,接过刀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握住他的手腕,那手就好像结了冰。“只是那些你个人不沾……不过这于事无补。况且你不是负责杀人越货这种勾当的吗?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说的可是事实。你瞧,你老早就想杀了我了。阎魔可没叫你杀我啊,你这可是妄想着违反命令。”
    他没有说话,但我知道我说的都是对的。我一直都是对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是真心想要我的命,在这件事的认知上,我也是对得不能再对的。
    “阎魔可不想要我的命。他想要的是我所掌握的东西,而你想要的却不是这个,你想要我的命。所以我把我的东西全给你好了,可不能告诉阎魔。我知道你们实际上只是合作关系。”
    “那么,你没了那些东西,就什么也不是。那我取了你的命,阎魔也不会在乎。”
    “但你会吗?”我笑起来,笑个没完。“我说了,我什么都给你。我的命也尽管拿去。什么都给你,我只给你。阎魔想要,没门。”真的,真的,真的。
    “我真的会杀了你,白泽。”
    “说这种话可不像你,鬼灯。瞧,你叫我白泽,我有很久没听过你这样叫我了。这就证明你真的杀不了我,哪怕你是真心想要我的命。你看我们长得多么像,就好像杀了你自己。”
    “我可不是你这样的。”鬼灯声音低沉,我说了,那可真是要命的好听,我真是死也乐意。
    “我知道你不是。”我握着他手腕的手上用力,把他拉了下来,就像把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拉下地狱似的——这种事他也曾对我做过。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体,那种沉默的力量,那种冰冷,那种静默。鬼灯并不太重,但他压得我喘不过气。鬼灯不知道我有胸闷,当然我也不可能告诉他。我盼望着哪天窒息而死,然后再回来看看鬼灯的表情,那一定很有趣。
    我摸索着吻上他的脸颊,他的鼻梁,他的嘴唇。我闭上眼睛,在重重黑暗中寻找出路,只是没有。摊上了鬼灯,我还妄图在哪里寻找出路?这我清楚。可我又是那么那么地心甘情愿甘之如饴——这我也清楚。
    一切都再清楚不过,清楚过黑夜,也清楚过白天。
    我的唇舌追逐着鬼灯的,我触碰他柔软的嘴唇,把舌头探进去,那整个空间都是我的,我的,一想到就令人兴奋不已。我感受到唾液的交|融,味蕾的碰撞,那一个个敏|感的小颗粒相互摩|擦,我说不清那是种怎样的味道,我只是沉迷其中。鬼灯不会总让我主导,他很快压制了我,完全地,我也任他压制。从来都是如此。
    我胸闷,又闷起来了,但我不管,我本应张口努力呼吸,但我没有。我拼命地接|吻,不愿意分开半分,我的脑袋晕乎乎不听使唤。我猜我们至少持续了五分钟,或者十分钟,唾液从这里转移到那里,我有时吞咽下去,有时任由它们流淌出来。我们的舌头不知疲倦地纠缠,纠缠不清,柔软的唇相互碰撞、挤压,对方牙齿的硬度和形状都感觉得到。
    我喜欢接|吻。我爱。我甚至想更进一步,做些别的。
    谁说不可以呢?我的脑袋已经晕乎乎不听使唤。
    “鬼灯,抱我。”我听见有个声音说。那好像就是我的声音,但是沙哑,媚|意重重。我来不及分辨那是否是我的声音,因为鬼灯闻言一顿,他问我:“你确定?”
    “……哈。”我笑了一下,“废话那么多。”
    鬼灯便不再说话,他顺着我的下颔下移,咬在了我的颈侧。那一口可真用力,他牙又尖利,像是吸血鬼。我刚刚被刀锋划伤的伤口和此时的伤口一并疼痛起来,疼痛但是甘美。
    我们上一次接|吻,应该是三天以前,阎魔带着他过来,我趁阎魔不注意时咬了口他的嘴唇。而我们上一次做|爱,却是七年以前了。这个数字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知不觉就这么久了。
    鬼灯对我可不比上次温柔,但是我得到的快|感要比上次更多。事实上,对他的反应我也很感到意外:我以为他会拒绝。七年前的那一次让他想要杀了我,此后我们就再没有过。我一定是脑子一热才叫他抱我,可他看起来冷静得很。我知道尽管那把匕首被我放到了一边,但他还是触手可及,并且他身上还至少有一把刀和两把满弹消音枪。
    这个人是真心想要我的命。
    可他会吗?会的;不会的。我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我无声地笑起来,又吻住了他。我的胸闷得很,可越是胸闷,我就越想吻他,把仅有的那点空气榨干。我不要空气,我想被填|满。我喜欢,我爱。
    鬼灯的手抓着我的屁|股,把它抬高。被进入的时候我弓起脊背以减少痛苦,可还是忍不住哼出声来。我讨厌在他面前丢脸,但我又忍耐不住,无法忍耐,这就仿佛示弱。我们七年没做了,但他仍那般熟悉我的身体,他的技巧好到让人爆炸。每次抽|送时皮肉碰撞的声音色|情而分明,我想捂住脸,但没有力气举起手来。我整个人松松垮垮任他操|弄,啊,随便他怎样好了,我已经一点力气都不剩了。
    快|感如潮般将我吞噬,我的眼前只有这个人。我不再想要在黑暗中看清楚他的脸,因为他的模样在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我,但他没有。
    所以他不会杀了我。所以他不会?
    那又如何呢?我难道还要期待些别的什么吗?
    鬼灯没有射在里面。我颤抖着先射了出来,那黏糊糊的玩意儿溅到衣服上、被单上。鬼灯很快也射了,但他抽了出来,那种突然的空虚让我好一阵子都迷茫地看着他,有些卑微,有些像是乞求。不过好在我没把这种状态保持太久,我很快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过来一起睡?”我问,挪了挪身体给他让了个位。
    “……好。”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我,钻进被子里,伸手搂住我的腰往他那边带。他的枪硬邦邦地戳着我,可我不能说些什么。我到底还是很快睡着了,醒来时他已经走了。
    TBC
    忘了说是兄弟设定_(:з」∠)_


    2楼2014-06-08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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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爱你。无可挽回地爱你。
      至于其它的——管他的,我只是爱你。
      **
      再两个月后,我在一次交易中被对方那不识相的小喽啰当肩砍了一刀,亏得那一刀,我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人情,外带实在利益:一批从美国来的货,全是走私,貂皮、象牙什么的。
      当然对我个人来说更实在的,就是在回去的时候遇到了鬼灯。在车里经过家门口就看见警卫倒了一地,我马上明白鬼灯又溜了进去。于是我取消了之前预约的医生,捂着伤口就上了九楼。
      鬼灯坐在我的书桌前,手里拿着我的一个文件夹。那全是些见不得光的收据,不过给他看也没关系。他听见响声回过头来看我,我看见他眼里的那抹惊讶,不知道他会不会感到心疼。如果那样的话,被砍多少刀都值了。
      “鬼灯,”我在床上坐下来,“床头柜上有医药箱。”
      鬼灯放下文件夹,拉开柜子拿出那个大盒子。里面不止有常用药品,当然还有禁药,以及匕首和枪弹。他转过身看了看我,挑了挑眉:“你这样还是去找正经医生比较好。”
      “正经医生——”我拖长了调子,“你知道,既然你在这儿,我干嘛还要去找别人?”
      “这我来时可没想到。”鬼灯说着,拿剪刀剪开我的衣服,那种感觉颇有情|趣意味,以至于我笑着调侃他干脆一把撕烂他们得了,但鬼灯没有接话。他认真地为我清理、消毒、涂药,然后缠好绷带。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是常规的两倍厚。
      我一直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这个人我喜欢了十几年了,虽然爱这个字眼过分沉重,但我想我应该也有了资格使用它。
      我爱我眼前的这个人,哪怕他一心只想着取我性命。
      更何况,他从来都不会真正下手。所以,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对此抱有一点期待,哪怕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抱有这种少女般梦幻的期待——
      一个毒贩,一个走私者,一个犯的罪足够坐几辈子牢的家伙,以及,鬼灯的兄长的身份。
      我笑了出来,扯着了伤口肌肉,可我感觉不到疼。
      “鬼灯,吻我?”我问,笑得没事人一样。
      然后鬼灯就吻了上来,轻柔,温存得让我以为是幻觉。那种吻我从没在他身上得到过,我忍不住用能动的那只手搂住他以确定他的存在。吻我的真的是他。这个认知让我喜悦到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个吻并不很长,结束后我愣在原处一时间说不出话。鬼灯看我一眼:“别太自以为是,这只是因为你是伤患。”可我就是忍不住要笑得像个蠢货。
      “哈,”我笑得越来越开心,鬼灯往我肩上瞅了一眼,明显是担心我的伤口会裂开。见他这样我只会越发高兴。“说真的,鬼灯,我没想过……”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突然担忧这个人此时此刻这般的对待不过是出于本分,而并非其他。在这关头我又害怕起来,哪怕我知道这样不妥,可我克制不住地害怕起来。
      我爱他,但我不知道他是否可能爱我。
      退一步说,我爱他,但我不知道他对我的爱的性质是否与我相同。
      瞧吧,我甚至都已经开始幻想他爱我了。
      我的话戛然而止,鬼灯也没有说话。但他一直看着我,我似乎可以在他眼底看到一丝心疼。我深呼吸了一次,又一次。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不常受伤,而他则是处于本分。我爱这个人爱了十几年,到头来我却害怕口头上的承认。我怕极了,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把这句话说了出口,从此世上只剩我一条吻嘴鱼,然后我胸闷头疼胃痛,终于停止呼吸翻着肚皮浮上来。
      于是我转移话题。“我上次在厕所看到了你和蜜桃真纪……就是之前的庆功宴。”
      我看着鬼灯的脸色,他的脸色没有因此而改变半分。“蜜桃小姐是有话和我说,她毕竟在晚宴上没什么熟人。她要说的话太多,所以我们干脆去了厕所。”
      “没别的?”
      “没别的。”鬼灯出乎意料地耐心地回答我。
      “我还以为你们在厕所里乱|搞。很多花边小报都这么写哦。”我笑笑,有些如释重负,但这可不能让鬼灯看出来。
      “如果你不介意被废掉另一条胳膊的话。”鬼灯斜我一眼,看不出喜怒。
      “蜜桃真纪喜欢你?”我看着他的脸,仗着自己伤患的身份挑逗他的怒气,“你长得和我那么像,肯定很多人追的啦。”换作平日里我这么说他一定会生气,他生气我才会心安,不至于妄尊自大地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能。
      然而他又没有。我怀疑他用上了这几年来他和我相处时所有的耐心。
      “或许。”
      “你不喜欢她?”
      “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看见你我就高兴。”这句话说得太快以至于我已经来不及补救,于是我打了个哈哈赶紧继续说下去,“我倒挺为蜜桃小姐难过的。喜欢我和喜欢你不是差不多的嘛。”
      鬼灯有几秒没有接我的话,这几秒在我看来仿佛数年。好一会儿他才说:“她要是喜欢你,你也不会喜欢她。”
      “虽然这是事实。”我笑笑,低着头不再出声。我从来都以行动告诉他我爱他,但我无法在口头上承认。我真的害怕见到我说出来之后鬼灯的反应。我是他的哥哥,我爱他,而他或许恨我。
      但他如今看起来像是恨我吗?我不知道。
      我如今倒是一如既往地爱他,却不是以亲人的身份。
      我怕极了,怕得发憷。
      时间不知流逝了多少,我低着头,不知道鬼灯在看哪里,不知道鬼灯在想什么。我们坐得那么近,我们什么都做过,亲人间的,仇人间的,恋人间的,可他为什么不能发现,我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的那些话呢?
      “鬼灯,抱我。”我最后说,闭上眼睛。
      “你想死吗?”鬼灯回答。我突然安下了心。
      FIN.
      三章完结……今天写得要爆肝。写得太少女情怀了orz


      7楼2014-06-08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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