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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shintaro视角:
少女本该长到膝部的米黄色的头发少了整整一大截,只有原来的四分之一那么长。
她身后洁白的骨翅散发着耀眼的红光。
她雪白的脸颊上长出了像蛇鳞一样的东西。
她笑的那么疯狂。
她睁大着她那粉红色的瞳孔。
我读不懂她眼眸中所闪烁的感情。
那粉红色的汪洋大海,像是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那是一个没有终结之说的深渊。
她笑着问我:
“你还想要再次见到楯山文乃吗?”
她那原本像棉花糖一样柔软甜腻的声音变得冰冷无比,就像一部只会动的机械一样。
我不敢确定她是否还留有自己的思想。
如果说了“是”会怎样呢?我想。
“你还想要再次见到楯山文乃吗?”
她见我没有回答,便耐心的再次问道。
我该夸奖她“真善解人意吗?”
“你在哭吗?”
我的回答与她的问题一点也不搭边。
她愣了一下,笑容一瞬间便消失了。
嗯,这样的她看起来正常多了。
在这种看似紧张的情况下还能想这么多没用的东西连我自己都佩服起了我自己。
到底是为什么没有回答“是,我想见到她。”这个回答呢?
连我自己也没想清楚。
“你还想要再次见到楯山文乃吗?”
她用她那冷血动物般的声音不厌其烦的重复道。
”够了,mari,闭嘴吧,你应该好好睡上一觉的。“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却还是跪着的姿势,只有手离开了地面,我用双臂紧紧拥住面前这个失去自我的傻女孩,轻轻地摸摸了她的头,我希望这样能安慰到她。
mari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她身上异常的冰冷,全身上下一点人类该有的体温都没有。
啊,我忘了,她本来就不是人类。
mari服服帖帖的呆在我的怀里,不做丝毫的反抗。
她的瞳孔睁得真的很大。
瞳仁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她像一个坏掉的人偶,一动不动,那空洞般的眼神让我有些发抖,那眼神就好像映照出了[从前]的自己一样。
突然,她的手攥紧了我的衣服,用力的我成了一个拳头,她不知为何变得常常的指甲划破了我的皮肤,火辣辣的疼,不用想,我的皮肤上肯定留下了五道鲜红的抓痕。
"你……难道会看着我吗?
”你会陪着我吗。“
”无论是哪里!“
”地狱还是天国!“
”现实还是虚幻!“
mari突然从我怀里钻了出来,她的手捧着我的脸颊,用力的捏着,好像要把我的骨头给捏碎了一样。
她激动地嘶吼着。
她想一个疯子一样大笑着。
她越发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寂寞让她变得空虚,常年的孤独让她发狂。
”我会陪着你的。“
我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了。
她惊讶的看着我。
她笑了,她哭了,她又笑了。
泪水浸湿了她的脸庞,眼泪顺着她的下颌滴落。
冰冷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我的脸上。
我任由mari抱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充斥了我的鼻腔。
我试图把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体温通过身体的接触传递给她。
我想要传达给她。
她并不是一个人的事实。
我会用我余下的所有生命去尽力的温暖她。
至少这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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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太郎轻轻摸了我的头。
他掌心的温度如电流一般直接刺激到了我的大脑神经中枢。
他拥抱住了我。
他试图去温暖我。
他……好像母亲……
呐,伸太郎,我们就这么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我爱你……“我说
然后,无穷无尽的黑暗便侵占了我所有的视线。
我变得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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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晕倒在了我的怀里,她看起来累坏了。
我把压她在脑袋下的手慢慢的抽了出来,让她平躺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我用自己的质地很硬的红色外套盖住了她娇小的身躯。
然后慢慢的退到了墙边,顺着刷着白色油漆的墙面缓缓的滑坐在了地上。
衬衫下传来的一阵阵像被火灼到的一样的疼痛,我不得不掀开了贴在自己身上的黑色布料。
被指甲抓伤的痕迹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不过,就算现在做什么也已经没有用了吧。
这个空荡荡的世界只剩下两个孤独的生物在互相舔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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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有两到永远都不会消失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