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日记一则

晨，父出买菜，有二狗从之。行数十步，从依然。遂回望之，彼即茫然四顾，若不关己。至菜市口，复见他狗观望。父止以相视，皆木然似未知所以也。复行，至菜市中，竟尔相随。父怒，顿足而骂之：“汝一日为警，不治安、不抓贼，而今乃独为特务乎？”。彼大惊，掉头以往。有间，又相从。市中人见其状，皆怪之。父乃谓一鬻豆之老媪曰：“汝知己巳年某月日广场屠人事乎？此物随我已二十五年矣。汝平生所纳之税，彼竟用乎于此！”
已而，父买菜归。至楼下，见前之数狗仍在，而后之随者未离。众狗会面，相吠相呼。遂谓保安曰：“汝观今日小区之狗何其多也！”保安愕然，未明其故。正尔欲问，后复有一黑衣保安出。谓父曰：“尔其速归。菜已买，饭时将至矣！”父恍然，乃知眼前之人亦为狗所饰也。顾视左右，果觉小区保安之人数颇异焉。
父归家，执相机下楼，以摄群狗。老狗皮厚，莫为所动。其中或有年轻者，若有愧，拔足而走，但留仓惶一背矣。

今天已经是5号了，居然还在。早上我爸出去遛狗，他们就跟着。把我爸跟烦了，干脆报警了。警察来后，他们还嬉皮笑脸——这也正常，狗见面相互亲热。警察来后，也不出示证件，直接就叫我爸登记，说登记之后就带我爸一起侦查。我爸说要把狗带回家里。他们说：“那好，我们在下面等着。”我爸送狗上楼，下楼时，发现警察居然不见了，就剩下先前的狗。

打电话给警察。警察说：“已经登记过了。”
我爸就纳闷了，那两个人明明就在他们身边站着，居然不直接带走——当然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爸用打电话给派出所。说：“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警察的答复很有意思——“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