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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刀锋锐敌胆寒:梳理人民军队骑兵的发展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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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必须配备马刀和马枪,战马也必须配备马装具,包括马鞍、马蹬、马缰绳、马肚带、马嚼子等。”总参军训部大校曹鸿茂在接受采访时说,“刚成立的骑兵团,骑兵们大部分没有马刀,有马刀的也几乎全部是缴获敌人的,十分杂乱,有日式洋刀、有步兵使用的宽而短的‘鬼头刀’、有国民党顽军骑兵用的马刀。马装具也很简陋,马鞍有木鞍、皮鞍、铁鞍和驴鞍,甚至是破麻袋,不合马身,人经常会从马背上掉下来。马缰绳有旧皮带,麻绳和草绳,有的马连马蹬也没有。”
打制马刀和马装具的任务交给了团供给处。可是打造这些装备需要大量钢铁,从哪里去找那么多钢铁呢?这可难坏了张建槐主任等几个领导。
有一天,他们想起去求助于地方,于是地方发动根据地的群众帮助寻找钢铁。有个群众提供说,因日寇进攻,国民党地方政府曾把一大批治理淮河的器材沉在洪泽湖东南岸蒋坝镇边的一个大塘里。听到这一消息,4师专门派来了师供给处长老红军李作舟,他和当地群众保持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寒冬腊月,塘水冷得彻骨,长期生活在湖边的几个水性好的小伙子,喝点驱寒的烧酒,穿着短裤,冒着严寒,潜入水底摸索着,摸住器材就用绳子拴住,岸上的群众使劲往上拉,一件件钢制品被拉出水面。有了这批钢材,解决了骑兵团的大难题,马刀和马装具就有着落了。
如何打造出符合实战而又具有新四军特色的马刀,是全团十分关注的一件大事。团长周纯麟亲自组织开会,反复研究,决定博采众长,并亲自动手画刀样图,供给处把多份设计的刀样图送到老骑兵们手里,反复征求意见,还打出几把样品试用,最后周纯麟一锤定音:这种具有新四军特色的马刀样式刀身颀长,刀背轻薄,比青海马步芳骑兵用的马刀长10厘米,比日军马刀长5厘米,并带护手圈,因而轻便灵活。后来的实际战斗证实:敌人的马刀未到,我军马刀已率先劈中敌人。
周纯麟又对马刀的质量提出了具体要求:马刀必须非常锋利,一刀劈下去,能把两个叠起来的铜板劈成4瓣,而刀刃没有一点缺损和卷口,才算合格。他要求供给处的同志对打出的每一把马刀都要亲自验收,不合格的不收,重新回炉。
接着供应处又开始打造马装具。就这样,一批批的铁马鞍、马蹬和马嚼子被打造出来了。为了制作马缰绳、马肚带、马垫子、马被套等装具,他们在洪泽湖西边人迹罕至的白台子,设置了一个小型后方基地,动员了一批军人家属和群众到那里动手缝制。
不久,一把把新式马刀发到了骑兵们的手里。马刀雪亮熠熠闪光,刀身颀长灵巧俊秀、刀背轻薄刀鞘微弯,刀刃锋利无比。骑兵们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精心在刀把上缠上布条,并给马刀起名为“雪枫刀”。团直属队指导员王开一为此编写了一段快板:
雪枫刀,明晃晃,千锤百炼是好钢;一马扑到两阵前,势如破竹谁能挡;杀了东西南北趟,好比关公斩蔡阳。
马装具也逐步配套起来,一改过去样式不同、新旧不一的杂乱现象,全团整齐划一,焕然一新。骑兵们高兴极了:“这下子可真像正规骑兵部队的样子了1
刻苦训练杀敌寇
“有了好马、快刀、配了好鞍,骑兵们在马背上高兴地挥舞马刀。”孟秀玲说,“可是由于没有经过严格地训练,有的把马耳朵削去半个,有的把马屁股砍得鲜血直流;有的差点砍到自己的大腿;有的由于手没劲,握不紧,刀在挥舞时飞了出去,差点砸在看热闹的老百姓身上……”
骑兵团组建初期的几次小战斗,虽然取得了一些胜利,但也暴露出许多问题。1941年8月25日,一大队长程朝先率队攻打运河上老陈圩子的日伪军。他带领骑兵冲了上去,但只有少数人跟着冲锋,有的由于骑术不精,马一跑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只好牵着马跑;有的马在树林里乱窜;有的马就是原地不动;整个队伍七零八落,不成战斗队型。程朝先急得火冒八丈,一面吹号集合,一面派人四处找寻,个把小时才把部队收拢起来,押着10多个俘虏回到驻地。
彭雪枫非常关心骑兵团的建设。1941年冬天,
为了全面提高骑兵团的战斗力,师领导决定让骑兵团到江苏泗阳县界头集大江庄一带进行整训。彭雪枫要求骑兵们:上马要像蜢蚱一样敏捷,骑在马上要像磐石一样稳固,奔驰要像闪电一样神速”!骑兵们不畏寒冷投入到紧张艰苦的训练之中。
开始,不少战士不会骑马;有的干部不会喊口令;许多人见马撒野毫无办法;马跑不快也跳不高,更不要说作战隐蔽、越障和冲锋了。
团里制订了详细的军事训练计划,召开干部会议布置动员,并办了干部集训班。
“当时大家的训练热情特别高涨,人人争先进,个个怕落后。训练中官教兵、兵教官、兵教兵。骑兵们也吃了不少苦头。一次次被马撂倒摔在地上,有的跌得鼻青脸肿,夜间腰酸腿痛,有的战士被摔得一瘸一拐,但没有人因此而怯阵,第二天照常训练,仍然倔强地坚持练习,骑兵团的战斗力一天天地提高起来。”孟秀玲动情地说。
骑兵和他们的无言战友
养马要从爱马开始。彭雪枫经常教育骑兵们要爱马。他三天两头来骑兵团检查,看看驯马和马术训练,到马群中转转……
骑兵团领导也很重视爱马教育。一次,周纯麟带着各级干部检查马匹。发现一些马匹瘦骨嶙峋,体力较差;一些骑兵喂马时间没规律,饭量不固定,饱一顿饥一顿;有的马料铡得太长,有的马料没有磨碎,马槽中居然还有泥巴;有的马棚没有打扫,马腿上尽是烂泥;还发现一个骑兵把不听使唤的马拴在树上,用马鞭抽打,马被打得大声嘶鸣。周纯麟转身对随行的各级干部们说:“养马要从爱马开始,当骑兵这一关必须过!这样吧,由我来给大家上养马、爱马课。”
于是团里举办了干部集训班,周纯麟亲自担任教员。骑兵团老团长周纯麟之子、北京新四军暨华中抗日根据地理事周善平动情地说,“从此,骑兵们如同对亲人般爱护自己的战马。每次行军宿营,骑兵们都是先马后人,先招呼马吃好饮好,马不安顿好没有一个骑兵去休息。马身上的灰尘,就是战士脸上的污点!他们还用自己的津贴买来铁耙子、木梳和肥皂,把马洗了又洗,刷了又刷,弄得干干净净,光鲜发亮,马鬃整整齐齐,马尾巴根根不乱,头上的护额毛还被扎成4根小辫子。”
冬天,马跑了一身汗,骑兵们宁愿自己挨冻,也要把大衣披在马身上;夏天,骑兵们用马揉子帮马赶蚊子,拿出自己不多的津贴,给马灌两次香油和蜂蜜,用来降暑火,使马少生病;每次打仗前,骑兵们舍不得吃分给自己的油饼和烙馍,全喂了战马;闲暇时,牵着各自的马,在村头走走转转。玩得高兴了,买根油条、烧饼往马嘴里塞。大热天牵马到树荫下乘凉,一替一口给马喂西瓜。
如果谁的马病了,那就要操碎心了。一大队3班长(相当于排长)王玉坤的枣红马突然病了,双眼无神,不吃不喝。这可急坏了王玉坤,他急忙请兽医,为马煎中药,把熬好的药盛在瓶子里,掰开马嘴一点点往下灌。拿出平时舍不得花的一点钱买斤鸡蛋、4两油调蜂蜜给马补充营养,照料了两天一夜没合眼,总算把马治好了。他见马瘦了,还熬老母鸡汤,让不会说话的战友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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