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记得年幼时老祖宗喜热闹,家中每每请戏班子唱戏,我总会去观看,戏台上咿呀唱文,清丽唱腔,水袖微扬,我厌弃身份不高的戏子,自为二小姐而睥睨众泰。如今入了宫,也成了那戏台上惺惺作态的戏子,虚情假意,同他人称一句姐姐妹妹的,真心何寻?你只瞧着和乐,谁知道背后,那人会将你推入什么境地。与生俱来的情意二字,早已不知抛向何处,我只知道算计、与她人虚与委蛇。何时起,我的人生也同一出戏,想要博得众彩,必须心下好好思量。没有观戏人,搭戏人也在随时而变,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不见了、消失了、再也没有办法活着回来,梦里陆陆续续出现惊恐的画面,夜半偶被惊醒,昏昏沉沉再次睡去。】
【 蛾眉淡扫,我不言不语,寿安桃灼何时这样平静过,呷了一口茶,只听见茶盖与茶盏相互碰撞发出的响声。气息平缓,丝毫不为她的话语而感到任何一点的气氛,对于她,我必须将我的耐心与好脾气交之一付,不为其他,殷氏,恶交不得。】
:“一瞧便知。”
【 我自然没有愚蠢到去应和她这个问题,口是心非,谁人敢说在后宫之中自个儿句句皆真心话,左右逢源,相比之下,大多数人都是这般。思及此,竟然有些想要发笑的感觉,莫名。眉眼灵动,眉色如望远山,睇完。】
:“我也知道美人瞧不上我的那些贺礼,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去讨嫌了。”
【 许久,竟是弯了眉眼笑了起来。明眸皓齿,巧笑倩兮。】
:“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