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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洁-
《2013,Japan》
和Taec结束假想婚姻后,我们并没有真正持续这段关系。
说没有动心是骗人的,怎麼可能没有一点期盼。
但经历几段感情,我很了解动心很简单,伤心也是容易,这两者是因果关系。
说真的,关於经营这段感情的未来打算—没办法。
目前我真的分身乏术,哪能空出心思去烦恼这些?又怎能保证自己能做到哪个程度?
虽然偶尔止不住想念,很想要再次靠近,但理智总能压抑那份冲动。
我们就像站在并排的轨道上,观望彼此的生活,但没人想跨过去。
位置其实很近,视角是平行,想接触可以,但都不想主动打破平衡。
就这样暧昧了几个月,有天真的爆发了那些按捺。
那天我在日本,而我知道这个事实。
他也在这个国家。
我不想承认自己有点故意,也不会催眠自己一切100%巧合。
好,就当一切是巧合,那要不要主动联络他?
犹豫时,看著他上传过的一首歌,【Halo】。
看著歌词翻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些砌起的高墙,彷佛瞬间倒塌。
很鲁莽的,全身细胞像是被唤醒,挣脱那些束缚,迅速拨了电话给他。
听到接通的铃声,我又跳了起来。
阿?我打了?我打电话给他?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像触电一样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
拜托!别打回来!
我缩在墙角,崩溃撞墙惩罚方才的冲动,提醒自己别傻了。
但他立马回拨,看著震动的手机我开始颤抖,
在最后一刻置死地於后生,按下通话键接听,心脏已经快跳到喉头:
"HI,好久不见。″
不知道为什麼,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雀跃?
"你......″
我好想你。
此时心里的答案昭然若揭,我很想念他,非常。
「我在日本,」
脑中一片空白,冲动又直接,我开门见山的说:
「要不要见面?」
-Taec-
《2013,Seoul》
我耍了点小心机。
和映洁的关系在下车后几乎维持『不联络』,也不是刻意避嫌,而是就算交往又怎样?
那天在杀青宴后,曾试图暗示她一起去佑荣的生日宴会,之后再一起提前离开。
她定定看著我,没有答应,最后笑了笑:
「然后呢?一起睡觉?然后我们交往?公开?」
「之后你一个月能和我见几次面?」
突然间那些冲动都没了,因为没有一个要求我能具体的允诺。
"也许你说的对,我什麼都没办法承诺。″
"所以,再见了。″
她笑了笑,表示自己能理解。
"我真的很喜欢你。″
在她离去前,我这麼说。
「我知道。」
给我一个深深的拥抱,她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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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ec-
《2013,Japan》
所以只好这样,依照她的提议,透过粉丝和公开平台联络,玩暗示与暧昧这玩意。
我们的热潮还没退去,大家都关注著恋情动向,踩在这情势上,可以是商机,也可以是所有的机会点;
但、商机也会磨损信任,搞得最后都下不了台,对未来伴侣难交代。
贸然走向她很麻烦,我们无法厘清究竟是因为『商机』,『利益』,『情感』,而在一起。
而假设真的公诸於世,又有一堆声音与需要平反。
光想到那些就累,於是谁都没勇气说那一切阻碍都不是问题。
但考虑这麼多的她,突然间打了电话,说她在日本,要不要见面。
这、这......
我再犹豫的话,还是人吗?
当出现在她下榻饭店门口时,突然间什麼顾虑阿城墙阿粉丝什麼都不是问题。
「嗨~哈哈哈!」
笑著对我挥手的她,像在温居时见到尼坤一样害羞,躲在柱子背后。
好像曾几何时,我也变成她倾慕的对象,见到我就娇羞。
发现这一点,让我很有成就感,跟著也心花怒放。
凝视著眼前久违的傻笑,我只发现我该死的想念她。
过了几秒,我开口:
"现在去哪?″
「呃,我也不知道。」
"我还没吃晚餐。你呢?″
「这个时间?晚餐?宵夜了吧?现在11点了耶!」
"那要不要陪我吃宵夜?″
「啧,我好像被带出场的女明星?」
她的揶揄,搞得我好紧张,手心狂冒汗。
我揉揉脖子,无奈的看著挑眉的她,好想捏起那鼓鼓的脸颊,但又没有办法任凭自己的冲动而逾矩,只好尴尬的解释:
"喔、抱歉,我不是那意思,″
"还是你有其他提议?″
想了想,她主动推著我,像哥儿们一样,开朗的说:
「好吧,我们喝一杯,这附近有家小店,串烧很好吃。」
喝一杯?
酒精最容易乱性,但我拒绝的话还是人吗?
所以我真的、唉,太冲动。
不知道是酒精还是什麼,总之很多事因为被压抑多时的情感冲破,我们根本不设防。
就是需要她,所以才不管那麼多。
也许那些想法写在脸上,刻在每个生活习惯,才卸不掉那些武装。
我们都有点微醺,不知道谁先起头,吻上了就继续深入。
趁著酒意回到她的房间,门还没来得及上锁就继续忘情抚摸。
啃咬著锁骨,我想的不是接下来要怎麼办,而是曾经发过的一首歌,【Halo】。
可能是在餐席间我问她为什麼打电话,她想了想,说她听了这首歌。
所以冲动的我,脑海的理智全面消失,被感性歌词左右:
太保护这道阳光,所以我维持著隐藏。
只有黑暗,才能凸显阳光的存在。
想沉溺,怕过於颓靡,而不能过度依赖,保持自由。
我们冒险了,然后又各自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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