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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悚族】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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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王盟,”吴邪推开门,“今天有货……唉人呢?”
“王盟下班了?”
“这才几点,”吴邪看了看手表,“八点半,说好加班到九点的。算了,逃班就让他去吧,咱们得干点正事儿。”他们关了门,往楼上走去。解语花和胖子的毁容速度减缓了不少,吴邪似乎重温了几个月前的那种不安,一阵阵心慌。
“呃,小邪,那是不是王盟?”解语花指了指角落的一坨黑影。
“啥?”吴邪快步走上前,拍了拍那一坨,“王盟?”
那坨黑影缓缓动了动,突然吴邪的胳膊一紧,“嘶……”
解语花瞬间一脚踹上去,吴邪胳膊上的手松了开来,但衣服被抓的位置被撕开了好几个口子。
粗重喘息声让人听了甚是不舒服,这声音甚至像是在呻吟,胖子伸出爪子往灯开关上一拍,三人望见眼前的情形不禁有些作呕。
沾满血污的胳膊缓缓伸了过来,满是血腥味的口腔里也不知吐出的啥字儿。
他,他这是把自己吃了么!
三人同时想到这个结论,胖子和解语花有同时望向吴邪,那意思你把他工资扣得让他只能吃自己的肉活麼?
吴邪感觉到周围不明意味的目光,爆了句,“关我鸟事啊!他自己作死……等等,不对……”一大片脑细胞死亡后,他再次颤巍巍地望向解语花和胖子,“不会和你们……是一样的情况吧?”
木纳的两人还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突然王盟颤抖著发出僵硬苍老的声音,“老……板……”他缓缓将手往前伸了伸,想去抓吴邪的裤脚。
“你他娘的怎麼会这样?!”吴邪赶紧蹲下,把他鸡窝一样的头发往后拨了拨,发现王盟的脸并不像刚才自己下意识想的那样像树干一般。
他看到王盟无辜的脸艰难地摇了摇,他仿佛还想说什么,但喉咙像是被什么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类似呻吟的喘息。王盟扯过吴邪的胳膊,用颤巍巍的指尖在他手心写了好几笔,很仓促,目测草书要跪拜了。
“你写的啥啊?!”吴邪开始有些急躁。
“我看像什麼去……”解语花摸了摸下巴。
“什麼去?”吴邪皱眉思量。
王盟此时身体已经衰竭,这样子过一会儿就得盼著回光返照了。
胖子道,“莫非是打飞机打到肾虚才搞成这熊样麼?!”
吴邪抬脚直中胖子的命根儿,“少在那放屁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脸,肿得和个红烧猪腰子似的。”
“出去?回去?失去?离去?除去?”解语花把能想到的词几乎都说了,但他觉得这几个词貌似都没什麼意义。
“回去?失去?去……狗日的,嘴都快抽筋了。”吴邪啧了一声,皱著眉,又担心地看著王盟,“先把他送医院?”
“呃……”王盟艰难地发出辨别不出的音符,吃力地摇了摇头。
吴邪心生寒意,一个个花里胡哨的怪病以及张起灵又莫名失踪,让他有种预感——潘子应该也开始犯病了。
如果王盟写下的是“回去”,那他那意思应该就是……再回去那个斗?哇靠老子不干!那JB地方老子发誓不管投胎几次都不去了!
吴邪心中咆哮,不过立马泄了气,复杂地看了看要死不活的王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兄弟,走著。”他站了起来,对胖子和解语花道,“有时候不得不相信直觉啊……”他苦笑,对面两人心领神会。
“明天出发,赶紧准备,我们没时间了。这事儿咱都得在自个儿肚子里憋著,别惹出啥烂茬子。”
抵达时已经是黄昏了,吴邪特别看了看小花和胖子的脸,貌似没有什麼恶化,心暂时安了一半。
“这里也要实行城市化麼都整修了诶!”胖子望著著颇高的建筑。
“这里头鬼气森森的,进去以后大家尽量不要隔得太远。”吴邪上去就将门踹开,胖子和解语花啧了一声,用一种“你牛x”的表情望著吴邪。
三人进去后,望见的只是令人压抑的浓雾,“果然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是我牵著你的手却看不见你的脸。”胖子捂住胸口,伸手想应景地和吴邪拉拉手,却抓了个空,“天真?”胖子心一悬。
解语花拿著手电四处照了照,这地方和自己上次来时差别太大,他眉头紧蹙,刚进来另外两人就像瞬间死了一样,他回头看向门口,也被浓雾掩埋了,光线极暗。“啧……”一阵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突然光线扫到不远处有个旋转楼梯,他之前听吴邪叨叨过,看样子除了那里没有任何路可走了。解语花走过去试探著踩了踩第一阶台阶,水泥的。他拿着手电向上照了照,像吴邪之前说的,一望无尽的样子。
他走到二楼,草草地看了看四周,除了一具金丝楠木棺材外再无他物。
“土豪啊我去……”解语花喃喃道,“想必是个有来头的人物。”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偌大的空间中只有一具孤零零在角落的棺材实在是有说不上的违合感。
解语花走了几步稍微有些犹豫,都说好奇害死人,更何况自己根本不了解这附近哪里有出口或是通道,不过万一这是墓主的棺材,也许吴邪说的扯淡话就能得到一个解释。
最终他决定还是去看看,就在这一瞬间,他倒吸一口凉气,角落的棺材自己开了……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的轮廓和一个人很神似,而且看起来衣冠很整洁。
这真的是个死人?他微微皱眉,没敢贸然上前。
“鄙人哪比得上花儿爷土豪是吧?”棺中人低沉地反问。他依旧躺在棺材中。
“你是谁?”他举起手枪冷冷问道。
棺中人直挺挺地坐起,这姿势甚至有些颠覆人体构造。
“我是谁?算了,何必伤花儿爷耳膜呢。”阴暗中那人自嘲地勾起唇角。
解语花哼笑一声,手指用力扣下扳机……墙上冒了一缕烟。
解语花心中一阵凌乱,子弹的轨迹的确是穿过了棺中人的脑壳,但和打在空气上没什麼区别。
幻影?
他心里一咯噔,棺中人一脚踏出了棺材,走到他面前,解语花瞬间像是被什麼力量禁锢住了,冰凉的指尖擦过左脸上的绷带,捏住打扣的地方,扯下了这白花花的布条,露出了灰白的裂痕,“可惜了这精致的脸蛋……”
解语花拍开他的手,不小心对上了琥珀色的眼眸,虽说这颜色甚是美丽,但深处却带些无神暗淡。


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14-07-03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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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看了看四周,他没有看到上次的楼梯,周围朦胧得让他感到十分空虚,这种情况下很容易鬼打墙什么的……他浑身一阵恶寒。
    “嘤嘤嘤……”
    笑声?哭声?吴邪的脸部肌肉僵了一下,前方的视野愈发清晰,出现了一条走廊,走廊墙边蹲坐着一个人——就是他刚才发出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
    墙边的人似乎发现了他,缓缓转过头,怔怔地望着吴邪。长得挺清秀嘛,吴邪心想。 他并不想与他搭讪,这种地方出现的东西都不是什麼好东西。
    “哥哥……”
    看来自己还是宝刀未老啊有人叫自己哥哥……呸这不是重点!吴邪冷冷地看著蹲在地上的男孩,诡异的对视过程。
    “哥哥,救我好么……”这男孩向前探着身子想握住吴邪的裤脚,但却被吴邪躲开。
    “你怎麼在这里?”
    “迷……迷路……”男孩支支吾吾道。
    “和谁?”
    “爸爸的探险队,还有几个同学……”他弱弱地抽泣道。
    吴邪皱了皱眉,本来这事儿应该直接绕道的,可是把这麼个小男孩儿扔在这也说不过去,无奈道,“起来,在我前面走。”
    男孩惊喜地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地“带路”。
    吴邪在他身后不停地打量著这个孩子,总感觉这个孩子没有生气,仅仅像是一坨肉在移动一样。而且他的头发挺长,遮住了后脖颈。男孩再一次回过头看他,吴邪愣了一下,他脖子底下那一层层的是什么?赘肉?不可能,这男孩挺消瘦的。吴邪下意识得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已以往的经验看来,自己必须给那一层层肉一个解释——哪怕这个理由不合理。
    吴邪扭曲著脸,MB,实在找不到可以与其相搭的理由……冷静,反推一下,什麼情况下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是把头使劲往下一压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吴邪前一秒失笑,下一秒他那小心脏接著就凉了。
    男孩又一次回过头,略带疑惑的双眼有些不对称……我靠,是我眼瘸了么?!吴邪一惊,这双眼完全是两个人的。他对自己的视力开始怀疑……“哥哥,你怎麼不走了?”
    “你……”吴邪刚想说什麼就被男孩打断,“前面有点亮光哟。”男孩往前跑了几步,发现吴邪还是没挪步,正警惕地凝视著自己。男孩扭过头,轻笑。
    “前面是哪里?”
    “出口啊……”他喃喃道。
    冰冷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吴邪勾起唇角,“我觉得,你已经死了呢。”男孩看了一眼吴邪,脑壳瞬间被子弹穿透。
    吴邪冷笑,“这年头科技真他妈发达,死人都可以用拼的。”
    那男孩将头扭了个360°,叱啦一声脑袋便滚了下来,吴邪微微一愣,咕噜咕噜的声响从男孩的胸腔内传来,一汩汩暗红色的液体从断面呲出,随后脖子里拱出了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头。
    吴邪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卧槽什麼情况!?他抬手一枪打在了男孩的心脏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洞,男孩默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继续向吴邪缓缓走了过来。吴邪突然意识到,既然是个行尸走肉他娘的哪来的心脏!他心里默默骂娘,果然自己这该死的体质会招来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4-07-04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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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3 21:4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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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无情人啊。”
      他心里默默重复了这三个字,呵呵一笑,没有接话。
      “花儿爷比我想象的还要寡言呢。”解语花无视掉了那轻浮的笑容,看了看四周,也没有门之类的东西,他道,“棺材下面是什麼?”
      “花儿爷当真想知道?”
      解语花皱眉,撞开面前那个碍事的……东西,直接走到棺材边上用脚开始把那棺材往旁边顶。棺材挪动了,解语花有些诧异……这金丝楠木棺未免太轻了点吧。
      算了,这麼暗的环境判断失误也是有情可原的。他不管这棺材如何,用力一踢,一个暗道便出现在地板上。呵,果然。解语花先是拿手电照了照,只有一架梯子,再往下就是一片混沌了。怎么这么安静?解语花回头一看——“卧槽!瞎子呢!”
      “花儿爷〜”
      解语花猛地将视线转向暗道,一张嘻皮笑脸瞬间出现在他的视野,“你……”
      “follow me。”他轻挑起嘴角,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解语花皱眉,心说试试吧,反正只有这麼一条道能走。他便咬住手电开始向下爬。
      脚尖貌似碰到了地板,再三确认后解语花才落下脚。“哎?”他嗅了嗅,一股诡异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什麼味道?”话音刚落,他听到了一声奸笑。
      “这是……”
      “青,椒,炒,饭!”
      全室瞬间打进了暖黄色的光,解语花石化地看著堆积成山的……青椒炒饭饭盒。还真他娘的开门见山啊!
      “你他妈,在逗我?”解语花斜视於黑瞎子。
      “这就是天堂啊花儿爷!”黑瞎子边说边挥舞双臂绕著盒饭山跑。
      “呵呵,”解语花不屑地一笑,抬起手枪,“齐爷真是没追求啊。”
      砰的一声,黑瞎子手中的饭盒破了个大窟窿,子弹擦著自己的裤裆射在了地上。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那一瞬,黑瞎子捧著饭盒的手微微颤抖,几秒后,他打开不成样的饭盒,解语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著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块木板,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饭盒后面,回过头冲解语花作可怜兮兮抹泪状。
      解语花脑门的青筋突突地跳了几下。不过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刻,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御。


      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4-07-06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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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三扇门让三人甚是纠结,吴邪提议,“我们一起走一扇门如何?”
        “哎我说,占们个人舟个人的,节仍时间!”胖子艰难地说完了一句话。
        “不行,这地方太邪,一个人一扇门太危险。我支持吴邪。”解语花道。意见统一,接下来就是走哪扇门的问题了。
        三扇门各有其诡异之处,它们呈弧状排列,第一扇门前堆著一些骨头,门是由石头垒起来的。第二扇门是木质的,没什麼特别,而第三扇门前有些枯草,门上有破洞并且被淋洒了大片暗色的液体。
        他们选了那扇门就不多说了,反正都通向一个地方……哦你够了这坑爹设计。
        一片彻头彻尾的黑暗。
        一片死寂。
        “小花!”
        “胖子!”
        连回音都没有。
        “呃!”突然脖子被一条粗大的东西勒住,他使劲扒住脖子上的东西,质感很像皮肤。窒息感愈发强烈,他吼了一声用力将脖子上的东西掰了下来,他翻滚出几米外拿手电一照,“卧槽!”胖子!
        这巨大的肉球接著就扑了过来,吴邪的心立马悬在了嗓子眼,他刚想起脚立马扭了,看著硕大的身躯就要砸下,吴邪本能地拿手去挡,随后一声枪响,胖子落地。
        “你那细胳膊腿儿的可挡不住这货的泰山压顶呀小三爷。”
        吴邪满头冷汗地看了看四周,有火光, 还有那戴著墨镜嬉笑的脸。他刚想说什麼黑眼镜打断道,“他没死,啥别说了,你对付胖子,我去对付我家那口子。”
        吴邪点点头,松了口气,转身去找胖子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没了,但墙边石块像是被挖过,他索性爬到墙边探个究竟。有条缝,他往里瞅了瞅,突然,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映入眼帘,吴邪瞬间弹起身体骂了句“卧槽”,结果瞬间就被拽了下去。
        “嘶……他娘的这又是什麼地方?”吴邪揉了揉摔成十八办的臀部,四周能见度比刚才好了点,吴邪摸了摸,包还在,他掏出手电,刚打开就差点被闪瞎了。他撇嘴,眯著眼看了看是面镜子,四周看看全他妈是镜子,只不过都是用白布盖住一半的。
        记得三叔貌似说过,镜子是最阴的东西,这麼多堆在这斗里是个不祥的兆头……吴邪顿时浑身一冷,身后好像有东西……在看著自己。
        借著手电光,吴邪看到镜子上的白布被一点点染红,镜子边框的缝隙里也逐渐渗出丝丝红色液体。
        吴邪一阵心脏抽搐,浑身麻木,他用余光撇了撇地上缓缓蔓延过来的殷红,瞬间像是被雪碧洒了一头似的。
        桥豆麻袋……这轨迹是从他身体两侧蔓延至前,像是在引路……他娘的这地方太邪门儿了!
        然而在后面那一幕,便成了吴邪一生的阴影……
        “呵,不愧是解当家……噗……”他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腹部传来的疼痛无时不再提醒他再耗下去便是个死,不过他还是擦了擦嘴角,笑道,“这麼暴力谁会要你啊?”
        话音未落,银色的棍子便似闪电般砸了下来。黑瞎子翻滚躲开了攻击,腹部的伤痛让他不禁皱了皱眉,“也就我吧……真是,没吃饭还这麼有劲……”
        看不清晰的面孔陌生而冷漠,透过墨镜沉浊的颜色,他看到解语花唇角微微上挑,满是轻蔑。
        火把的光在角落被阴风吹得里忽明忽暗,像是自己的结局,马上就要熄灭。
        心一揪,果然还是对他下不去手。再强大的心也会痛吧。
        他索性坐在地上笑道,“能死在花儿爷手里也是鄙人至高无上的荣幸啊。”
        解语花并没有拿起棍子直接夯上去,而是默默地,居高临下地看著黑瞎子,像是想望穿他那眼前的墨色。
        看著对方无动於衷,黑瞎子笑了一声,“花儿爷果然是舍不得我呢。噢对了……”黑瞎子把掉落在一边的包扯了过来,从里面掏出了一盒饭递给解语花,“我亲手抄的,有点凉了,咱吃完了再打行不?”
        解语花微微一愣,接过饭盒看了一眼,随即PIA得扔在地上。
        他心中溅起一丝波澜。
        解语花举起棍子,正蓄力准备了结黑瞎子时,身后传来“轰——”的巨大爆破声,无数石子沙尘随著强大的气流冲过来。待其平息,黑瞎子呼拉一把脸,正了正墨镜……“我X!哑巴张?!”
        强大的气场压得他们喘不上气,黑瞎子难得地皱了皱眉,面露苦瓜色。
        “啊——”
        一声尖锐的嘶吼,黑瞎子猛地回头,“解语花!”他撑起身子扑了过去,但却只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吃惊地看著逐渐透明的躯体,手还抱有一丝希望地伸手去抓眼前的人,不过也只是抓了团空气。
        刀子刮在地上的声音极其刺耳,像是死神在下最后通告。
        黑瞎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跟自己这么多年老交情的哑巴张此刻如此陌生。


        来自iPhone客户端36楼2014-07-08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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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他妈……”吴邪嘴皮子直打哆嗦。
          这是棵树。
          叶子幽绿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仰视望见的全是一具具乾尸吊在上面。树干的形状像极了一个女人妩媚的姿态,花枝招展。上面稀疏垂下了几根长短不一的枯藤条,最上面,貌似有几块类似冰块的物体,里面模模糊糊呈现出人的轮廓,等等,那是……“他们……”吴邪的瞳孔瞬间缩小,一阵心悸,“卧槽,他们……”在几个冰块的中间有一具棺材,看起来及精致,这应该就是墓主棺了。
          轰——
          他一惊,回头发现黑瞎子正趴在地上,浑身都是血以及触目惊心的伤痕。
          “诅咒……”他气若游丝地吐出两个字。
          “什……”话音未落,一股气流伴著强大的气场迎面而来,吴邪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膝盖一软,竟有种想要下跪的冲动。
          气场压迫得吴邪喘不过气,眼前的人一步一步缓缓向他走来,每一步都是那麼沉重,犹如阴暗教堂里的钟声,每一声都让人压抑,心悸。
          吴邪撑著膝盖,努力不让自己跪下。他掏出枪,指著张起灵。张起灵的脚步微微一停,随即嘴角一扬,瞬间,刀架在了吴邪的脖子上。
          “张起灵……你……”吴邪的冷汗滴在刀上,“是诅咒麼?”
          沈默。
          刀蓄力准备削掉脑袋,速度极快,而吴邪,也没想到自己就这麼用胳膊去挡……“嘶……妈的……”伴随著一声闷响,血很快侵透了他的袖子,而刀,也砍在了吴邪的骨头上。
          蠢毙了!吴邪骂自己,自己的胳膊能和黑金古刀比麼!
          吴邪看著张起灵微微一愣,因为张起灵的眉间带著很复杂的感情,像是,纠结?他不明白黑瞎子所说的诅咒到底是什麼,但是这必定跟之前一连串的诡异事件有关,必须找到墓主……吴邪咬咬牙,腿一下子掀上来,猛击在刀柄处,张起灵手指一软,刀锋偏了偏,力度小了很多,胳膊解脱了。吴邪开始吃惊自己的力量,不过这不是重点,他喘了口气,冲向那棵树。
          这么说只有爬上去了是么……吴邪边跑边心里默念,圣母玛利亚保佑我我下辈子一定给您送上个大粽子!
          到了树根下,吴邪腾地跳起抓住一根藤条,开始向上攀爬……果然是绝境才能激发咸鱼在锅底翻身。张起灵提着刀以非人类的速度跑,不,用飞向吴邪比较合适。
          嘭!
          一声枪响,子弹穿过张起灵的小腿,他一个踉跄,平稳后黑着脸转过头看着趴在地上作死的黑瞎子,黑瞎子笑了笑,“小三爷啊,别让老子白搭上这条命啊。”
          这句游丝般的遗言钻进了吴邪的耳朵,他并没有回头看,心里却是苦涩与愧疚……抓着藤条的手起了青筋,他祈祷着。
          张起灵走的每一步都如此沉重,黑瞎子举着的手枪还没来得及放下,利刃便刺穿了躯体。
          他呻吟了一声,疼,真他妈疼……一大口血从嘴里漾出,不过,结局也许就这样了,小三爷啊,你才是最疼的那个吧。他闭上了眼睛。
          噗嗤,张起灵将刀抽了出来,用奇长的二指拭去上面的血,回眸看着正在攀爬的吴邪,眼底一丝危险的光芒划过。


          来自iPhone客户端37楼2014-07-11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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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了!那装着人的大冰块近在咫尺!吴邪瞬间感觉光芒万丈,他伸手触碰冰块时,指头一下子冻伤,“卧槽!这大冰冰不对劲儿啊!”他愤愤地抱怨,用嘴含住了手指。他攀上了一根粗大的枝干,此时他差不多已经站在了这棵树的顶端,而这些冰块和这棺材也看得一清二楚……吴邪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冰块里的人都是以一种跪拜的姿势被冻在里面,并且他甚至无法辨别这棺材是什麼材料。吴邪索性爬上冰块,忍著冻伤,也一定得开棺。他双手撑住棺材盖用力往外推,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狗日的这麼沉……”
            喀拉——
            缝隙越来越大,已经可以看到墓主的脸了,吴邪笑道,“果然咱就是牛X,哎等等……”他望向自己的脚……“我靠!怎麼冻住了!”
            这不就死定了!
            他松开棺材,从腰间抽出匕首,用力凿自己脚上的冰块。结果都是徒劳,最后连匕首上也有了冰花。
            吴邪狠狠地把匕首一扔,骂了一句。
            先开棺。他想著,先把这该死的墓主真面目揭开!恩,不过确切来说墓主已经死了。
            吴邪低吼一声,胳膊再一发力,哐当,沉重的棺材盖终於从树上掉了下去。
            “这是……”吴邪看到墓中的人很是震惊,她身著黑色长裙,双手重叠在腹部,双眼被什麼物品割过,结了黑色血痂。她现在经过岁月的蹂躏,整张脸不能说惨不忍睹但也差不离儿了。枯瘦的脖子上带著一个外金内绿的圆形护身符,并且她的周围有很多名贵的物品一并下葬。
            “莫非是通灵师?”吴邪盯著棺材里的人,他记得很早以前,通灵师曾经是一个很吃香的职业,皇帝也时不时请他们於死去的人沟通,所以他们拥有很高的地位和财产,只不过到后期冒充通灵师骗钱的人越来越多,真正的通灵师也所剩无几,因此这个职业衰败。真正的通灵师不想让自己的后代走这条路,便没有传授给子孙通灵的技术,所以这个能力也就被岁月掩埋了。
            此时吴邪所面对的这位,应该是古时候很有名的通灵师,既然她是通灵师,那麼……他还没捋顺思路,身后就传来金属与树枝摩擦的声响。
            哎哟卧槽他怎么爬得这么快!吴邪浑身哆嗦暴漫脸,MB!脚完全拔不出来!
            那张狰狞的脸带着邪笑,微长的刘海将陌生无神的眼遮挡得若隐若现,那人正向自己冲来。
            这是张起灵麼?
            “啊……”身体被刺穿,吴邪惨叫,血丝胡乱缠绕着他大突出的眼球,那张脸是如此令人恐惧,暗红色的血溅在张起灵的脸上,剑镗紧紧压在吴邪的胸口,死亡的气息在周围萦绕,“张……起……唔……”喉头一阵腥甜,一汪血就从吴邪嘴里喷了出来。他脑子一片混沌,只是感觉自己身体的温热在一点点流失。
            张起灵似乎还不罢休,右手猛地一用力,喀嚓!吴邪的脚被活生生地从冰块里拔出,冰碴子撕裂了裤脚,划破了皮肤,整个人被巨大力直接冲击出去,嘭的一声撞在粗树干上,扬起一路尘灰。
            扑哧。
            带血的刀从他身体里抽出,吴邪犹如烂泥一般无力地顺著树干下滑,瘫倒在地上,气若游丝。
            又是一脚,张起灵把吴邪从树上踹了下去,这树少说也得十好几米,虽然对於一般人来说不是致命的,但对於吴邪这种重伤者来说,便是必死无疑。
            地上一震,一朵殷红得血花缓缓绽放。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他真想一闭眼永远不醒过来,但那仅存的一点点意志催命般的在吴邪耳边徘徊,不能死、不能死。
            他费力的撑开眼皮,看见黑瞎子旁边有个包,里面露出了C4炸药……卧槽不亏是黑瞎子这玩意儿都搞得到。
            同归於尽吧。
            他想著,努力往前gù yong ,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这段距离真他妈远!原来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是流血过多而死和被炸死。真讽刺。
            指尖触碰到了塑胶外壁,他用小拇指勾出了C4,还好黑瞎子捏的形状比较好拿。
            吴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过身,用力拉下雷管,将炸药抛掷高空形成完美的抛物线。
            轰!
            碎石滚滚,他像是被炸飞了出去,顿时一身轻,同时望见了几个白白的东西在上空飘著,原来,这就是升天啊。
            这下子应该一切都结束了吧,C4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


            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14-07-11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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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那一天之后黑瞎子再没找过吴邪,当然吴邪自己也没有傻了吧唧地主动把符咒还回去。那天过后他想了很多,可惜也一直没摸著头绪……直到他出院,事情似乎起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办完出院手续,吴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老天啊……终於可以出去喽!”
              “恭喜啊小邪。”解语花从病房门口进来,“您老的座驾已经在大门外恭候多时了。”
              “啧,小花,真够哥们儿……”吴邪扔下手头的东西拍了拍解语花的肩,“啥牌儿的啊?”
              “噗……”解语花笑了声,“你没听懂我的重点。”
              “啥重点啊?”
              “给小三爷的座驾必然是好车,重点是……”他顿了顿,接着用无奈带着一点愠怒的语气道:“吴邪你能不能别磨磨唧唧的,办个出院手续到现在半个多小时了再好的车都长毛了!”
              “好好好……解当家息怒,小的马上出去。”吴邪笑著作揖,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应该只差符咒了。他打开抽屉,发现符咒不见了。卧槽!怎麼会这样!紧张感油然而生,他又扒翻了几遍抽屉,最终也只是徒劳。难道自己之前已经把它收拾到包里了?或者口袋?吴邪快速翻了一遍自己所有的口袋,发现只有几坨卫生纸……“小邪,东西找不到了?”
              “啊……是……算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东西。”吴邪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留恋似的看了一眼那个抽屉。
              到家时已是黄昏,吴邪谢过解语花,便和自家小哥开了门,突然他转动钥匙的手顿了顿,没错,这地方对於吴邪来说有了阴影……当时王盟像乾尸一样倒在地上和之前吸顶灯上张起灵的脸历历在目,不知为何他这次会这麼害怕。
              “怎麼了?”张起灵轻声问道。
              “没,没什麼。”可能是想太多了吧,那种东西……应该不会再有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吴邪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深呼吸一口:“啊……总算轻快了。”接着翻了个身,用脸蹭了蹭床单,“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
              张起灵坐在床边“恩”了一声,用手抚摸了一下吴邪的脑袋,吴邪毫不给面子地把他的手拍开,笑道:“别摸了,全是头油有什麼好摸的。”他随即翻身起来,坐在张起灵旁边。
              “不用怕。”他开口。
              吴邪微笑著瞥了他一眼。
              “我会一直在。”张起灵的目光望向窗外,面无表情,但语气却是无尽温柔。
              吴邪的心像是被什麼重击了一下,眼里有些湿热,暖流蔓延全身,或许经历这些事以后,他变得更加敏感,更加珍爱这个人,他轻轻握住张起灵的手,将身体凑上前,轻轻吻住他的唇。
              “这次我还能信你么?”
              张起灵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缓缓把吴邪压倒在床上,闭上双眸,送上一记深情的吻。【具体内容尽在番外qwq】
              已过寅时,吴邪迷迷糊糊睁开眼,拖拉著无力的双腿和酸痛的腰去厕所放水,掀开马桶,一边解手一边吹著口哨。完事,他打开水龙头冲了把手,倏忽余光瞥到身后有个白影子。
              “卧槽!”吴邪吓得一个踉跄,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再一看镜子,白影已经消失了。
              “怎麼了?”张起灵猛地推开门,一脸紧张地看著吴邪,吴邪一脸煞白,他神经恍惚地看着镜子,喘息了几下,“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一定是!”话音刚落,一双手臂便紧紧地环住了他。吴邪身体有些打颤,不过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得到了一丝安心,伸开双手也抱住了张起灵。
              不过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窗外呼啸的风正在蹂躏贴在厕所玻璃上的一张,黄纸。


              来自iPhone客户端44楼2014-07-31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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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天蒙蒙亮,自从俩小时之前吴邪去了厕所之后便再也睡不著了。虽然张起灵安慰过他,吴邪无数次催眠自己那只是疲累过度出现的幻觉,但还是背脊发凉,心中后怕。
                嗡嗡——
                “喂,三叔啊……”
                “大侄子,你过来一趟,有些事,我得给你交代交代。”
                “什么事儿啊还非得过去。”
                “哪这么多废话,叫你过来就过来!”
                “得得得,一会儿到。”他挂上电话,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怎么了?”张起灵见状也把自己的衣服拾了起来。
                “三叔叫我过去一趟,你甭管我,在家里待着就好。”话毕走向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发型。
                张起灵微皱的眉头表达著自己的不满,但也没再说什麼,毕竟吴家的事情和自己没什麼关系。
                吴邪赶到了吴三省那里,屋外的夥计赶紧招呼他进去。一进门,便是一片古色古香,一点都没变。
                “三叔。”
                “哟,到了啊。”吴三省用紫砂壶斟了一杯茶,捧到嘴边细细品尝。
                “您是想跟我说什么事?”吴邪开门见山,一屁股坐在吴三省对面的红木椅上。
                “行,我也就给你点明白了说。”他放下茶杯,“关于那个陵墓的事情。”
                吴邪一听到“陵墓”二字,瞬间神经紧绷,“那个陵墓?!”
                吴三省点点头,“你第三次去那里的时候,把那座墓炸了是吧。”
                “嗯。”他心里一悬。
                “干得好。”吴三省点燃一根烟,“不过,墓主的身体虽然毁了,但不代表没有后患。”他吸了口烟,“诅咒还在。”
                吴邪浑身一凉,没有接话。
                “不过这大部份都只是猜想,但是有一点,那个墓里的宝贝很多,去过那里的人就更别说了,不过,那些人基本没有回来的。”吴三省皱眉,“因此那里就有了很多亡灵。”
                “什……”吴邪膛目结舌,“那我之前在墓里看到的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小男孩儿……”
                “对!就是那些亡灵的肉体。”吴三省语气突然变得激动,“正是墓主在控制他们!”
                “可这跟诅咒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手法差不多相同。”他站了起来,在吴邪身后缓缓踱步。“都是出於一种对灵魂的控制。”
                “对……灵魂的控制?”吴邪显然很是惊讶,“就因为她是通灵师?!”
                “嗯。”吴三省停下脚步,点了点头。
                “不过三叔,你是怎麼知道这些的?”吴邪扭过头,用些许异样的目光望著他。
                吴三省彷佛料到吴邪会问他这个问题,轻叹,道,“其实,在很久之前,我一个朋友曾经提起过关于这座陵墓的事情,他的祖先与那个女人有瓜葛。”他顿了顿,“他死了以后,他的儿子就带你们去了那座陵墓。”
                “瓜葛?”这尼玛也太戏剧性了吧……“我记得他儿子,可是他儿子不是最后发疯死了麼?”
                “道上是这麼传,不过真相不仅仅是他发疯了。”
                “那……”
                “他疯了一星期以后,便人间蒸发了。至今未能找到。”吴三省捏著烟管,眉头紧锁。
                卧槽!吴邪心中被这两个字疯狂刷屏。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曾经提到的诅咒。”吴三省双眼直勾勾地盯著吴邪,“你之前中过诅咒对吧。”
                吴邪吞了口唾沫,“应该是……”
                “我就知道。”他面色凝重,“不过你倒是也很幸运。”
                “幸运?!我幸运个屁啊我,那个斗简直……”
                “听我说完。”他打断,“你知道那个诅咒是什麼吗?”
                吴邪摇头。
                “被诅咒者的爱人会到墓里当活死人,并且被诅咒者身边的人逐渐被墓主所控,让被诅咒者目睹身边人一个个死去,最后再杀了被诅咒者。”吴三省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一个古老的残忍诅咒!”
                吴邪瞬间怔住。
                “所以,你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张起灵没回来,我就怀疑你是不是中了那个诅咒。”吴三省重新坐回吴邪对面。“不过过了四年也没什么风波,我就以为他只是折在斗里了。”
                吴邪突然意识到‘爱人’这个词语,接著面带尴尬,“我……”
                “行了,拿出点儿气概来!别以为你们那点事儿我不知道。”吴三省的语气中带著些许无奈,“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原本以为沉睡了两千年的恩怨再也不会醒过来,结果……”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摇了摇头。
                “原来……都是因为这狗日的诅咒。”有了答案,吴邪心中既是释然,又是不安。
                “所以我才说你们幸运,去了三次竟然都能活着回来。”吴三省叹气。
                “您知道了啊,”果然什麼事都逃不过三叔的法眼,“为了真相,我们也别无选择。”
                “大侄子哟——你还是太蠢了。”吴三省笑了几声,“这件事可不是你去几趟墓穴就能晓得的。”
                “对了,三叔,您刚才说的……什麼瓜葛?什麼两千年的恩怨?”
                “这应该,是一种复仇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14-08-05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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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3 21:4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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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第二次来拜访这个女人,第二次来到这阴森诡异的深山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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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头,“公子请带路。”
                  总算请到她了,就算不能把她当成杀人武器,让她去跟我父亲交谈一番也好。
                  真是一片凄冷的地方,一直不知名的鸟飞离了树枝,树枝弹跳间发出轻盈的沙沙声响。
                  “想必,这块就是老爷的墓吧。”女人轻启朱唇道。
                  “嗯,那就拜托大师了。”那位公子后退几步,静观之。
                  随后,女人做了几个怪里怪气的动作,公子不明觉厉,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过了短短几秒,女人停止了动作,处于一动不动伫立在碑前的姿态。过了很久,公子的耐心已经消磨光了,“大师……”话音未落,女人猛地回过头,面呈石灰色,直勾勾地盯着公子。
                  他心里一颤,“大师,您……”
                  那女人嘴角不自然地一勾,嘴唇轻轻张合。公子一阵心悸,那口型说得正是“复仇”二字。
                  “难道那个女人是被附身了?!”吴邪惊讶道。
                  吴三省点头,“那位大公子的爹像是知道会有事发生,果真,那位大公子后来失足掉落悬崖。”他轻叹,“那个人是想借助这个女人的力量去复仇,你知道为什么吗?”
                  “就因为她会通灵?这顶个屁用?”
                  “因为,之前那个提早开始掘墓的人已经死了。”吴三省古井无波的双眸看着吴邪一脸震惊的表情,继续道,“他是怎么死的没人知道。不过他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据说与他十分相似,就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说到这时,吴三省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吴邪倒抽一口凉气,卧槽!“这意思就是……就是那个人他在杀六子的时候……就已经……”
                  吴三省紧蹙眉头,“只能是说这种可能性极大,但是,历史这种东西,没人看得清全貌,谁也不敢断言真相是什么。”
                  “那个女人呢?”
                  “后来,那厉鬼就在女人身体里作祟,试图控制她,但那个女人利用符咒将厉鬼镇压在体内,可这是件很耗费元气的事情,因此女人大病了一场。”
                  说到这,吴邪突然想起在病房里黑眼镜告诉他的事,“最后那个女人不是发疯以后死了么?难道就是因为厉鬼做祟?”
                  “她确实是发疯没错。因为她死之前三个月,符咒越来越难压制那厉鬼,因此女人出现了精神分裂的症状,她是人是鬼自己都已经分不清了!”吴三省粗喘了几口气,“……或者说,她被俯身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性命。”
                  “等等三叔……我有点乱……”吴邪甩了甩脑袋,“那个公子的老爹……其实是您朋友的老祖宗?”
                  吴三省顿了顿,点了头。
                  “那那个杀了六子的人……就是我们的老祖宗?”
                  “嗯……”
                  那一瞬间,吴邪脑子里嗡的一声。“不过这都是为了什么?那个人和您朋友的祖先到底……”
                  “这件事十分蹊跷,我也不得而知。”吴三省摇了摇头,“其他故事就世世代代传了下来,虽然在别人听来就是个不可思议的笑话。”吴三省笑了声,“不过,大侄子啊,劫数难逃。”他看向吴邪,“这仇,还未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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