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事件发生一年后相关访谈]
2.9.1 [tetsu访谈]
摘录自1998年1月《音乐与人》,这段可以看到当时乐队处境的艰难,时隔一年依旧有来此各方的各种言论和指责,Tetsu应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写下《bravery》的吧。
怎么说呢……嘛~我们这支乐队从前就交流不多。
(关于声音和作品的改变)说到这点,无论如何也会被比较的吧。所以,只有把我们当做另外一支乐队来聆听。我不希望被比较,也不希望否定我们过去的作品 ---因为那些是当时倾尽全力制作的。虽然目前情况非常好,说太多次“正在变好”的话,就会陷入和从前比较的情况,让人非常难受。
所以是新的乐队。
只要换了一个成员,就不是同一支乐队了吧。如果表现出来的和从前一样,从专业音乐人角度来说或许就是演奏没有个性吧。
(关于大堆的访谈重复着说同一件事,以及各种批评的存在)很辛苦呢。那个……假设有100名fans。虽然都是“喜欢L'Arc~en~Ciel”的,但也有“喜欢某个人”的fans。所以绝对不能说让这100人全部信服。这样的回答应该不存在。
(苦笑)不管是怎样的意见,其中一部分fans……诶?批评我们。如果听了那些批评,把这些和“那就停止吧”划上等号的话,就会真的停止活动了。如果这么做,就无视了其他大多数fans的意见。
(关于会相当在意fans的意见)本来我的性格就是容易在意的类型……还是会在意呢。在我内心某处(会在意)。但如果介意这样细小的事,就无法演奏了。只有这么想,“不就是些唠唠叨叨的话!”如果在意的话,就只好去死了呢。
在本能上……现在4个人一起做音乐的心情是非常舒畅的……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反正音乐人啊……比起根据周围的意见行动,随着自己音乐人的本能行动……但我想,对自己要恳切,对反对的人们也要恳切,当然对支持我们的人们也要恳切。可能会产生误解的吧。
(关于收到的指责,说有连带责任等)比如“就他一个人自肃,你们倒在嘻嘻哈哈地活动”,还有“你们也应该去自肃呀”
(关于什么时候想通说“发出声音比较好”)我啊,那个……首先是在突然被事务所叫去交待事件时……在头脑里转换了思路。所以一次也没想过要解散,另外2人也没说过这样的话,首先讨论的是“怎样重新开展活动比较好”。
我在过去看过不少类似乐队的例子,诸如这样的---所以与其说是以leader的思维,不如说是以经营者和会社的社长的思维转换思路
(关于各种各样的选择摆在面前,最糟糕的模式就是解散。做选择是不是相当苦恼?)很苦恼呢,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一定要好好斟酌周围人的想法才能行动,否则就会被抨击得更厉害。正因此,有一些fans已经把我视为敌人。
不用说,我恨的是罪本身,而不是人。他毕竟是共同渡过重要时期的伙伴。只不过我们是职业音乐人,并非凭着兴趣玩乐队……所以好多苦恼
“首先以3人形式将活动再开,sakura并不是脱退仅仅是在自肃”,或者“加入新成员后活动”,不管选择那种形式,绝对会有反对意见的吧?所以“再启动=必须在骂声中演出”。
如果对此不能接受的话,我就只能在家自闭3年左右。这样的话,我或许就疯了,失去了适应社会的能力。
走投无路了。所以我希望要尽早活动。我想这对我是生死攸关的问题(苦笑)
等待三年后,我们说“我们开始演出了吧”,但这3年间4人的音乐性也发生了改变,有人说“我不想表演这种音乐”,有人说“那解散好了”---等了3年的结果或许是解散(苦笑)
事实上出事后我们三人马上处于“Drum怎么办?”"不去找不行呢"“怎么去找?”这样不知所措的状况。所以一直在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然后,我们6月从伦敦回来后,马上和yukihiro君一起进入录音室里录音---脑子里做了多少无意义的思考都无所谓了。“就这样!这样这样!”地开始行动
因为我们是演奏音乐的音乐人,无谓地在脑中想来想去,想些这样那样的……这怎么行?应该“这么做!”“就那样!”地行动
2.9.2 [《FLASH》1998年4月 sakura专访摘录]
不过,最后我还是明白就算一直这样喝下去也是没法子的……于是,我就回事务所的仓库去将自己的鼓拿回来。然后那时候发生了受到打击的事了。附近的staff走来问我最近过得怎样,我回答说“嗯,很精神的啊!”之类。然后他告诉我,“Laruku这次将会在Tokyo Dome开live啊。”“啊,是这样啊,好想去看呢。””唉? 不行的啊!”这样子。(笑) 是完全一改之前的口吻呢。我感到自己是被远离,被避开了。往后的日子,坦白说。看报纸杂志,或者是看电视的时候,光是见到L’Arc~en~Ciel 的La字就已经觉得受不了。不想碰到音乐杂志,也不想看电视……然后,又再出去喝酒。
不过呢,我那时也觉得,自己的过错没有对Laruku的前途造成负累就好了。因为我是衷心希望,他们不要输给我弄出来的麻烦,可以站到全日本最大的地方,走到最顶点。另外,yukihiro君当上正式队员之后,其实我也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减轻了点。
因为就算是找个普普通通的乐队来返回舞台,那也并不足以向对我失望了的歌迷赎罪的。我是希望以一个恰当的形式去告诉大家,“sakura是在认真的搞乐队的。”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要求能达到一定的规模吧。就好像是,已经在Arena 37℃实现了的,突然登上杂志封面之类呢。没有那程度的气势是不行的。而且,不是这样子的话,对之前乐队的队员也是种失礼吧,因为,当时我依然感到对坊间来说我还是背负着Laruku这名字的。所以呢,关于那方面我是需要非常谨慎的考虑的。而且,我这一击是只有一次机会而已。总之,要向歌迷道歉除了返回舞台外就别无他法,但又一定要以良好的姿态出来呢……我是这样的想着。本来,我的原意是想带着悔咎之心返回Laruku,然后重登舞台去谢罪的,但那边已经没有我的位子了。那我要怎样做才好呢?是除了组另一个好的乐队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吧。不过,说到这里,我必须澄清的是,ZIGZO这乐队并不是为了让我赎罪而存在的啊。另外,我在两个月前就开始讲这件事的吧,3年的缓刑期对我真的很意义重大的,对我来说,我的限期是3年呢。我觉得,如果在这3年内无法成功回归,而白白虚度了的话,那大概我一辈子也都无法对大家好好谢罪了,因为这世间对一个人的观感,就好像猫儿一样善变的吧。所以,我开始顿悟,与其继续被虚无感包围而浑噩的过活,倒不如积极的去干点甚么吧。我开始学钢琴,还有去学习和弦结构之类的,也开始试著作曲。我想去尝试用跟敲鼓不一样的角度去继续搞音乐看看。其实现在回想,这样转个角度也是必须的。因为,干之前的乐队的时候,自己的思想是越过了音乐这范畴而往一门“音乐生意”的方向去了。只要一敲鼓,“音乐生意”这东西就会无可避免的隐约浮现。所以,想要追求“纯粹想玩音乐”的这种思想的话,就一定要去干敲鼓以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