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九子胤禟一支为争夺储君之战中颇具实力的一派,素与太子不睦,现下扩建规制一事更成为二人分歧肇端。九子胤禟更直指太子其心可诛。
第二场
【太子】【待帝离,转身问胤禟】皇阿玛交代的,就要着落九弟辛苦了。
【胤禟】【这才敛了肃色,笑笑谓】太子对臣弟未免期许过高,臣弟诚惶诚恐啊……【抬眼而观】太子看,这扩建的规制……?
【太子】【四周稍做打量】皇阿玛提及的几处,自然照着去办,其他,还是比照乾清宫建制罢。
【胤禟】【微微蹇眉,躬身而言】臣弟以为不妥。
【太子】【看向其】嗯?
【胤禟】【作揖而道】臣弟以为,皇极至上,既要龙驾迁移,宁寿之规制应越乾清方可表荣尊之典。
【太子】【眉间稍蹙】且不说皇阿玛未必迁居此地,九弟,你是知道的,现下里国库吃紧...
【胤禟】【抬眼,道】太子且先莫称臣弟置国银不顾,然则皇父既已称欲迁宫事,臣弟也只当听旨办事。若是规格有违,降失龙仪,臣弟……担当不起,还请太子再三思量。
【太子】【已是不悦】照着九弟的说辞,倒是我罔顾圣意,降失龙仪?
【胤禟】【谨慎回之】臣弟非敢有此意,只是……只怕皇父并不会满意。
【太子】【语为之一塞,面孔一沉】九弟驳的好!皇阿玛是圣君,眼下河工,赈灾,哪一桩不要流水一般的银子?漫说皇阿玛修此宁寿宫未必迁居,便是迁居了,比照乾清宫的建制又有何不妥?
【胤禟】【轻轻而回之,却是语中带韧,顺口便接了其话】国……不可容二尊。
【太子】【冷哼一声】九弟言重了罢,皇阿玛归政之事,哥哥我上折子辞了,何来天有二日之说?
【胤禟】【这方罢了手,亦抬高了声响】呵,昭昭天下,何人不知太子要……【复而摆袖而道】不过一道折子罢,太子想是早知道皇阿玛会搁置不谈的,此般之态,又何苦在臣弟面前摆弄?【转目而言】臣弟非得是要与太子过不去,只是宁寿宫制实不可按着乾清而来,自古君王新阁,可从未见同规而制的。
【太子】【勃然做色,手指几乎直指他鼻尖】你混帐,竟说出这等昏话!论得你来评说么?【稍停,按捺下几分火气道】莫要以为只有你一人才是忠臣孝子,你在户部视事,不是不知道国库的亏空之甚。
【胤禟】【哼然一视】臣弟调离户部也已岁余,况户部亏空太子恐怕也责无旁贷吧。【揶揄而笑】依着臣弟看,太子恐怕是不想在君位之上再见一九五之尊吧?如此,才百般掣肘这宁寿规制。
【太子】【逼视于其】若论规制,皇城之中,以太和,乾清为尊。我本无心要皇阿玛归政,皇阿玛自然还是留居乾清宫,何必要将宁寿建得逾制?【冷冷】皇阿玛之意无非只是在旁侧加几间厢屋而已,九弟如此小题大作,莫不是九弟打算以此邀功?
【胤禟】【戏谑谓】皇父退政之说,满朝文武尽已闻,君无戏言,又岂会出尔反尔。太子无心?臣弟倒觉得太子甚是有心,臣弟若是太子您,亦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言罢而置言】呵,太子为尊,既认为臣弟小题大做,甚而是邀功之辈,太子尽可直谕工部,臣弟无从辩驳!
【太子】【眸中精光一闪】清者自清,我不与你做此一辩。【指着面前的宫阁】这桩差事,我乃总领。九弟不须多言,照着刚才所说的意思去办便是。【稍顿,又道】九弟今儿说了这许多忠言,二哥我来日自有一番“心意”
【胤禟】【冷笑而反观,只笑道】那臣弟就先多谢二哥的美意了。【言罢,撩袍而道】恕臣弟还有公务要办,先行告退了。【未等其令,礼下而离】
【太子】【面沉似水,看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