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霄什么为什么会是跟我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崩了崩了真的蹦了慎入啊!!
贰
月光倾泻而下,将竹影一并映于石桌之上,随风摇缀。
“如何?“赵公明举杯欲饮,无奈杯已见底,酒香尚存,意犹未尽:”你族的酒,自古倒就是非同凡响。“
“用自己的命,换来半月期限,只为你们汉人一盘必输的局。我琼霄从不做亏本买卖,更况家中还有云霄碧霄二妹,你就真的认定,我会帮你?“身后响起清亮的女声,愈来愈近,走到赵公明身旁的石凳坐下,注视着半醉的那人,浅笑嫣然:”玉脂凝肤,宛若神邸。“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令二人听得清楚。
“你们的命都是我给的。“赵公明剑眉微蹙:”而且,你从不夸任何人。“
“除非他是琼霄的心上人。“
“他已经不是车骑都尉了,他只是皇帝为江山准备的一颗弃子。“
“那么琼霄愿随他一同沉沦。“
次日,夜
女子一身紧衣,匆匆行走于山岳之间,将夜色渲染得更上一层墨黑。
赵公明点燃一柱长香,静跪于佛前,默念着昔日自认为毫无意义的绵长的佛经。
待到来至突厥军营,正直午夜,月色正浓,却照不尽北方的草原。琼霄望着夜里的墨绿,那墨绿之后,是溯州,那溯州之后,又是一望无际的山岳,那山岳之后,是自己再也无法回到的故土——洛阳,长安。
“是啊,再也回不去了……”自言自语,不由得小声的笑出声来,忽的想起那时尚幼的自己,偷偷爬到那人的案上,看见那个车骑都尉的墨迹:世间万皆有灵,有灵者皆为棋。棋局者,亦有大局与小局之分,大局者大至天下,小局者似如鸿毛。而为棋者,必有棋子,众生皆为他人棋子,妄逃脱棋局者,唯有一死也。
当年被绕得太过深高,如今方懂,我琼霄,真真乃你赵公明棋子也。
“不过啊,能当你的棋子,助你完成此局,是我琼霄好多好多辈子修来的福分呢……”莞尔一笑,灿若繁星。
烛影绰绰,熏香杳杳,一袭红衣,佛堂之前,跪地叩首,信徒如此,不求登仙,只求大业,可以成之。
军营粮仓的光,入地狱的业火,无休无止的尽情燃烧着。
突厥的士兵,愕然看着眼前这如修罗一般的,笑的开怀中原女子,笑着笑着,竟然笑出两行泪来。
“我生之年,有谁敢伤溯州太守的,杀,无,赦!“眉宇之间的戾狠,像极了当年的赵公明。
羽箭带着风,穿透那些军装的胡人, 空气中夹着浓重的血腥,早就分不清到底是谁的箭,划破了谁的身体。
“噗……“琼霄早已满满是血的胸膛,被突厥的刀穿过:”哈……“最终的最终,还是扬起嘴角,一抹浅笑。
赵公明,不论多久,我琼霄会在奈何桥旁,等你等到天荒地老。
长香燃尽,只留下一把黑灰,不禁叹息,终是无奈,人死,灯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