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刚离开家乡车站,老婆的电话就赶上来了:“家里进了个老鼠”。变了调的声音,那惊慌失措的神情从话麦里传真了过来,貌似大白天见着了鬼,俺很不以为然,怎么也觉着老婆作秀的成份大于实际。搬进新居不过几年,早先一直住祖宅老屋,斑驳的门窗,腐朽的楼板,破败不堪,所以老鼠是老屋的原住民,开饭时老鼠象家养的宠物一般在脚边穿来窜去,见过的鼠公鼠婆鼠崽鼠孙不知道多少代;记得那时有段时间俺常常丢袜子,头天晚上俺洗过脚,袜子不是搁茶几就是放沙发上的,隔天早上来穿不是剩一只或者一只不剩,很奇怪家里就俺遭殃,因为丢袜子太多,害俺常常袜子接不上档,好几次不得不光脚套进皮鞋出门,由此被家里人称呼“邋遢大叔”,也被老婆数落得烦不胜烦,好不懊丧,俺把狐疑的眼光朝向了老爸,只想是年事已高的老爸得了健忘症,自己袜子不知放哪里了,就牵过黄牛当马骑,把俺的袜子穿去了;要不是后来有次家里搞卫生,挪动柜子发现了墙角一个鼠洞,俺从里面掏出来不少烂布条纸条外,更多的是袜子,俺的袜子,这才真相大白。和老鼠朝夕相处了n年,见怪不怪了的;今天不就一个老鼠么,要换成是一个黄鼠狼,那俺是不是得跳车回家给老婆捞魂去,不就出门两天的时间,矫情什么,再说家里不是还有一个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