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小凡早已和周一仙走上破败的河阳城墙。这里和数年前并无什么不同,只是,许多事情,被时光沉淀,散落在星辰中。
“张小凡,当年我为你算出了乱魔之命,可还记得?”
“当然,前辈所言非虚,这一生经历了太多,有的可以承受,有的着实痛彻心扉。”
“自古以来,乱魔命从来是最诡异的命理,没有人知道会带来什么,结局如何,全由个人心智而定。你能活到现在,恐怕已经是古今第一人了。”
“前辈此言怎讲?”
“你这一生用过两件法宝,其一噬魂,其二诛仙。论威力它们都是不世神兵,可是,对其主的反噬之力也绝非人力可以承受。”
“前辈之意,莫非我……”
“你怕吗?”
张小凡没有着急回答,却是大笑出声,目之所及,天高云淡。他迎风而立,
“人之于天地,不过落叶归根,花开花谢。天道恒在,往复轮回。无论这一世为人,为仙,若是被心魔所缚,不愿看开万物,拘泥于一己,便是永生永世的痛苦。世人只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与我而言,尊其本心,不忘初衷。纵然是下一刻生,下一刻死,又有什么遗憾呢?”
周一仙惊讶的看着他,这个当年的青云少年,赞许之色渐显。
“你这一席话,却是胜过许多得道之人的大彻大悟。难怪,诛仙不会伤你,噬魂也会甘于褪作飞灰也会保你一命。你可知何为诛仙,何为噬魂?”
“望前辈赐教。”
“诛仙怨,噬贪魂。”
仙有怨念,自甘堕落,诛仙。人有贪欲,强行逆天,噬魂。
“晚辈领教了。”
“你不必担心,命格劫数尽破,你可飞升。”
“我会和雪琪一起,生死不离。”
“也罢,仙界万年如一,又哪里比得上,美人相伴呢?”
“原来前辈你……”
张小凡还没回应过来,周一仙已经走下城楼,
“走,陪老夫大醉一场,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酣畅过后,张小凡带着陆雪琪,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