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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Big】一些中短篇小说,也许有的比较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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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到夏,水坝越建越高,水位也逐步提升,河流却快要干了。河床布满大片死鱼,发出腥臭味。农活有一段时间被男人们荒废了,瓜果不香,女人们边聚众赌博边怨声载道,很可能秋季收不了几成粮食,就盼着丈夫在水坝建设中多捞些油水。孩童善于忘忧,又放开了去玩。
暑假的时候,我正好十四岁。模样越发引人侧目了,即便是熟识的邻居与亲戚每次看我都要呆愣愣的。我不动声色,任由流言满天飞,一有空就与花鬼腻在一起。
我还是喜欢梳理花鬼的头发,漆黑柔顺,随风而动时轻薄得像云。花鬼也帮我梳头发。解开两条长长粗粗的发辫,我的头发立即像流水一样飘荡开来。花鬼都不禁赞叹:“好美的头发。”我受过很多赞美,花鬼的最使我开心,但我已不像小时候那样迫不及待地寻求她的认可了。我只是淡淡一笑。
朝朝暮暮来去,我躺在花鬼的膝头,头发散开,看雪白花瓣如雪落在脸上、肩头、发丝间,花鬼温柔地抚摸我的鬓角。有时下雨,我们就着水洼剔透的反射映照容颜,我看见自己与她的脸,是那么相似,特别是眉心那一点血珠子一样的红痣。花鬼捧起我的下颚,指尖摩擦我的唇,我再照照看,唇上多了更加艳丽的色彩,使得整张脸都熠熠生辉起来。
花鬼说:“这样就更像了。”
我从心底里愉悦。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2楼2014-08-0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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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我依然孤独地站在海棠花树下,身着一身红艳如烟霞的衣裳。每天的兴趣就是咀嚼花瓣,或雕刻一把特别的梳子。偶尔临水自照,眉心的那颗红痣越发光彩夺目,可惜没人看见。算算日子,离姥姥过世有了十几年了吧。姥姥活了九十多岁,安稳寿终正寝。当年那个拿铁锨拍打我后脑的女人在那之后没几个月就走夜路绊倒,左眼刺进一根树枝,直插到脑袋中,抽搐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其他的人,有的雨天撞到电线有问题的电线杆,有的开车刹车失灵,有的在外地遇到电梯事故,有的莫名其妙生了怪病……
    我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日子,然后有一天,一个小女孩停在了我面前。她张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痴痴望着我,我婉转一笑,轻声细语说:“可以帮我梳头发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6楼2014-08-08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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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榛子c @xiaqx2012 @weiaixusong003 @henly869 @秣ii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7楼2014-08-08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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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重振当年本吧的辉煌,我觉得继续更新小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0楼2015-02-19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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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刑 顾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1楼2015-02-19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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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当我俩一起站在飞行器脚架台上时,他突然问,你这个周末有空吗?他是那种可以把疑问句说成陈述句的人。没等我回答,他又接着道,来我家吃饭吧,上次事故后,我太太一直说想请你。我自然欣然答应。
            我朋友的家十分整洁,和他这个人一样。地板明亮,纤尘不染,桌布笔挺,碗碟素雅,餐桌上还放着一只长颈花瓶,里面插了一束秋海棠。他太太果然性情温柔,一直很给面子地被逗笑,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他领我到书房。整间书房四四方方,进门侧首与左前的两面墙边立着深桃花心木书柜,桌子临窗,上面摆着一盏台灯、空烟灰缸、插着的笔、一本摊开的书和几幅画得满满登登的图纸。桌对面的墙上挂了一架巨大的飞行器模型,颜色意外地鲜艳。
            我饶有兴趣地站在书架前端详,好笑地发现他太太的照片被一张张裱进相框内,按着时间顺序上下摆了两排。我指指照片上还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扭头促狭道,原来你这么早就盯上你太太了啊。
            他立在桌前循声看过来,窗外的光映得他的脸一半明亮一半晦暗,一瞬间的表情让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怎么?我疑惑地问。
            他垂下眼,淡淡地说,那上面的人已经去世了。
            我表情差点裂掉,脱口而出:这、这个不是你太太?
            他摇摇头,神情隐在阴影里,没有说话。
            回去以后我胡思乱想,也许是孪生姐妹什么的,老套又唏嘘的剧情。
            那之后又过了两个礼拜,月圆前后的一天晚上,我俩钉在工作室里调控新造的虫壳飞船,一直忙到下半夜。结束后,我们一起找了家深夜路边摊吃夜宵,又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两罐冰镇啤酒。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4楼2015-02-19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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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也听说过当时这座城市有多混乱吧。暴徒切断了通讯网,端着武器射杀平民。等了整整一天,双方父母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到了晚上,情况反而越演越烈,外间的门被我俩层层落锁,又跑到卧室里,也把门锁上。我们把菜刀、绳子、速效充饥胶囊、一大桶水和全部的零食都搬进卧室,不敢开灯,怕被发现屋子里有人。两个小孩儿,就这么坐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地盯着投在窗帘上的扭曲人影,听着外面不时响起的枪械声与脚步声。好不容易熬到暴乱结束,我们又先后成了孤儿,没了家,被送进同一座福利院。
              福利院里的小孩子欺生,一群人把我俩追得抱头跑。她开始只知道哭,后来就变得十分泼辣,我也学会了耍狠干架。你这么听着,感觉好像挺艰苦,但到底那时候年纪小,还是快乐的时间多。有时候是她替我从外面夹带回一本书,有时候是我为她在衬衣里藏一块蛋糕。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六岁,在那之前,我和她没有一天分开过。
              你说的这个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太太?我小心翼翼地问,因为,从照片上看,那个女孩子和你太太长得一模一样。
              他望着远处苦笑了一下,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十六岁那一年,他接着说。我得到了一个去首都航空工学院进修的机会,虽然不放心她,但设计飞船一直是我的梦想。我孤身一人去了北方。
              最开始,我们俩经常通讯,但渐渐的,这种通讯时间就越来越少了。那时候我课业繁重,金钱方面压力也大,没有时间与她闲聊。而且,我自认为自己长了些见识,不耐烦听她讲福利院里的那点事。有那么一两次,一闪念间,我觉得她是命运强压在身上的责任。甚至于,一度,我认为自己对她再没有年少时分的那种爱了。
              现在回头想想,是不是因为当时我年长,对父母的印象更深刻,所以才会对福利院里面的生活避之不及。我恐惧那种生活状态,拼命学习,只为了不让自己烂在里面。而她却……适应得很好,她越长大越美丽,总不缺人追捧她,我在的时候尚能管束,离开了就鞭长莫及。我们开始发生矛盾,她在通讯里变着花样儿和我闹,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阴沉愤怒,再不然就是一刻也不停地号啕大哭。我也哄过,但很快地就没了耐心。我说她不可理喻,她骂我狠毒无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6楼2015-02-19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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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不公平。我轻声说。
                我明白。他望着大海,海天一线的地方正变得粹白。可我真的做不到更多了。他说,这大概又是一场新的获得与失去,也许慢慢会好起来。
                城市仍未苏醒,大海与天空不动声色地沉静。清晨的雾气若隐若现,浮在鹅卵石道上,长街漫延。有呓语声从昏暝的巷子里、摇曳的窗帘后飘出来。海面上,曙色渐露,气温在上升。
                第一只海鸥出现时,他扭过头,展开一个笑容,手按了按我的肩膀,走吧,故事听完了,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我点点头,跳起来,拍了拍裤子,深吸一口气,大声喊:昨日之日不可留!
                昨日之日不可留——
                昨日之日不可留——
                昨日之日不可留……
                声音回荡着,过山车一样甩开的街道上,一盏盏宝石似的路灯次第熄灭,视野尽头,源源不断的光开始向外飞逸。
                太阳又升起来了。身边,我的朋友喃喃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2楼2015-02-19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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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形缺省 迟卉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5楼2015-02-20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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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定义复杂而又多变。在上个世纪,多愁善感的欧洲人时常为莎士比亚笔下那些角色的命运而哭泣狂喜,与此同时,他们将澳洲土著居民的尸体剥制成标本,和大猩猩放在一起。
                    就这一点而言,造就“人类”的不是本质,而是其他人对此的“认同”。
                    至少最初,我们是这样相信的。
                    ——《疯狂的技术》 石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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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需要起一个名字。
                    所有的游戏都是如此开始,一个名字,一个角色,一场扮演,一次狂欢。
                    但这一次绝非游戏,整个项目涉及巨量的资金投入,数十名开发人员已经为此工作了一年零三个月之久,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独身。有些人从项目开始就住在研究所里,这样才不必担心那套复杂而充满威胁的保密协议,可以心安理得地期待工作完成后的丰厚报酬。
                    但他们仍然要从名字开始。
                    数次投票后,名字被确定下来,然后他们继续工作,进入下一个环节。那时没有人意识到事情正在开始失控。毕竟,他们不是先知,亦无法预见。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6楼2015-02-20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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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切都要从名字开始,但在决定名字之前,他们就得决定很多东西:出生在什么地方、属于哪一个民族、使用什么样的语言、诞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里、这个家庭遵循哪些传统,又能够接受什么样的新事物。还有性别,性别至关重要,而且会影响到意识发展。
                      在这些之后,才是名字。
                      然后,他们开始创造自我意识。
                      ××××××
                      回到学校的那天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几个男生从她身边跑过,嘴里还叼着面包。晨练的校篮球队刚刚离开操场,说笑着走向食堂。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就好像很多事情根本不曾发生过一样。
                      感觉太奇怪了。她想。
                      从医院到爷爷家,又到爸爸新租的房子,去看心理医生,跟着爸爸出门旅行……过去一个月里她辗转在无数陌生的地方。当她终于回到校园时,“熟悉”本身反而成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欢迎回来。她这样对自己小声说着,走进了教学楼。
                      进入教室的那个瞬间,所有的同学都安静了下来,就好像她是老师,或者是高年级的值日生那样。她看着他们,而他们转开脸不看她的眼睛。她的座位还在,但上面堆满了书,她的同桌和前后座正手忙脚乱地把那些书收起来。
                      她走过去。坐下。没说话。
                      上课铃声响了。
                      一切如常。只是一些小地方发生了变化。老师们在提问时会看到她,但是不会叫她起来回答问题。就算是她举手了也一样。他们不会再提到她的妈妈。而分发那些需要家长签字的试卷作业时会多看她一眼。
                      他们小心翼翼,就好像她是玻璃做的。同学们也差不多。他们讨论放学之后吃什么,买谁的专辑,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但他们不会提到她的家庭,也不提起她遇到的事。
                      她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说起了那个影子。对方耐心地听着,直到她意识到那个笑容里微妙的纵容和怜悯。
                      然后她就再也不说了。
                      第一次英语考试,她考砸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考砸。而且都没及格。她明明知道那些单词的意思,也很容易能够做出那些题目。但她就是考砸了,没理由。答题卡上的那些选项根本不像是她能选出来的。
                      “我才不会这么选。”她抱怨道。
                      “卷子都是电脑判的,没准电脑出错了?”她同桌开玩笑道。
                      她没笑。转头望向教室后面那台公用电脑。上面有个熟悉的镂空人影,一闪而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8楼2015-02-20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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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并不是可用的神经元太少,或者功能不足,而是太多。
                        这些人工神经元采用最新技术制造,每一枚的功能都相当于一台超级电脑,但尺寸只有手指大小。专利早已申请,将会被用于下一代的便携终端。但它们还有更大的用处,那就是模拟人类的思想。
                        着手进行这一项目之前,他们必须解决一个问题:这些元件被设计来适用于多线程思考。它们可以同时运作不同的程序,就像你的电脑,它可以挂机游戏,开着音乐播放器,同时还能让你上网聊天。
                        但人类并不是这样的,人类是单线程思考,偶尔有些人能够达到一心二用。大部分的思想都深埋于意识之下,为此,他们不得不关闭一些功能,确保意识和潜意识都能得到模拟,而且恰到好处。
                        隐患的种子在那时就已经埋下。但他们未曾发现,且一无所知。
                        ××××××
                        随着冬天到来,一切渐渐开始恢复正常。同学们在争吵或者开玩笑地咒骂时仍然会小心地避开某些脏话,但除此之外,他们对她就像平常一样。
                        她喜欢冬天,下了大雪就不用上体育课,虽然说还得扛着铁锹出去铲雪,但那至少要等到明天。
                        窗外雪片纷纷扬扬。她站在走廊上,把拇指按向玻璃上的霜花,留下一个圆圆的印记。
                        “你在画猫吗?”她的同桌走过来问。
                        “猫?”
                        “这样可以画猫——”男孩把食指按在她那枚横过来的拇指印下方,按出一个长圆形的猫身子,然后用小指在上面添了两个猫耳朵,用指甲刻出一条尾巴,像不像?”
                        “像熊猫。”她看了看那两个圆形的耳朵。
                        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和她一起笑了起来。
                        晚上放学回到家,爸爸还没下班。她给自己泡了方便面,吃完之后坐到电脑前。现在没人管她玩电脑了。但她从来只玩到九点。
                        班级QQ群里热闹得很。她上去发了个表情,同桌跟她打了招呼。她想要和他聊一会儿。她看到他的时候有种奇怪的感觉,痒痒的在心里,毛茸茸的。她才不喜欢他呢,他们总是为了课桌谁占得多打架。她就只是想和他说句话。
                        就在这时,她又看到了那个影子,中空的人影,没什么她能辨认出来的特征,在同桌跳动的头像上一闪而过。
                        同桌还在兴奋地问她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不了。我要上英语班。”
                        她压抑住恐惧,慢慢地键入那句话,脊背爬过一阵寒冷。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9楼2015-02-20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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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猜个谜语。有个东西,它看起来像人,交谈起来也像人,说话的声音也像人。但它不是人。它是什么?
                          ××××××
                          ——它最终还是找上了她。
                          她很喜欢科技馆,一直就很喜欢。小的时候爸爸经常带她来,教她很多知识。这也是为什么她后来选了理科。但是在这里有太多的屏幕了,太多的键盘、麦克风、投影屏幕甚至是缀在衣服上的柔软光幕。她不停地在里面看到那个镂空的人影,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讲解员带这些学生去看了人工智能展馆,向他们讲述那些技术、设想,以及人们为了创造出智慧而做出的努力。
                          “在本世纪初,人工智能研究者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基于人工智能的本质,我们可以创造出富有智慧的机械,但是它们将从根本上和人类截然不同,拥有不同的道德观、认知和意识;另一派则认为,随着我们技术的发展,我们将能够完全地用芯片和线路来模拟人脑,甚至在电脑里模拟整个人类的意识认知。在这些领域诞生了很多新的技术,有些甚至超过了科幻小说中那些奇妙的想象……”
                          那个人影出现在大屏幕上。它歪着头,没有脸和表情,但那个姿态仿佛在笑。嘲笑。
                          她瞪着它。
                          中空的人形动了起来,它从一个屏幕走到另一个屏幕,从一堵墙走到另一堵墙。它挥舞着空心的双手,无声而激烈地表达着什么。最后它似乎失望了,转头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它会从屏幕里走出来。但它只是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展馆的大门沉重地关闭。
                          一扇接一扇,那些防火用的闸门先后落下。灯光变暗,窗户上的百叶窗也落了下来。之前他们曾经听过介绍——整个展馆都是数字化的,这些门窗都由主控电脑掌管,就像所有的消防喷头,所有的灯,还有所有的——
                          空调毫无征兆地开启,屋子里越来越热。
                          她跑向屏幕,对着它尖叫。
                          “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你出来啊!”
                          “石景茗。你在干什么?”带队老师咆哮道。
                          她充耳不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1楼2015-02-20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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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真实的病例:一个男人疯了,他开始说着胡话。瞎编乱造各种事情,他声称自己是个牧师,是个军人,是个医生,以及其他数百种不同的身份,每隔几分钟就转换一次。他把和他交谈的人认成任何他脑子里想象出来的角色,并基于这些想象与之交谈。他会把一个医生称呼为屠夫,并尝试和他讨论肉类的新鲜程度。
                            他真正的疾病并不是疯狂,而是遗忘。
                            他无法记住新的东西,当一个人几分钟前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几分钟后他就将其忘掉了。为了填补这种遗忘的空白,从严重的记忆毁坏中将自己拼合起来,他为这个人发明一个自己认定的身份,并且也为自己发明一个身份(因为他也不记得自己),然后将谈话继续下去。
                            疯狂与妄想不是他的疾病,而是他试图治疗自己的方式。
                            ××××××
                            研究所门口一片混乱,警报声震耳欲聋。身着白色实验服的研究员们慌张地跑出来,有些人甚至都没来得及摘下脚上的防尘鞋套。他们在花园里聚集起来,三五成群,压低声音不安地交谈着。大楼里一片黑暗,所有的灯都关了。正门敞开着,被砸坏的电子锁依旧冒着火花。
                            不是所有的人都撤离了。还有十几个研究员被关在里面,和一台发疯的拟人智能待在一起。
                            ——它以为自己是个高中女生,而他们是它的同学,和她一起待在一个被袭击的科技馆中。她恐惧不已,关起了所有的门。研究所大门很容易砸开,但机房那扇厚厚的防盗门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个女人穿过人群,像一艘劈开水面的快艇。
                            “负责人在哪儿?”她问。
                            他们花了一个小时来弄清楚情况,又花了十五分钟交换意见。在做出决定之前,那个女人关掉手上的电脑,抬起头来看着争论不休的研究员们。
                            “闭嘴。”她说。
                            在她的语气和声调里有种不容争辩的力量。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一名资历较老的研究员不悦地开口:“李老师,这件事你还是别掺和了。我们邀请你来是为了——”
                            她用力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指向一片漆黑的研究所。
                            “你们让我评估这个项目,诊断失常情况。换句话说,你们要我弄清楚这宝贝儿为什么会发疯。而现在它正在发疯。你是想听我的意见呢,还是继续纠缠谁负责的问题?”
                            “我们不能关掉它——”
                            “我说了要关掉它吗?”
                            他们瞪着她。
                            “你能跟它谈判吗?”
                            “谈判?我是人工智能心理学专家,不是谈判专家。你们现在要做的是修好它。”
                            他们像傻子一样瞪着她。
                            一声叹息。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2楼2015-02-20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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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什么什么时候继续更.......


                              335楼2015-03-10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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