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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懒病的治疗方法】Hoc est simpl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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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之极.实在没脸到别的贴吧开,但事实上让很多东西烂在脑子里了又觉得大概永生触不了.


1楼2014-05-08 20:29回复
    关于阅读.
    感觉光是看固然能够增长一些知识,书籍毕竟等同于另一个世界,某种意义上倒是能让我稍微成熟一点。但老实讲的话,无论怎么说不抒发感受脑子是会烂掉的。大概如此。


    2楼2014-05-08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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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会成为黑历史系列


      3楼2014-05-08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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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草》
        作为科幻类的书籍买回家,事实上科幻的程度并不太高,原因是因为作者本身是学医的所以各种注释看得人心好累……并不是看了让人痛哭流涕或者惊艳的书,个人认为没有想象中的好看。
        第一篇小说即是标题《冬至草》,叙述由完全与事情无关的“我”的视角展开,通过“我”搜集的资料以及和当事人的交谈来引出剧情,也许是不错的安排方式。
        这篇的主题似乎是“愚信者”,前言里也揭示了这点,只可惜要不是前言这么说了我大概是参悟不到这一点的。半井先是度过了几乎算是一无所成的学习时期然后再发现“冬至草”,接着与助手张本一起研究它,以鲜血灌溉,以绝食来刺激冬至草所散发出的光芒,有点令人觉得可笑。
        “愚信者”,大概是指无知地坚信着某种东西,以至于出现了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才会被称作“愚”。相当多的宗教之于我来讲都可以说是愚信者的玩意,可一旦将某种念想寄托在了某个事物上,然后过活、把这个当做目标,那也是挺令人羡慕的状态。因为有上帝的存在,所以基督教徒会认为“这个不该做”“那个不该做”,因为佛教认为众生平等,所以僧侣们会只吃素食。
        只可惜一切的一切都与“人”有关。思想极其重要,可能依据思想采取行动是相当不容易的,半井跟张本能够用鲜血去养育冬至草,这具有勇气,可也是愚信者“愚蠢”之因由。
        宗教战争也会发生,理由依然是秉承上帝的愿望,信念正确,行为不正。大概如何控制愚信的程度,也就能够坚信着某种事物,然后一直努力吧。
        张本最后对于冬至草的光芒做出了“要是能看见就太好了”、“你也觉得蓝色的好看吧”的评价。一开始错误的大概怎样都正确不了了,这篇也与文章本身没啥关系了。
        语言方面的话,作者的描写功底不差,也不像我本身那样臃肿就是了。
        “包括花和叶在内,整个冬至草都在发光。从根到尖,光线逐渐增强,那是一种能渗透到眼底的明亮绿色。我们一直凝视着,感觉绿光仿佛在忽明忽暗地闪烁。”、“整株冬至草都放出白光……宛如白天纷纷扬扬的雪片……闪亮耀眼……我太想看那种光芒了”、“风抚过树叶,发出犹如波涛轰鸣的声音,一股仿佛置身于绿色海底的错觉袭来。枝叶交错,遮蔽了天空,与森林的雾气融在一起。”
        剩下的感觉不太好,大概是没领会到:3 最后一篇《直到瞑目的短短瞬间》还准备稍微评价下,其他的几篇就算了。


        4楼2014-05-08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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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孤独中的几段描写,画面感挺强的
          他对时光在家中侵蚀出的种种令人心碎的细微创痕毫无察觉,而任何一个还保有鲜活记忆的人,像他这样长久离家后归来都本该有触目惊心之感。壁上石灰墙皮剥落,角落里肮脏蛛网絮结,秋海棠落灰蒙尘,房梁上白蚁蛀痕纵横,门后青苔累累,然而乡愁的精巧陷阱徒然虚设,这一切都没能勾起他的忆旧伤怀。他在长廊里坐下,裹着毯子,连靴子也没换,仿佛只想等待雨停。整个下午,他都在观看落在秋海棠上的雨水。
          那是卡塔乌雷,比西塔西翁的兄弟,当年为了逃避失眠症而出走,一去再没有消息。当比西塔西翁问他为什么回来,他用他们庄重的语言答道:
          “我来是为了王的下葬。”
          于是他们走进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的房间,用尽全身力气摇晃他,冲他耳边叫喊,又把一面镜子放在他的鼻孔前,但都无法将他唤醒。不多时,木匠开始为他量身打造棺材,他们透过窗户看见无数小黄花如细雨缤纷飘落。花雨在镇上落了一整夜,这静寂的风暴覆盖了屋顶,堵住了房门,令露宿的动物窒息而死。如此多的花朵从天而降。天亮时大街小巷都覆上了一层绵密的花毯,人们得用铲子耙子清理出通道才能出殡。


          5楼2014-05-13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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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了一堆废话我来干点正事,累起来了说不定对以后还有点好处呢[迫真。
            先说一下我最近在看百年孤独,当然已经呕心沥血地砸了几天时间刷完了那本。百年最让人拍手称快的部分是在靠后的部分,或者干脆说就是在末尾。那前面是啥玩意?末尾又讲什么?
            前面主要是在叙事,叙述布恩迪亚家族的兴衰、每位家庭成员的动向。是的,真的是“每位”,用第三人称分别锁定各个人物,值得一提的是对于某位成员的评价一般都是借由别的人物、或者是议论性的语句阐述出来的,心理描写很少有。值得一提的是它一直在前后呼应,讲完个事儿加句“谁谁谁○年后回想起来”啊什么的,很有时间感。
            末尾算是给了前面一堆呼应完整地了结掉了,我觉得用这种方式叙述“从前发生过的事情”神奇地带感,特别是描述完个火树银花的美妙场合后加一句○年之后,△△依然记得那一天啥啥啥啥啥的不觉得简直美妙?然后百年还有不少好捏他助您整个人瞬间高大上不是梦。


            7楼2014-05-18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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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紧我瞎扯几句 百年的作者实在是太赞了又怒买了一本环描看哭 原句没有空自然段这是特色 不过为了阅读和回档我还是瞎空几行
              周末,一些兀鹫钻进了总统府的阳台,啄断了金属窗栅,振翅搅乱了屋内凝滞的时光,礼拜一的黎明时分,城市从几个世纪的昏睡中苏醒,一阵温软的威风拂过,伴着伟大死尸与腐朽的伟大散发出的气息。直到此时我们才敢进去,并且无需像最勇猛的人期望的那样,强攻惨败的石砌加固墙,也不比如另一些人建议的那般,用双驾牛车撞掉正门,因为只需一推,曾在这座府邸的英雄时代抵御过威廉·丹皮尔炮火的装甲大门便会转着合页屈从退让。就彷如进入了另一个时代的域界,因为在权力的空阔藏身之处的废窟中,空气更加稀薄,寂静更加古旧,而事物在颓弱的光线下已模糊难辨。
              我们走在第一个庭院中,那里的铺地细砖败给了杂草来自地下的压力,我们沿路看到逃跑的卫队散乱扔下的装备、丢弃在柜中的武器,以及一张粗木长桌,桌上摆着那场被恐慌打断的礼拜日午宴的残羹剩饭,我们看到幽暗光影间的一排宽敞平房,那里曾是民政办公室的所在,彩色的蘑菇和苍白的百合生长于尚未处理的公文之间,这些案牍的处理流程通常比最荒芜枯燥的生活都要漫长。
              ---
              他受着他的秋天来临之前洋溢着爱的和风的哄骗,甚至敢在多年之后再次离开这座城市,重新启动漆着那篇旗帜色彩的旧火车,沿着他广阔而沉重的王国的屋脊攀缘而下,从兰花的枝叶与亚马逊凤仙花中破开道路,惊扰了长尾猴群,天堂鸟和卧轨而眠的豹子,一直驶至他荒芜故土冰冷而凄凉的村庄,在那里的车站,乐队演奏着阴郁的旋律等待他的到来。
              --
              但那些得以靠近的人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望到的只是惊恐的眼眸,颤抖的双唇,在荣光的边缘挥动致意却无人知其所属的手掌,卫队的某个成员一直试图让他远离窗口,请您小心,将军,祖国需要您,但他却在半梦半醒间回答,别担心,上校,这些人爱我,在高地荒漠的火车上如此,在木舵航船中也是如此,这艘船绕过史前恐龙的残骸,绕过意外遇见的、美人鱼正要在那里分娩的岛屿,绕过令数座巨大城市消失的灾难性日落,在栀子花甜蜜的芬芳和赤道支流中蝾螈的腐烂味道间留下了自动钢琴奏出的华尔兹涟漪,一直开到炎热而荒凉的村落,那里的居民都在河岸翘首张望着漆着国家色彩的木船,却只能勉强分辨出一只戴着缎面手套、不知其所属的手在总统寝舱的窗口挥动致意。
              ---(彗星到来)
              他感觉到天际敲起了驱邪的鼓声,听到了遥远的哀叹和人群那如同火山泥涌动的声响,他们在一个先于他而生又又将比他长寿且与他的权力格格不入的造物面前恐惧地屈膝跪拜,他因而感到了时间的重量,有那么一刻,他更是尝到了必有一死的凡人的痛苦,就在那时他看到它了,就在那儿,他说,刚才就在那儿,因为他认识它,在它向宇宙的另一边划去时他曾见过它,就是它,皇后,比世界还老,那天空大小的痛苦的发光水母,在轨迹上每走一拃都向自己的源头追溯了一百万年,她们听到了锡箔纸穗的簌簌声响,看到了他饱经磨难的面容和被泪水淹没的眼睛,以及彗尾上被太空吹得乱蓬蓬的冰冻毒药的痕迹,那阵风留给世界一串星辰残渣的发光尘埃,还有数个因柏油色的月亮、因而地球纪元之前便存在的海洋火山口的灰烬而迟来的黎明。
              就在那儿呢,皇后,他喃喃道,好好看看它,一个世纪内我们再也看不到它了,她因而惊惧地画了个十字,在彗星磷光光芒下,被星辰的残灰细雨和天空的尘渣染白了头发的她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美,于是事情就发生了,我的母亲本蒂希翁·阿尔瓦拉多啊,那个时候玛努艾拉·桑切兹在天空中看到了永恒的深壑,她将手伸向了那缕空洞,想去抓住生命,碰到的却仅仅是那只不被喜欢的戴总统之戒的手,那只燥热、光润、被权力的文火灼烧的掠夺者的手。鲜有人为那圣经记载的发光水母的经过而感动,它惊跑了天上的鹿群,又以星辰残渣的发光尘埃熏燎了国土。


              8楼2014-06-17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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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风之后)
                有那么一瞬间,他再次因一个深刻的闪念而陷入痛苦,他想到自己从来就不是、也永远不会是他全部权力的主宰,在他仍为这苦涩确凿的讽刺而深感羞耻烦闷时,小船撞进了一个空间,它们的密度各不相同,在彩色玻璃窗透进来的光的照耀下不断变换,那光线落在了主祭台上纯金的枝叶和祖母绿的花簇上,落在了被活埋的总督和因幻想落空而死去的主教的贴地墓碑上,也落在了海军上将空荡荡的纪念堂那有三艘帆船侧影的花岗岩石刻上,他当初建起这纪念堂是考虑到将来兴许会想让自己的尸骨安息在我们之间。
                我们通过祭坛的水渠,划向一个已变成明亮鱼池的内院,看到一群群鲷鱼正贴着瓷砖池底在广藿香和向日葵的茎秆间游过,我们穿过比斯开修女修女院天井中的阴暗河道,看到了被遗弃的单人房间,看到了一架漂浮于乐室隐秘水池中的古钢琴,看到了食堂沉睡的水的深处,淹死在已摆好菜肴的长餐桌旁的全院修女,从阳台离开时,他看到光亮天空下有一片浩渺湖泊,那里曾是那座城市的所在。


                9楼2014-06-20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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