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吧 关注:105贴子:3,085
小说*演绎/勿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5-01 00:57回复
    李行止
    我总觉得秋去冬来太快,流水迢迢,而庭前的老柳树不复往日光景,我轻叹一声,关上门时吱呀的声音说的是这宅子略有年月。
    踩着地上薄雪前行,奴仆早些时日便被遣散了,无人清扫庭前雪。几日未晴,雪下个不停,江南的冬日峭峭的寒意迫入衣衫里。未同友人说起过离别,心中近几日始终不安,真要走了,内心倒也平静。
    踏出门槛时,却望见了他。手中牵着自己的马驹,想来等了许久。
    眼前的人,像是来送别的,还以为事情做的周密,一时半刻他发现不了。但终究是相交多年的知己。
    :“你来了。”
    缓缓不急,却是多日来几日的心中阴阳反转。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8-09 21:30
    回复
      沈输
      江南的水总是养人的,能将朔北的风化成一缕柔和的春风,吹皱过往行人的衣衫。
      得知他要离开的消息微微有些怔愣,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稳住手中茶杯的水波荡漾,眉眼淡然。似乎那一刻,自己就像是站在寒风冷冽的外面,饱经折磨。
      天刚蒙蒙亮时,隔着窗棂看着外面的一片素白,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中还飘着雪花,砸在脸上,化为水,沿着下巴流下来。
      披了一件藏青色的袄,站在雪里,鞋袜已经濡湿,袄也全都是水渍。面前的雪发出“咯吱咯吱”被碾压的声音,我抬起头,呼出一口白气,“你来了。”
      “何事这么急?为何连道别都是由他人之口转述的?若不是我提前知晓,怕是你现下已经出了城吧。”蹙着眉心,“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8-09 21:31
      回复
        李行止
        天色低沉,远屋近宅都带了几分潮湿的朦胧,墨青淡青或是近乎无色。雪落下时但也不觉得过分的冷。所有的冷冽都是融化厚传来的。没有撑伞,身上湿了一半。
        我摇摇头,“若有重逢日我再同你细说,但如今……”
        轻声道,“我视你如兄长,临走前只托付你一件事。我栽下的杨柳待出芽时,不妨画下它,送来这旧宅。”
        我拢了拢外裳,似笑非笑地瞅着他,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8-09 21:31
        回复
          戏一 未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8-09 21:31
          回复
            安琪
            面前这个房间里住着的男人是她日夜畏惧的可怖梦魇。他天生有太多冷言,落入他手中的鸟雀逃脱不了,与他相逢本就是惊天危难,这是他的禀赋。
            她细碎的挪着步子,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衣,下身隐隐作痛,她双手紧紧攥着她数周前偷偷藏起来的剑,她要杀了林桥,逃脱出这个囚牢。
            可是她读到高二就辍学了未来生计是个问题。都是房间里的那个恶魔毁了她的一切。她的眼睛中泛着点点泪光。双手太过用力,掌心处都能看到红色。
            她终于打开了那扇门。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所有慌张神情望向那个男人,却都像投入一潭死水之中,她不能言语也不敢再动,怕自己下一步就是弃械投降。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8-09 21:32
            回复
              林桥
              他的面色不改分毫,沉着脸静静欣赏自己的伴侣,昨夜反复亲吻的红唇在此时因为惧怕而轻颤。
              比起在风雨中摇晃挣扎,自己更喜欢可以亲手采拮下来并且不会抵抗的玫瑰。微蹙自己的眉头来表达对她此刻的懦弱的不满。
              声音依旧是冷静但十分轻柔,可越是看似容易折断的东西越容易藏有坚韧的词。
              他笑着看着她,就像无数个夜晚赤裸的身躯相对吻她眉发时那样缓和的笑,低声说道:“你手中的剑锋利无比,你拿起它便可以刺穿我身体,你自有大气力划伤我的脸,往下是心脏,你一路斩断我跳动的脉搏,你也可以闻闻这血液的味道。
              可是你不舍得,安琪,放下你手中的剑,做我的妻子。”
              然后不容她拒绝将她揽到怀里,剑被扔在床下,他低头咬住了她有些干燥的唇,直到有殷红的雪渗出才放过她。舌尖轻舔她的上唇,看到重新红润饱满,心满意足的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8-09 21:32
              回复
                戏二 完结 两人皆林桥精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8-09 21:33
                回复
                  青山下的十里竹林之中,数天前一代国手没于此,我也未曾料想南湖一别厚他竟山居嘉兴,我同他相识于稚童,他的故里我归过多次,每逢春,老柳又抽出新芽,我留着他赠予我的最后一卷画,渔者立于高峰之巅的白云中垂钓,他有题字,歪歪斜斜的,与他下棋时的鬼神莫测如出一辙,一子落定,天下抵定,他自诩是轻狂客,又常胡言要做个乡野村夫,心居闲云野鹤心觅高山流水。
                  推开积下尘埃的竹门,房间中央一张桌,桌上放了一套紫砂杯,而杯中盛放的是冷却的酒。我低头嗅嗅方知是十年陈酿桃夭,我没饮过,但酒是我同他一起酿的,我走时他说过等十年后你找到我时两人坐于竹林之中,痛饮狂歌岂不快哉?只是故人何时皆重回。少年时的鲜衣和怒马都陷在他久经风霜的笔画里,而我与他相隔十年,又是杏花杳杳春华深深时节,距离却是千重山间又隔数重水。
                  想回旧时,从垂髫幼童一路重走。可以红泥小炉烹茶热酒,茶是径山茶,酒是桃花汾。偶尔会配一两盘清甜的糕点,或是带上一盘棋子,下棋论道吟诗作对。我不再仗剑走天涯,也不去立什么十年之约,就隐居此处,便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8-09 21:36
                  回复
                    独白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8-09 21:36
                    回复
                      杜拉斯
                      连续数日来阴沉着脸的巴黎今天也没给市民好脸色,不下雨不刮风,空气却是潮湿的,她窝在一张宽大暖和柔软的绒面扶手椅里,昨夜饮了许多酒,酒精使她的喉咙刺咧咧的疼痛,这是她习以为常的的感受,从她年轻至如今这种疼痛时常陪伴着她。房间里十分昏暗可她不想开灯,看着窗外那没有白鸽和云的阴暗的天空,独自感受着一皱眉就有的无聊情绪。
                      这是扬走的第五天,可是她不在乎,孤独陪伴自己最长年月,比任何一个情人都来的靠谱,它尽管没有温度。她突然起身想找一瓶白兰地,喝酒就能缓解入肠的痛苦以及寂静带来的无聊。
                      酒柜是空的,床头柜也是空的。
                      赤裸着脚走去厨房,扬每次购物后回家总喜欢把蔬菜、牛奶、大块巧克力和她爱喝的酒一起塞到里面,她满怀希望拉开厨房的碗柜却还是空的。地面冰凉的触感让她莫名烦恼,她直接骂出一连串脏词。屋子里十分安静,她的声音异常突兀。
                      扬已经离开她整整五天了,她心里极力克制的不安突然翻涌起来。她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蹲下身子用手将脸捂住。她苍老的脸颊上已经被温热的液体洇湿,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哭泣。她的声音听起来无力,像是动物的哽咽声,“宝贝。”
                      这种感觉无疑令她感到糟糕,比起扬上一次的离开更令她难以忍受,就像穿了她厌恶的衣服,别人在她面前说了令她痛恨的言语,哦不,更加,全身的不舒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8-16 19:23
                      回复

                        那个女人天生高傲并且才华出众,他心里从始至终都明白他招架不住她,可是他离不开她,不是对她年纪的同情也不是对男女之事的迷恋,杜拉斯自有她令人窒息使人止不住纠缠的东西在,明知是最饮不的上瘾毒药,还是忍不住靠近引他饮鸩,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他知道他们各自的孤独。
                        他已经离开她整整五天。扬的家乡是在美国的一座小城,小城与巴黎截然不同。美国里随处去往一个酒馆就好像掉入了一片热情海洋里,老客人与陌生来客也能聊的兴起,巴黎的酒馆安安静静的,买醉的人三三两两,本就是岑寂的夜,平白多添几分寂寥。
                        没人陪他说话,他独自饮完一杯后,漫步在塞纳河畔,晚风迫入他领口,冷意赶走了本就薄薄几分醉意。累了就坐在地上,一直等到天空划出一道亮光这才返回杜拉斯的家中。
                        家里一片昏暗。他走到窗口把厚重的窗帘拉开,青阳的光很亮,他搓了搓已经冻僵的双手。他转身走向杜拉斯的卧室,离开前杜拉斯说的话他一字一句都还记得,可是哪怕她侮骂他,那些话就算是最最尖锐的匕首,能将他身躯劈裂将他的尊严毁灭,他也会照单全收的,上帝……他离不开她,他早就知道了。
                        房间里杜拉斯穿着整齐干净的衣服和她乱糟糟的头发反倒形成了落差,她整个人紧绷着疯狂的在打字机前打字,稿纸散落了一地,他随手拿起一张细细的读她写的每一个字,心里的敬仰无限增涨,他激动的不禁提高了音量,只差将她拥入怀里,他的声音真诚而温柔,赞美道:“玛格,你真是个天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08-16 19:24
                        回复
                          杜拉斯
                          她全神投入打字中直到他的声音响起她才反应过来,她的扬,这是她的扬。她始终把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用最尖锐恶毒的言语对待他,扬是她的情人也像是可以为所欲为的玩具,这个年轻人漂亮羞涩并且很少与她反抗,他唯一的方式就是逃离,扬逃离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但她不担心这些,他爱着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回来。
                          离开前她还用尖锐的嗓音大声骂着他,“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你是作家吗?你只是一个打字的机器!他为什么看着你!我说你最近出去的时间怎么这么长,你背着我,搞上别人了?”她知道扬有多善良她知道扬的一切,她畏惧他离开他的背叛,她情愿咒骂身前这个青年,把他说成的肮脏下作可怜!所有孤独欲望和情感她都不愿意流露!
                          这是她的高傲。用不低头的高傲。
                          可是他回来了。
                          “我要写一部新的小说,还要把它搬上银幕!这部小说会为我们带来不止五千法郎!”她转身对着扬说,声音里是掩不住的自信的兴奋,她自己从不承认,扬总说她像个孩子。
                          她伸出手臂抱住了他。他结实的小腹传来的温暖她深深的感受着,她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哦,孩子,我的宝贝,你能回来,这真是太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08-16 19:24
                          回复

                            杜拉斯比他年长五十多岁这些他都是知道的,眼前的女人被风霜摧残,两片唇不再娇艳,可她的眼神真诚的让他忍不住俯身给她一个吻,杜拉斯没有拒绝。她很少那么温顺,多数时候都是张牙舞爪向他示威或是直接动粗。
                            他吻了她。同样紧紧抱住她,十分温柔仿若面前的人就是他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伴侣,他说:“我不会走了。”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谎言,只是杜拉斯抱的愈加紧了。她是个土埋了大半半入棺材的老人,她是个他爱慕尊敬的女人。为了杜拉斯他抛下美国的一切远赴千山万水进入她的孤单空虚的生活,她只有他和她的文字,他也一样,只有杜拉斯和她的文字,除此之外一切浮名都无须理会,在没有别的生活,相互陪伴各自的孤独。
                            房间里浓郁的酒精味让他晃了神,他没有提这几天他去了哪遇见了谁,松开了她轻轻推了推她,他低声说:“我来打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08-16 19:25
                            回复
                              戏三 精分戏 杜拉斯与扬皆有自己饰演
                              完结 情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4-08-16 19:2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