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转后,我们又去了第一天去的河沟。这里简直无处下脚,地上全是石头和杂草,小巫平时就经常精神出窍,走在里面时还因此摔了个四脚朝天。其实这里面除了石头之外,只有几块小菜地,实在没什么可画的。
后来我就看到了搁在大石头上的扁担和桶。第一次到河沟的时候,我就见过了,那是一个皮肤皱的像老树皮,整个人也像一棵老叔的山民大爷的。那个肤色黝黑的老大爷挑着两桶水颤颤巍巍地走在满沟石头上,水在桶里震荡着,却几乎滴水不洒,映着阳光,亮的晃眼。
干脆就画桶吧。我坐在石头上就开始打草稿。同学们也都找了地方坐下来,这天上午的太阳就非常晒人,坐不了几分钟就觉得浑身发烫。我抬头看时,发现那个大爷拎着一只白饭缸,沉默着,像个活动背景一样路过。而我们这些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被晒得像一群小鸟一样唧唧喳喳,几乎画不下去。
我打好了草稿,却看到老爷子走过来,挑起扁担就走。我赶紧问:“你要拿走?”
“嗯。”他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我想说能不能暂时在这儿放一下,让我画完再拿。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出来,只能看着空石头苦笑。
算了,两只水桶而已,默画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