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团子打量四周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一个姑娘。姑娘穿一身温婉的绿色长裙,长长的黑发用一根丝带高高束起,所有的头发服帖地垂在身后,直至腰间。
姑娘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黑亮清澈,带有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温和气质。算不上十分漂亮,看着却感觉很舒服,像一壶温酒,在冬天暖洋洋地喝下去,暖了胃,全身都熨贴了。那眉毛却十分有朝气,英气得像一个不服输的士兵。
在团子看着姑娘的时候,姑娘点了灯,用两根指头拎起了团子仔细察看。
“软趴趴的,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东西。”姑娘把团子放到桌上,用食指戳了几下,“别装死,刚才看到你动了,还盯了我好半天。”
团子无奈睁开黑豆般的小眼睛,看着这个差点把脸贴到自己身上的姑娘,“我没有药用价值的,你不用考虑要怎么解剖我了。”
“呵,”姑娘把脸离远了点,“我不解剖好久了。”那脸在阴暗处,有些看不清。
“清芍,师傅唤你。”门外有女声传来,有点远,似乎来人并不想靠近这房间。
名唤清芍的姑娘顿了一下,垂下眼眸,低低应了一声,门外脚步渐远。
“你待在这,待我回来再行询问,别想跑,你中了我的七步断肠,七步之后必死无疑。若是不信,但走无妨。”清芍整理了下衣裙,淡漠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