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章一个人泡在温泉里,静静地,想起很多往事,他轻抚自己一身的疤痕,有点落落寡欢。
摸到左肩膀的伤口,他想到一同西岸侦查被打穿的孟烦了,这个损瘸子不知如今如何,是不是依然嘴损不止?还有炮灰团,他的兵们。不,只能说是他曾经的兵们,那些同生共死的弟兄们,他们都还好吗?他有点黯然神伤,又想到张立宪,余治,由精锐跟他们混成炮灰,最后想到虞啸卿,他越发的不轻松起来,闭着眼,任由心痛在胸口蔓延。
小何拖着一盘食物跟干净衣物过来,看到面色灰白的龙文章,他关切的问:“团座?你有不舒服吗?”
“哦,不,很好。”听到小何的声音,龙文章回应一个淡淡的微笑。
“哦,你好好的泡着,师座去巡察阵地了,临走前要我好好照顾你,你有什么尽管吩咐。师座还交代,一会儿,可能会有两个熟人来看你。你安心泡着,我去接应一下,顺便为他们准备东西。”
“哦。”龙文章本来想问一句什么人,转念一想,既然是熟人,那就见了面再说,他静静地仰着头,找一个很舒服的姿势靠在岸边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静静地听着有两个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还没等他睁开眼睛,一块石头激起的水花就溅了满头满脸,他摸了把脸,定睛一瞧,不由得心跳顿时加快,先看到张立宪还未来得及扔出手的石头,眼睛里闪着激动地泪花,正喃喃地叫着:“团座。”,他冲着张立宪笑着点了下头,然后,再看着他身后,孟烦了歪着头,斜着眼,努着嘴正一手摸着他的左腿,一手叉腰看着他,不用问,他就是刚才扔石头的罪魁祸首,他扯着破锣嗓子喊了一句:“孟瘸子。”孟瘸子听到喊他,张嘴就一句:“你——他 吗的。”他冲着孟瘸子笑,孟瘸子喉结上下律动着,仍是那句“你 他吗的。”还没等龙文章做出反应,张立宪已经发急了:“死瘸子,你他 吗怎么回事?天天念咒一样念念不忘他的不是你吗?怎么见面就行凶骂人?”
“小太爷他 吗的乐意,小花脸子你管得着吗?”孟瘸子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张立宪气结,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孟瘸子虽然嘴损,但是人没有蛮劲,被张立宪一搡,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掉进池子里。
龙文章一直笑望着两个用暴力表达兄弟情义的家伙,看到孟瘸子被搡进水里,龙文章大笑着,迅速掬起满满的水就泼向孟瘸子,嘴上也不依不饶地嚷嚷:“哈哈,死瘸子嘴损遭报应了吧?活该!”他又摸了一把孟瘸子回泼的水,对着张立宪:“怎么,小张,你还要我请吗?还不自己跳下来,和我一起对付这个死瘸子。”
张立宪没想到一下子能把孟瘸子给搡进池子,正发呆之际,看见龙文章和孟烦了各伸魔爪来抓他,与其穿着衣服被他们拉下水,不如自己来得痛快,他自己“噗通”一声和衣跳进水池,和孟烦了,二人互相递一个眼色,玩命的把水泼向龙文章。
一对一还好,二对一就吃力了,龙文章马上扯开破锣嗓子告饶:“我是伤员。”
五一劳动节上菜 充分证明偶是名副其实的劳动人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