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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在他自己的书桌上失去了贞*操,这他妈的绝对是场灾难,因为他的课本和笔掉到了墙壁和桌子的缝隙里,相当难捡的位置;桌面上剩下来的纸都被揉得皱巴巴的,沾满了黏乎的液体——他恨死杂乱无章的地方了;唯一还算过得去的事情,他爸妈今晚开车去了另一个城市看望亲戚;但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衬衫被扯坏了,所以前面那点根本就不能让他宽慰。
这一切都要归咎于,Steve·滥好心·Rogers,一时的头脑发热。他在周五的物理课结束后主动找上James Barnes,提出这个周末可以帮他补习——如果他愿意且有空的话——在Steve家里。“至少可以应付过下周一的测验?”他当时是这么说的,生怕那个小混蛋觉得自己出于某种炫耀的动机,毕竟他们没那么熟,而Barnes在课堂上总是忙着和各种美丽的女孩发短信,Steve常常注意到他对教授写在白板上的问题皱起眉头。
James Barnes当时直勾勾地看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Steve忐忑得快要把胃给吐出来。他也只有表面看起来很耐心,冷静,毫不窘迫。
“我的荣幸。”那小子最后说道。Steve用最快速度给他留下了地址和电话号码,赶在面颊彻底烧红之前,背着书包匆匆消失在门边。因此,他也就错过了他最好的朋友,跟着父母从俄罗斯移民来的红头发小妞Natasha,在他背后跟Barnes无声地来了个击掌,并用夸张的嘴型说了“哇哦”和“恭喜”。
还有二十八个小时。比整整一天还要多上四个钟头。Steve抓了抓那头柔软的金发(如果不抹上发胶,它们就会耷拉下来),甚至扯下来一根发丝。显然他太用力了。更糟的是,他开始纠结自己该穿什么。
“太荒唐了,我在做什么,简直像个姑娘!”Steve把脸埋进手掌心,自暴自弃地倒在床铺上。他身下有不止一件的格子衬衫,还有长裤,甚至还有套印满卡通小狗的睡衣。
然而一千八百分钟后,Barnes家的男孩凑过来使劲嗅闻着他的颈侧,从后方顺着腰线解开他小腹位置的扣子,Steve又觉得衣服没那么重要了。
“向你问好,教授。”门铃被摁响,Steve冲下楼梯打开门。James Barnes站在台阶上向他打招呼。那个称呼让Steve微微有些窘迫。出于礼貌,他点了点头,“别这样叫我。”
“好的。”出乎意料,Barnes相当干脆地答应,一脚跨进了房子,Steve在他身后关上门,示意他上楼去。
“你家很不错。”他抢在踏上楼梯前环视了一圈,客观地评价道。
“呃,谢谢?”Steve显然没做好应付一个礼貌且绅士版本的James Barnes的准备。老天,他干嘛不像在学校里那样穿?(Steve认为那种款型和颜色尽管不明亮却闷骚极了。)现在的他只在白T恤外面套了一件软夹克,头发随意的支棱着,(——不过不算凌乱。Steve在心里补充)很少有人仅仅是稍作造型上的改变,就让Steve感到质层面上的新鲜感,以及不安。
“你想喝点什么吗?或者吃的?”他们面前的课本被摊开放置超过了一个小时。这期间基本上是Steve在说话,那男孩只作简单的应答,导致Steve口干舌燥,没有引申义的那种。他不太好意思开口说他几乎要脱水而死了。
Barnes偏着头打量一下他,Steve的眼中有相当明显的暗示。
“水就可以。”
谢天谢地。Steve打开冰箱,取出装满冰水的敞口玻璃壶,想了想,带着两个杯子回到他的房间。
他以相当的速度喝掉了一杯,然后又倒一杯,Barnes看着他的方向,视线专注而集中。Steve埋首于杯口,因此不能确定那目光是不是冲自己来的。Barnes只偶尔抿一小口。Steve放下杯子,侧过头去,对方的眼神并没有因为和他的接触而躲闪开去,所以Steve大胆猜想他只是在思考那道关于流体力学的题目。
“想的怎么样了?”他舔了舔嘴唇,把残留的水分用舌头卷进嘴里,下意识地。
Barnes深棕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相当清楚,我想吻你。”他说,语气自然,像是谈论起天气好坏。
“抱歉?”Steve有点被吓到了,他的第一直觉是,这操蛋的又是什么新流行的游戏?第二应激反射则令他平静下来想想,也许,有相当大的概率存在,是他出现了幻听,那就是一道普通的力学题,“我没听清楚……抱歉,我猜的,是这道吗,如果我们能假设它的黏度为零的话——”
他的肩膀被捏住,不小的力气驱使他转过来,面对他今晚的辅导对象。然后Steve感受到一个湿软的东西飞快划过嘴角,穿过上下唇的缝隙,伸进他的口腔。
这并没有持续太久,Barnes很快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