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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灵狐】《测心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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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走过这片稻田,然后直走,会看到风车。” 几辆车呼啸疾驶,为首的是一辆迷彩涂装悍马。车内出奇地安静。 又或是说话的那个人语调实在太过沉静。静得不起一丝波澜,静得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窒息。 “真、真的……你们看,风车!”司机最先惊呼出声。 所有人都望向窗外。是的,分毫不差。窗外的景色与她所言分毫不差。她甚至未卜先知,提前说出前方的景物。 车内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这个看起来有几分纤弱的女孩身上。她缓缓摘下耳塞,淡淡道“他们在水库。附近有一片树林。”顿了顿,修正道“不,竹林” 短暂的沉寂后,一个声音打破静默:“郑小姐,你真的能从一段音频里听出这么多……东西?” 说话的正是赫赫有名的左轩翔。但一贯沉稳的他此刻表情十分纠结。他轻咳一声:“不好意思,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只是这些信息太重要。因为失踪的不仅有你的朋友,还有我们三少和袁掌柜。” 文具店的袁掌柜和龙光三少失踪了! 龙家与武家联手掘地三尺,几乎把全城翻过来找。倾尽全力,但毫无所获。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4-04-17 19:14回复
    唯一的线索是袁掌柜失踪前发给左轩翔的一条微信。奇怪的是微信里她一言不发,仔细辨别,只有风声,鸟鸣、水流、树叶哗哗的声响,以及一些左轩翔也搞不明白的声音。研究了半天,他们猜这是她在去某地的途中录下的声音。这段声音的尽头,很可能是他们所在的地方。只是要如何通过一段声音找到一个地方?饶是左轩翔足智多谋,一时也束手无策。这时警方带来一个人。这个人说,她可以找到那个地方。这个人还说,她不见了的男朋友,可能也在那里。左轩翔查了又查这个人的背景,清清白白,毫无惊奇。但他盯着看了这个女孩许久。最后实在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的目光依旧直视前方,连睫毛都不曾闪动。不过她却开了口,语出惊人:“不用晃了。我看不见的看不见又怎么晃?手”没等左轩翔问,她清清淡淡地说:“我听见的。”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4-04-17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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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1 14: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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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2.郑聆心是一名钢琴调音师。一架钢琴有219根琴弦,超过8000个零件,调音师要靠在自己的耳朵逐一辨听,把钢琴的每一个音、每一根弦按律制调准。与其说这是一项技艺,倒不如说这是一张天赋。只不过有所得就必有所失。郑聆心失去的,便是她的视力。她原本不是盲的。在这之前她也不是调音师,只是一名普通的艺校学生。不知从那天开始,世界变得越来越模糊,她不以为意。直到有天醒来,她睁开双眼,目之所及,尽皆黑暗。“天亮了吧。”她还没反应过来,“记得带伞。舍友奇道:“可是外面并没有下雨呀。”她随口道:“蜻蜓低飞,蚂蚁搬家,这是要下雨的前奏。”舍友楞住,许久缓缓道:“可是我们还没开窗,连窗帘都还没拉开。”她也霎时愣住。她还没看到窗外的光景,她也没机会再看到了,可是她却听到了,清清楚楚。彼时郑聆心寂寂无闻,一夜失明后忽然声名鹊起。不为其他,只为她拿突飞猛进乃至超越凡人的绝佳音感。毕业演出,他弹奏了被誉为世界上最难演奏的曲子,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这首曲子有超过13万的音符。但在郑聆心的指尖,音符犹如被驯服的千军万马,向她俯首称臣。“一个拥有绝对音感的天才盲女!”她的钢琴独奏在网上被乐评家们疯狂转发。国外顶级乐团向她发来邀请。然而她拨开雪片般的邀请函,对导师说:“我不想弹琴了。”导师被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关切地说:“身体不适?心情欠佳?另有打算?”她摇头:“都不是。我——”她想了很久,才缓缓说:“我听到太多声音。”该听的,不该听的,统统听见了。同学吹捧她:“聆心你真是我校荣光。”然另一个声音,还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却说:“什么狗屁天才,被潜规则了吧?”她一愣,脱口而出:“你说什么?”同学没事人似的,依旧亲热地挽住她:“聆心,也帮我推荐一个呗,下次你来演奏会来伴奏?”“死瞎子,装什么高傲。”又是一个声音。她强忍惊怒,定了定神,细细辨听——“还是你儿子厉害,哪像我家那个,又皮又闹,难成大器。”家长们互相谦虚。可她听到另一个声音:“嗤,就你家那个白痴还想跟我儿子比?”“某某和某某要永远在一起!”情侣们高呼。“穷鬼,玩玩就算了你还真想跟我在一起?”“丑女!!就不能减减肥吗?”——这是郑聆心“听到”的。心声,心声,都说心有声,可有谁真正听见过心的声音?人人言不由衷。你说的话与你的心之间,究竟相隔几重山水?郑聆心歪打正着,无端平添了一项说不出的“技艺”。她能听见别人真正的心声。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4-04-17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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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3·“1968年,录制一段纯净的自然之声只需要3到4个小时。而今天,我们需要至少2000小时。”演讲台上的男子转身,投影幕上出现一幅画面。一个好像发射器的机器正对着一只金色蝴蝶。蝴蝶停落在一朵紫蓝色的无名小花上。一物一蝶一花,就这样静默共处,安静得仿佛空气也停止流动。“翼振,指的是蝴蝶震动翅膀的次数。这是世界上翼振最采集到他的声音。慢的金凤蝶。在一个春日的山谷,我们用特制的收音器”他的嗓音略显低沉,语气里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凉,不徐不疾,却无端叫人觉得安稳。这时他示意观众噤声。于是大家屏住呼吸,诺大的演讲厅顿时寂静无声——不,有一个声音,细细的,细得好像一缕丝线滑过绸缎。淡淡的,淡得好想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4-04-17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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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金凤蝶在一秒内翼动的声音。这个声音有点像——”他顿了顿,“想微风吹过蒲公英时,那一刹那四散分离的声音。”演讲散场后,粉丝不断围上去索要签名。郑聆心站在最外围。不断有人擦肩而过,她听见他们在心里你一言我一语:哇!聂博士好帅……要是他能注意到我就好了……最后脚步声渐渐稀落,她听见他收拾书本的声音,这才缓缓上前。“真的可以捕捉到这世间所有的声音吗?”她这样问。他似乎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难住。想了想答道:”不,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不知为何,有一刻格外安静。也许是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心口如一,所以除了他的话,她听不到任何一丝杂音。他说:“从物理学的角度,声音的本质是震动。譬如一朵花绽放,花瓣颤动,所以我们可以捕捉到花开的声音。这个世界上所有自然的声音,不管多稀有、罕见,都是可以听见的。但是人的声音,譬如快乐、悲伤,这些声音是我们我们永远都听不见的。”她反问:“快乐的时候会听见笑声,悲伤了就听见哭声。这不是最常见最普通的声音吗?“他轻轻说:“这些只是外在。你能听见一个人面带微笑却心碎的声音吗?“她愣住,半晌,伸出手:“我是郑聆心。我是来参加面试的。”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4-04-18 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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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4.专攻声波研究的聂非言是个出了名的怪才。他的招募也十分怪异。他要找一个天生就拥有绝对音感的人。来做什么?“来帮我捕捉那些连机器都捕捉不到的声音。”他这样说。具备优质音感的人不在少数,但要天生的,这似乎有些难。聂非言的面试方式更是匪夷所思。他让面试者听一段音频,然后说出里面包含了几种动物和植物。不少面试者目瞪口呆。直到郑聆心出现在他面前。如果不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有些失神,他几乎没有发觉她是一位盲人。倒是她坦率:“我看不见,你不介意吧?”“当然不。”聂非言不会不清楚,盲人的听力原本就比普通人敏锐些——但敏锐到这种地步……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郑聆心不但完整地说出音频里的动植物名称,就连刻录时的天气和地点都描绘出来了!这下轮到聂非言目瞪口呆。“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的的确确被震撼到了。“我也不知道。自从眼睛看不见以后,我就能听到很多声音。”聂非言也是聪明人,“你好像并不喜欢这样。”“有些声音并不好听。”她只能这么说。聂非言忽然想下了决心似的。他说:“那么以后我带你听好听的声音。“语调欢快,发自肺腑。她听不到第二个声音。他说的是真的。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4-04-18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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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5.他也真的做到了。“你听到的雪是什么样的。”聂非言问道。“像凌晨时,天光未亮,春蚕却醒了,它们啃咬簸箩里的桑叶,一小口一小口,很整齐地发出细细的声响。”郑聆心这么描述落雪的簌簌声。同时她也好奇:“你要怎么录到雪的声音?”聂非言带她到天山脚下的伊犁河谷。彼时已是入春。“”还会下雪吗?“”她问。“不,不下了。不过雪还没融化。”他问老乡仔细询问天气变化。她侧耳听着他的脚步声,吱呀,吱呀,踩在还盖;着一层薄雪的田地上,深一脚浅一脚一会儿回头叮嘱她:“你就站在那儿,不用过来。”一会儿又怕她等急了,大声喊:“我就在这,你等着我。”春寒料峭,她双手捂着嘴呵着气,心下却有莫名的暖意。布置妥当了。她忽然听到一声丝细响。“花?”又想了想,“桃花?这里有桃花?”“是的,桃花。”他的语气里毫不掩饰地对她听力的赞赏。兴奋之余,竟一把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走!我带你去看桃花。”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扯着去“看”桃花。与江南柔枝细柳的桃花不同,这里的桃花根茎粗壮,就连枝蔓都长得格外野蛮。初春并不温暖,却已有桃树铮铮然冒出新芽,骄傲地绽出一小片花瓣。残雪自枝丫垂落,被这新长出的花瓣兜住,执拗而又任性地捧住这冬天的最后一点痕迹。那触感冰凉、湿润,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厚实与顽强。只是深情至此,到底抵不住春日消融。融化的雪水渐渐压低了花瓣与枝头,压得它们几乎弯下来。雪似乎也不忍心,宁可化为冰水消逝而去。可桃花依旧多情,还硬撑着护住那一汪已经融化的雪水,于呼啸寒风中微微颤动。本就不该相遇的,就算勉强了,又能勉强多久?终于,终于还是挺不住,“啪嗒”一声轻响,花瓣连着雪水,齐齐落地。这就是聂非言捕捉到的雪于与花的声音。它们殊途同归,同归于尽。郑聆心录播室,一个人,深夜,一遍又一遍地听这段声音。惊觉回神视时,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心痛得流了满面泪水。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4-04-18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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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14-04-18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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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1 13:5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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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帮聂非言做声音采集项目的同时,郑聆心也有自己的主业。她来始做钢琴师。聂非言好奇,闲时就来偷师并兼做小工。他接过她手中的调音扳手:“我来,你听着就好,够了跟我说一声。”两位天才齐心协力只为调准一个音,这调音服务也太物超所值了吧。“你为什么不再弹琴?”回去路上聂非言问她。“我总是听到一些不好的声音。”她坦白。“嗯,你跟我说过。但这——似乎跟弹琴无关系”他语气诚恳“我听过你弹的第三协奏曲。”毕竟是专职研究声音的前辈,她还真有些在意他的意见。于是忍不住问:“你觉得如何?““一般。”这两个字若是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郑聆心才不以为意。但说这话的是聂非言,而且——她听不到第二个声音。他是由衷的“我自己也觉得一般。”她说实话,“空有技巧。”“毫无感情。”他补充。但这多难。她从未经历过刻骨铭心,想象不来撕心裂肺是何等感觉。“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她自我解嘲。“自然是幸运。一个人若能浑浑噩噩终其一生,没有遗憾,没有惦念,那简直就是狗屎运。”她打趣到:“那你呢?你有过什么惦念?”是你。突然她清晰地听见他的声音。“什么”她惊问。他微微错愕:“没有啊,我没说什么。“郑聆心。又是三个字。轻不可闻,但一字一顿,他听得清清楚楚。她的脸腾一下烧起来。不妙,一不小心听到他心底的声音。“很热吗?我开空调了。你脸怎么那么红?”聂非言不明所以,一边侧头看她一边嘀咕。“没、没什么。”被那些难听的杂音困扰不已的她,突然头一次喜欢上这项特殊的“能力“。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4-04-18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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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一脚 楼楼辛苦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4-19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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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4-20 08:35
                      收起回复
                        part8.那是一把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千分尺。唯一特别的地方是手柄上刻了一行奇怪的字母。郑聆心摸索过去,挨个拼写下来,请聂非言帮忙翻译。他在电话里说:“这些字母是拉丁文,大意是:这世界愿意被骗。”顿了顿,“我朋友说尺子送你。对了,这尺子有什么特别的吗?”怎么说呢?郑聆心又偷偷试了几次,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不过不被那些纷纷扰扰的杂音打扰,耳边倒是清净了许多——嘴上都说想听真心话,真的让你听见了,恐怕没几个人受得了。测心尺就好多了,之前让你知道一句话里掺了多少假,至于真话是什么,算了,还是请别说。并非人人都长了一颗能够受得住真话的心。“也没什么特别的。替我谢谢他。“她转移话题,“我们还要采集什么声音?“聂非言提到过这个采集自然之音是他赞助人的心愿。聂非言正在做一个声波科研项目,有人为这个项目提供了大笔资金赞助,只有一个条件,帮他采集四种自然的声音:风、花、雪、月。风与花不难,雪,他们也做到了。剩下最后一个。饶是经历了这么多异事的郑聆心也愣住:”月亮?“月亮哪有声音?“月球上没有空气。空气是声音传播的介质,所以哪怕是登上月球的宇航员,他们之间对话也只能通过无线电来实现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4-04-21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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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非言难得叹气“换句话说,o月亮,是绝对无声的。““也未必。”郑聆心想了想说,“你想想猴子捞月。”聂非言一点即通:“水中月?影子?”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4-04-21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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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可以继续更文吗?期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4-2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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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1 13:5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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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9.“不不不我不行!”郑聆心天人交战了数日,终于穿上潜水服,但在下水前再次反悔。聂非言居然想到潜入深海,捕捉月光照入海底时的声音!“别怕,有我。”四个字简单至极,铿锵有力。他不由分说握住他的手,没等她惊呼,扑通,他竟拥着她跳入水中。巨大的浮力让人瞬间产生失重的错觉。这种从未有过的陌生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她甚至忘了自己还戴着呼吸器,下意识张口想喊救命。不料呼吸管一下滑出。她大惊,呛了几口水,又什么都看不见,手脚也忙乱起来。突然,像是有什么环住她的腰,一用力,她整个人便扑进一个宽厚的怀里。下一秒她的唇便被吻上。她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就这样被他抱着,吻着,静静沉入海底。安静,说不出来的安静。上天赋予她那世人艳羡的绝佳音感但在这静谧犹如天堂的深海,她也只能感受到连呼吸都要放松的安静。他们被鱼族簇拥,水流轻轻拂过他们的身体,他们相拥着潜伏在大海里。她知道此时头顶应该有光,月光温柔照入海底,而此时他轻轻放开她,任由那一束月光穿过云层,透过海面,然后静静停留在他们的身体之间。她听见了,是月亮的声音。如荡漾的水波,如摇曳的海扇,像鱼群在五彩珊瑚间绕行,像她终于鼓足勇气,回握他的手,掌心贴着掌心。。十指紧紧交握。他拉住她向前,向左,向右。最后她感到身体开始向上浮起,一声“哗啦”巨响,身子猛地一松。他们浮出了水面,在海风中,在海水中,身体情不自禁随着浪涛轻轻摇摆。如同经历了一场令人荡气回肠的魔法膏,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恍然回神时,发现他们的手还紧紧相握,而他的声音在这深夜静寂的海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说,这样的告白还算合格吗?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4-04-26 15:50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