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E笑,笑得妖娆妩媚,在这样的笑容里把她放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来,举高。尖尖的十指,却已看不出原来的肤色。触目惊心的血迹,虽已呈半干涸的状态,但浓重的血腥气犹在空气中飘浮。
小V惊叫了半声,又马上掩住嘴。圣香看着小E,只说:“EE你说吧。”
“人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小E继续笑,“我八百年都不做好事了,今天高贵地想做一个好人,救一个老太婆于车轮之前。哈哈,结果反被诬为肇事者,要赔这样那样的大笔银子。我好久没有抢劫了,米钱。再说,杀人比赚钱容易多了。”小E眯起眼,想着她春葱样的指尖碰到那温暖的心脏时的感觉,那喋喋不休、不懂感恩的老太婆终于闭嘴了。想找死,很容易,可是弄得她的心情很坏,真是一百万分的该死!
“其实你不想杀人。”圣香说,他的目光澄澈,声音柔和,“EE不是个坏孩子。”
“你不怪我?”小E微侧着头看他。
“我不是容容和聿木头,没有那么强的是非观念。但我还是不赞成你那样激烈的行为,那样子,会不漂亮的。”圣香的目光和小E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没有火星出来,只有一种淡如明月清风的感觉。
小V叫道:“可是你们俩把我们几个当成木头人的行为,我也非常不赞成!”
圣香对VV回眸一笑(啊啊啊,六宫粉黛无颜色),“乖,不急,我先带EE出去洗手。”
小V还来不及回答,眼睁睁地就看着圣香和小E消失在眼前。左顾右盼,可是空气间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来与去,似乎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可是梦里的忧伤会带到梦外来吗?
只听见鱼一朵对她说:“VV不要找了,……他们始终和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能比擦肩而过更多一点缘份,就好了。”鱼一朵转身回到牌桌前,麻将牌玉一般的润和。她想,能和圣香一起打牌,已是人生一乐也,这种欢乐,注定只是瞬间、不会长久;可是得到过总比从来没有过要好。好!
鱼一朵瞄了下零落的牌面,叹息:“VV你果然做弊,有心让香香赢。”不等熊猫跳起,朵朵又说,“香香赢了,却没拿走赌注,所以猫儿你输了也没损失什么。”
一下子走了美美的少年人,另外三个都有些意兴阑珊。不知香香怎样了?不知洋洋怎样了?可是他们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经历。经历过,才能变成经验;别人给的经验,和自己获得的,大不同。旁人的着急、担忧和祝福,坏小子,你懂得吗?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