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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沿途有你系列 PART ELEVEN 风雨无阻 by emilyathene[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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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从相遇起所有的尴尬和难以形容的疏离,全部净化在这销魂的吻中,交缠起伏的舌席卷着滑嫩的唇瓣,厮磨着暂别的记忆,那些曾经炽烈的燃烧,蕴贴着每一寸的肌肤,开始意犹未尽的蔓延着,直到不远处的嘻笑口哨声传来,直到冰冷的六瓣雪花,一齐卷入了彼此的唇间,凉凉的,微涩的,已是甜蜜—— 
龙马才不管那些似乎连性别都没有辨识清楚的旁人的起哄,径自的,夺过唇膏,同样细致的涂抹着,第一次做着如此生疏的事情,却又如此认真的让人怦然,起码,手冢有好长时间,都没有喘过气来—— 
“切,前辈要加油哦——”龙马轻拍他益发白皙晶莹的容颜,调笑着戏谑—— 
手冢的有些神秘的嫣然,绽放在漫天的飞雪之中—— 

流转的飞雪,荡涤着混沌的山雾,势头并不算急,纷纷扬扬的,别有情趣,银装素裹中,不胜沉醉,情人如诉,更易迷醉—— 
龙马其实根本没有心思专注于沿途的北国雪色,第一次的正式登山经历,就在如此惊险的气势磅礴中,踉踉跄跄的,可是每一次脚下的打滑,总会有另一只有力的手,扶持以共,于是 
侧身稍带歉疚的,努力调顺自己的呼吸—— 
“累了吗?我们休息一下——”手冢但笑不语,只是默默的,接过情人肩上的背包—— 
“不要——”不愿意示弱的骄傲,不愿意倚赖的心情,急躁的,甚至想要跑几步,以现露自己的坚持,或者,固执—— 
手冢一把拦住了他,神情竟有些许的冷酷,“等一下我可不背你下山哦——“说出的话,却又是如此的不伦不类,以至于龙马握着氤氲热气的水杯偎依在情人温暖的怀抱中的时候,还在难得的奇景中呆滞着,许久,伸手,摸一下那白皙深邃的额头—— 
“顾好你自己吧,我第一次爬这座山之后,足足病了一个礼拜——” 
“哎?看不出来啊——国光,你究竟爬过几次啊?” 
“嗯_从九岁和叔叔一齐爬开始,大概每年都要来一次吧,只有这两年——” 
“这两年?是因为我吗?” 
“不是——” 
“何必这么急着否定呢?呵呵——” 
“有什么好笑的!快点喝水,我们才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 
“恼羞成怒了啊,我怎么舍得笑你呢——” 
手冢最后索性放弃那个嚣张到了极点的孩子,半是羞涩的,紧赶了两步,深呼吸着山野混杂初雪的清馨,淡淡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以往总是觉的心里空洞洞的,爬山只是要填埋这份时间罢了,可是后来,认识了你——” 
认识了你,快乐的,痛苦的,忧伤的,甜蜜的,全是记忆,漾浮在心扉,满满的—— 
龙马只觉的浑身的血液一齐涌了上来,仿佛已经预演了千万遍的熟稔喝热情,扑向风雪中屹立的情人,用自己的体温,融化那层遮掩的浮雪,促热的呼吸,喷薄着情人颈间的嫩肤,“以后,都会有我陪着你,每一分,每一秒,不会再让你空虚,寂寞下去——” 
手冢却因为陷入某种无端的漩涡中,有些事情,湮没着时间的碎片,无法追寻,然后一点点回暖的,是情人的心跳,不禁怡然—— 
凛冽如刀的风,切割着情人的记忆,每一块,都是专属的钻石,恒久流传—— 

渐渐的,呼吸因为益发陡峭的山势急促了起来;渐渐的,雪因为稍纵即散的层云飘忽了起来;渐渐的,金色的阳光温暖了起来;渐渐的,情人的胸臆充盈了起来;渐渐的,可以看见那沐浴着乳白色浓浊色调的黛青色顶峰,眉眼亦如黛的,更是旖旎—— 
龙马兴高采烈的,仿佛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一路的磕绊,仿佛也失去了意义,只有熠熠的雪,疏缓的漂浮着,分不清,是太阳携来的天使,还是冰雪女神舍不得离去的精灵,也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了,这一刻,所有的辛苦亦成为了值得—— 
手冢却第一次忽略着沿途鬼斧神工般的景致,注意力,全在身边的情人,这般风雪席卷的空间,世界静谧的可怕,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交织成难能的天籁;只有两个人的心跳,擂击着胸腔顿挫成点滴的情迷;只有眼前模糊的路,蔓延成两个人,一辈子—— 
近了,更近了,当真正立于山顶的观景台的时候,当呼吸竟也忍不住澎湃的情绪的时候,第一次经历雪山洗礼的龙马,再也压抑不住思潮起伏,放声的,大叫起来—— 



8楼2005-08-09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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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再证明一下,幸福是宝石蓝色的,高贵神秘,就像层云峡的夜空,闪烁着不朽的星辰,一眨一眨,全在说,我爱你—— 

    第二天,他们很早就离开了,目送的,是一对冷冽的少年,属于地狱的气息,不甘心呵,如果他们可以不是这么的相配,如果他们可以不是这么的相爱—— 
    然后的旅程,依旧兴奋和惊喜,就像温泉旅馆的巧遇,只是一场梦境,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不提及此,登别地狱的景色,已然冲淡了往事的哀伤,自然的鬼斧神工,雕琢了奇迹一般的火山景色,昭和新山在碧透的晴空中很妩媚,常年喷薄的两道浓烟,袅袅冉冉,交缠不散。 
    龙马悄悄的,趴伏在手冢背上,孩子气的,问他,“你说那像不像一对情人——” 
    “你干脆问,像不像我们——”手冢没好气的,几乎失去形象的翻着白眼,时而幼稚,时而成熟,他早就适应了这个很想长大的恋人的思维模式—— 
    “切,MADA MADA DANE_”龙马一经是识破,就害羞的转到另一个方向,手指,却陷入了稍显纤细的情人的腰肢中—— 
    “其实登别地狱是有传说的——“手冢的眼,突然有了几分忧郁,”传说生前来过这里的人,死后不会到达地狱——” 
    “可是这么美的地方,为什么,要被称作地狱呐?”龙马环绕着清馨自然的山野景色,釉红色的岩石,记载了不知多少沧海桑田,沉默的,任凭后人评说—— 
    “美丽是一种毒品吧,万劫不复,就是美的代价——“手冢说不清,刹那的失落是什么—— 
    “那么,我已经中了你的毒——”龙马幽幽的,“死后我不要和你上天堂,不知道上帝可不可以交换条件,我要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只要这辈子,和你平平安安的——“手冢有一瞬间,又看到满身是血的龙马,倒在他的怀中,也许那伤疤,是一辈子难以愈合的惩罚,他不要,最爱的人,因为自己而死去—— 
    然后,默默的祈祷着,幸福是玫瑰红色的,热情奔放,无处收敛,就像情人容易搅和的唇,容易走火的身体——

    不知道冬景的洞爷湖,是不是因为情人的缱绻而羞涩,鳞鳞的浮冰,潺潺着翡绿色的湖水,百鸟惊起,笑语盈盈—— 
    龙马随性,席地而坐,浅浅的雪,陷了一些,却有一种和自然融合的奇妙感悟,手臂禁不住收敛了一些,再用力一点,就会把怀中的情人揉碎一般—— 
    手冢却是似嗔非笑的,“怎么,不喜欢这冰冷的湖么?”很少有人可以理解冬季的火山湖,总觉的他太孤高,太冰冷,但是他懂,那无言的湖水中流淌着怎样的情浓—— 
    “哎?”龙马有些狼狈的,走了神,刚才,他在祈祷,让这静谧再持久一些—— 
    “其实夏天的时候,这里要缤纷许多,漫野的薰衣草杜鹃,随风起伏,空气似乎都会让人沉醉,那种清馨的浓郁的味道,会把所有的烦恼带走,仿佛天堂——”手冢微眯着醉人的凤目,显然沉浸—— 
    “是么?国光有来过啊——”龙马讨厌他透出这样的表情,缥缈的,似乎再一秒就会挣离他的怀抱一般—— 
    “没有,是我叔叔告诉我的,他一直很爱北海道,而且在这里隐居,想必也会无忧无虑的吧——” 
    “隐居,真是一个奇特的人——”龙马不知道自己怎么有些酸酸的,那是对任何情人关注的人,投以的敌意—— 
    “嗯,叔叔一直没有结婚,却很喜欢我,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想来上国中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单纯的缅怀,不带有一丝的暧昧—— 
    “很喜欢?有我那么的喜欢你么?”单纯的嫉妒,全是年少的懵懂—— 
    “龙马——你这是——”开始有些哭笑不得—— 
    “呐,国光,夏天的北海道真的很魅惑吧——”开始有些优雅成熟—— 
    “啊?”蓦的耳畔的潮热,不消问,已是情人啃啮着自己最是敏感的耳垂—— 
    “那么一起吧,等到有空,我们再来北海道玩——”心神已然荡漾了,爬雪山,过温泉街的樱花隧道,流连钏路看吉祥之鸟奉上翩跹的舞姿和清亮的啼鸣,在塌塌米上做爱做的事—— 
    “嗯——”不用仰首,亦感应得到情人的深邃眸光—— 
    风似乎也柔和了许多,撩起一澜春水,向世人们昭示,幸福,是翡翠绿色的,沉淀所有自以为是的假装,吮吸自然—— 

    不掩饰,是因为这爱,无私无畏—— 
    不畏惧,是因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无忧无虑—— 
    不顾虑,是因为连神都领悟,我们相爱着——


    11楼2005-08-09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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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牵手,数着天边一眨一眨的星星,一个人说像眼睛,另一个人说像你的眼睛一样美丽, 复古风格的煤气灯酝酿着别致的情调,这个时候,应该共舞一曲优雅的华尔兹,让经典的浪漫气息在运河两岸浓得化不开—— 
      然后手冢拉着龙马,熟稔的,来到一家神秘梦幻般的馆所,热情的大胡子老板很用力的拍着龙马的肩膀,然后为两个人打开一间神秘的小屋—— 
      当龙马进入的刹那,被这易碎的浪漫深深震撼了,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都是用玻璃制造的倾城之作,闪烁着晶莹润泽,还有无数情人黑曜石一般璀璨的眼—— 
      “这个,送给你——”手冢有些生疏的,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眉眼间,一丝窘态,这是他第一次送他的礼物呵—— 
      龙马惊喜的打开,是一只雕琢成网球场形状的八音盒,更奇妙的,是场上正有两名选手在比赛,一人折腰发球,一人蓄势以待的,仿佛,就仿佛他和手冢身临其境般,来到这小巧的赛场—— 
      说不清为什么,眼睛开始潮湿了,手冢却装作没有发觉一般的,拧动着暗藏的发条,琉璃球场开始旋转起来,伴随着清丽宛转的乐曲—— 
      龙马悚然一惊的,那不是,那不是他最爱的backstreet boys的I WILL NEVER BREAK YOUR HEART,然后奔泻的感情再也无法简单的抑制,他紧紧的,把温柔浅笑的他拥入怀中,用力的,把似乎如玻璃一般浪漫却易碎的爱情嵌入身体里,就算有一天,真的碎了,就用自己的血,拼接另一种至死不渝—— 
      说不清是谁先开始的,说不清是谁渴求谁的拥有,七彩的玻璃折射着情人炽热的吻,情人交缠的身,当最后情欲喷薄的刹那,他们望着彼此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就在对方的掌心泻出的狼狈,低沉的,清朗的笑声,流转成玻璃倾城—— 
      幸福不会碎的,因为这琉璃青色的记忆,已然揉入了四肢百骸,浸透灵魂深处—— 

      所有的故事总要有一种结局,如果札幌可以再平淡一些,故事尽头也不会如此轻易的灰飞湮灭,最后今天,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就是单纯的偎依着,在富于俄罗斯风格的街头闲适的逛着,随意在涌泉公园的茶室中品一杯淳厚的绿茶,龙马趁着手冢不注意的时候吐着舌头,还是不适应这般的苦涩,手冢就顺势喝完了他杯中余下的茶,顺势送上一罐葡萄味的芬达,一言未竟,胜似千言万语的—— 
      然后再在公园大街中央的大通公园欣赏着冰雪节的作品,各种栩栩如生的雕塑尽显北国的情趣,那地上一层薄雪亦让自然恰如其分的融入人文—— 
      可是有这样两个高大俊美的少年,一来一回的,无拘无束的打着雪仗,漂亮凌厉的外旋发球一经触地就散成漫天的雪沫,精湛绝伦的零式削球也在回旋之余越滚越大的,把年少无忧的笑靥冰冻在这雪国的记忆中存为永恒,再把这份愉悦带走为无数的明天喝彩—— 
      累了倦了,就到市郊乘坐缆车观赏这亚洲著名的夜景,璀璨的灯光映射着情人的眼,当漫天星辰为你闪耀的时候,我的心底,流转的全是爱情—— 
      “呐,国光,你是要一辈子,打网球吗?”那个时候,静谧的,让人心碎,狭窄的车厢中弥漫着浓郁的馨香,不知道,是谁的神情—— 
      “啊,龙马也是吧——”那个时候,凛冽的北风吹不散一室的春意,撩拨的,不知道,又是谁的温情—— 
      “那么,我们约定,总有一天,一齐站在世界网坛的颠峰,好不好——”那个时候,那双琥珀色的猫眼熠熠生辉的,仿佛天边最灿烂的宝石_—— 
      “两个人——”那个时候,稍显迷惘的凤目深沉的,仿佛月色中的阴霾—— 
      “两个人,一起,我要变强,直到配得上你,站在你的身侧,和你分享这一片天空——”那个时候,少年的誓言湮没了人群中因为庆典的欢呼—— 
      “龙马——那么,不要大意的前进吧——”那个时候,清逸的唇散发着属于情人的光芒—— 
      “切,MADA MADA DANE_”那个时候,骄傲的笑靥充溢着属于情人的希望—— 
      然后一个吻,然后让誓言以吻封缄—— 
      玻璃反射着交缠起伏的身姿,星星点点的银紫色的幸福,就像护身符一般的,即使未来风雨无忌,依旧相爱无阻—— 
      


      13楼2005-08-09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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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长,怎么样,该不会忘记越前的号码了吧——”桃城一边塞着汉堡,一边吮吸着身旁千石宠溺的送上的可乐,笑得很诡异,有些事情一如年少的韶华,看清了,也就解脱了,忍不住含吮一下他的清纯的指尖,笑着自己当初怎么会对另一个人那么痴迷—— 
        “手冢有22%在害羞,45%在防备着,呐,莲二,我的数据整理出来没有——”乾一成不变的眼睛更加锐利的—— 
        柳云淡风轻的,仿佛世界只有一种挂念,名叫真治—— 
        手冢轻啄一口河村送上的清酒,有些苦涩的,还是甜蜜,顺势从怀中掏出手机,微皱眉头的,“真是不幸,没有电了——” 
        “那么用我的吧——”一旁的不二轻袅依人的,身后的切原尚未褪却清涩—— 
        手冢意味深长的,觑了他一眼,然后接过,手指不小心碰在一齐,却有静电般的立即抽离,索性大家的狂欢,没有注意到这细节—— 
        不二于是好开心,自己终于可以独占一次悸动了—— 
        手冢却望着电话薄上的名字,龙马,好亲密呵—— 

        濒临毕业考试,龙马正焦头烂额的,背诵着那些文科,越背越是郁闷的,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仔细看资料就乱签名呐?虽说两年时间念完五年课程在许多人眼底是绝对的歆羡,可是他却万般头大了—— 
        索性流连在运动场边,然后手机的铃声响了,是一个莫名的号码—— 
        “喂,哪位?”仿佛心有灵犀的,接听了—— 
        “……是我——”另一端的声线,压抑着情迷—— 
        “国光,你换号码了么?”龙马喜出望外的,刚才想到他,这会儿就可以说话了—— 
        静默了片刻,换了另一个人,“喂?越前么?我是桃城啊,怎么样,你这个小子太不象话了,根本不主动和学长联系——” 
        龙马怔了一下,那些曾经年少无邪的日子涌了上来,久远的,迷离的,有些朦胧了—— 
        然后是菊丸前辈依旧可爱的撒娇,“呐呐,小不点,好想再抱抱你哦——”他不禁有些黑线了,自己已经是182公分的身材,怎么可以想象被一只猫漾的学长欺压在怀里—— 
        然后是大石前辈,依旧紧张的关照着,“越前啊,自己一个人在纽约要注意身体啊——”罗嗦的程度和玛利亚老师可以媲美,但是他懂得这种关心的表达方式,欣然倾听—— 
        “越前,照我的估计应该长到165公分了吧,要继续每天喝牛奶哦,这样还有28%的成长空间——”不用猜,数字林立肯定是乾前辈,可是自己总是喜欢超出他的数据,龙马骄傲的,切,MADA MADA DANE_ 
        “咝,越前——“不善言辞的自然就是海棠,可是这一回不是他无言,而是他身边那个调查专家太聒噪的,抢了电话,“喂,越前,据我的调查——” 
        然后,手机不识相的,断掉了,观月的美貌全绿了,“好,很好,越前,居然敢挂我的电话——” 
        “大概是信号不好吧——“不二顺手接过,也忽略观月头上的轻烟缭绕—— 

        而龙马望着突如其来的网球,和自己不小心摔在地上的手机,神色愠怒着,而一个高大的嚣张的男生,正用球拍指着自己—— 
        “喂,跳级少年,把球扔过来啊——” 
        横眉冷对的,龙马莫名奇妙着,但是,当那个自己好容易摆脱了一段时间的麻烦围过来的时候,他嫌恶的又有几分欲哭无泪了—— 
        “越前前辈,你还好吧——”藤堂忧郁着纤弱柔媚的容颜—— 
        “啧啧,曾经的四度青少年组冠军,怎么不会打球了么?”嘲笑,是因为莫名的嫉妒—— 
        “安德鲁,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的——”藤堂急了,还是掩饰不住年少的清涩—— 
        “怎么了,不敢来一局么?还是优等生做久了已经不知道怎样打球了——”安德鲁自然更是郁闷的,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围着一个自己平素最不喜欢的出风头的小鬼—— 
        龙马骄傲的金色瞳孔在夏日炽热的阳光下闪烁着魅惑的神采,一旁凯宾已经和特瑞迎过来,状似迷惘的,而安德鲁已经战书,“怎样,一局决胜负,输的人必须放弃斋漾——” 
        龙马连头也没有回,径直调试着自己的手机,终于,又有来电,然后邪肆的,“我对他没有兴趣——” 
        电话另一端是诡异的静,龙马后知后觉的,“喂,国光,你不要误会,你知道我始终对你比较有性趣——” 
        


        15楼2005-08-09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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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ELEVEN 风雨无阻 (4) 

          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埋怨夜太黑,孤枕的人,难免难眠—— 
          嗅着枕头淡淡的香气,这大概就是他的味道吧,龙马深深的呼吸着,仿佛害怕再用力一点就碎掉,却蜷缩着肢体,任凭一股名叫幸福的味道从四肢百骸中蔓延—— 
          难以置信的突变,让他还是很缥缈的,自己真的,就这么住进了情人的家,一想到就忍不住偷笑着,老头子真是难得识相的说,然后,另一种深沉的渴望,渐渐的,浮现在自己的肌肤上,不是单纯的思念,也许是因为无法餍足的重逢,不是激烈的缠绵,也许两个人都需要适应这转变,那么,隔壁的他,睡了吗? 
          怎么可能睡得着!手冢幽幽的想要起身,也许再也不知道,用什么姿势比较舒服,翻过来,是皎洁明朗的夜空,璀璨如星,闪烁撩人;覆过去,是柔软熟稔的床垫,居然有种窒息的郁闷袭来;再到左侧,秒针滴答滴答,衡量着爱情的尺度;再到右侧,他的情人,真的从天涯,近到了咫尺—— 
          有点迷惘,也许是因为这份缭绕的静谧太过虚幻;有点沉醉,也许是因为这份亲腻太过疏远;有点紧张,骗自己只是单纯的失眠而已;有点期待,却又根本说不清楚想要什么—— 
          夏日柔媚的风,拂过卧室的窗帘,窥测着情人们的辗转,偷偷的,笑了—— 

          龙马终于忍不住了,口舌间的干涩,也许就是导致自己胡思乱想的罪魁祸首,起身,轻轻的开门,蹑着手脚,打开冰箱,扑面而来的清冷,终于缓解了一丝羞赧的潮热,径直打开一瓶牛奶,仰头,就急躁的,灌了起来—— 
          手冢从他一起床,就意识到了,他是去洗手间吗?或者饿了吗?那么他要起来看一下,或者假装已经睡着了不让他尴尬,该死,他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浮躁不定的—— 
          直到,碎裂的玻璃响声,惊扰了两个人不同寻常的春梦—— 
          手冢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厨房,就看见那双可怜兮兮的猫眼,在旖旎月色中熠熠着莫名的神采,地上一滩玻璃渣和牛奶,而那个傻小孩,居然直接用手去清理—— 
          “龙马——”说不清的诡异,陪着他蹲在一齐—— 
          “对不起,国光,还是吵醒你了——”歉疚的,是因为打扰了情人的梦,也许他那个梦里正有着自己—— 
          “没有,不要——”满心的,从来没有自己—— 
          “啊?”龙马的手,悬停在了半空,一滴滴的血,漾落在了地上—— 
          “不要用手,会弄伤的——”手冢径直夺过他的手指,吸吮着伤口,任那枚小小的碎片重新滑落,涟漪不停—— 
          龙马只觉的,指尖酥麻的,有点痒,手冢却觉的,口中腥甜的,还有牛奶的味道—— 
          缠上了OK绷,清扫了地上的残余,龙马就怔怔的,看他的国光,为他善后,然后,他端着一杯牛奶,来到了餐厅_ 
          “时差没有倒过来吗?”把牛奶推给一直愣愣的他,听说牛奶有助于睡眠—— 
          “切,MADA MADA DANE_”他抿了一口,已然醺醺—— 
          “那么就早点休息吧——”他揉乱了他的发,喜欢看他有点慵懒的神情—— 
          “……”他嗫喏着,却不知道在埋怨着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回卧室,他把他送到了客房门口,“龙马——” 
          他回头,猫眼中,是某种氤氲着兽性的诱惑—— 
          “晚安——”他想,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晚安吻—— 
          “国光——”他不想,就这么一个人—— 
          “嗯?”他背对着他,感觉到喷薄的,热烈的气息,均匀的洒在自己的颈间,痒痒的,却又不经意的蔓延成情欲的星星点点—— 
          “陪我,好不好——”他已然环抱着那稍显清瘦的腰肢,也许这样才可以确定情人终于在自己怀抱的真实—— 
          “……”他没有回答,只是回握住,他深深灼热了自己肌肤的手—— 
          也许两个人,都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需要一点痛,来证明这幸福—— 

          少年炽烈的怀抱,开始让夜晚堕落,已经经历过极致激情的肌肤,些微的撩拨就会滚烫的颤栗着,有些生疏的舌遽烈的搅和着,再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这刻骨的爱恋了,闷热的浊息重重的回荡在耳膜,映衬着激越的心跳,见证两个人,一齐沉沦—— 
          


          18楼2005-08-09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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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上2号电梯,什么也不要按,我可是很胆小的哦——” 
            龙马没有看那人群环绕中意气勃发的情人,走的速度很快,像是要把这危机迅速带离一般的,电话中狰狞的笑声,不允许他踌躇了—— 
            那个时候,心不在焉的手冢,突然找不到他为之牵挂的情人了—— 

            电梯里空无一人的,散发着某种致命的邪恶,龙马没有按键,却开始启动,缓缓的上移着,从一层,到二层,三层,没有停留,当他意识到有些异样的时候再听着电话,“再见,龙马——”然后轰然一阵,电梯蓦的悬停了—— 
            仓促的遽烈的震动让他在狭小的箱体内反复的被撞击,四肢有种被拆裂一般的痛楚,等到这震撼终于停止了,却是诡异的静,电力似乎中断了,电话也被切断了,应急灯闪烁着幽蓝色的冷光,龙马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事情太突然了,以至于,他的神志现在高度的紧崩中,根本失去了原有的判断力,只有拼命的做着心理暗示,冷静,冷静,国光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呢—— 
            狭小的空间更容易引发人性最薄弱的一面,又是一阵轰然,当龙马试图站起身的时候,感觉到,电梯内,似乎这么凭空的,出现了一个人,还有一把尖锐的匕首,抵在自己脉搏激烈颤动的颈间—— 
            还是诡异的笑声,却和电话中的频率奇异的和拍了,唇齿啃捏着自己颈间的肌肤,然后些微的痛,一种汩汩的涌出感,和空气中开始靡漾着的淡淡血腥,让他知道自己,受伤了—— 
            “啧啧,好甜呵,龙马,我会上瘾的哦——”那是一个似乎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子,金属的侧壁将两个人的交叠扭曲成某种刑罚—— 
            “你到底是谁,要什么——”龙马的声音,亦冷酷如冰—— 
            “我?我是你的老朋友十三啊,我要什么?当然是和你玩一场最后的游戏呵——”十三君扭曲着龙马想要攻击他的手臂,让他感觉到痛,却也不足以伤害的—— 
            “游戏,我还玩的起,但是我警告你,不许伤害国光一根寒毛,否则的话——”龙马想,自己永远也无法承受那红色的光点出现在他的国光身上第三次—— 
            “放心呵,痴情的小东西,他不是我的猎物,只要你乖乖的,再玩三次,我们再玩三次生死游戏,看看你,命够不够硬——”十三君的温柔声线,像是从地狱的寒潭渗入一般的—— 
            “如果够硬呢?”龙马用尽余光,锁定那持刀的手腕那诡异的银饰,那是一只狰狞的狼头,有着一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绿松石眼睛—— 
            “呵呵呵,高傲的小东西,我喜欢,如果有那种可能,我就把我的命,赔给你——”十三君知道,自己真的疯了,但是为了眼前一如天使般的少年,哪个魔鬼,可以忍受的住折断他羽翼的欲望—— 
            “那么这一次——”龙马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身后的迷雾中,只有煞气,没有杀意的—— 
            “这一次,是我十三君正式给你下的战书——” 
            “好,我收下——” 
            “再见吧,我骄傲的小东西,那些人的效率还真高哦——”十三吻着那开始凝固的伤口,离开的时候,也是一阵巨响—— 
            等到龙马回头,只是那片继续扭曲着自己的墙壁,然后,还有上方被打开的顶盖,结束了么? 

            电梯的灯蓦然闪亮了,电话铃诡异的响着,龙马深深的,想要举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早已经麻痹了,挫败的,点了免提,另一端惶恐的声音立即穿透,“龙马是你么?你有没有受伤,还好吧——”他的国光,在颤栗着—— 
            “……”龙马用力想要发出声音,终于沙哑着,“没,没事,国光,你在哪里,我马上就到——” 
            “13层,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停在12和13层之间,悬了那么久——”电话的声音,突然那么的不真切—— 
            “嗯——”龙马重新掌控着键盘,大概还没有眨眼的时间,十三层到了,门还没有完全打开,一个一直在颤栗的身影,已然忧心忡忡的冲入了他的怀抱—— 
            “国光,见到你真好——” 
            “在说什么傻话呢——” 
            “放心,我没事——“ 
            “这里怎么流血了——“ 
            “小伤了——“ 
            “越前龙马——“ 
            “好好,我们先去包扎,但是,你可不可以扶我一下,我的腿好像也麻了——“ 
            …… 
            “龙马,以后不要这么吓我了——” 
            “嗯,对不起,我只是想上去买芬达,电梯就莫名其妙的——” 
            “走了——” 

            那之后的事情,龙马觉得都不重要了,即使那个悬着一只狼头饰物的手,在暗处对着自己做出射击的挑衅动作,也无所谓了,他的掌心,有他的国光—— 
            曾经的天使,为了他的少年甘愿折翼,曾经的少年,为了他的天使强迫自己长大,爱情的领域,谁的付出,换了谁的真心,神冷冷的,漠视人间——


            23楼2005-08-09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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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恐惧的感觉,是在他们两个人默默的回到家以后,才逐渐的蔓延成某种诡异的梦魇,真实与幻境游离着爱情的边缘,忽然分不清,是谁的错—— 
              龙马呆滞的,在并不算狭小的厨房中,居然又感觉到了那种濒临窒息的禁锢感,眼前扭曲的,是繁茂的枝桠在淡淡橙黄色的窗帘上纠结着某种抽象的语言,像是嘶吼,也是呼救—— 
              但是,他不可以呼救,他要坚强起来,要足够优秀,这样才可以保护他最爱的人,让他那波澜不惊的眸子继续沉静—— 
              灶台上的水壶咝咝着即将沸腾的热气,却没有引发些许的温暖,掌心的冰凉,渗透到了四肢百骸,就像那电梯的门缓缓打开的刹那,他曾经觉得,自然的阳光,好耀眼;然后指尖滑过浸着水渍的水果刀,薄刃抽离了自己的影像,仿佛重现电梯那晦涩幽暗的墙壁,劫持与被揭示,威胁与被猥亵,他的勇敢,他的屈服,全是为了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呵—— 
              还是走了神,当蔷薇色的血液,沾染了新鲜苹果的内壁的时候,迅速的吸吮着,最是包容的诱惑_ 
              而空洞的客厅中呢,喧嚣的电视继续着自己的无聊游戏,紫檀木的茶几上,水色氤氲着迷离,手冢缓缓的,往精致的小杯中注入馨香的绿茶,神情专注的,像是在疏理之后那段匪夷却让他心慌的记忆—— 
              那个时候纯粹是一种不服输的赌气,甚至都没有很在意后来挑战的对手,直到,所有的注意力,被那个似乎忽然离开的桀骜的家伙全然的攫取—— 
              他真的生气了么?真是不可爱的家伙呵!切!本来还想给他洗内裤的说呢!还有就是……该死,他再也无法集中于他视为梦想的网球,只因为,那个人突兀的消逝—— 
              他也是在不久短短的一个小时以后,才发现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爱着他,当广播中反复通知着二号电梯突然失控,无法联系,请大家注意身边的人有没有不在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揪紧了,眼前的血红,仿佛慢镜头般的重新演绎着,他的龙马,那一刹那倒在了他的怀中,于是,他们用了漫长的两年来弥补这伤痕,稚弱的心,是禁不起再一次的摧残—— 
              于是,他近乎疯狂的,在二十层的综合大厦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他的情人,每一次回首,总是幻想他会微笑着,突然出现然后对自己说,“不要担心,国光——”每一次失望,那原本以为会痊愈的伤口,再度的坼裂着疼痛,是的,似乎现在还在隐隐的痛呵—— 
              然后,他痴痴的守在十三层的电梯口,他根本听不见,那些管理人员信誓旦旦没有危险的保证,他要的,只是活生生的龙马,他的龙马—— 
              也许只有神知道,当自己从那好不容易接通的电话中,听到那俨若天籁一般的声音时,感恩的心情冲淡了所有的惶恐,然后,大概就是这无辜的承载着漫溢出来的茶水的茶盘知道,那依旧颤栗的左手,需要的,是惬合的掌心的温度—— 

              欢促的声音打断了手冢的遐思,怔了一下,才手忙脚乱的停住了,习惯的想要找到那热烈的专注的视线,却在错失的时候,想到他应该在厨房—— 
              “龙马,水开了——”有些自嘲的,原来这就是一齐生活的真髓呵,除却前一夜的甜蜜,和白天的惊魂,就是这么平淡的一如白开水,但是又上瘾般的迷恋着—— 
              没有回应,手冢那抹不知想到了什么而益渐羞赧的笑靥,就这么硬生生的僵硬了,他的龙马,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天啊—— 
              起身,弄翻了茶杯,洒了茶水,烫到了裸露的手腕,搅乱了心—— 
              情人之间的默契,总是这么的偏执—— 
              龙马是被忽如其来的尖啸声惊扰了,有一瞬间,不知道何年何月,身处何处,只是看着水漫溢的呲着火,才本能似的,关了开关—— 
              来不及反省,已经被一个炽热的怀抱,紧紧的,胁持着,他只觉的刹那的颤栗,然后唾骂自己,怎么连自己最深爱的人,都分辨不出来了—— 
              “龙马,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手冢半是责备的,其实是要掩饰自己的惊惶失措,不希望让情人,看到自己最是柔软的那一部分,害怕会继续沦丧的更多—— 
              “没有了,只是,在想你——”龙马还是不自在的,情人面前想要理所当然的欺骗着,不知道自己僵硬的肢体语言已经出卖了自己—— 
              


              24楼2005-08-09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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