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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々¤红¤妆¤盛¤宴¤々】[文章]『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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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


28楼2007-12-31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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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好难发啊,勉强都发上来了,百度有毛病,将就一下吧


    29楼2007-12-31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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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0:4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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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歌沉默了一下,答道:“多谢卞兄抬爱,只是随某素来不喜与人同行


      30楼2007-12-31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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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楼2007-12-31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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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一程,还是请卞兄另寻良伴吧。


          32楼2007-12-31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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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胥露出夸张的表情,瞪大了眼睛道:“原来你不喜欢和人同行,难怪连贴身侍婢都要支走呢!”

             此言一出,随歌与季玲珑双双一惊:“你……”

             漆黑瞳眸肃然眯起,随歌沉声道:“原来昨天在窗外偷听的人就是你。”

             卞胥嘻嘻一笑,也不否认:“好说好说,听壁脚可是件天大的好事,通常都能听到一些很有意思的内容。”

             刷的一剑,又是迎面掠来,季玲珑怒道:“你这厮,好生可恶!”

             卞胥边躲边叫道:“还来?季姑娘,有话好说。”

             “跟你这种人,有什么话好说的!”

             “我是钱家女婿候选人之一,你若伤了我,看你主子怎么向钱家交代。”

             此话具有神奇作用,季玲珑一听,手上的剑便停住了,整个人呆了半响,颓然退开。

             随歌盯着卞胥,两道剑眉深深皱起:“你究竟想干什么?”

             卞胥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狐狸般的慧黠笑容,一字一字道:“荒诞半生无人晓,为怜佳人甘做贼。”

             “什么意思?”随歌的眉皱得更深,心中预感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卞胥将扇面儿往季玲珑一指,道:“还听不明白?本公子此来就是为了她。”

             看见随歌眼中怒火一闪而过,卞胥心中暗暗好笑,但脸上却露出哀伤的表情,叹气道:“有人为获良缘苦苦追逐,有人身拥至宝却不自知,这世界真是不公平呢,世子你说是也不是?”

             随歌不答话,一旁的季玲珑垂下头,神色木然。

             卞胥咳嗽几声,正经八百的说道:“这么说吧,你我同为钱家女婿候选者之一,到了寿宴上免不了一场明争暗斗。本来我对钱家三小姐也挺有兴趣的,听闻她秀外慧中温柔可爱豁达明朗善良大方人品俊秀风姿优雅……”看见两人脸色不对劲,连忙及时打住,又咳嗽了一下,扭转话题道,“但是,虽然她那么那么出色,可我自从昨天在客栈大堂里对季姑娘惊鸿一瞥后,竟是相思入骨再难相忘。因此,我决定——”

             他深情款款的望向季玲珑:“季姑娘,我不娶钱家小姐了,我想娶你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话音未落,一道疾风急急而来,卞胥闪身避过,却来之不及,只听“呲”的一声,身上青衫裂了大半。

             “哎呀呀,有没有搞错?怎么你们主仆两人一个德行,都喜欢偷袭人!”只是衣衫破裂,卞胥却是格外紧张,连忙跳后三尺捂住了衣服。

             随歌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脸上震惊之色无以言表,比卞胥看上去还要狼狈。想他自小喜怒不动于色,泰山崩于面前都能无动于衷,但刚才不知怎的,想也没想就一掌朝对方击了过去,那一瞬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这小子永远闭嘴,不能再说出这么可恶的话。幸好对方轻功绝佳,只是衣衫受损,人安然无恙。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一念至此,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朝卞胥走过去,歉声道:“对不住,卞兄,你……”

             “站住,你别过来!”卞胥又是后退三尺,将两人距离拉开。

             “卞兄,刚才我……”

             卞胥眼珠一转,扬着唇角低低的笑了起来:“唉,谁叫我行为冒失言语粗俗,惹怒了世子也是正常的。但请世子相信,我对季姑娘绝对是一片赤诚,唯天可表。你大可放心将她托付于我,我不会辜负她的。”

             他旧话重提,把随歌心中好不容易有了的愧疚又一股脑的抹尽了,随歌盯着他,目光怪异,他本就生得一副冷傲之态,此时沉着脸,便显得说不出的骇人。

             “你真要娶她?”声音沙哑,仿佛自喉间逼出来一般。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眸里笑意虽浓,脸上的表情却是万分诚恳。

             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后,随歌忽尔一笑,带着某种傲世的绝离,说了一个字:“好。”

             这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季玲珑只觉得脑中猛起闷雷,晴天霹雳,周围一切全部炸开,再不存在。

             她紧咬着唇,脸色惨白如纸,却仍是一言不发。

             反观卞胥,吃了一大惊:“什么?”

             随歌面色顿寒:“怎么,你反悔了?”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就怕你反悔……”卞胥喃喃的不知说了句什么,再抬头时,脸上笑意盈盈,快乐的好象要飞起来,“小弟真是感动万分,没想到世子如此信任小弟,竟肯将季姑娘许配于我,此恩此德,永世不忘。为报世子大恩,小弟决定了,钱老夫人的寿宴上,必定竭尽全力相助世子得中雀屏,抱得美人归。”

             随歌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默默的望着季玲珑。季玲珑凄然一笑,转身走开。

             卞胥连忙唤住她:“呀,季姑娘,你要去哪?”

             季玲珑的声音犹如梦呓:“我要去七迷岛送信。”

             随歌道:“你不必去了,那封信我会……”

             话未说完,季玲珑突然尖叫了起来:“我要去送信!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她蓦然转身,神色激动的望着随歌,尖声道:“叫我送信的人是你,叫我不送的人也是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你究竟要怎样?”

             随歌眼中露出哀痛之色:“玲珑……”

             季玲珑整个人一颤,自紊乱中惊醒,她低下头,声音疲软:“对不起,世子,玲珑失态了。”

             “玲珑。”随歌又唤了一声。

             季玲珑摇头道:“玲珑觉得很累,想回房休息一下,对不起。”她自卞胥和随歌中间走过去,脚步虚浮,但背却挺得很直,然后,房门合上。

             卞胥把目光自她背影处收了回来,直直的盯着随歌,缓缓道:“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同意。”

             随歌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不是你希望的?”

             “希望?”卞胥淡淡而笑,声音象在空气中飘,“当然,这当然是我所希望的,太希望了,好希望啊。多谢你了世子,多谢!”

             心中一个声音无比惋惜伤感——

             随歌世子,你被淘汰了。


            33楼2007-12-31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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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手支头的靠在桌旁,不愿再说话。卞胥在门旁站了很久,终于转身离开,轻轻合上了门。

               此时天已大亮,旭阳高照,万物看上去那么生机勃勃,然而这精美屋宇,妖艳桃花,都在他眼中失去了颜色,变得黯淡无光。

               随歌的房门紧闭着,不知道他又在屋里想些什么,然而,无论他想什么,都无所谓了。所有的期待,以及希望,都在那个女子将泣未泣的秋瞳中灰飞烟灭。

               “我不明白。”卞胥喃喃开口,不知是说给谁听的,亦或只是说给自己,“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他自桃林间穿过,漫无目的,神思恍惚。

               林子那头,负手站了一个人,他就径自从那人身边走了过去,好象根本没有看见他。

               “喂。”那人身形一晃,又站到了他面前。

               他抬起头看着那人,目光却穿透他的脸飘渺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真好奇,你见到我居然不逃,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那人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定声道,“这次我若让你再从我手上逃走,我就拜你为师。”

               卞胥笑了一笑:“你要带我去见龙如意么?我们走吧。”

               迦洛盯着他,想把他看透。

               卞胥扬了扬眉:“不走?那我走了。”刚待转身,就听迦洛问道:“你怎么了?”

               卞胥低声道:“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这小子真的很不对劲,眼神完全失去了往常的灵逸狡黠。

               “爱情。”

               “呃?”迦洛失笑,万万没想到听到的回答竟是这个。

               卞胥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正经:“我一直想知道,什么是爱情。要有怎样多的爱情,才能令两个人生死相许,一辈子都在一起。我亲眼看见好些人,高高兴兴的披上嫁衣,她们唇角含笑,眼神妩媚,对婚姻充满了憧憬和梦想。她们神采飞扬的离开,又憔悴沧桑的回来。她们从此足不出户,闭口再不谈幸福。这样的例子见得太多,我觉得很害怕,所以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幸福,无论采取什么办法,我都要自己的婚姻绝对幸福。”

               迦洛吃惊的看着他,细细看过卞胥清秀的眉眼,挺直的鼻子,和薄薄的唇,以及那一身比女子还细腻光洁的白皙肌肤,表情越来越古怪。

               卞胥对他的目光浑然不顾,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我只顾着自己,却一手毁了别人的幸福,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你是谁?”迦洛忽然问道。

               卞胥怔了一下:“我?我是卞胥。”

               “江湖上没有这个人的任何信息,没有人知道你的来历,背景,身份,一切的一切。你凭空冒出,成为钱三小姐的候选佳婿;你武功不弱,轻功更是了得,但是从你的招路上,却看不出师承何派;你性格狡猾,机智过人,小恶不少,大恶却无。你,究竟是谁?”

               卞胥轻抬眼皮,对上了迦洛的眼睛,那目光清澄波漪,竟让他心中一悸。

               “迦洛,定锦侯二子,幼年好学,天资过人,六岁时以一篇《寒衣诀》被世人誉为神童。十三岁时,引弓猎豹,得皇帝嘉奖,亲赐金袍,一时引为佳话。十五岁时,侯爷与你兄长双双战死沙场,皇帝念龙门功劳非浅,特允你以庶出之身继承你父侯位,但被你谢绝。其后几年,你游荡四方,肆意狎玩,挥霍无度,将家中万贯家财都全数散尽。皇帝本对你寄予厚望,但见你成年后竟是性情大改,便也不再恩宠你族。你的亲人走的走,散的散,各自投奔前程去了,仅剩你一人,孤身无依,生活的很是穷困潦倒。”


              35楼2008-01-12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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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迦洛笑道,“没想到你对我知道的竟是这么清楚。”

                 谁知卞胥却摇了摇头:“不,不清楚。”

                 他低着头,神色黯然:“不是真的,很多表面上的东西,其实都不是真的。就象我没有想到你的武功竟会如此之高,为人也不象传闻所说的轻狂浪荡,我更没想到随歌是个那么懦弱无情的人,好多事情我都没有想到。我一向自认为聪明绝顶,却不知原是做了那么多年的井底之蛙。”

                 “你……”虽不知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迦洛却能肯定,这次绝非耍花样扮可怜。就在几个时辰前,这少年还是那般神采飞扬嚣张不可一世,那种自信满满的模样,让人嫉妒的恨不得扁他一顿,可现在,他那么颓丧,眉梢眼角再也见不到狡黠笑意,竟会让人觉得若有所失。

                 这个少年身上有种邪恶的力量,他所有的光华皆是由此孳生,一旦他收敛了张狂无赖,便也逝去了那种令人虽然可气却又不得不为之惊艳的魅力。

                 “你希望得到永至不渝的爱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都不是凭你偷看姑娘家洗澡、起居便能得来的。要人以真心待你,也得你先真心待人才行。”

                 卞胥这次没有反驳,只是涩涩道:“也许你是对的吧。也罢,我跟你去见龙姑娘。”

                 迦洛声润如水:“如果真心悔改,又何需他人在旁监督?”

                 卞胥眼睛一亮:“我明白了。”说罢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朝迦洛笑了一笑,然后从容离去。

                 这一笑似流光溢彩,似明珠生辉,嫣然的仿佛已不在人间。

                 迦洛整个人一悸,那种自刚才起就萦绕在脑海里的混乱迷离在这一笑中变得清晰起来。

                 “难道……会是这样?”

                 ~*~*~*~*~*~*~*~

                 “公子,你看,是那个卞胥……”客栈大堂的柜台前,囫囵与叶琪枫正在结帐,便见着卞胥自后门走进,穿过大堂匆匆离去。他的青衫裂了条很长的口子,在腰间扎束成结,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你看他那身打扮,真是斯文扫地,不知道钱家是怎么选的,这种人也能跟公子平起平坐?”

                 “好了囫囵,君子不言人之恶。我们走吧。”叶琪枫付了银子转身刚想走,眼前忽然一亮,“啊!是他……”

                 囫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惊讶道:“咦,那位不是……那个迦二爷吗?”

                 叶琪枫朝迦洛走了过去,抱拳道:“没想到能在此地遇见兄台,上次解围之恩,还未拜谢,请容琪枫谢过。”

                 迦洛笑道:“你哥哥的病好些了吗?”

                 “兄台认识家兄?”

                 “曾有数面之缘。”

                 叶琪枫低声道:“家兄的身子比以往更见衰颓,薛神医断言他最多只剩下两年寿命。”

                 迦洛皱了皱眉:“上次见他时,不是说已有转机了么?怎的……难道青砚台那边依旧拒人千里?”

                 叶琪枫这才真正吃了一惊,没想到此人竟对他哥哥的事情如此了解,连青砚台都知道。当下脱口问道:“阁下是——”一个名字忽然从脑海里蹦了出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你是迦洛郎!”

                 “呵呵,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我只是天下第一败家子罢了。”迦洛摸摸鼻子,回想起卞胥叫他败家子时的模样,那眉儿一挑,眼儿一瞪,薄薄双唇似笑非笑,表情就是与人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会,家兄曾对我说过,天底下的人中他只佩服三个,迦兄就是其中之一。迦兄以倾国之资换取了冀、周、达殷三城的永世安宁,别人纵然不知,家兄却是一同参与过的……”一想到眼前之人那些极富传奇色彩的经历,叶琪枫的声音都变得哆嗦了起来。他自第一眼见到此人起,便有种说不出的好感,现在得知他就是倍受兄长推崇引为当世第一奇人的迦洛,更是多了几分景仰。

                 “都是前尘旧事了,提起做甚。”迦洛微微一笑,神情颇多落寞,似是对往事不愿多谈。但叶琪枫太兴奋了,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微妙心理,依旧喋喋不休道:“家兄一直很挂念你,时常提起,若他得知小弟这次竟能遇见你,必定高兴的很。对了,不知迦兄可否有空,待小弟此趟京城事了,与我一同回舞柳城如何?”


                36楼2008-01-12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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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0:3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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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明珠,萃玉,我要死了,但你们还活着。你们一定要幸福,一定一定要幸福……”卞胥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不复可闻。

                   昊子三与木严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搞不清楚这个少年究竟在呢喃什么,又为什么要说那么古怪的话。死人见得多了,这样从容优雅的死的,还真属首次看见。

                   呆了好半天,昊子三舔舔发干的唇道:“木大哥,现在怎么办?这尸体我们碰不得,难道就让它留在这腐烂掉?”

                   “我们先回龙门,把这件事禀告七姑娘。”

                   “嗯,只能这样了。”两人打马离开,才刚出密林,就远远瞧见迦洛朝这边走了过来,当下心中大喜,纷纷叫道:“二爷,二爷!”

                   迦洛看见两人,面上露出了笑容:“我正要去龙门,你们可看见卞公子了?”

                   两人连忙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迦洛听后神色大变,什么都没说就往林中冲了进去。

                   谁知林中幽幽,地上除了那滩青色血迹和死马外,并没有卞胥的尸体。

                   跟着进来的木昊两人也傻眼了,刚还在这的,怎么一眨眼功夫就没人了?诈尸?还魂?

                   “我们明明看见……明明看见他死了的……怎么会?怎么会……”

                   木严和昊子三两人面面相觑,这回可真的呆住了。


                  39楼2008-01-12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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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歌剑眉一挑,怒道:“我弄错了?我的侍婢吃了这些饭菜,都已经昏迷不醒了!你说没毒,你要不要吃吃看?”

                     店伙计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快要哭出来:“世子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这饭菜里怎么会有毒,小的跟您发誓,小店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这不是砸了小店的金字招牌吗?”

                     “世子,有话慢慢说,我来问吧。”柳舒眉见随歌的样子象要杀人一般,连忙拦下他,转头面对店伙计时,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柔,“小二我问你,这饭菜是谁要的?”

                     店伙计怯怯的看了随歌一眼:“是这样的,因为见世子中午都没来大堂吃饭,于是小的就多嘴去问了一声,然后世子就点了这些菜……”

                     柳舒眉蹙眉:“那后来怎么会到了季姑娘房里?”

                     “我把做好的饭菜端到世子房里时,世子却让我把它拿给季姑娘,还吩咐了一定要季姑娘吃下去。于是我就送到这来了。我没想到啊,各位爷,我真不知道这菜里有毒,要我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敢送给客人吃啊……”店伙计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柳舒眉看向迦洛,正好迦洛也写完了药方抬头看他,两人视线相对,柳舒眉道:“我明白了。”

                     迦洛也缓缓道:“我也明白了。”

                     随歌不解:“明白什么?”

                     柳舒眉面色凝重,盯着随歌道:“你知道风七少昨夜被杀的事了吗?”

                     “和这有什么关系?”

                     “我们认为,那个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看见随歌身子一震,柳舒眉继续说道,“他本来以为这饭菜是给你吃的,所以在菜里下了毒,没想到你却让店伙计转送给了季姑娘,于是季姑娘就很不幸的做了你的替死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迦洛扶起一边双腿发软的瘫倒在地的店伙计,把手里的药方交给他道:“小二哥,麻烦你跑药店一趟,把这上面写的药材买回来,越快越好。”

                     店伙计看了随歌几眼,嘴唇蠕动。

                     “我们已经知道此事和你无关,放心,不会再冤枉你。劳烦你快去抓药,否则这位姑娘可就真的救不活了。”迦洛的声音温和,大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店伙计点了个头,拿着药方飞快离开。

                     待他走后,柳舒眉才把话题继续说了下去:“是这样的,世子,我们怀疑有人不希望钱家的婚事顺利敲定,准备将我们五个全部杀死。而那人,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接着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

                     随歌越听越是心惊,他的目光锁在季玲珑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因此,事到如今,我们只有团结起来,让对方不再有机可趁。”

                     “如你所说,凶手若是我们几人中的一个,岂非防不胜防?”

                     柳舒眉苦笑:“虽是这样猜测,但看看我们仅剩的三人,还真是谁都不象是那种卑鄙狠毒之人。”

                     “卞胥真的死了?”

                     “我的朋友亲眼看他断气。碧火流与胭脂妒不同,中者即死。”迦洛的声音涩涩,“但是,他的尸体却不翼而飞,着实令人困惑。”

                     随歌冷笑:“谁知道他是不是故弄玄虚!”

                     柳舒眉的眼睛一亮:“世子的意思是——他诈死?”

                     “此人来历不明行为不端,若说我们五人里谁最有可疑,非他莫属。他想要人不怀疑他,于是布出这么一局假死,让别人看到他死了,然后趁大家没有防备偷偷回来继续行凶,这岂非万全之策?”

                     柳舒眉拍额道:“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不,不是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想也没想的自迦洛嘴里飘了出来。

                     柳舒眉和随歌一同望着他,齐声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迦洛犹豫了一下,答道:“我有很多个理由相信不是他干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昨晚和我在一起,远离京城数十里,根本没有机会分身去杀人。”

                     两人吃了一惊,面面相觑的望着,这下谁也说不出话来。

                     疑云重重,山雨欲来风满楼。


                    45楼2008-01-22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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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一柱香时间后,店伙计满头大汗的回来了,一进门便喊道:“不好了,几位爷!”

                       “什么事?药呢?”

                       店伙计将手上的药包交给迦洛,擦汗道:“小的跑遍了镇上的七家药铺,都说这方子里的麒麟粉根本没的卖。”

                       迦洛象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点头道:“这是珍贵药材,没有卖是正常的。提笔写上,只是抱一线希望罢了。”

                       柳舒眉问道:“少了这味药,不会有事吗?”

                       “会有影响,但目前先镇住季姑娘体内的毒要紧,余毒待我弄到麒麟粉后,再慢慢清理。”迦洛说着拆开了纸包,一见之下,却是脸色大变,“为什么没有田七和血竭?”

                       店伙计的汗流得更多:“小的所说的不好了就是指这个,真是撞邪了,七家店都说断货,说是几个时辰前被个黑衣人都买走了。”

                       迦洛三人对望几眼,脸上都露出了不安之色,尤其是随歌,额上的青筋都绽了出来,显得很是恐怖。

                       “这样……小二哥,这里有些银子你拿去,雇佣几个人骑快马去邻近的镇子买药,抓紧时间速去速回。”还是柳舒眉先有了主意,自怀里取出几碇银两交给店伙计,那伙计连忙应声去了。

                       迦洛手抚药材,久久不语。

                       柳舒眉自嘲般的一笑:“这位凶手真是心思慎密,居然连这点都考虑到了,断了解药的来源,这下可真是回天乏术。只是,我实在很纳闷,他难道会未卜先知,知道会有迦兄这样的医术高手前来相救?”

                       没有人答他的话,房间里有股沉重的气流,压的人心惶惶,连呼吸都似困难了许多。窗格子上的阳光渐渐的淡了,最后天色越来越暗,柳舒眉找到火折子点起了灯。这一下午折腾过来,已到了戌时。

                       急切的脚步声终于再度响起,三人都面色一振,随歌先自迎将出去,见到店伙计手上空空时心就沉了下去。

                       “世子,买不到……”

                       随歌一把揪住他的手腕,怒道:“怎会买不到?”

                       店伙计吃痛,却又不敢叫出来,连忙道:“邻近的几个镇子我们都跑遍了,都说那药被一个黑衣人通通买走,对不起,世子,小的没把事情给您办好,小的……”

                       “黑衣人,又是黑衣人……”随歌气极,忍不住纵天长啸,“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这样对我?若玲珑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追到天边也要找你出来,将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声音在桃林中回荡,余音久久不散。附近的几个客人都打开窗子探头观看,看到随歌那股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又连忙把头缩了回去。只有叶琪枫和他的小厮囫囵听得啸声后分辨出是随歌的声音,心中好奇便开门走走了过来,到得房前,见到迦洛也在,叶琪枫便面露喜色道:“迦兄,我们又见面啦!咦,这位不是柳大哥吗?我还正想着不知道柳大哥什么时候会到,原来已经在这了!”说的正是兴高采烈时,随歌阴沉的看了他一眼,叶琪枫心中一颤,这才留意到床上躺着季玲珑。

                       “季姑娘怎么了?生病了?”只见季玲珑面无血色,唇色发黑,分明是中毒的征兆,怎么才一天没见,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柳舒眉回答他:“嗯,她中了胭脂妒。”

                       “胭脂妒?”在脑海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究竟是种什么毒,他本人不会武功,对江湖上事了解的也不多,而这次来京可算是生平第一趟出远门,因此与其他几位候选佳婿相比,显得见识浅薄,稚嫩青涩。但他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热情洋溢,天真纯善,令人无论如何讨厌不起来,因此当他说:“我想没事的,有迦兄在,什么毒都能解的了的,是不是?”时,纵然随歌已经心火难抑,但见到他一脸的诚恳表情时,也就发泄不出了。

                       柳舒眉苦笑道:“纵有良医,无药也是枉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真是头疼啊。”

                       叶琪枫困惑道:“为什么没有药?没有什么药?”

                       “少了田七血竭两味主药,四处探访遍寻不着。”


                      46楼2008-01-22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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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迦洛却道:“不,你们两个都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京城一趟就可以了。”

                         “可是……”

                         迦洛望着叶琪枫和柳舒眉:“这种时候你们两人最好不要分开,留下你们任何一个人在此,我都不放心。更何况季姑娘还未醒来也需要有人照顾,所以,你们留下,我去。”声音顿了一顿,眼神转为朦胧。“而且……我也有件私事,需要进城去办不可。”

                         柳舒眉神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只是道:“好,那你一切小心。”

                         迦洛点头,借了叶琪枫的马匹上路。

                         出得平安镇后,大道平坦,两旁鸟语花香,然而对他来说,这一切都失却了颜色。

                         不仅仅因为随歌的下落不明,还有——

                         他此行所指的私事,是将一个人的死讯带到钱家。

                         而那个人,已经成了他心上抹不去化不开的一道烙印。幽幽然,隔着浮生的距离,还没有机会得到,便已先永远失去。

                         ~*~*~*~*~*~*~*~

                         朱门高有三丈,门上铜钉闪烁发亮,阶前驻着两墩白玉石雕,却不是寻常富贵人家所用的狮子,而是两只踏云兽,形象生动,雕功精绝。

                         迦洛下马,拾阶而上,还未开口,门前守卫已先迎了上来道:“来的可是迦公子?”

                         迦洛微愕,说道:“在下有事要求见……”

                         “老夫人吩咐了,说若是迦公子到了,就直接带进去见她。”守卫殷勤的牵过他的马,转身引路。

                         奇怪,钱老夫人怎么会知道他要来?难道木严他们已早他一步将遗言带到了?

                         心中虽是百思不解,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随着守卫走过一条鹅卵石长径,绕过抄手游廊,经过绿板小桥,一路上的风景也与别的豪门富宅完全不同,丝毫不显贵气,尽现天然雅致。

                         最后穿过一片小竹林,到了一处屋舍门前。白墙黑瓦,颜色朴素到了极点,偏偏,映着四周碧碧的翠竹,显得更是秀然脱俗。屋后为岩壁,一道清泉奔流而下,落于屋旁的小潭中,泉水丁冬,清绝悦耳。主人似乎对园艺没有特别的要求,因此遍地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在这四月天气里绽现出一片的生机昂然来。

                         这水,这竹,这花,这草,都轻柔灵逸,活脱脱象个活泼娇俏的少女。没想到钱老夫人的住所竟是这副模样,实在是无法将眼前的一切与传闻里那个钱家位高权重无上威严的老夫人联系在一起。

                         “公子请稍候,容我进去通禀一声。”守卫敲门而入,过了很长时间才出来,“公子请进。”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道紫檀边嵌玉围屏,共有四扇页面,隐隐可见朝内的那面上写满了字。

                         围屏前铺了块三蓝宝相花地毯,毯上一张梅花式朱漆小几,几上放着文房四宝和几册书卷,顿觉书香迎面而来。

                         左侧的墙上挂着把金弦长弓,弓身除了特别乌亮外并无什么特殊之处,但旁边的那筒箭支却是制作的相当精致,以上等的白鹤翎为羽,箭身光滑,几可照出人的影子。

                         右侧的墙上挂了三幅美人图。第一幅画上的女子身穿紫衫手握团扇,气质高贵,容色绝美,眉心还有颗红痣,就象是画师不小心在上面留了点朱砂一般,令人觉得拥有这样容颜的女子,生来就是高高在上,受尽世人膜拜的。

                         如果他没猜错,这画里的女子应该就是钱家以美艳闻名天下,而今又成了太子正妃的大小姐,钱明珠。

                         果然是绝代神韵,艳丽的令人不敢直视。

                         第二幅画上的女子眉长入鬓,唇角坚毅,神情高傲中又带了三分倔强。她左手拿书右手持笔,冷然回望,像是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然而整幅画的色调却不若第一幅那样浓墨重彩,相反,它用色黯淡,背景苍凉,隐隐透露出几分哀伤。

                         这位就是被钱老夫人舍弃了的那个孙女萃玉了吧?单看画上这冷颜美人,谁能想到其心却是热情如火,为了爱情宁愿舍弃一切与人私奔?

                         最后看到第三幅画,迦洛眼神一悸,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前两幅画都画得极其细致讲究,连衣服的纹理头发的丝络都勾勒的一清二楚,整个人逼真的马上可以从画上走出来。然而这第三幅画却截然相反,只有寥寥数笔,勾出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素白的小脸半隐半现,看不清其人容貌如何,也看不出她在干什么,却偏偏让人看了第一眼后就再也舍不得将视线从画上离开。
                        


                        49楼2008-01-22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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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钱家三小姐,闺名宝儿。

                           迦洛心中把“宝儿”二字默念了一遍,眼神变得很温柔。

                           一声咳嗽轻轻响起,迦洛转头,见一个粉衣少女自围屏后走了出来。

                           少女眉目清婉可人,唇角上扬,不笑时也带了三分笑意,此刻她看着迦洛更是笑意盈盈,神态竟与卞胥有些相像。

                           “老夫人微感风寒,不便临见客颜,由卿卿代为传话,失礼之处还请迦洛公子见谅。”

                           迦洛看了一眼,屏后几个人影依稀闪动,当下答道:“哪里,姑娘言重了。在下此来是为了传句话给老夫人,事先没有通报,倒是在下失礼了。”

                           “不知公子传的是什么话?”

                           “卞胥临终有言,让人走钱府一趟,将一句话带给老夫人。”迦洛一边慢慢的说,一边留意观察那少女的脸色。

                           粉衣少女钱卿青听后似乎并不怎么惊讶,只是皱了皱眉道:“卞胥?迦洛公子说的可是我们小姐选婿榜上有名的那位卞胥?卞州之卞,伍子胥之胥?”

                           她的反应令迦洛大为惊讶,不可能!不可能是这么一副表情啊!那卞胥分明就是——

                           耳中听钱卿卿又问道:“他有什么话要让你带给我们老夫人?奇了……还有,临终有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

                           “他身中碧火流,毒发身亡,这都是龙门两个弟子亲眼所见,但等我赶到那时,尸体却不见了。”

                           钱卿卿惊呼一声:“天啊,第二个……”

                           “不错,是第二个。继风七少被害后,卞胥也死,而如今,世子随歌也下落不明。”

                           钱卿卿以袖掩口睁大了眼睛,吃惊的模样不像假装,围屏后传来几声抽气声,显见那里面之人也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一个苍老缓和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道:“卞胥托你传什么话给我?”

                           这想必就是钱老夫人的声音,在别人都吃惊于卞胥身亡随歌失踪的时候,她还能镇定的问起遗言的内容,把握重点,不以旁事转移,不愧是执掌天下第一钱庄三十年的当家人。

                           迦洛恭敬的答道:“话只有一句,就是希望您原谅萃玉小姐接她回家。”

                           此话一出,钱卿卿的脸色顿时变了,她惊恐的回头朝后看,而围屏后的窃窃私语声也立刻消失不见,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钱老夫人悠悠道:“他倒是好心,自己都快死了,还操心别人的事。”

                           迦洛一愕,没想到钱老夫人对此事竟是这种反应,虽有耳闻她对二孙女私奔一事极为震怒,并且发下话说永远不许萃玉再踏足家门半步,但那毕竟是她的亲孙女,更何况曾经名动京城,有第一才女之誉,为钱家赢得不少风光,而且这可是一个人临终的遗言,死者为大,无论如何,不该是这种轻慢不屑的语气啊。

                           “迦公子,多谢你特地为此而来,话我已经收到。如果公子不忙的话,老身倒有一事想请教公子。”

                           “老夫人请说。”自进门来便有预感,此趟行程似乎早在钱老夫人的掌握之中,否则门卫不会一见到他就认出他,可见钱老夫人一直在等他。那么,究竟等他做什么呢?

                           围屏后沉默片刻,方才说道:“六年前,冀、周、达殷三城囤兵叛变,眼看本朝岌岌可危,却忽然一夜之间,达殷城主放弃计划倒戈相助,将冀、周二主杀死,归顺我朝,自此天下得以太平。此中原由与公子有关,是也不是?”

                           迦洛动容,木立当场,一时间无言以对。


                          50楼2008-01-22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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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老夫人话前,我能否先知道老夫人问话的动机?您为什么对此事感兴趣?”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不肯回答这个问题时,迦洛忽然提出了这么一个条件。

                             屏风后略作沉吟,然后道:“你们都先退下。”

                             钱卿卿咬了咬唇,绕回到围屏后,接着一连串碎步声渐渐远去,几个窈窕身影消失在后门处,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迦公子……”钱老夫人低低开口,“你看过墙上的那三幅画了。”

                             “是。”

                             “中间第二幅画上的人,便是萃玉。”

                             钱老夫人一开口说起的不是三孙女宝儿,反而是萃玉,倒是令迦洛微感惊讶,然而他并未将这种惊讶表露脸上,只是欠了欠身,答道:“第一才女之名,仰慕已久。”

                             “萃玉自小生性孤僻,除了书籍外其他一切都不感兴趣,也从不与人交流,一味苦读。十五岁时,一个偶尔的机会,让当朝太傅孟大人看到了她的诗稿,竟是推崇倍至,从此才女之名远扬。”钱老夫人说的很慢,每句话都好象先在脑海里想上一遍,才肯说出来。

                             迦洛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

                             “然而她所知的一切都是书上得来,见解或许独到不凡,但也仅是纸上谈兵,人情世故一概不懂。她不像明珠懂得锋芒内敛,更不像宝儿绝顶聪明,她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甚至因为从小被家里保护的太好,比一般女孩更无知。”

                             迦洛心中一动。钱萃玉名动天下,多少人崇拜她的文才风流,没想到她自己的奶奶,反而对她评价如此之低。不过这样一来,更令他觉得此刻坐在围屏后的这位钱老夫人高深莫测,她为人处事有着自己的一套准则,绝不人云亦云。

                             “本来,她那样的性子也没什么不好,以着钱家的名望财势,给她挑个一切如意的夫婿,风风光光嫁了,婚后还可以那般悠闲自在的吟风赏月,不知世间疾苦。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红楼文试,竟生出那么一段孽缘。世人皆道我嫌贫爱富,所以不同意把二孙女嫁给一个穷书生,但你可知道那书生是谁?”声音忽高,终于说到正点上。

                             “难道和冀周达殷三城叛乱一事有关?”否则钱老夫人不会平白无故的问他那个问题。

                             围屏后钱老夫人幽幽叹息:“他便是鼓动三城造反的幕后黑手,江湖秘密组织‘黄金眼’的领头大哥,对外用的假名为殷桑,其真实姓名则无人知晓。”

                             迦洛显得极为震惊,急声道:“老夫人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钱家的女儿可以嫁给一个穷人,但不能嫁给一个身份不明之人。”钱老夫人停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不能告诉你这消息我是怎么打探出来的,但这却是事实。萃玉知道事实后仍坚持要和那人在一起,我们钱家不能允许有这种不辩是非、不明大理的孙儿,所以,我只能将她驱逐,免得日后事情败露,连累满门。”

                             那么多事情,表面上看来不可理喻,但谁能知道背地里真是用心良苦?要操持这么大的家业,不得不寡情冷血,即使是亲如嫡孙,犯了错误也不能手软。知悉其中真由后,迦洛不得不对这位钱老夫人起了敬佩之心。

                             “迦公子,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事情了吧?”钱老夫人话锋一转,提醒他该回答她的问题了。

                             迦洛深吸口气,这事发生在六年以前,对他来说甚至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本不欲再对任何人提起,然而此刻面对钱老夫人时,却又无法拒绝。

                             迦洛苦笑道:“非不情愿,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钱老夫人丝毫不让:“那么便从头说起。”

                             迦洛想了半天,还真的从头开始说了:“晚辈自小生性顽劣,淘气异常,令家父相当头痛。当他发现家里请来的所有私塾先生都管不住我时,便一狠心将我送到了静佛寺,跟随明远大师修身养性。”


                            52楼2008-02-23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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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0:3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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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第52楼是第6


                              56楼2008-02-23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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