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不过是一个旧故事，像是古老得摇摇欲坠的远日歌谣。
而今天我把它讲述给你。
湾湾将她抱坐在膝上，止不住的颤抖通过单薄的身躯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笨蛋，真是个笨蛋。”怀里的身体疲倦赢弱伤痕累累，却足够真实。真实的热度。
穿越绵延几百年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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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沉默。
再然后她没头没尾地突然开口：”你知道的吧，我不是你哥哥。”
湾湾笑起来：”可是你终究继承了他的意志和执念，甚至部分记忆。不论怎么否认，内里是无法改变的。”
她也淡淡地笑：”其实原先我一直很排斥所谓'转了一世就是另一个人'的说法。但你看，我和他甚至没有一点共同。”
她顿了顿继续：”总有那么一天他会真正回来。但不是现在。”她的笑渐渐沾上了苦涩的意味：”我只是过客。然后终将被遗忘。”
湾湾不语，却更紧地抱住了她。
总有一天我也会忘却这个故事，然后那些从未付之于口的坚持和荣耀静静在哪里化为尘埃。就像从未存在。连同为了这份记忆交付而出的代价。
可是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再执著于记忆。
远日的歌沙哑轻柔，最后溶在了空气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