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农篇——
【灰色回忆•双面】
窗外下着雨，空气里带着新翻的泥土气息。
我回头，看着扑进希瑞怀里的他。阳光般纯澈的笑容，绝无仅有的美丽。可惜，这样的笑容并不属于我。我暗自握紧了拳头。
向以农。我想，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
那天，是令扬的生日。
我去商场取回了礼物。刚进门，我看到他与令扬的深情热吻。他们看向我，我抱歉地笑笑，将礼物递给令扬。匆匆上了楼，或许我当时的笑容真的难看到了极点，他才会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看我。
回到房间，我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
我不甘心。凭什么？明明是我先认识了他，明明我与他青梅竹马，凭什么他爱上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滥情？前不久才与希瑞相拥，今天就能和令扬激吻？
我不甘心。向以农，你知道吗？我不甘心！
于是那天晚上，我趁众人醉倒之后，不顾一切地将他拖回房间。
强暴他，虐待他。
我从没有一刻这么满足过。那一夜，他的眼泪，他的鲜血，都是属于我的。
彻彻底底，是属于我的……
他哭得撕心裂肺，那双明眸写满了难以置信。我的粗暴使他身下鲜血不断，而我却得意着，他的第一次是我的。
我想，我是疯了才会这么禽兽不如。
但我并不后悔，至少他的身体是属于我的。我安慰自己。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裹着被子，蜷缩在墙角里。没有哭，没有闹。明明一副害怕的样子，却用冰冷冷的眼神瞪着我。
我想笑，但我笑不出来。
向以农，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安凯臣爱上你错在哪里？！
我走向他，伸手想摸摸他的脸。
一瞬间的剧痛刺穿了我的肺部。我转头，看到令扬握着他的长软剑，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我靠着墙，缓缓倒下。那时我看到了窗外雨后初晴的清丽，以及他冰冷的眼神。
向以农，我想，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
我想……
我是疯了才不后悔爱上你……

——忍农篇——
【灰色回忆。失控】
细小的冰凉纷纷扬扬地落进脖颈，不冷，但每一滴都让人寒心。
又是雨。
一个月，我用尽方法找你，却始终寻不到你的踪迹。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爱上了你，没有任何原因。我知道自己冷漠无情，可偏偏就把唯一的温暖留给了你，我也一直痴人做梦地希望，有一天……你会爱我。
直到有一天，你告诉我你与五人志同道合的朋友结成了“东邦”，定盟为死党。那时我已意识到，你身边的位置已经不再属于我。
不过这没关系，我相信有一天，凭借自己的手段，你会回到我身边。
在这之前，那个叫向以农的小偷，是第一个要铲除的对象。
严格来说，我和向以农是同类嫌忌。而他有一样我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我更加讨厌他。尤其令扬的离开是以他为主因的情况下，我决定向他施以报复。
听着耳边压抑的喘息，我恶意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更用力、更用力的操、、他。
没错，这个对象就是向以农。
起因归咎于这只自己找上门来的羔羊。所谡的过程仅仅是一场尽似搏命的武斗，那个印象中张狂桀骜的男人闪过一丝脆弱，直面迎向我的拳头。
我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减轻了力道。
【哼，不过是被插一下，会死吗。】
尽乎嘲讽的语气掀开别人的伤疤，我幼稚地享受着这种“报复”的快感。
【你可以试试会不会死。】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这样说着。
之后的一切完全颠覆了先前的计划。
我承认，我迷恋他满是伤痕的诱人身体，欣赏他破碎却又强装高傲的眼神，以及，享受着看他痛苦时的——我的心疼。
或许，我是个自虐狂吧。
一个月的不正常关系，让我觉得长久以来对令扬的爱情像是个玩笑。那个人，似乎已经比我的爱情重要，正因如此，我才更恨他。
向以农这个小偷，让我的爱情一分不值。
连日的雨水浸湿了空气，我习惯了淋着雨等他。
过了许久，我拥住了那个跌跌撞撞、泪流满面的人影，“报复”的快意让我放声大笑。
这一次让心头冰冷的，不是雨。
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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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农篇——
【灰色回忆。假意】
一个月，我已经习惯了守在门边的每个午夜。
听到对面房门开启的声音，悄悄尾随其后。
跟踪，成了我每天夜里必做的事情。而我，竟然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
我远远地跟在他身后，完成我所谓“守护”的假想。明知道会受伤，但我意外地享受这种伤痛带来的满足感。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你身边，护你周全。而这些，仅仅是对我而言。
你从来只知道我是一个温柔的人，不知道在这谦和的外表下跳动着怎样一颗固执痴念的心脏。
还记得你之前拥抱我的那一下，你一定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兴奋吧……尽管你只是缠着我给凯臣做夜宵。
不是我，也不是令扬，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凯臣。可当他那样对你之后，你眼里的恨意却浓烈得那么可怕……
或许你是谁都不爱的吧，可笑我们为你算尽阴谋阳谋，到头来还是输得一场空。
不知不觉，我已经送你到了目的地。
亲眼看着你走进伊藤忍的住所，亲眼看着你与伊藤忍打架，亲眼看着你和他留在窗户上缠绵的剪影。
我还是决定不告诉你，他已经醒来的消息，何况醒来的，已经不是“他”了。就当是我对你的小小报复，用你的伤，来刺痛我的心脏。肆意地假想你的内疚，你的不忍。
这些，都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医者不自医，从来都是真理。而我，也只是个伪善的医者而已。
对了，还有一件事。
那个晚上要不是凯臣偷偷把我的药倒进了酒里，我们也不会这么快醉倒，当然我不否认药是故意放在显而见的地方。
至于那药本来是做什么用的？
以农宝贝，这个可不能告诉你喔。
呵呵……

——凯农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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