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叫他伤心着去!生在金尊玉贵之地,又是这宫里头一个孩子,占着这么多福分还不上心着点儿,什么建功立业的,先放在一边儿去,你皇阿玛也不喜欢后宫干政。(我顿了顿,又道)
只是素日不思进取,只好爬山上树掏鸟蛋,谁能管得了他?
(话说的重了些,他还是小孩子,故也就此打住不在多言,伸手取了发髻上一支金簪,拨一拨六耳兽黄铜香炉里一点儿香,又取出簪子一闻,方唤了嬷嬷来)
小阿哥还小,这样馥郁浓烈的日后少用,要说春夏,不如取花草蔬果来放着,就是入了冬,也只用清淡些的,男孩儿家的,又不是大姑娘,要那么香做什么。
(话落,又摊开手掌,赫然是前儿从宜光那儿得来的九连环一对儿,点了点他的鼻尖儿)
容娘娘前儿往额娘那儿走了一遭,说你上次送去的梅花酒好喝的很,这不是么,正巧她娘家来人,便要了这么副玩意儿,还叫额娘来传了话,说要与你打赌,看看你能不能解开这小东西。也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和个孩子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