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莱吃汉堡：

问下，还有人看吗？我再决定写不写

Chapter5 我回来了
晚上，阿拉贡一个人在家里继续早上未完的画作。已经到了要休息的时候，莱戈拉斯并没有回来。
那家伙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吗？阿拉贡想。
过了要离开这世界的冲动时期，还是得好好打算一下未来怎么办。辞掉了学校的工作，完全靠画画生活的日子才刚刚开始，以前也只是偶然卖出过几幅，且价钱不容乐观。画廊的老板说他的主题太古老，赶不上潮流。时下流行的是未来风格甚至数字化风格的作品，而阿拉贡总是描绘一些仿佛神话世界的主题。
躺在那里，睡不着，总觉得不放心，虽然和莱格拉斯只认识一天，却不由得担心起来。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谁？”
“是我，我又回来了。”

阿拉贡打量着门口的人，赶紧让他进来。心想，是没找到工作吗，我是不是该鼓励或者安慰一下这家伙？还没想到怎么说妥当，就听见对方说：
“我找到工作了！”
事实是莱戈拉斯经过一家商场的门口时，被一个女性家居用品店的经理叫住了，他们店的促销门童临时脚扭伤，要有几天来不了了。而莱戈拉斯的长相气质恰好很符合他们品牌的风格，于是就以日薪300元的价格成交了。
“哦……祝贺你，我还以为你找到工作就会在外面住了。”阿拉贡带着惊讶说。
“不欢迎我吗？”
莱戈拉斯从阿拉贡的脸上没看到微笑，他判断，阿拉贡可能不高兴他回来。
“哪里，我，我只是有点意外你会回来。”
“本来我是想住旅店的，不过我觉得，这些钱直接给你会更有用呀。”莱戈拉斯觉得这样做更节约，要是Ada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瑟兰迪尔博士对人类的浪费和不环保的行为十分鄙视，所以在莱戈拉斯的生活习惯设计方面特别加强了环保和节约的要素。莱格拉斯觉得，这些钱与其给不认识的旅馆柜台人员，还不如给刚刚认识的阿拉贡，他一定更需要这些钱，而自己又想和这个人作伴。
“你是说，这些钱就当付我房租，你要住在这里？”阿拉贡问。
“嗯嗯！就是这个意思，啊，我还在想要怎么说才正确。”莱戈拉斯开心的点点头，他觉得阿拉贡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
虽然有点突然，阿拉贡还是答应了，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却无法拒绝这个少年。
“那，租金是一个月多少钱？”莱戈拉斯搜索了一下房租的一般规则，了解到租金是按月为计算单位的。
“等等，让我想想。”阿拉贡还是第一次将自己的住处出租，并不确定要收多少。再说他认为对方是个落难公子，以自己的做人修养，不该趁火打劫，于是回答：
“其实我并不清楚租房的行情，你先住下好了。”
“哦，行情是什么意思？”莱格拉斯有点听不懂。
“就是……就是……一般价格吧。”阿拉贡笑了，他觉得莱格拉斯认真的表情，太可爱。
莱格拉斯看到他的笑，得出结论，他是真的愿意自己住下来的。

Chapter6 充电
一周快过去了，莱戈拉斯的美貌给店里招揽了不少顾客，这天下班时，经理走过来拍怕他的肩膀：“小莱，你工作很不错，我在考虑给你加点薪水。”
“谢谢经理。”莱戈拉斯想起阿拉贡还没告诉自己租金是多少，不过多挣点钱总是好事。
“另外，有个事情还得你辛苦一下。”经理脸色有点为难的说。
“什么事？”莱格拉斯问，同时也在搜索可能性，人类，和工作相关的，最高频搭配词语，是……加班。现在每天晚上8点下班，是要延长工作时间吗？
“你听我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是要加班吗？9点以前我都可以的。”虽说莱戈拉斯并不会觉得有多累，但他想早点回去，就算只是和阿拉贡闲聊几句，太晚了的话，他怕阿拉贡要休息了。
“是这样……我有位朋友，他说你看上去……很像他失踪多年的儿子。所以，他想请你陪他吃顿饭。”经理顿了顿，看看莱戈拉斯的反应如何。
“那我像吗？”莱戈拉斯不太清楚这是什么事情，该如何应对。
“哦，是有些像，不过他12岁之后我就没见过了，如果长到你这个年纪，说不定就是这样子。”
“可是我不是他儿子。”莱戈拉斯觉得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不论自己看起来多么像人类。
“当然，当然，我只是说，你可不可以抽出一点时间，安慰一下那可怜的老人。”
“好的。”莱戈拉斯突然觉得自己很想Ada。

Chapter7 过去的事1
瑟兰迪尔博士独自站在落地玻璃前，想起了很多事。
莱格拉斯已经离开两个月了，还关掉了定位系统，自己无从知晓他去了哪里，想到这里不免黯然神伤，没想到莱戈拉斯是这样想要逃避自己。
莱戈拉斯其实也有几次想打开联络，但担心瑟兰迪尔会强制自己回去，还是作罢。
任思绪流淌，瑟兰迪尔想起实验室那个矮个子的同事，露出了一丝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忧伤。
他觉得他好笨，总是把那些自己不愿做的琐事让他去干，而他也从未有怨言。现在想想，他那么迁就自己，是出自什么样的心意呐……瑟兰迪尔为自己的年少轻狂感到遗憾，那个人那份宝贵的东西就在他的冷傲下渐渐离他而去了。
索林刚到实验室的时候，一头厚厚的短发和浓密的胡子让他比实际年龄至少大了七八岁，让瑟兰迪尔这个外貌协会资深会员第一印象就没什么好感。
“助理至少应该是个美女吧。”瑟兰迪尔心中吐槽。虽然这论调没什么依据，只不过是他个人偏执而已。
索林看着面前冷冷的同事，没说什么，默默的洗烧杯去了。
过了段时间瑟兰迪尔才知道这个整日被他胡来喝去的“助理”，根本就是和他一样等级的研究员，只不过人家有涵养从来没和他正面冲突过。

Chapter8 过去的事2
两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在某意式高级餐厅内，莱戈拉斯和经理说的那位老人见了面。
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像是个老师。
“请问，您就是甘道夫先生吗？”莱格拉斯按经理说的路线寻到这个地方，环顾了一下餐厅内，符合描述的似乎只有这位老先生。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莱戈拉斯，仿佛看到了什么珍稀的东西，视线久久没有移开。
莱戈拉斯歪了一下头，再次向老人投去询问的眼神。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老人忙说：
“是我，抱歉……请坐。”
“我是莱戈拉斯，在埃尔隆德先生那里工作，我想，他已经告诉过你了。”
“是的，我的事，他也对你说了吧？”甘道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莱戈拉斯猜想，他是不是有些紧张。
“只是说我长得有些像你失踪儿子。”
此时，一位身材高挑的侍者过来问两位是否需要点餐。甘道夫让他拿来菜单，递给莱戈拉斯，示意让他点些喜欢的东西。对于莱戈拉斯来说，吃什么无所谓，于是他说：
“你点吧，我都可以的。”
甘道夫看着莱戈拉斯，仿佛要说什么，但最后又没说，一只手扶着眼镜看起了菜单。

“我知道这不可能，但刚才真的有些错觉，以为你是他。”
甘道夫摇摇头，似乎这样可以使自己清醒一些。
莱戈拉斯想起曾在Ada的旧书房看到过的书，上面说倾听是一种不错安慰的方式。他推测此时应该适合尝试使用，于是说：
“说说您儿子吧，我想，您不是来就为和我吃顿饭的。”
“抱歉，勉强你听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他们的座位靠窗，可以方便的俯视城市夜景，莱戈拉斯还从没有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过。
“冒昧的问一句，你父亲有没有对你的职业选择进行强制或干涉？”甘道夫说。
莱戈拉斯想到Ada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就算想要怎样也没办法呀。
“没有。”
“你可真幸运。”
甘道夫说起自己曾经的梦想是当一名警察，为世间惩恶扬善，但是迫于强势父亲的压力，最后乖乖听话当了教师。用父亲的话来说，这是一份安稳，体面的工作。当然，做老师也很伟大，而且甘道夫是一名成功的教师，他的学生都十分尊敬他，他也不断对自己说做老师有人类灵魂工程师的伟大意义，但是这些并未能完全说服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有个声音冒出来问他：这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岁月就在这样的反复追问中过去了，甘道夫迎来了生命中的小宝贝，他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儿子身上，却忽视了他究竟喜欢什么。
“人类都是这样子吗？”莱戈拉斯觉得好奇怪，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而要勉强别人呢？
这个问题把陷入回忆中的甘道夫拉了回来，他觉得眼前的青年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悠远感觉，似乎远远超过了他的年龄。
“我最终变成了我痛恨的那种人。”甘道夫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么您的孩子后来，成为警察了吗？”
“他出走了，这么多年我只收到过一封信。”甘道夫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下面的话究竟要不要说出口。
“莱戈拉斯先生，请您一定要保守秘密。这些话我从没告诉过别人，甚至是我的好友埃尔隆德也不知道。”

Chapter9 迷惑
回家的路上，莱戈拉斯反复想着甘道夫的话，他儿子在信中说自己成了一名小偷，这样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嘴上说着爱，行为上却干涉别人；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去做，非要强迫别人做；说是要保守秘密，却不告诉好朋友而告诉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想得头都要晕了，不知不觉就到了阿拉贡住处门口。
一开门，传出酒味。这些分子运动到达莱戈拉斯鼻子里，立刻唤起了他第一个夜晚在桥上拉回阿拉贡的记忆，他又出了什么事吗？莱戈拉斯警觉的扫视了一下房间，看到阿拉贡正坐在那副以他为蓝本的画前喝酒。
“阿拉贡！”莱戈拉斯上去就把他的酒夺了下来。
“干什么啊？”
“这是我要问你的！”莱戈拉斯把酒瓶放到远处的地上，迅速回来查看阿拉贡的神色。
看上去，还没喝多。莱戈拉斯平静了一些。
两人对视一会后，阿拉贡打破了沉默。
“听我说，是这样的。”
这天下午一个好久不见得画廊朋友来家里溜了一圈，看到那幅画大为赞赏，当场就开了一个相当给力的价钱。但是阿拉贡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马上答应，托辞是他有必要征得这幅画里的人——肖像权主人的同意。朋友说给他三天考虑，如果同意，马上过来成交。
“我当然同意，我真为你高兴。”莱戈拉斯拍拍阿拉贡的肩膀，然后问道：
“所以，那些酒，是你在庆祝？”
阿拉贡点点头。
莱戈拉斯走到刚才他放酒的地方，随即又转身：
“我去买点好的。”
“一起吧。”

晚上的天气不错，但是城市里还是看不到星星的。
此时还营业的便利店里的酒，莱戈拉斯想，虽然达不到Ada要求的水准，总比屋里的那种好多了，于是拿了一瓶。准备付钱时却被阿拉贡抢先了。
“今天我来，而且一瓶肯定不够。”阿拉贡说着又去货架上拿了一瓶。
“要一人一瓶吗？”
以前莱戈拉斯陪Ada的时候，每次也不过一小杯，多了就会产生行动迟缓的副作用。瑟兰迪尔博士设计的时候，喝酒功能只是作为个人的趣味放进去的，并没有做重点开发，所以莱戈拉斯的酒量就很小。
“不然怎么干杯？”阿拉贡递给莱戈拉斯。
两人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路灯的光线昏暗，但正好衬得出远方月亮的样子。
阿拉贡扬了扬手中的酒瓶，干杯！
莱戈拉斯只喝了一点，就看着阿拉贡的喉结起伏，咕咚咕咚半瓶子下去了。
“喝呀，你。”看到莱戈拉斯手里的容器进度缓慢，阿拉贡催促。
莱戈拉斯又喝了一口，就停了下来。
看来这个年轻人酒量不好啊，阿拉贡没有勉强莱戈拉斯继续。
“我想喝的，可是，要是我们都喝多了，怎么回去？”
“一瓶酒算什么？要是你这样就能喝醉了，我背你回去。”
莱戈拉斯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喝一瓶都不醉，自己喝两杯就不行了。
阿拉贡察觉到了他的疑虑，拿起酒瓶接着喝，眼看着瓶子就要空了。
这人真的没事吗？莱戈拉斯想。
“我一点也没醉，所以你放心喝吧。”
结果就是二半夜的，阿拉贡拖着步履蹒跚的莱戈拉斯艰难挪向家中。
喝不了酒还是把那一瓶都干掉了，这家伙真是够一根筋的。
不知道是酒劲还是因为今天高兴，阿拉贡觉得此时有莱戈拉斯陪在身边，有种莫名的安心感，天边的月亮都显得更圆更亮了。
“莱戈拉斯，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明天也不会记得的。”阿拉贡轻声说，
“自从阿尔玟不在了，我的心情每天都是灰色的，可今天晚上，有一点月光洒进来了。”
“这是诗吗？阿尔玟是谁？”莱戈拉斯虽然行动不便，但意识并未受酒精影响。他觉得阿拉贡的话，一点也不像平常说的。
“是我的妻子，她死了。”
“抱歉……”
“不，我觉得，我好像刚刚才有勇气谈到她了。”
于是，莱戈拉斯一个晚上听了两个人向自己倾诉，信息量一时太大，他觉得真的要醉了。

Chapter10 缪斯
那副以莱格拉斯为原型的画在近期的一个大型展览上被一位富商看中，阿拉贡的朋友无事不登三宝殿，跑来找他约画。
“阿拉贡，这下你要发财了，哦不，我们要发财了！”这位朋友一进门就冲着阿拉贡喊道。
“你在说什么，波洛米尔？”阿拉贡放下手里的碳笔，不解的问。
“就是上次那副画啊，有人看上了，还想再要一批！”
“一批？”
波洛米尔心想这人真够木讷，碰上了大买主，怎么脸上一点兴奋之情也没有？难怪这么多年都跟不上时代发展，画的东西总是没什么人问津，谁知道这次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被有钱人看中了，还不止要一张。
虽然心里打着算盘，嘴上还是客气的：
“对啊，那位先生特别喜欢你的风格，希望能多看到一些。”
“可是……你知道，灵感这种东西，我就算再画几张也不见得能和那张一样好啊。”
“别这么没信心啊，这不是你一直等待的机会嘛！”波洛米尔拍拍阿拉贡的肩膀，凑近了说：
“那位先生说了，每幅画里都要有那个背着弓的人物，最好能看到他的脸。其他就没什么要求啦，这听上去不难吧？”
“这……”阿拉贡觉得这要求好奇怪。
还没等阿拉贡继续，波洛米尔又来了：
“别说不行，我知道这是你幻想中的人物，你可能会担心画出脸会达不到要求，不过，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总有的。”
“什么时候要？”阿拉贡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有理，无法拒绝。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干脆！”波洛米尔眼里闪着财迷的光芒，“两周行吗？价钱方面，你放心好了，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虽然阿拉贡有时觉得波洛米尔的有些庸俗，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赚钱能力还是不错的，于是默默点了点头。

阿拉贡结下来的几天都在构思。
他最强烈的想法是一副月光下的，睡在树下的精灵——那天晚上和莱戈拉斯喝酒回来，看到他的睡脸，觉得实在是美不胜收，可惜自己也很困了，没来得及画就倒下了。
既然这次机缘巧合，就好好画出来吧。
想早点画出来，但白天的感觉总是不对，这种黑暗中的场景，微微的光芒，还是在晚上画更有感觉。
最近莱戈拉斯也回来的很晚，因为是销售旺季，店里很晚都还有人来，以至于两人机会各忙各的，都没怎么说话。
场景几乎画完了，接下来就是画那个睡在树下的精灵，他准备仔细看看莱戈拉斯睡着的样子再动笔。
这天，莱戈拉斯没回来，阿拉贡渐渐发现，每周总有一天，他不回来。
阿拉贡试着凭印象画莱戈拉斯的睡脸，总觉得哪里不对，改了几遍，很挫败的放弃了，不，画不出他的那种灵气。
等他回来再画吧。
第二天，到很晚莱戈拉斯还是没回来。去哪儿了呢？
阿拉贡这么久来第二次发现没有手机的确是个问题，第一次是在莱戈拉斯第一次充电未归的那个晚上。他又想，莱戈拉斯有手机吗？因为自己没有，所以也从没注意过别人有没有。
想着想着，他决定出去买个最简单款的。
24小时的便利店现在连手机也有，时代发展真是快啊。阿拉贡感叹。
回答家里的时候，莱戈拉斯已经在那里了。

“这么晚还出去？”莱戈拉斯问。
“我以为你今天也不回来了。”阿拉贡说着，拿出手机：
“我买了这个，你的号码是？”
“我没有。”
“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落伍的人。”阿拉贡有些吃惊。
莱戈拉斯觉得手机会泄露自己的位置，所以一直没有买，但这个理由无法和阿拉贡明说。
“没人找我。”莱戈拉斯觉得这个理由还不错，而且也的确是事实。
“真的吗？你的朋友，或者同事如果有事找你怎么办？”
“上班时候我都在啊，朋友……”莱戈拉斯搜索有关朋友的人选，他觉得，阿拉贡也许算得上吧，可是反正每天都会回来，也不需要用手机。
“没有朋友？”阿拉贡突然觉得自己对面前这个人其实一无所知。
“你。”莱戈拉斯说。
“我?”
“我不用手机，你还是我的朋友吗？”莱戈拉斯一脸无辜。
阿拉贡觉得很好笑。自己跑去去买了手机，这家伙却根本不用。
“当然，我只是觉得，你不回来的时候，可以打个电话和我说一声。”
“好。”莱戈拉斯觉得阿拉贡有点不高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直接问了：
“你是不是不高兴？”
这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啊，虽然我不是你家长，也不是你死党，但好歹住一个屋檐下吧？虽然回不回来是我无权干涉，但是，算了，没有但是。
“有点。”阿拉贡摆摆手，“不是因为你，早点休息吧。”
说着转身要进屋，却被莱戈拉斯挡在面前。
“你的手机号码还没告诉我。”
“要这干嘛，反正你又不用手机。”阿拉贡说出口后，发觉自己语气有点赌气。
“我可以用公司的电话打。”莱戈拉斯只管实事求是。
阿拉贡觉得再说下去，失态的一定是自己，于是迅速把号码告诉莱戈拉斯，进屋去了。

Chapter11 你是谁
这几天，阿拉贡都会等莱戈拉斯睡着后，偷偷去看他一会儿，然后回到画架前继续那幅图。
离交付画作的时间还有三天，波洛米尔来探查进度。
“为什么是闭着眼睛？”波洛米尔觉得整体气氛和构图都不错，美中不足的就是这点了。
“他在睡觉，当然是闭着眼睛。”阿拉贡理所当然的答道。
“我说，重点不是这个吧，既然买主要求……你就不能？”
阿拉贡没说什么，他觉得，最近的灵感就是这样子，无法勉强画出另一幅，但是，也确实没有达到要求。
“现在只能这样，我需要……时间，”阿拉贡在寻找合适的词语表达：
“我是说，我需要构思，理解一个设想中的人物……需要有步骤，对，步骤。”
波洛米尔知道这种事情无法强求，但他又不愿放弃一个买主，所以左思右想后：
“我想，不如这样，你接着画完，我到时还是会来拿画，至于买主那边，我再想办法去说吧。”
“那就辛苦你了。”阿拉贡觉得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先画完再说。

说起莱戈拉斯的睡眠，可以说只是为了看起来更像人类而采用的一种省电模式，并未完全失去意识，如果真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会立刻醒来的。这几天，他发现阿拉贡总在他睡着后过来，静静站在他床前。他想问问什么事，但又想想，如果真有事，为什么每天醒着时候却不说？在人类社会生存了虽然两个月不到，莱戈拉斯却渐渐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人类在很多时候并不会采用正面沟通，很多事都要靠猜，或者拐个弯去问，不然会搞得很尴尬。
他搜索一下自带的资料库，还有网络，别人在睡觉的时候看自己表示什么？得到的答案简直五花八门，有的说你是不是睡眠不好见鬼了，有的说那就是因为你生病了，别人在照顾你……
这都对不上号吧？
于是莱戈拉斯带着这个问题去问埃尔隆德经理。
“你的这位朋友，这么做多久了？他对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埃尔隆德阅人无数，直觉告诉他，凭莱戈拉斯这美貌八成是遭人暗恋了。
“就最近几天吧，其他？其他什么？”莱戈拉斯完全不知道所指。
埃尔隆德想，这家伙是故作谦虚还是确实不知道自己的美貌？凭他这段时间来的接触，他觉得莱戈拉斯不是虚伪的人，那么退一步说，就凭每天那些女顾客的眼神，他也应该对自己的美貌有所认知吧？难道……
“冒昧问一句，你的这位朋友是女性吗？”
“男的。”
“……”埃尔隆德心里流了一大滴汗，如今这种事虽说也没什么，但看来当事人是没概念的，那么我应该如何解说呢？
“他，可能，你知道，我只是说可能，仅凭这一件事，还不能完全肯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喜欢你。”埃尔隆德把一只手掩在嘴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