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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红的蓝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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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开始信命。
再后来我变得什么也不敢相信。


1楼2005-08-08 22:05回复
    Chapter3
    “我回来了。”每天我都会说这句话。
    “你回来啦,小哀。”博士总是会回应着我。
    我象往常一样的,径自倒了咖啡坐在小凳子上安安静静地看米花市新闻。今天的新闻分外祥和。到了冬天。瑞雪初降。街道上,有一串串红白蓝色的风铃。它们在屋檐下被风吹得吱吱哑哑地响。我还看见那些鸟,不停地朝低处飞去。步美说,鸟飞得好漂亮。语气很不舍。
    我安慰着她,告诉她明年又会飞回来的。
    鸟总是在两端飞行。随着季节,不停地迁徙。自由。怎么可能?
    想起当初他快快乐乐的表情,那副期待解药的样子,让我明白自己虽然走出了一个地狱,但我的影子却只能在那里一直徘徊下去。我还是那个软弱没用只会装假骗人的我。在别人面前,我是一个空有头脑没有心肝的人。我和别人说话,都不说那些会令人感动的词。比如“孤独”啊,“爱”啊,“喜欢”啊这些的。我尽量运用最朴素的字句。我尽量避免那些令人感动的字眼。我小心翼翼地和他人保持距离。
    我已经努力地试图轻描淡写了。我想要那种不痛的东西。那种轻的,欲仙欲死的轻。它是让有些人能够会意的。象梦一样,徐徐而来,就好象一碰就会破的泡泡一样,让人不能抗拒。尽管偶尔会嘘声四起,但是仍然能够心无旁骛死心塌地地前进,就算结果是死路一条我也毫不在意。有时候,这是我的一种伪装。有时候,在这种暧昧的伪装里,我享受着自己盼望已久的一个科学家该有的热忱和信心。
    关于那天的那件事情。我甚少提起。虽然博士总是不经意地提起来,但我还是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翻动记忆。但是每一次,每一次在报纸上看到那些失踪了的人,看到有关“黑”的字眼,我就会想起过去,以及那天正义是如何吞噬掉黑暗的情景。
    有些东西,你总是不想去想起,但也永远不会忘记。
    于是生活就是这样匆匆地流过。光阴荏苒。六年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划过了。
    然而解药仍旧在时光的尽头游走着。
    时间过得越久,他的痛苦就越深。就这点来说,我绝对拥有评论或判断的资格。
    大概是在一年前吧。他那时候已经挺高了。我开始细心教他我学过的一切。科学,政治,历史,不放过一处细节。我总是拖着他上图书馆,我随意地拿一本科学书籍跟他不停地讲解。有时候从头开始讲,讲到他快要睡着我才停止。有时候我随意地翻开一页开始讲,将那些早就烂熟于心的理论一遍又一遍地刻进他的脑袋里。我的神色肃穆,而他则是百般无奈。我的光辉形象甚至连图书管理员都印象深刻。直到他熟悉我的一言一行一拍节奏一个步子,直到他腻烦,直到他忘掉那些不属于他的忧伤为止。这个词现在已经被全世界的推崇无匹了。我也只好随大流地这么说。
    反正我只是没心肝地随了大流。


    5楼2005-08-08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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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
      “我回来了。”每天我都会说这句话。
      “你回来啦,小哀。”博士总是会回应着我。
      我象往常一样的,径自倒了咖啡坐在小凳子上安安静静地看米花市新闻。今天的新闻分外祥和。到了冬天。瑞雪初降。街道上,有一串串红白蓝色的风铃。它们在屋檐下被风吹得吱吱哑哑地响。我还看见那些鸟,不停地朝低处飞去。步美说,鸟飞得好漂亮。语气很不舍。
      我安慰着她,告诉她明年又会飞回来的。
      鸟总是在两端飞行。随着季节,不停地迁徙。自由。怎么可能?
      想起当初他快快乐乐的表情,那副期待解药的样子,让我明白自己虽然走出了一个地狱,但我的影子却只能在那里一直徘徊下去。我还是那个软弱没用只会装假骗人的我。在别人面前,我是一个空有头脑没有心肝的人。我和别人说话,都不说那些会令人感动的词。比如“孤独”啊,“爱”啊,“喜欢”啊这些的。我尽量运用最朴素的字句。我尽量避免那些令人感动的字眼。我小心翼翼地和他人保持距离。
      我已经努力地试图轻描淡写了。我想要那种不痛的东西。那种轻的,欲仙欲死的轻。它是让有些人能够会意的。象梦一样,徐徐而来,就好象一碰就会破的泡泡一样,让人不能抗拒。尽管偶尔会嘘声四起,但是仍然能够心无旁骛死心塌地地前进,就算结果是死路一条我也毫不在意。有时候,这是我的一种伪装。有时候,在这种暧昧的伪装里,我享受着自己盼望已久的一个科学家该有的热忱和信心。
      关于那天的那件事情。我甚少提起。虽然博士总是不经意地提起来,但我还是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翻动记忆。但是每一次,每一次在报纸上看到那些失踪了的人,看到有关“黑”的字眼,我就会想起过去,以及那天正义是如何吞噬掉黑暗的情景。
      有些东西,你总是不想去想起,但也永远不会忘记。
      于是生活就是这样匆匆地流过。光阴荏苒。六年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划过了。
      然而解药仍旧在时光的尽头游走着。
      时间过得越久,他的痛苦就越深。就这点来说,我绝对拥有评论或判断的资格。
      大概是在一年前吧。他那时候已经挺高了。我开始细心教他我学过的一切。科学,政治,历史,不放过一处细节。我总是拖着他上图书馆,我随意地拿一本科学书籍跟他不停地讲解。有时候从头开始讲,讲到他快要睡着我才停止。有时候我随意地翻开一页开始讲,将那些早就烂熟于心的理论一遍又一遍地刻进他的脑袋里。我的神色肃穆,而他则是百般无奈。我的光辉形象甚至连图书管理员都印象深刻。直到他熟悉我的一言一行一拍节奏一个步子,直到他腻烦,直到他忘掉那些不属于他的忧伤为止。这个词现在已经被全世界的推崇无匹了。我也只好随大流地这么说。
      反正我只是没心肝地随了大流。


      6楼2005-08-0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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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我发了一会呆,又站了起来,抚平压乱了的裙角。额头上沁出点点红色,很快地滴落在草尖上,凝聚成一小团,红得化不开。我出了好一会神。不知自己该想些什么。工藤拨开围观的人群,不由分说地抱起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如果是小说的话,我应该会很快乐的吧?但我讨厌这样光明正大放肆无忌地依赖别人。任何一个人。但是我的心,却又有种慌乱的味道难以分辨。我赶紧侧过脸闭上眼睛,害怕这种不能控制的心思就要被他看穿。
        躺在保健室那张窄窄的床上,我一动也不敢动。他也是侧过身子一副不怎么愿意搭理我的样子。周围的空气窜动得象血液一样,轻轻一喘都要跳跃几下。于是我大气不喘,故作镇定。“拜托!下次跌倒了你喊一声疼,你以为每个人都会无聊地来关心你啊?”他好象真的当惯了孩子,用这种别扭的声音说话。我笑了,笑得心无城府。“哦。那你岂不是很无聊了?有事没事来关心慰问一下我这个哑巴?你是准备一直这样照顾我?”我清脆地吐字,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逃避心里的疑惑…和希望。他好久地不出声,我静静地昏然欲睡。就是这样,我从不想对任何人抱有任何希望。
        我想要做一个很长很简单的梦。梦里时光倒流,我变成真正的孩子,身旁站着我的姐姐。我仍然有着许多许多美好的信仰。相信美好的事情能天长地久,相信科学万能,相信理智战胜一切,相信父母能够在天上化为红的蓝的星照耀守护着我。我想要所有的过去都变成星星。不需要是太阳那样明亮伟大,只需要让我在天黑时有所守侯有所等待。等它升等它落。那种虔诚的姿态是我日夜期盼的。就象夏天里的一杯冰水一样简单清纯而饱满丰盛。
        不知道是不是有另外一个人,和我一样,在乎过去甚过未来。或许是眼前的少年?为了甜美的过去一切而活在现在?即使不是他,我也想相信着有这样一个人是这样在乎着的,那样我就不会孤孤单单,形状可笑。
        正要堕入梦境之时,仿佛他说了声“是吧。”
        睫毛迅速地眨了一下,我翻过身,沉沉地陷入无穷无尽的臆想与猜测中。这两个不轻不重的字,正不偏不倚地落到我的思想中去,又仿佛要从我的魂灵中剥离些什么抽走些什么似的,让我不得安宁。
        时间真是太不公平。
        我想要时光倒流是完全不可能。但这一时携刻在这个简单承诺上的时光仿佛却有三四千年那么长。如果声波可以无限传播的话,那么这朴实的两个字是不是可以永远飘零驻留在宇宙中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永远不消失?
        chapter 6
        眼看冬天将至,天气反反复复,连续的降温就象涨潮的水不断蔓过人的咽喉一样难受,心情也是如此。近来天气时变,连雨从云朵里落下来也打得人隐隐发痛。起风打雷,瓢泼大雨,由着性子地使坏。而出去露营,我也战战兢兢地带着蓝色撒花雨伞。
        做事情十分不顺利。步美他们在搭帐篷的时候,我失手打碎一个玻璃瓶子。
        幸好没人看到。
        我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拾起所有的碎片收集起来。再用胶水照着花样一点一点地把瓶子拼起来。胶水十分不牢固,但我硬是把碎片拼回了原来的模样。但缺漏总是有的,在瓶子底部有个直径不到一厘米的小洞,空着。但我没找到那块碎片。
        没办法,我只能趁他们不注意把杯子藏到最角落的地方。幸好是露营,以后再也不来的。露营的时候,我一直害怕他们会发现那个被打破的瓶子,发现我的恍惚不振。我甚至不敢去看看那个角落。就如同我每天早晨不敢照镜子一样。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多希望明天早晨的我是另一个幸福完整的我啊。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种潜在的失败感就象空气一样笼罩着我。我很害怕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他们,我的朋友们终于有一天会发现我是残缺破旧的,是奇怪的是讨厌的。
        然后他们一起齐刷刷地站起来,大声地对我喊道:“你是讨厌的,你是不同的,你是丑陋的!”
        这种恐惧感我不敢找任何人说,如果他们安慰我的话,我会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是否应该哭。
        我想我会哭的,在没人的时候。一直一直地哭。糟糕透了。
        


        9楼2005-08-08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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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乘飞机的话,我都会关上灯。太亮的话,我会睡不着。小心眼的我,那时候容不下一点光。我从不开窗看星星。或许,我乘飞机的日子,天上根本没有星。只有无形的云魅魅魑魑地在天空中游荡。如同我一样。心被囚禁着,但是身体还得不停漂泊。
          很多的卡通片,故事书都告诉我们,亲人爱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守护我们。
          但是,我们后来还是认识到,天上的星星是不会变成亲人的。
          再也变不成亲人了。而我也再不会和孩子一样虔诚了。
          为什么没人能告诉我这些呢?
          当然,如果告诉了我,我也不一定相信。小时候,我总是想,星星什么时候变成爸爸妈妈呢?什么时候?
          或许很多年后会有人告诉我这些,而我已经不会哭了。
          然而遇见了工藤。在春天的摩天轮下,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我们在接吻。
          或许有人在看着我们,但我们不去看他们,不去注意他们。看不到的便不看。我们是这么浅薄。
          他的身上有他的味道。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气味呢?
          我踮起脚尖。他已经比我高许多了。
          有人说,成长是和蝴蝶一样的,很偶然地,经过了生。然而我们却不能。我们是飞蛾。成长的印记,触目惊心。我们被迫地走进“时间”中去体会它的暗潮汹涌,体会我们脉搏的微弱和坚定。
          这就是我们俩,究竟是被时间推到了一起,演出一幕荒唐可笑的闹剧?还是,我们一早就策划着利用时间蠢蠢欲动地拥抱彼此?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我原本是科学家啊。不是写剧本的。
          我也不打算问你,因为你肯定也不知道。在这点上,我们都是笨蛋。
          我的飞机时代终于告终。飞机再也不是我的家。踏上飞机,坐下来,起飞。这个曾经被我伪装为梦的事件就这样告终了。
          人生不完美。我选择和你在一起,必定要失去一点伪装自己的能力。这种能力,固然是不真诚的,是不单纯的,但毕竟是我多年以来赖以生存的东西。
          从今天开始,和你在一起。我只能放纵自己依赖你。只是少许的依赖。
          “如何,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保护我了。”
          我说。
          “尽管你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我点头。
          尽管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呵呵。”你笑了。和煦如阳光。而我不再害怕。
          不再害怕,那个柔软的,敏感的,阳光下的我。
          我们并没有天天腻在一起,天天一起上学放学。事实上,我喜欢自己坐在公车里,而你在后面骑着自行车慢慢晃悠的样子。放学的时候,我常常和步美他们一起先回家,而你在学校里踢球。我从你身边走过,你拿着球在我身后,愣愣的样子。我们都不喜欢早起。上学常常迟到。虽然没有约好,但仍然会在教室门口遇上。然后一起对着老师喊报告。
          我和你真的没有刻意做什么。然而有流言,说我们是情侣一双。
          过不了几天,又有流言,说我们早就同居了。
          也罢,这个年代缺少神话。就算是不甜不咸的戏码也有人争着看。有人说我们天生一对,有人说我们恬不知耻。然而他们个个都不知道,这全是他们自己编造出来的。把我们说得那么浪漫那么真,他们真有本事。
          我不闻不问,你则是褒贬照收,手段比我更厉害。佩服佩服。
          工藤,近来我总是夸奖你,用景仰的眼光看待你呢。可是为什么?你好象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莫非是我的错?
          可是,古往今来,受人喜爱的女子都是小鸟依人温柔体贴的呀。实在不是我的错。是你太难伺候了。
          我每每见到你那样可怜的表情,都会忍不住把这个理论搬出来为自己申辩一次。
          而你的表情会更加愤怒。早料到了。哎。
          有时候学生会拉我去做做采访,我就得晚点回家。反正你也是踢球不看时间的。你会打开教室的门,拉拉细长的尼龙灯绳,八盏日光灯就一起亮了起来。我常常不说话地看着你的这些举动,感受到浅浅的一圈幸福,荡漾开来。这时候,我们的烦恼变得很小,我们是自己的主人。春天的时候,博士仍然带着我们去野营。步美却没来,光彦也闷闷不乐。对不起。于是你帮我采了很多蘑菇。我想做一锅奶油蘑菇汤给步美。用小小的铲子。我们收获颇丰。蘑菇里面夹杂了很多松菌菇。你仍然象抓犯人一样找松菌菇,仍然象个孩子。
          


          13楼2005-08-08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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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工藤,我知道我并不是那么美好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了解我多一点。就象我希望去了解你一样。纵使了解到的是你爱她不爱我这个事实也好,至少我了解。你已经使我感受到新的生命,再要求你对我的爱未免太奢侈了。
            你惊讶地,看着我,接着叹口气又抱住我。你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衣裳传到我耳朵里。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心扉。在你面前,我其实是个孩子。你其实是比我成熟的,虽然你常常被我气得讲不出话。成熟这种东西,有时真是天分的问题,和经历可以是毫无关系的。因此有些人,总也长不大,这实在不能怪他们,实在是他们天分太高,太难同化。
            拥抱是奇怪的东西,明明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却又看不清彼此的脸。
            我喜欢从背后抱住你,那样就可以看到你的表情。说实话,看到你惊讶的表情我实在是很高兴。
            我已经病入膏肓。我已经不能再控制什么了。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尽心尽力地研制解药。
            让你回去。让你重新回到她身边。
            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但我是一个罪人。这种罪恶是你不能感受的。
            我不信你爱我。并不是因为你伤害了我。而是这个世界,这个现实伤害过我。
            人生的确是一场戏。那么少做一场戏少爱你一次又会怎么样?
            我自信自己可以活下去。好好地。
            对于我来说,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傻,最没有回报的一件事情,但却是我真心去做的。
            我觉得能自己偶尔能感觉到你爱我。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幻觉。因为你无法忘记她这是一个不容质疑的事实。
            摇曳的灯光下,我已经下定决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分不了的手。或许除了你们。
            我是很有虚荣心的女人,你知道。我希望你能爱我一点点,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你能满足我对生活的所有的虚荣心。
            但要得到你是很困难的。得到别人或许很容易,即使是比你更优秀的人我也会有办法的。因为你是我爱的人,所以很难真正拥有。
            既然如此。
            既然。
            如此这般。
            就只能让一人伤心一人开心。
            其实并没有什么。生活还会继续进行下去。我们也不会因此缺胳膊少腿。
            真是没有流血的战争。虽然从头到尾我们都是静静地坐在一起隔岸观火。
            其实,我是傻的吧?这点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姐姐。
            我明明知道和你是没有结果的。但还是开始了。我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但还是要去感受无能为力地痛苦。眼睁睁地。
            真是。
            谁又为我流过一次泪呢?从来都是自己。
            真有些为自己抱不平,我大好的人生,何必为你?
            覆水难收。我也只能听天由命。这实在是最明智远大的计划。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听见了。没任何动作。
            真是进步了。最近常常笑嘛。
            你无不感慨地说。然我总觉得你是不怀好意地嘲笑我。
            可不是。
            流光偷转,连你也会嘲笑人了。
            chapter 12
            街角处开了一家健身中心。很多我们这个年纪的女生都跟妈妈一起去健身。我妈妈不在。因此和博士一起去了。博士有发优惠券。而且他实在需要减肥。
            在那里遇见工藤。一个月了。没见过他。
            我说:“hello。”
            他的头发长了。有几缕被汗水濡湿了搭在前额,有点乱乱的。
            他看了看我,说:“hello。”
            我微笑。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接你电话?我早已经准备好答案抢白你一通。
            那样我们就可以熟练地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来。那样子比较轻松。而且你总是斗不过我。
            我坐在沙发上。看博士跑得大汗淋漓。喝着冰咖啡。咖啡里的冰慢慢地化,我的手上沾满了水。你走过来,问:“你怎么不运动?”好笑。她喜欢运动而不是我。
            我想起以前和你一起跑步的日子。那是毛利还没有回来的日子。
            我说:“跑步机最无趣。”
            不是吗?我在组织的时候也要定期健身。在跑步机上跑来跑去,也没有跑出去过一次。距离不断增加,人还呆在原地。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就哼哼地笑了两声。我想那就是冷笑。我最擅长的。
            这次你很平静地看着我,好象我是正在被发落的犯人。我讨厌你那种眼神。好象我们之间存在着比责任更敏感比感觉更认真的东西。
            


            17楼2005-08-08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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