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又扯远了,埃德尔斯坦先生——我的心理医生说过我讲话从来都是这样,容易偏题且没有中心.他说我得找个目标去努力这样就会有更多的踏实感,当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的.<?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我终于见到了给我写这些字条的人,他正站在我的面前,眼睛是亚/洲人那样的黑色,幽深,包容,望不见底.而他的手里,就是那种白色的字条.
“柯克兰先生,您大概还……记得我.”他开口,语气平缓而没有起伏.
我当然记得他,<?xml:namespace prefix="st1"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1A</?xml:namespace>的本田菊,跟2A的我隔了一个年级的楼层.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来这儿找我.
“Fine——本田?有什么事吗?”我尝试着不瞄向他手上的字条用平稳的语气询问.
本田菊算是我的学弟,之前我们都是摄影社的社员,不过我退社之后就很少再看见他了.后来我和基尔伯特他们搞了个band,每次小型的演唱活动或者是试音我都能看到他,不过他很少和我搭话,我们的交流仅限于日常的问候.
我确实很想跟他有更多的交流,感觉上我觉得我们能聊得来,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他.自从那次长达一年的精神康复后我就没交过新的朋友,所以这么多年了我身边的人还是那几个.见鬼,我太久没和人相处了.
“并没有……”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只是埃德尔斯坦先生让我提醒您这周六不用过去了,他和伊丽莎白小姐有些事情要处理.”
原来本田认识埃德尔斯坦先生——噢,我的重点似乎出现了一些偏差.不过这么一来我才注意到自己从未关心过我的关系网是有多么的……复杂,世界真小.
“以及,这个给您,”他将手里的纸条递给我,我接过,上面是我看过无数遍的话语,“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或许能好好相处,亚瑟.”我注意到他这次没有用敬语,“我是说,我们大概会能相处得来?在那次之前,我们确实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如有冒犯,实在抱歉.”他似乎想鞠躬,但最终只是垂下眼,大概是在等着我的回答.
那次大概是指我的精神康复吧,我记不太清以前的事情,但我并不介意找回一个朋友.
“Sure……没有人愿意做一座孤岛.”我对着他笑,攥紧了手中的字条.
我有很多想问本田菊,关于这些字条,关于以前的事.不过管它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摊牌不是吗.安慰也好,关心也好,总之——
Nobody is an island,亚瑟柯克兰他也不会愿意做一座孤岛.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