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是什么样的?”
她:“我能把人看成动物。”
我:“每一个人?”
她:“嗯。”
我:“都是蜘蛛吗?”
她:“不,不一样。各种各样的动物。”
我:“你能讲一下都有什么动物吗?”
她:“什么动物都有。大型动物也有,小型动物也有。昆虫还真不多,蜘蛛我是头一次见,觉得好玩儿,所以刚才没脸没皮的傻笑了半天,你别介意啊。”
面对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我怎么会介意呢,要介意也是对别人介意嘛——比方说我们院的领导。
我:“我不介意,但是我想听你详细的说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的她终于表情平静了很多:“我知道你们都不能理解,觉得我可能有病,但是我不怕,大不了说自己看人不是动物就没事儿了。我觉得你没恶意,那就跟你说吧:我小的时候,从我记事儿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看到的人,是双重的,如果我模糊着去看,看到的人就是动物,除非我正式的看才是人。你知道什么是模糊的看吧?就是那种发呆似得看,眼前有点儿虚影儿的感觉……”
我:“你指的是散瞳状态吧?”
她:“散瞳?可能吧,我不熟你们那些说法,反正就是模糊着看就成了。大概因为我从小就是这样,所以没觉得怎么可怕。但是找了不少麻烦。我们小学有个老师,是个翻鼻孔的大猩猩!哈哈哈哈,他上课挠后脑勺的时候太逗了,他还老喜欢挠,哈哈哈!我就笑,老师就不高兴。那时候小,也说不明白,同学问我为什么笑,我就说大猩猩挠后脑勺多逗啊,结果同学都私下管那个老师叫大猩猩,后来老师知道了,找了我爸去学校,很尅了我一顿。回家的路上我跟爸爸说了,还学给他看,他也笑得前仰后合的。不过后来跟我说不许给老师起外号,要尊敬老师……”
她连说带比划兴奋的讲了她在小学的好几件事情,边说边笑,最后我不得不打断她的自娱自乐:“你等一下啊,我想知道你看人有没有不是其他动物的?就是人?”
她:“没有,都是动物!哈哈哈~”
我:“你能告诉我你的父母都是什么动物吗?”
她:“我妈是猫,她跟我爸闹脾气的时候后背毛都乍起来,背着耳朵,可凶了;我爸是一种很大的鱼,我不认识,我知道什么样,海里的那种,很大,大翅膀、大嘴,没牙……不是真的没牙啊,我爸有牙,我是说他动物的时候没牙。很大,不对,也没那么大……反正好像是吃小鱼还是浮游生物来的一种鱼,我在《动物世界》和水族馆都见过。”
她的表情绝对不是病态的兴奋,而且不亢奋,是自然的那种表达,很坦诚。坦诚到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有问题了。
我:“那你是什么动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