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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我的私人生活(作者:零点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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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挺平实的一个故事,关于成长和爱情。


1楼2014-04-06 20:54回复
    第一章 乐极生悲
    1998年是个多事之年。
    3月19日,高考一模成绩公布了。按着常规,第一次高考模拟考试是全市统考,题型与命题范围都参照高考试卷。
    我一模的成绩是534分,这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按这个成绩,我可以上一本。当我知道这个佳绩后,简直就是欣喜若狂。就连我的班主任也很吃惊,因为我所在的班不是学校的重点班,而我以往的成绩也不是老师重点关注与培养的对象。
    我能有这样的成绩,用我妈的话说,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
    周六开家长会后,周日难的放假一天。我在征求我妈同意后,约了四个同学一起去郊外游玩。本来一整天玩得都很开心,结果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事。
    我们经过一条小河,河上的小桥是用水泥管道搭建的。下面流水,上面行人。问题是圆滚滚的管道上并没有铺平,起起伏状。当时,我们五个人排成一条线,打算骑车过桥。去的时候就是这样过的,谁也没想到会出意外。
    我面前的文灏骑到桥的半中间时,他突然停住了,后面的我来不及刹闸,砰地一声撞了上去。结果,我连车带人倒了下去,身体左侧重重地碰在水泥管道上,然后栽进了小河里。
    那个小桥也就一米多高。当时,只是觉得自己湿漉漉地从小河里爬起来有些丢人,根本没顾上身体的痛。
    文灏放下车子,赶紧免起裤腿下到河里把我拉上去。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我有些恼羞成怒,甩开他的手质问道。
    文灏看着我落汤鸡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支支吾吾地解释着,他骑不过去了,想着停下来推着车过桥,一着急就忘了后面还有紧跟着的我。
    我上了岸把淌着水的校服上衣脱掉,小离递给我一件她怕变天带着的厚上衣。换衣服时我发觉他们几个看着我的狼狈样都想笑,可都憋着。
    一想到刚才一头栽进小河里的样子,我自己突然呵呵的笑了,他们跟着也都放声大笑。我一笑就感到左侧肋骨边缘处有些疼,我马上收起笑又检查了一遍身体,并没有发现摔伤了哪里。
    天已经是蒙蒙的黑。我的裤子还湿漉漉的,我们一行五人回了家。我的自行车的脚蹬子摔坏了,我坐在徐丽娜的自行车后座上,文灏则骑着他的车,一只手拉着我的车。他们把我送回家。
    我妈得知我掉到了小河里,数落了我一顿,十七八的大姑娘一点都不稳重,就知道成天在外面疯。我说是文灏突然停了下来,我没注意才不小心掉河里的。
    “又是这个文灏,你不会是同他谈恋爱吧?我可告诉你不许你早恋。”我妈一唠叨起来就没完。
    我同文灏关系是挺好的,也有同学开玩笑说我俩是一对。其实,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那种关系的男朋友。只是因为他坐在我的前排,性格比较蔫儿,学习成绩也比我好,对我的各种问题很耐心地解答。
    “爸,车子的脚蹬子坏了,你赶紧给我修啊,明天我还骑车呢。”在我们这个三口之家,我的地位仅次我妈,对我爸爸我还是能指挥的了。我换了衣服,拿上书包进了自己的小屋。我妈一看我在看书,立马就住了声,不再唠叨。
    到了晚上,我身体左侧疼得厉害,我没敢告诉我爸妈,怕被臭骂一顿。睡觉的时候,我脱了衣服特意检查了一下身体,并没有发现有淤青。我也没当回事,以为睡一觉就会没事。
    第二天早上穿衣服时,不留神碰到了腰部,疼得我直呲牙咧嘴的,我断定一定是扭伤了,过几天就会没事,我照常去了学校。班里的同学见到我都嘿嘿地幸灾乐祸地笑着,他们已经知道我前一天掉水里的糗事。
    两节课后做操时,我同老师请假,我的身体左侧很疼不出操了。我的班主任是个小个子老太太,她先是用不信任地眼神打量我半天,确定我没有撒谎后,又很热心肠地对我说,“我带你去校医务室看看吧。现在是关键时期,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没病最好,安心复习功课。”
    本来我没打算去医务室,可是觉得那个部位一直在疼,我也有些担心,不会是把什么内脏摔坏了。
    医务室的女医生听了我的讲诉后,用手一摁我的左侧,我疼得啊了一声。她皱着眉头,一脸地严肃,建议我马上去正规医院检查,可能我摔伤了脾。“马上去,别再耽误了。”
    我一听当时头就大了。生物老师讲过,脾破裂很危险,大量出血会死人。
    班主任刘老太给我妈妈打了电话,把我的情况告诉她,然后借给我两百元,让小离陪着我先去医院检查。
    ct诊断证实,我确实是脾破裂并伴有轻微出血现象。门诊的医生看着诊断书,直接让护士用推车把我推进病房。
    得知我要做手术时,我妈吓哭了。其实,我当时也有些恐慌,但是装着很无所谓的样子,安慰着我妈。
    那个时候我更担心的是我的高考。因为一模的成绩,激发起了我的斗志与豪情,准备攒足了劲儿拼搏一回,兴许还能在高考时考出好成绩。可命运真会作弄人,我的同学们都在教室里埋头苦读,我却乐极生悲躺在医院。
    我妈去办理住院手续,嘱咐我好好躺着,这时,一个满脸长着青春痘的护士进来给我输止血剂。
    在手术之前我必须静躺,不能动也不能进食,甚至不能咳嗽不能去卫生间,防止脾进一步出血。这个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护士并没有告诉我禁止活动。
    护士给我扎了三次都没有找准血管,她的额头因为紧张沁出细细的汗珠。她有些愧疚地看着我,然后又转到我的右手上。这回一次就搞定了,我和她同时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没想到手忙脚乱中,她的输液盒放到左侧的床头柜上,原先粘在在袖子上的医用胶布都用完了,她一手按着针头,一边求助般地看着我。
    我爬起来扭过身子探向输液盒,这个看似平常的动作,让我疼得倒吸了口气。


    3楼2014-04-06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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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02: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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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4-04-06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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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笑没有言语。停顿了一小会儿,她站起身拍了我的脑袋一下,“一个可爱的小傻瓜。”
        我把她的话当成了褒奖,接着问道,“你是不是在谈恋爱啊?那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吧,他长得挺帅的。”我说完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情,担心这种打听她**的话会惹她不高兴了。
        夏医生夸张地撅起嘴,做出个不屑的表情,“有你说的那么帅嘛,我怎么没发现。再说,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
        我本来是想从她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那个人是不是她男朋友,可夏医生的话模棱两可。
        我收拾起保温桶,坐在那里并没有马上离开。我不愿意回病房,就想同她说说话。“那总比找个猪八戒好吧。”
        她坐回到专为值班医生提供的单人床上,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翻盖手机搬弄着,对我的话不可置否地笑笑。
        在那个年代,手机还是奢侈品。我好奇地盯着她手里的手机,心里盘算着,如何能让她告诉我她的手机号码。
        结果,还没等我开口,夏医生就有些神秘地问道,“是不是想知道我的手机号?这样等你回家后,也能请教我这个老师啊。”她已经替我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我自然是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嘴里一边应和着,“就是,我还有好多问题要请教你。”一边把她的手机号码记在手背上。
        “你该怎么感谢我这个老师啊?”她把玩着手机斜睨着我问道。
        我一时语塞。我已经把她当成一个特殊的朋友,一个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大朋友。我心里的那份情愫,不是能用常理中的感谢二字表达的。
        “大恩不言谢。”我笑道,极力掩饰着心里涌出的莫名情绪。
        她听了手里的动作停顿住,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小猪八戒你还蛮会说话的啊。”随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该回去午休了?”
        她下了逐客令,我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拎着保温桶往出走。门开了,一个护士探进头小声地说道,“夏医生有人找。一个男的,很帅。”护士笑得很暧昧。
        我越过护士的头,看到那天同夏医生说话的男子正站在走廊里。
        “就说我不在。”夏医生的话让我和护士都感到惊讶,只是护士很善解人意,并没有再多嘴就把门关上。
        我不明白夏医生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他们吵架了,夏医生才不愿见他。我回头瞟了眼她,她神情有些不悦,绷着脸坐在那里。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马上开门出去,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会儿,估摸着那个人走了才出去。那个男人已经不在走廊里。
        周六,我的同学于丽娜和小离来看我。她们带来一厚本子的复习笔记,是文灏替我整理的。
        我以为文灏会来看望我,起码我们也是好朋友吧。于丽娜却说,文灏一直在担心我妈妈会找他麻烦,怕我妈妈找到他们家要求赔偿医疗费,因为是他先停住了自行车,才让我撞了上去。
        我既有些失望又觉得可笑。我和我妈妈是那种玩赖的人吗?不过,我心里的不爽很快就被于丽娜带来的另一个消息而冲淡了。
        “给你做手术的是夏静怡吧,我认识她。”虽然于丽娜学习成绩不好,但是对一些事情的看法比同龄人成熟,她特别喜欢聊些家长里短。
        “那你快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我一张口就暴露了心里的想法,好再这两位并不了解我当时的心态。
        其实,于丽娜的奶奶同夏静怡的姥姥过去住在一个四合院。对于夏医生,她并不了解。夏医生的姥爷刘景芝是国民党的一个高级官员,在解放前夕,他所在的部队正在策划一起起义事件。而刘景芝是铁杆蒋派,在起义前夕,与同僚一起租用了一架私人飞机,准备飞往台湾。
        这件事是在秘密中进行着。夏静怡的姥姥原本是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并且容貌出众,嫁给刘景芝后生了两男两女。她完全成了一个家庭主妇,无聊中竟染上了大烟瘾。
        一天,刘景芝与同僚策划好,准备乘当天的飞机,人不知鬼不觉的飞往台湾。因为担心事情败露,他事先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妻子,他们会去台湾。等临去机场前的两个小时,他让亲信回家告诉太太,赶紧收拾一些细软,带着孩子到机场会合。
        谁知道刘太太正好犯了烟瘾,非要在家里先烫上两口,而且来人也没有讲事情的严重性,只说老爷让去机场见面。
        等刘太太把烟瘾过足了,带着三个孩子(大儿子当时在香港读书)和一些东西坐车赶往机场时,飞机已经起飞了。
        一家人谁都没有想到这将是他们的生离死别,从此天各一方。
        j□j中,刘老太受尽了磨难,尤其是她的三个孩子都因为是“台湾特务”子女,下放到了农村。
        夏静怡的妈妈刘虹解放时只有三岁,她秉承了母亲的美貌,j□j中已经出落成一个美女。为了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不受人欺负,刘虹嫁给了村大队队长的儿子,生下了夏静怡和她弟弟。
        过了几年,刘老太一家得到平反。大队队长再有实权,毕竟也是个农民,与刘虹台属的身份不相称了。刘虹提出了离婚,把儿子留给丈夫,带着女儿回到了城里。
        刘景芝从台湾回来探亲,看望失散的亲人。他在台湾已经组成了新的家庭,而刘老太一直守寡含辛茹苦地把三个孩子抚养成人。刘景芝为了对前妻表示歉意,临走时留下一笔钱。因为是台属,夏静怡在高考录取时受到了加分的照顾。
        “夏静怡她妈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倾城之美,气质特好,可惜嫁给一个农民真是白瞎了。”于丽娜一声叹息结束了她生动的讲诉。
        “真是可怜啊。这人就是不能十全十美,长得漂亮命运多舛。”于丽娜的故事不仅吸引了我,也让同病房的几个阿姨们一起唏嘘感慨着。
        夏医生复杂的家庭背景与多变的生活经历,让我更加心疼她,我想到了那个帅男。夏医生真该找个懂得疼爱她的人。


        13楼2014-04-06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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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她的眼角居然滚落出一滴泪水,我的心缩紧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这样难过。
          这次她没有立即擦去泪水,任由泪水越涌越多,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吓坏了,伸出手替她擦拭着眼泪,“你怎么啦?别哭啊,别哭。”
          她睁开眼睛用很凄苦的眼神看着我,“凡凡,我们没有成功。”她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肩头,低声哀叹道,“送来的太晚了。他还有两个孩子啊,好可怜。”
          我没有马上理解她的意思,旋即才明白她是在说刚刚抢救的病人。没有成功就意味着那个人死了。我的心也因为一个生命的逝去而变得沉甸甸的。
          她的情绪失控只是短暂的,很快就从我的肩头抬起头,把泪水擦去,自嘲地笑道,“都说医生能救死扶伤,可是我们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啊。从手术室出来,我都不敢看那个女人的眼睛。太悲惨了。”
          “你别想太多,你已经尽力了。”我安慰着她,把水杯送到她手里。
          喝了一杯水,夏医生挫败的情绪有所缓解。我问她还要不要吃饭,她摇头说没有胃口。
          “你累了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我小声说道。太晚了已经没有了公车,我只能步行着回去,好再是夏天,街上估计还有行人。
          夏医生直起了身子,把盘在脑后的头发放了下来,“凡凡,别走了好吗?今晚陪陪我。”她抓住了我的手,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无助甚至带着哀伤。
          我赶紧点点头,就给我妈妈去了电话,告诉她今晚我不回去了在夏医生家住。
          我妈妈很痛快地答应我夜不归宿的要求,我同她敬佩的夏医生在一起,她是一百个放心。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女儿同她所信任的这个女人间的特殊关系。
          等夏医生洗过澡披着**的头发从卫生间出来时,脸上已经找不到刚才的伤感。她拿出一件吊带背心,让我洗过澡后换上。她自己则穿了一件玫红色的真丝小背心。
          6月份天气已经很热,我们俩一人盖条毛巾被。夏医生让我先睡,她把台灯打开,靠在床头拿起一本厚厚的医学杂志看了起来。
          复习了一整天,我早就困得连眼睛都挣不开,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被一阵异常的声音惊醒。睁开眼,我才发现屋子还亮着灯,夏医生已经睡着了,杂志丢在一旁。
          异常的声音是从我身边熟睡的人嘴里发出的,夏医生双目紧闭脸色潮红,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神态似乎很恐惧,她卷曲着身体,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嘴里发出恐慌的啊啊声。
          我翻身坐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把她叫醒。犹豫了片刻,我伸手轻轻地晃了晃她的肩膀,“你怎么啦?做梦了吗?”
          她咬紧了牙关,浑身颤抖着,并没有睁开眼睛,我更用力地摇晃着她,“你醒醒啊。”我因紧张而发颤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很特别。
          夏医生终于动了动,身体舒展的同时睁开了眼睛,“我好怕。凡凡抱我。”她双眼迷离,喃喃地说道。
          我没有任何犹豫俯下身就抱住她炙热的身体。“做噩梦了吗?别怕有我在你身边。”我能感觉到她两鬓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心里就生出股悲悯,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
          只过去了那么几秒,夏医生彻底清醒了。她从我怀里挣脱开,“做了一个噩梦,没事了。”她坐了起来。
          这时我俩才都注意到她的小背心已经卷到腰部上面,露出一大截白嫩的肌肤。因为没有穿咪咪罩,从背心薄薄的面料外能看到那凸出的两点。
          我忙把目光移开,夏医生故作无所谓地把背心拉展。“睡吧。”她关了台灯,脸冲着我侧身躺下,双手合十放在枕边。
          我也面向着她,却是睡意全无,“你刚做了什么梦?”
          “没什么,就是最近连着做了几台手术,有些累。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她说着话却没有闭上眼睛,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
          两张脸挨得那么近,我都能感觉到她的鼻息,我本想应该往后挪挪身子,可身体并不听话一动不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鬼魅气氛,我感到口干舌燥。
          “凡凡,喜欢我吗?”黑暗中夏医生幽幽地语气让我更加紧张,我觉得似乎有只手卡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发不出去声音。
          过了几秒我才嗯了声,然后我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微微抬起头,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睡吧。”然后她阖上眼睛。
          被她亲吻过的脸颊,有种怪异痒痒的感觉,我怔怔地看着她,突然生出股想要抚摸她肌肤的冲动。我悄悄地伸出了手,就在手将要落在她的圆润肩头时,我被自己的“邪恶”动作吓到,忙把手缩了回去。
          夏医生似乎并没有睡着,她翻个身。我慌得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大气不敢出,我以为被她发现了自己的企图。
          屏息等了一会儿,夏医生没有任何反应,我才松了口气,平躺着努力让自己睡去。


          17楼2014-04-06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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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看出了我的变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走吧。”
            坐在出租车里,我一直紧紧地抱着她的手臂,头倚在她肩上,似乎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
            一进家,还没等着换鞋子,我就抱住她不管不顾地狂吻起来。我要让她记住我,记住这个伤感而又充满激情的夜晚。
            我把她抵在墙上,边吻着手边解着她衣裙上的纽扣。她别开头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来。我微喘着怔怔地盯着她,我的眼睛湿润了。
            她拍拍我的脸说道,“好啦,不就是走几个月嘛,干嘛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凡凡我不喜欢你这没出息样。”她推开我去换鞋。
            我被她说的有些难为情,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很不正经。洗澡时,我刻意压抑着心里的欲~念不去看她。
            “又不高兴了?”夏静怡站在花洒下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别看你现在舍不得离开,等去了学校,新的环境新的朋友,会让你忘了我的。”
            我没有马上接她的话,而是迟疑了一下看着她朗声诵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我高中学过的一首古诗。学习时,尚不懂柔情的我总觉得写出这诗的人有些酸,可听着自己誓言般的说出,竟被感动了。
            她愣怔住,眼神变得异常柔和,继而勾起嘴角笑了笑。我上前抱住她光滑的身~子,把脸埋在她的肩头,“我不想离开你。”我的声音发颤。
            她没有说话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安慰道,“过些天如果我有空就去北京看你,好不好?再说咱们可以通电话啊。”
            我把头抬起看着她,想从她的神情上证实这话的真实性。“我能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吗?”
            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只要你能记着每天打电话,就打吧。”
            我总觉得她不相信我对她的真诚心意。我也知道光靠信誓旦旦的语言是不足表达我内心的情感。等我俩一回到卧室,我就把坐在床边的她压住。
            她的双腿垂在地板上,上半身躺在床上。我把她的腿分开,半跪着把头埋进那温热的私密处。她始终都没有反抗,任由着我做着这一切。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到自己因激动而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和她压抑的呻~吟。
            一遍又一遍,我疯狂地要着,没有给她歇息的机会,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从离别的悲伤中解脱出来,仿佛只有不停歇的游戏,才能展现出我对她的喜爱。
            “凡凡,凡凡。不要。”直到夏静怡近似于哀求的声音响起,我才从亢奋的有些癫狂中清醒过来。床单上洇湿了一大片,我也是大汗淋漓。
            我爬上床紧紧地抱住同样是满头大汗的她,像是要把她镶嵌进我的身体里。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我愿一直就这样默默地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那一晚上,我不记得之后我们说了什么。我们就那样相拥而眠。
            第二天上午,我是被我妈妈的电话声惊醒的。爬起来一看,已经是九点半,夏静怡还躺在我的身边。
            我妈妈让我早点回家,我姥姥和舅舅们来给我送行,中午家人要一起吃饭。
            洗漱时,我为自己昨晚的疯狂而难为情。我跑过去抱住她小声问道,“我没有弄疼你吧?”
            她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以后可不能让你喝酒,像是打了鸡血。”我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
            把自己收拾好后,我知道我们该告别了,我的心情和腿都变得很沉重。她从包里数出几张百元钞票塞给我,“这些钱拿着,你也是大姑娘了,该给自己买些漂亮的衣服。”
            我不想要她的钱。我把她的手推回去,“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妈已经给我准备了生活费。”
            她听了我的拒绝有些急,瞪着我说道,“我的钱你怎么就不能要啊?听话拿着,不然我生气了。”她又把钱递到我面前。
            我往后躲闪着,身体靠到了墙壁。我真的不想花她的钱。家人亲戚给我的钱我都能坦然地拿着,唯独她的钱我不能要。
            “拿着啊!”她上前揽住我的腰,放缓声音哄着我,“乖,等你以后挣了钱也给我,好不好?”她顺势把钱塞进我的裤兜里。
            她的柔声细语让我心颤,我咬住嘴角生怕一张口就哭了出来。“下午我就不去送你了。快走吧,你妈妈还等着你。”她松开我把脸别过一旁。
            我暗自长长地舒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发颤,“我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她没有说话只是飞快地点点头,好像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我明白她不愿看到这样离别的伤心场面。
            我一走出她家的门,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滚落到脸上.


            30楼2014-04-06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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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伤心又失望地在校园里盲目地走着。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她不喜欢我了。可她的变化也太快了,我刚离开她两天,她的态度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折,这是不是同她妈妈有关?
              我胡思乱想着,无助中我居然猜想,她既然没有相亲,那会不会是同医院的女同事好上了?那些个护士都那么年轻,且对她充满了崇拜之情。
              最后,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我,得出一个自我安慰的结论,她这样对我是因为她工作累了,在手术台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让她身心疲惫。之前她不是也有过心烦对我不耐烦的时候嘛。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的心情也不似先前那么郁闷。我决定等下次通话时问问她。
              还没有走到宿舍楼门口,傅羽弘远远地就向我招手,“莫凡,快去领军训服,去晚了就没有合适的。”
              去打电话前,我已经把军训服领了回去。“莫凡你喜欢独来独往,你不怕时间长了会被孤立?”等我走到她面前,傅羽弘挽住我的手臂。
              我过去上学时,虽说不是那种整天嘻哈打闹的主儿,可身边也会有很多情趣相投的好朋友。经过这些天同夏静怡的交往,整天满怀心事的我不仅疏离了那些朋友,甚至潜意识的把自己与他们划分出界限。我觉得我仿佛是一夜之间就由一个懵懂的少女,跨越为同夏静怡一样的成年人。
              再则我也是担心自己在同她们聊天时,一不留神就泄露出自己的秘密。与夏静怡相比,我是个尚未成熟的孩子,可是在我眼里,我的那些同学们又是那么的天真幼稚,都是像傅羽弘一样的小孩子。
              好多年后,当我再次回想起这段大学生活时,我不得不感激这些天真活泼的同学,是她们才能让我尽快地从对夏静怡的无限思念中解脱出来。
              接下来的两周军训,累得我腰酸背痛,头一挨着枕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种规律而又忙乱的生活,暂时淡化了我对夏静怡的思念。
              这个期间,我又给她去了电话。当我小心地问起她,那天为什么烦躁时,她居然笑着否认。“我哪里烦躁了,只不过是担心你的心思不用在功课上。我怎么能不想你呢,你个小笨蛋。”
              然后她的口气又变得严肃起来,“凡凡,我不喜欢因为儿女情长而误了大事的人,那样太没出息。”
              我明白她是那种很要强的女人,很看重自己的学业事业。我自然也不是个像她说的只顾谈论感情而忽略提高自身能力的人。“我会好好学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这才是我喜欢的凡凡。乖乖的,等你回来我会奖赏你。”她嘿嘿地笑着。听得出她的心绪不错。
              我也趁机笑着问道,“你怎么奖赏我啊,是不是让我那样……”我说着不由地回过头四周瞧瞧,担心自己的情话被别人听到。
              “坏蛋。刚说完就又来了。”她嗔怒的声音让我心动,我想象着我们游戏时的情景,心里窜出股难耐的激情。这些天压抑着的思念又泛滥了,我好想回家。
              不过,军训后我们就开始正式上课。每天安排的满满的课程,再加上接触的都是全新的知识,让我顾不上也没时间想她。
              原本说好的一天一次的通话,也变成了几天一次。不是我淡忘了她,而是一天一次长途,话费远远比我想象的高。再则说,她白天在医院,我不能经常打过去电话让人找她。晚上,她有时候不在家。在外面我们通话又不方便。
              就是有时候聊电话,说不上几句好像就没话可说了。我讲的多是我的学校生活,她则很少同我主动说她的情况。在我追问下,她才会轻描淡写的说,“我还那样,乏善可陈。”听的出她对自己的目前处境不满意。我再问是不是她工作不顺心,她却不愿同我讲更多。
              两个月下来,我似乎也习惯了这种频率。
              有一天,因为我们有几天没有通话了。我忍不住给她打去电话。先是打到她手机上,结果是无人接听。我等了会儿,又打到医院。
              接电话的人一听说我要找夏医生,似乎很犹豫,嘟嘟哝哝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然后她才喊道,“小夏电话。”
              我等着,却听到电话那头好像有人在争吵。声音很吵杂,说话的不止是两个人。我觉得其中有个声音特别像夏静怡。还有一个很严厉的男人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我又隐约听到一声,“小夏,快去接电话。”接着我听到话筒被人拿起,我刚想说话,就听到她气急败坏的说道,“知不知道这是在上班,以后别打电话!”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断了。我被整的一头雾水,她连我是谁都没有问,就挂了电话,可见她是多么的生气。
              刚才她真的是在同什么人吵架。在医院里,她会同谁吵架呢?难道是她做手术出了差错,患者家属找她理论?
              我担忧地瞎猜着,可又不敢再打电话询问。等到了晚上,我给她家里去了电话,无人接听,手机也关机了。
              我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请。一晚上因为担心而睡不踏实。第二天,我又给她手机去了电话。
              这次她倒是接了起来。“我没事。我说你别总是打电话好不好,你有什么正经事情啊。”当她听了我的担忧后,一开口语气就不对劲儿,“你一个小孩子少瞎操心,把你自己的事情搞明白不给别人添麻烦就不错了。”
              我被骂的都不敢吭声。我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烦躁不堪。
              周五,我决定利用双休日回家去看看她。


              32楼2014-04-06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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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贸然回家
                我下了火车天已大亮。车上的人出乎意料的多,坐了12个小时的硬板,双腿都是僵硬的。
                因为这次回来,我并没有告诉爸妈,怕受到他们没完没了的盘问,特别是来回这两百多元的车票钱。我走的时候只带了三百元的生活费,这笔钱是夏静怡在我离开前给我的,我一直没有花。这些我当然不能让家人知道。
                我直接去了夏静怡的家。走到她家楼下,抬头看到窗户上还拉着厚厚的窗帘,想必她还在睡觉。
                我兴冲冲地跑上楼,可敲了半天门,屋里也没有动静。夏静怡昨晚在值夜班?可就是上夜班也该回家了啊?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门里传来趿拉趿拉的脚步声,然后是赖洋洋的问话,“谁啊?”
                “我,凡凡,快开门。”已经是11月底,外面刮着大风,我只穿了长袖t恤和一件外套,冷得我直哆嗦。
                门开了,睡眼惺忪的她见到我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激动,只是有些意外。我上前想要抱抱她,可她却已经转过身往里走,边走边说,“你怎么跑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
                我说我想她了,正好是周六回来看看。“为什么事先不打电话?”她把身上的睡袍裹紧,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皱成个川字。
                “你不是不让经常打电话吗?再说我也想给你个惊喜啊。”我把双肩包放到地上,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抱住她。
                她却拍的一下打开我的手,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一晚上没有好好睡觉,又困又累,一进门就受到她的冷遇,我也有些生气。
                “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我的声音也变得冷冷的,盯着她问道。
                她猛地扭过脸双目怒睁,“打扰了我?什么意思你!不打电话突然回来,你是想要查看我吧,捉奸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这都是哪儿和哪儿啊。我虽然也有过瞎猜疑但是我绝对没有这种恶心人的念头,我就是担心她在医院遇到了什么事情。巴巴地跑回来,却无缘无故让她这样误解我。我又气又伤心。
                是啊,我算是她的谁?站在那里我真想什么都不说扭头就走。可事实是,我没有走。同她相识的第一天起,我在她面前就是卑微的。
                过了片刻,她见我不说话了,又轻声说道,“我是担心你总这样会误了学习。再过一个多月就放假了,你说你坐着硬板来回跑何苦呢。”
                经她这样一说,我的愤懑伤心统统变成了委屈,再加上劳顿,不争气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吆,说了两句就哭啦,委屈了是不是?”她叹了口气走上前抱住我,“怪我刚才冲你发脾气,乖,不哭了。”她越是柔声哄着,我的眼泪越控制不住地往下淌。
                我把头埋进她的怀里,真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抽抽搭搭地说道,“我就是想你,好想。”我真恨自己为什么就这样没出息。在她面前,我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她亲吻着我的头发,“我知道。最近有些事情让我心烦,对你发火了,不生气了好不好?中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小猪八戒,你说你想吃什么?”她手咯吱着我的腋下。
                我破涕为笑。我不想吃什么好吃的,就想着让她这样一直抱着,柔声细语地同我说话。“吃不吃饭,你也得让我先去洗漱啊。”她松开手,进了卫生间。
                我这才发现,房间里别提有多凌乱了,估计我走后她就没有再收拾过。桌子上布满了灰尘,要穿和不穿的衣服胡乱地丢在沙发上。
                顾不上疲倦,我开始收拾起来。等她披着**的头发出来,我已经把衣服都归整好。
                “行啦,别忙乎了。”她坐下来仰起脸看着我。半天悠悠地说道,“凡凡,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见到你就想起了过去的朋友。”她停顿住,像是等着我的回应。
                对这个问题我确实一直都很好奇,总以为是那个女人长得同我有些像。我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她。
                “因为她也很勤快喜欢干活。我的床铺每次都是她帮着收拾。”这次她说起前女友时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伤感。
                她拍拍沙发,示意我挨着她坐下来,“下午再收拾吧,坐过来咱们说说话。”
                这次回来,我本来就是担心她遇到了事情,我挨着她坐下,搂抱住她的手臂问道,“你是不是手术出事故了?”这是我最为担忧的问题,也是她冲我发脾气没有回嘴的原因之一。
                她摇摇头神情变得凝重了,叹口气说道,“那天我是同我们齐主任理论。他总是刁难我。真不明白,我哪里得罪他了,连最简单的阑尾手术都不给我安排。”


                33楼2014-04-06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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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02: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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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羽弘挽住我的手臂,她的头才到我的耳边,“你是问家里要生活费吧?我妈每个月都不按时给我汇钱。”
                  对她的猜测我是哭笑不能,“那你还有钱请客啊?你不是就请我吃中国料理吧?”
                  “去了饭店你就知道了。”她说的很神秘。
                  傅羽弘把我带到一家装修很豪华的饭店,这让我很疑惑,这里的一顿饭估计要花我们半个月的生活费吧。“你是疯了还是发财了?”边往大厅里走我边说道。
                  “我没发财也没神经,是我表姐请客。她让我把最好的朋友约上,我就邀请了你。”说着话她就冲着一个已经在坐的女子挥挥手。
                  我以前也听她说起过,她有个很能干的表姐在北京。如果我事先知道是别人请客,我说什么都不会来。傅羽弘把我介绍给她的表姐,“这是我最好的同学,莫凡。”
                  傅羽弘的表姐看上去比我们大四五岁,她的个子比她的表妹高些,长得还算端庄,而且普通话说得很标准,穿着打扮也很时尚,同夏静怡典雅高贵的装束相比,她更显得新潮。这该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可在当时我的眼里,总觉得她与夏静怡不在一个档次上。
                  我自从同夏静怡相识后,见到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女子总是不禁要同夏静怡做比较,当然还没有哪个女人比她更美更有气质。这完全不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夏静怡本身就是西施级别的美女。
                  “小妹你和莫凡点菜,点你们喜欢吃的。”傅羽弘的表姐打断了我的遐想。她笑起来没有她的小妹可爱,给人一种不属于女性专有的冷峻之感。
                  我注意到在她面前,摆放着手机和一包香烟还有一个精致的打火机。我不由地多看了她一眼。在她表妹面前,她也不回避自己的癖好吗?我以前没有见过女孩子吸烟,上了大学后,在校园里的角落里偶然会撞见偷偷抽烟的女同学。傅羽弘对她表姐吸烟之举好像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一顿饭吃得很无聊,我同她们姐妹都没有什么话可讲。总是埋头吃饭又很不礼貌,我吃几口就放下筷子冲着她们笑笑,或是哼哈地接应一下她们的谈话,表示我对她们的聊天很感兴趣。结果点了好几道菜,我竟然没有吃饱。
                  我后来才知道,傅羽弘的表姐柳青岩读的北工大,两年前毕业后留在北京,在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做管理。
                  我是再后来才了解到柳青岩也喜欢女人。这些自然是后话,在当时,我虽然听着她们姐妹的聊天,思绪却早就跑到夏静怡的身上。
                  我知道她最近忙是因为那次同院长吃饭,改善了工作环境她又能拿起手术刀,可是周六本该休息她却在外面,是不是又去相亲了还是跟什么人约会了?
                  她会不会喜欢上那个什么厅长的儿子?虽然她说过她不结婚,但她也说了我们都会嫁人。而且这些自相矛盾的话都是在喝醉的情况下说的。我真不知道她的哪句话可信。
                  我曾不止一次地设想过我们的未来,既然我们都那样了,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那以后我愿意同她生活在一起,我们的关系就是不能暴露在众人面前,我也愿意过着这种遮遮掩掩谎言不断日子,只要我们能快乐幸福。
                  可一想到我们双方家长的干涉,想到她妈妈的催婚,想到我父母一旦知道我们关系后的惊恐神态,一想到要面对无数个具体的事情我就又有些胆怯。未来我们的关系何去何从?很多情况并不是我能控制的,目前我根本也没能力控制自己的生活。
                  就在这种困惑迷茫中我等来了夏静怡一个令我惊喜的决定,她要在元旦时来北京看我。


                  38楼2014-04-06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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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改变主意
                    元旦两周后就要考试,为了能让自己在元旦尽情地放松,我在夏静怡来北京前,就开始抓紧时间复习功课。
                    夏静怡订的是元旦前一天下午的机票。她问我要了学校的一个ic电话号码,她下了飞机找好宾馆,也就是在下了飞机一个小时后,会给这个号码打电话。
                    这天,各个班都在搞新年联欢晚会,尤其是我们大一的新生,第一次在大学里过元旦,更是早早就开始筹备了。我们班的联欢会从下午四点开始,将举行到晚上8点左右,晚饭就为大家准备了面包火腿肠水果。辅导员一再强调谁都不能请假,可是快五点时,我就坐不住了,借故去卫生间偷偷溜了出来。
                    在寒风中,一个人守在电话亭边等着召唤我的电话。等了四十多分钟,我终于等来了她的电话。我按着她告诉我的宾馆地址,坐着公交车去找她。
                    见到她,房门都没有来得及关上,我就扑进了她的怀里,“想死我啦。”我大声地说完,顺势亲亲她。
                    “啊,好凉!”她把头往后躲闪着,双手捧住我的脸,心疼地说道,“都冻红了。”
                    我顾不上告诉她自己在外面已经呆了近两个小时,把棉衣推掉一头冲进卫生间,洗干净手就坐在她身边再也不愿离开她一步。
                    我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一只手一会儿摸摸她脸,一会儿又摸摸她因穿着紧身毛衣而更显丰满的胸,要不就是抓起她的手亲亲,然后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用嘴蹭着她的脖颈。
                    “想我了?”她并没有拒绝我的亲热动作,歪过头笑看着我。
                    我微微点点头,只轻声说了两个字,“好想。”这些天我天天都在想她,天天都在盼着早点回家。曾无数次幻想着回家见面后的激动情景,我会有很多话要对她讲,可此时此刻我却更愿这样安静地倚在她身边。我想我们彼此都应该懂得对对方的思念之情。
                    我们正腻味着,她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她握着手机站在窗前,更多是在听对方说话,她只是隔一会儿简单地回复句,“恩,我知道,好的。”
                    她挂了电话就对我说道,“我出去有点事,你先一个人呆着,不要轻易给什么人开门,等我回来。”
                    她来北京不是专程来看望我的吗?“都晚上了,你要去办什么事啊?”我有些失望。
                    “我去会个朋友,一会儿就回来了。”她穿起黑色的皮大衣又匆匆进了卫生间。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整理头发,有些好奇又有些不满地问道,“同什么人约会啊?”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前女友。
                    她飞速地瞟了我一眼,“以后我的事情你别打听,该告诉你的我不会瞒着。”她从我的身边挤过,拉开房门走了。
                    我看着面前的房门一时难以回过神来。为了见她我担着被辅导员点名批评的风险,在寒风中等她那么久。可是她竟二话不说就把我丢下,去会什么朋友。
                    我坐在床边眼睛盯着电视,心里却在想着她。我在她面前是感到卑微,但不代表我迟钝。显然她来北京的目的不是来看我的。
                    如果是因公出差,她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知道她来京的目的,再说一般公出也不会选择在元旦,明天大家都放假了。
                    自从我上了学后,我越来越感到自己同她之间的差距。我承认我还没有能力成为她的经济与精神依靠,可是她完全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总不能就这样武断。
                    对我来说,恋爱也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我愿意接受她的引导,就像当初在床上一样。可她对我好像越来越没有了耐心,也很不在乎。
                    晚上我也没有出去吃东西,一则是没有心情,再说我也没有房间钥匙,怕回来后服务员不会给我开门。
                    一直等到很晚她才回来。我已经洗过澡钻进了被窝,靠在床头看着电视剧。她是自己用钥匙开的门,她进了房间站在床边脱着衣服,我没有说话。
                    “是不是等得不高兴了?”她许是看出我的寡淡,坐下来亲了亲我的脸颊,“哦,小坏蛋又生气啦?”
                    “没有。”我低声嘟哝道,心说我算你什么人啊,哪里有资格生气,就是我生气你会在乎吗?
                    她用两个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把脸抬起,“你就是小坏蛋加小笨蛋,谎都不会撒。还没有生气,估计骂了我一晚上吧。”然后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我心里没了底气,觉得自己不该再这样木着脸撑着了,见好就收吧。
                    “才没有。”我这也是第一次公然表示自己的不满,哪里还敢在心里骂她。“你不是说我回家后你会奖赏我,你一定要兑现啊。”我故作不悦地撅起嘴翻个白眼。
                    她撇着嘴笑了,不屑写满了她的脸,意思就是“哼我早知道你想干嘛”,可不知她想起了什么,突然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回去后你不能随便去找我,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
                    我刚好转的心情被她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打到了谷底,半天才反应过来,“就是说我以后不能天天去你家吗?为什么啊?你不喜欢我了?”我眼巴巴地把她等来,等到的就是她告诉我这个消息吗?我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希望能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她也看着我摇摇头,那神态仿佛我傻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你怎么总是瞎猜想啊,这与我喜不喜欢你无关。我住在医院的家属区,出出进进都是熟人,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她说得理直气壮。
                    我也明白她说的有道理,可我就是一时转不过弯儿,“我是瞎猜,你要是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我还犯得着去猜吗?”这是我第一次大着胆同她理论。我不能让她总把我当个小孩子对待。
                    “告诉你什么?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没有必要知道很多吧。”她似乎没有了耐心,脸拉了下来。


                    39楼2014-04-06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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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上班后才发现,所谓的业务员就是找客户谈广告业务。公司一开始对我说的,年薪多少多少全是骗人的话。只有做成了实实在在的业务,才能有提成拿高薪。
                      我跟着一位比我年长的男同事一连跑了两个月,见了无数个客户,好话说了几大车,只拿到了两笔数目很小的医药广告。
                      到了第三个月男同事辞职走了。因为没有业绩,每个月只能拿到保底的几百元,有家室的他实在是无法再坚持。
                      有一次,在外面跑了一天也没有任何成果的我,心情沮丧地往家走。因为离天黑还早,我既没乘地铁也没坐公车,而是一个人慢慢步行。我不急于回家,不想回到那个让人不得安静的出租屋去。我需要独自想些事情。
                      我的性格是否合适做这种需要极强沟通能力,同时也要有广泛人际关系的工作。也许我更适合去做人力资源管理。每天奔波在外面,同形形j□j的客户打交道,甚至还要陪着吃饭应酬,这并不是我原本想要的生活。
                      最为关键的是我的业绩,我总不能每个月只拿基本工资,这样连房租都支付不起。我打起了退堂鼓,想着干脆回家得了。这样的念头最近经常出现,尤其是在跑了一天身心疲倦的时候。
                      不过,等睡了一觉早上醒来,我就会这样鼓励自己:有那么多同我一样的年轻人都能在北京立住脚,我怎么就不如他们。我不就是才工作了三个多月嘛。等三年后我一定也会像公司业务主干一样,年薪挣到十几万甚至几十万。那个时候我不仅不会与人合租房,兴许还能在北京买套房子。
                      每天怀揣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雄心大志我奔走在公司与客户之间。
                      我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边想着心事边慢悠悠地走着,就听背后有人喊我,“莫凡,莫凡。”
                      我回过头就看到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的柳青岩站在不远处冲我笑着。“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有些意外,走到她面前冒冒失失地问道。
                      “公司就在附近啊,我刚下班正准备打车回家,就看到你了。”她把墨镜推到头顶,“你最近怎么样啊?在哪工作?”
                      我抬头望去,酒店总部所在的大楼就在眼前。“我还行,就那样。”工作并不理想,我也懒得同她说得更详细。其实心里也有些后悔,当初眼高手低,不该拒绝了柳青岩的好意。
                      “就哪样啊?你住哪儿?”柳青岩却很热情,“前几天小羽打电话还让我有机会关照你。”
                      我有时候会在qq上同傅羽弘聊天,讲讲毕业后彼此的情况。傅羽弘去了当地的移动公司。她也多次对我说,在北京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找她表姐帮忙。
                      我简单讲了自己的工作,我想柳青岩一定会嘲笑我当初的高傲。可她却说,“拉广告这工作挺好的,锻炼人的沟通和适应能力。”
                      我不知道她这样讲是出于客气还是暗含着讥讽。我苦笑着没有说话。“这工作就是很辛苦,拿到广告了就能挣钱,没业绩只能喝西北风。”她继续说着没有离去的意思。
                      累了一天的我真是没有心情同她闲聊,只是嗯嗯地应付着。
                      柳青岩似乎很无聊,就想找个人说说话。“看你脸色不好,估计很疲惫吧,要不一起去吃饭吧?”临了她还不忘补充了一句,“我请客。”
                      “我不去了。”说完我就想到,虽说酒店人事部的工作泡汤了,可柳青岩在北京已经建立起一定的关系网,也许可以帮我拉些客户。“再说哪里总能让你请客啊。”我忙改了口。
                      柳青岩一听我这话马上就开起玩笑,“你现在都快喝西北风了,还是我请吧,等你以后发了财我一定让你请我去贵宾楼。”她说着话就挽起我的手臂向附近一家酒楼走去。
                      吃饭时,她又说起了我工作的事,“你真就打算在广告界发展了?做了这几个月你有何感想?”
                      我趁势说其实自己做的并不好,一则是因为刚入行,最主要我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之所以没有辞职是因为我现在急需一份工作。我没好意思马上问她,酒店人事部是否还要人。
                      柳青岩低头吃着饭不再说话。我有些失望,以为她看出了我的心思,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过了一会儿,她放下筷子点了支烟,“我就说嘛,你合适去做文员。酒店现在需要一名培训师,不知道你还想不想来?”
                      每次有新店开张前,总部都会派出专业人员对酒店新员工进行职业培训。我印象里这个工作是柳青岩专项负责的,那次她到上海出差就是去做培训的。
                      “因为没有人手我才上阵的。”柳青岩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小张生完孩子回来上班也不能出差,公司需要这方面的人。我也不想用生手,就是觉得你很合适。”小张原来就是专业的培训人员。
                      我没有学过这方面的知识,这项工作需要一定的专业水平,我担心自己无法胜任。“我能做好吗?”
                      “有我啊,我会带着你。一年后保证你能独立工作。”柳青岩说的很有信心。
                      这也让我有些感动,她这样看好我,无形中给了我自信。“那我先谢谢姐。”在私下里我也跟着傅羽弘叫她姐。
                      见我答应了,柳青岩像是完成了一项得意之作,高兴地说道,“把你手头的事情处理妥,能来上班给我打电话。”
                      每次回想这段往事时,我总是自问,如果当初我坚持留在广告公司,日后说不定我也混得不错,起码不会让柳青岩进入到我的感情生活中来。
                      我后悔自己才选择吗?答案是否定的。


                      49楼2014-04-06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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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口红事件
                        我同陈主任关系后来慢慢有所缓和,是从这次谈话之后。
                        当时我以为柳青岩会批评我,耷拉着脸坐在她对面。我只是柳青岩表妹的同学,而介于她同陈主任不一般的关系,我想她于公于私都会维护陈晓妃的面子。
                        柳青岩却没有追问我,到底是我不听从领导的安排,还是陈晓妃故意责难我。她只是问我,在人事部工作了一个多月有什么感受和想法,还问我春节是不是要回家。
                        我本来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心想如果她袒护陈主任,我就把这些天她是怎样对待我的统统讲出来。可听着柳青岩近似闲聊的谈话,我心里的火气渐渐地消褪。
                        我也在犹豫,该不该对她说陈主任恶劣的态度。我就是向柳青岩发一堆牢骚和怨言,日后我还是要同陈主任共事,我还是她的下属。一旦让陈主任知道我在柳青岩面前告她的状,我的日子更加难过。除非我立马辞职走人,而眼下我还是需要这份工作。
                        柳青岩又会怎样看我,我想哪个领导也不会喜欢满腹牢骚的下属。所以我也只是简单地讲了讲自己工作的心得,并没有提陈主任对我的冷淡,更没有说她压根就没有吩咐我打印文件。
                        “单位与学校不一样,很多事情会涉及到一些个人利益,看上去人与人的关系会比较复杂。不过,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学会平衡调节各种关系,慢慢会习惯与性格不同的人交往。”柳青岩是在指我同陈主任不和谐的关系,也是在暗示陈主任是个古怪的人。这后一点她自己比我更清楚吧。
                        她点了支烟。我是第一次看到她在办公室里吸烟,可她好像并不在乎我投过去的好奇目光,悠然地吐着烟圈。“你这些天的表现不错,同事们也都反应,你工作挺主动。有些事情你也用不着放在心上,回去好好工作吧。”
                        我点点头说道,“我会好好干的。”刚才还以为要挨批,现在却得到了主任的肯定,心里的火气彻底消失。我想我真不能辜负了柳主任的期望,一定做个优秀的培训师。
                        “你让陈主任来我办公室一趟。”柳青岩在我出门时又吩咐道。
                        我暗自希望柳青岩会狠狠地批评陈主任。不过看平时柳青岩对陈晓妃的和善态度,应该不大会。我有些失望。
                        我不知道柳青岩同陈主任说了什么。反正从那天开始我觉得陈晓妃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冷漠嫌恶。日后我曾问过柳青岩,她到底同陈晓妃说了什么,她说她忘了。
                        大年二十七,柳青岩已经告假回了浙江绍兴老家。人事部就由陈晓妃全权负责。
                        我也想提前请假回家,可又担心陈主任不会放我走。虽说现在她对我不像先前那般冷漠但也不热情。
                        忐忑了一天,临下班时我把请假条交到陈主任手里,没想到她很爽快的在上面批复了同意二字。“坐火车走?车票订好了吗?”她居然主动关心我。也许是柳青岩不在了,她也想找个说话的人。
                        我都不知道是否能请了假,哪里敢先买好车票。她一听我还没买上车票马上介绍说,“咱们酒店就代订车票,你可以让他们帮你搞张卧铺。”
                        临近春节卧铺票很难买到,可我也不认识前台订票的同事啊。“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帮你问问。”陈晓妃像是变了一个人,少有的热情。她很快就帮我请同事订了一张第二天的卧铺票。
                        人有时候很古怪。陈晓妃对我一直都很冷淡,一旦她帮助了我,我立马就被感动了并有些惭愧,觉得自己过去真是小肚鸡肠,不该同她计较那些小事。
                        其实有时候,不管是朋友还是爱人一直对自己好,时间久了兴许不会感动而是麻木了,甚至会认为这是应当的。
                        我边感慨着边说着感谢的话。陈主任的热情与好心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泄而不可收拾,她拉开抽屉拿出一支口红递给我,“送你的,算是过年的礼物。”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用啦,你自己留着用吧。”
                        前几天柳青岩当着我的面送给她一支名牌口红,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支。我怎么可以要柳青岩送她的礼物,这要让柳青岩知道了会怎么想。
                        见我推辞,陈主任干脆亲自把口红放到我电脑边,“这个颜色的正适合你用。”


                        52楼2014-04-06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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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原来如此
                          从张丽说话的神情,我断定她应该知道或是有所怀疑柳青岩与陈晓妃非同寻常的关系。而柳青岩当时的态度进一步证实了我猜测。我很想知道柳青岩与陈晓妃之间的故事,想知道她们是如何相处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知道除去自己,还有女人喜欢女人。
                          怀着好奇心,我同柳青岩去了一家饭店。我以为她借着酒劲儿会向我述说内心的苦闷。结果,柳青岩让我失望了,她不仅没喝酒,吃饭的时候话也不多,只是与我说说她表妹的事情,压根就不谈自己。
                          之后她把我带到了一家酒吧。开始我并没有觉察出这家酒吧有什么特别。柳青岩点了几瓶啤酒,我窃喜以为这回她要坐下来慢慢聊。
                          我俩刚举起酒杯,就有两位认识柳青岩的女子同她打招呼,然后坐到我们身边。其中一个短头发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打量着我,嬉笑着问柳青岩,“姐,怎么换人了?”
                          这人怎么张口就胡说。我有些不悦便故意不去看她们四处张望着。柳青岩白了女孩一眼,“少瞎扯这是我同事。”然后她小声地对我说道,“你别在意,她们就是开玩笑。”
                          我已经无暇顾及她们的谈话,旁边卡座里的一对女子的举动把我惊得目瞪口呆,她们居然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腻歪。她们身边的人却对这惊人的一幕无动于衷,想必是见怪不怪了。
                          我再仔细地环视一番,发现这里绝大多数是年轻女子,我想这应该是网络上说的那种同志酒吧。只是没看到容貌像夏静怡那样出色的女子。这不免让我有丝失望。但震惊好奇远远大于失望,原来有这么多的女人喜欢同性。
                          “喝酒啊。”柳青岩注意到了我在发呆,碰碰我的手臂调侃道,“刘姥姥别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当心让人误会你,以为你是喜欢上人家了。”
                          我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慌忙举起酒杯灌了一大口。越是慌张越容易出洋相,喝得太猛呛到嗓子眼,啤酒竟然进了鼻腔,我不停地大声咳嗽着,眼泪都呛了出来。我狼狈不堪样惹得那两个女孩子呵呵地笑着。
                          我感到自己脸发涨。柳青岩拍着我的后背轻声调笑道,“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是不是被吓到了?”
                          我摇摇头嘟哝了句,“没有。”为掩饰自己的慌乱又喝了一口酒。
                          “慢点喝。”柳青岩把我手里已经空了的酒杯拿过去放在桌上,“走,跳舞去。”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我进了舞池。
                          在学校我只跟着同学去迪厅玩过,柳青岩带着我跳的那种交谊舞我根本不会。“我教你,跟着我的步子。”她抓起我的右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后握住我的左手,开始教我跳舞。
                          同她面对面这样近距离接触让我手足无措。尤其是她身体上散发出的香水味让我心神不宁。我放在她腰上的手不敢动一下,目光也不知道该投向哪里,低头看到的是她隆起的胸部,一抬眼又是她的笑脸。我干脆把视线转向舞池里其他人身上。
                          身边的一对女子让我看着更是慌乱,她们紧紧搂着对方的腰肢,一个把头搭在另一位的肩头,两人还不时地亲下嘴。那个高个子的女子发现我在看她们时,还冲我调皮地挤挤眼睛,慌得我忙扭正了视线。柳青岩正抿着嘴角乐不可支地看着我。
                          “哎,你能不能专心点。”走了几步后柳青岩发现了我的紧张与笨拙,“这是在跳舞,不是我领着你散步,步子要随着乐曲动起来。”她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自己都能感到两条腿僵直得像是木棍,“要不咱们回去坐着吧,我不喜欢跳这种舞。”
                          “不行,接着来。”她好像是故意要看我的窘态,把我的身体又往她怀里拉拉,我都能感到她软软的胸部,我的脸更热了。
                          我听到她在我耳边吃吃地笑着,“原来你是个笨蛋。紧张成这样,我能吃了你?”我难为情地嗫嚅道,“我没紧张。”
                          好再舞曲很快就停了,我松开她的手,长出了口气。我的手心都是潮湿的。
                          回到座位上,那两个女孩子看着我与柳青岩笑得意味深长。我想她们一定误认为我同她有什么关系吧。我有意与柳青岩保持一段距离,一个人坐在卡座的角落里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听着她们的聊天。
                          柳青岩与那两人女孩子的说笑我也参与不进去,她们有些神神秘秘的话我不大明白。比如我经常能听到她们说两个词,t和p我不懂是什么意思。我想我应该上网查查。
                          在这种喧闹的气氛中,再加上喝了酒的缘故,坐在那里我突然感到很孤寂。我仿佛闻到了夏静怡身上来苏水的味道。有那么一刻我突然萌生出想同柳青岩说出自己经历的冲动。
                          当然,我再傻再冲动也不能轻易暴露自己。柳青岩毕竟只是我的上级而非密友。这种关乎个人**的话还是不要随便讲出来。


                          54楼2014-04-06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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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深夜争吵
                            我和柳青岩就住在即将开业的酒店里。
                            这次对员工的培训主要是柳青岩主讲,我算是她的助手。从员工穿着服饰到接人待物的礼仪,内容极为详细。
                            虽然对培训内容与程序我都背得滚瓜烂熟,可是一旦具体的操作起来,我与那些接受培训的新员工没有什么差别。我更多是站在一旁聆听柳青岩的指导。
                            柳青岩浑身散发出的旺盛精力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平时在办公室觉得她说话行事都很温和,没想到当她站在一排排的服务员面前时,就像是变了个人,精神饱满热情洋溢,声音高亢洪亮。她让我想起了我大学军训时的教官。
                            “抬头挺胸收腹提臀,微笑……”这是柳青岩说的最多的话,“你们是在微笑,而不是呲牙咧嘴。姑娘你看看你自己的笑容,你觉得你笑得甜美吗?”她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举到一个被她纠正姿势的年轻服务员脸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标准的笑容,那个只有十j□j岁的女孩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穿着高跟鞋我整整站了一天,乘着柳青岩在那里挨个指点着,我赶紧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料她马上就看了我一眼,吓得我忙站了起来。
                            等培训结束,我们俩上楼回房间时,柳青岩拍着我的后背说道,“作为培训师,你自己都站没站样坐没坐相,走起路来不挺胸,怎么指导别人。”
                            我是走道有些习惯性地收胸,被她批了自然不敢说什么,挺挺胸回她个微笑。
                            进了房间,我没话找话地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知道累呢?”她一下午都没有坐下休息过。
                            “你是把我当傻子看吧?”柳青岩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她把高跟鞋甩到地毯上,人就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累死我啦。我不想下去吃饭,你去把饭端上来吧。”
                            她话一落音,人又坐了起来,“我还说你呢,我都没样了。”她是担心我笑话她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的不雅。
                            我正准备去餐厅打饭,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还以为又是酒店经理派人来请我们去吃饭。作为总部派来的培训人员,我们的食宿都由这家酒店负责,这几天几乎都是由经理陪着我们去品尝店里的特色菜品。
                            我打开门却愣住了,陈晓妃站在门外。我惊讶的语无伦次,“陈、陈主任怎么会是你啊?”
                            陈晓妃没有理会我的问话,拉着她的行李箱径直走了进去,“青岩……”她的声音充满了兴奋。
                            正在脱制服的柳青岩见到陈主任,先是一愣旋即笑着迎了上去,“怎么来也不事先告诉我啊?好派人去接你。”柳青岩笑得极其温柔。
                            “人家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陈晓妃拉住柳青岩的手,两个人脸对脸站着。
                            我傻乎乎地站在床边看着她俩的意外相见。柳青岩羞涩地看了我一眼,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碍事了,“我去打饭。”我赶紧跑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同时我听到陈晓妃在问,“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啊?”
                            柳青岩要说带我去杭州出差的那个下午,陈晓妃终于坐不住了,主动去找柳青岩。不过,从她回来时阴沉着的表情看,她没能如愿与柳青岩合好。
                            在我们走之前,柳青岩也没有再来过我们办公室。临走开会时,柳青岩同陈晓妃坐在一起仍旧谈论着工作,但那礼貌客套的口气,表明她还没有谅解陈晓妃。
                            从刚才柳青岩那温柔的语调和惊喜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她俩应该是冰释前嫌。我想陈晓妃心里还是喜欢柳青岩的,不然像她这么冷傲的一个人,不会轻易放□段大老远地飞过来看望柳青岩。
                            不过,一想到她们和好了,我这个旁观者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我总以为柳青岩该找个更好的,起码是一个能与她长久生活在一起的女人。
                            我先去找到了前厅经理,告诉他总部又派来一位主任,再给安排个房间。我想这种事情用不着柳青岩亲自交代,我该主动搬出来。
                            我拿着房间钥匙和几盒饭菜敲开了柳青岩的房间。“这是你和陈主任的饭。”我没有进房间,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出来开门的柳青岩手里。
                            “进来一起吃啊?”柳青岩看我站在门外不动,歪着头奇怪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笑着向她晃动着手里的房间钥匙,下巴冲着隔壁房间扬扬。
                            柳青岩马上就明白了,有些难为情地笑道,“一会儿记着来取你的东西。”在关上房门前她还冲我做个鬼脸。
                            看得出陈晓妃的到来,冲散了柳青岩心里的不快。虽说来杭州这几天柳青岩从没有同我聊过她的私事,可她一回到房间就变得很沉闷,显然她同陈晓妃的关系让她无法开心。
                            吃过饭我把自己的行李拿回来。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很无聊,房间里的有线电视还没有调试好,几张cd光盘听得我也腻歪了。我想我去外面看看杭州的夜景吧。
                            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到10点才回了酒店。因为没开业,酒店里没有其他的客人,走廊里安静的让人有些心慌。
                            隔壁房间很安静,想必这两位已经休息。我洗漱后也躺进了被窝,百无聊懒中就想到了隔壁的那一对,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找到属于我的那个人。
                            刚迷糊着我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你这是干什么!”这伴随着哭腔的声音来自柳青岩的房间,像是陈晓妃的。夜深人静,隔壁的声音听着很真切。
                            懵懂中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陈晓妃的丈夫追到酒店了。被人家丈夫抓个现行,柳青岩会不会挨揍啊?我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我是不是该过去看看?
                            “告诉你陈晓妃,我受够你了。滚!滚回你老公那里去吧。”柳青岩的咆哮声,让我正在床下找鞋子的脚停住。看来我猜错了,只是她俩在吵架。
                            我还竖着耳朵听着,突然却又变得很宁静了,只有窗外飞驰而过的汽车声。


                            56楼2014-04-06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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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02: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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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再躺回去,就听到嘤嘤的哭泣声。紧接着是柳青岩的声音,“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可怜。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对这样的责难陈晓妃只是用一声比一声高的哭声回应着。“分开吧,你以后……省得你为难……”柳青岩的情绪似乎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愤怒,她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下来。我只能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声音。
                              再后来声音越来越小,估计两人都平静了下来。我重新躺下。四个小时前我进去拿东西时,这两人还都是乐呵呵的样子,怎么睡着觉就吵了起来?
                              我正纳闷,陈晓妃尖亮的声音穿过墙壁送到我的耳朵里。“青岩别这样,你听我解释,青岩!”
                              “别碰我!”柳青岩在大声呵斥着,然后是嗵地一声,不知是谁的身体碰到了墙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两人该不会动手吧。黑暗中我在等待着她们的下一步,床头柜上的电话却突然响起。
                              半夜三更会是谁的电话,也没人知道我住在酒店里?我犹豫着拿起话筒。
                              “给我开门。”柳青岩发出了命令。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就挂了。
                              她这是要躲避陈晓妃的纠缠吗?面对她们突如其来的争吵,我也顾不上多想,赶紧打开灯穿好睡衣,我刚走到门边,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裹着睡裙的柳青岩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房间,掀开另一张床的床单就躺下了,“关灯,睡吧。”她脸冲着墙壁,把被子蒙在头上。
                              我不敢说什么,把灯关了。我刚进了被窝,门外又响起了当当的敲门声。陈晓妃找来了。
                              “别理她,一个疯子。”柳青岩听见我坐了起来,马上说道,“过一会儿她就回去了。”
                              我坐在床边不知道如何是好。陈晓妃见敲不开门,干脆喊了起来,“青岩,你开门。莫凡开门,让我进去。青岩……青岩……”
                              我想还是开门吧,这要是让酒店的服务员听到了影响该多不好。我还没有站起来,柳青岩哗地一下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跳到地上,“有完没完!”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我担心她火气上来与陈晓妃打了起来,便抢先一步拦住她,“我去开门,有话好好说哈。”
                              她苦笑着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眼睛红红,头发凌乱的陈晓妃一进来就抱住柳青岩,“青岩求你了别对我这样。你知道我爱你。”
                              看着陈晓妃的可怜样,我更加同情她,希望这两人赶紧合好。
                              柳青岩却不为所动,冷着脸看也不看陈晓妃。“你爱我,不如说你更爱你和你的家庭吧。”她扭动着身体挣脱了陈晓妃的手臂,“我同你说过了,以后你别再碰我!”
                              估计是柳青岩当着我的面这样无情地对待自己,让陈晓妃的自尊心受不了,她突然也把脸拉了下来。“我是有家有孩子,两年前你追我的时候难道你不知道吗?”
                              “那个时候你也告诉我,给你时间你一定会解决这些问题的。我等了你两年。现在你老公回来了,你居然瞒着我。你居然……”柳青岩猛然把话打住,瞟了我一眼接着放缓了声音说道,“陈晓妃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我柳青岩给不起。我撤退总可以吧。”
                              “没这么容易吧。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人了?”陈晓妃也回头冷笑着看了我一眼。
                              我想我太冤枉了,刚在心里泛起的那股同情心随之变成了厌恶。如果她们不是我的上级,我该把这两人都撵出去。
                              “少胡说八道。就事论事好不好,”柳青岩露出个讥讽的笑,“一天到晚就会拿这个说事。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还要工作。如果你陈晓妃不怕影响,你就闹腾吧,我奉陪。”柳青岩仰起脸冷冷地盯着陈晓妃。
                              “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你们都回去睡吧。”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我趁势说道。在这种敏感时刻,我不希望柳青岩同我住一个房间,让陈晓妃还真以为我同她有关系。
                              柳青岩什么都没再说拉着陈晓妃回了她们自己的房间。
                              我躺下后却睡不着了,刚才柳青岩是在指责陈晓妃做了什么事情。因为当着我的面,她才把话打住了。这件事应该就发生在她们睡觉的时候,会是什么事情惹得柳青岩大怒呢?


                              57楼2014-04-06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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