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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大发 BY凌豹姿 (+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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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兽性大发 
<再续前缘>之一 
作  者: 凌豹姿 
画  者: 陈俊宏 
出版社:映象文化 
上市日期: 2005年07月13日

简介

颜修读对小师弟月影的疼爱,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师父绝学被私吞独占,他说无所谓;掌门继承人的头衔被恶意侵占,他说没关系;不想月影竟然兽性大发,拿毁师灭门的创举当「成年礼」,害他被迫挑梁演出「苦儿流浪记」……报仇是一定要的,只是武功略逊一筹的师兄单挑武艺精湛的师弟,其结果就连江湖豪杰也争相下注赌输赢…… 

  月影,左手杀人右手救人,同时拥有杀人魔头与绝世神医双头衔,最大的不良嗜好是勾引大师兄颜修读,谁知竟弄巧成拙地跟他结下冤仇。现下大师兄主动上门,他当然要把握机会让他的桃花运起死回生。问他为何要忘恩负义?师兄别急,先来喝杯「春酒」,答案就在棉被中……




1楼2005-08-08 16:54回复
    第一章

    火焰燃烧,卷起烈风,整齐划一的房子在燃烧的火焰下颓坏崩毁,透天似的红光染满了整个天空,刚烧尽的热烫火灰随着狂风扬去、飘远。
    狂炽的大火还在焚烧,在烈风的推波助澜下,大火像要吃人般地张开大口,卷进这座豪美幽静的山庄。

    没有人在这场祝融里惊慌失措地逃生,甚至连喊叫的声音也不曾流散在空气中,除了火焰无情吐着火舌之外,这里只有宁静。
    而且是一片死寂。

    遍地的血红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尸体混乱不齐的倒着,有些是横着,有些是趴伏着,一看就知道他们都已经是死人了。

    尸体的脸上皆流露出既惊且惧的表情,死状全都奇惨无比,凶手好象与庄里的人有着深仇大恨。

    夕阳如血般地染红整个云霞,凄怆的寒风彷佛也在为这人间悲剧而齐声凄吼,背后的火影更让站立在大火前的白衣少年,有如红血里诞生的血腥修罗。

    少年的年纪很轻,大约十七、八岁,他的肌肤极白,是那种透着病态美般的苍白神态,有着难以言喻的妖异美艳。

    他很美、很艳,却也很邪。

    他拄剑站立,剑上沾满了鲜红的血,就连他的衣服也沾满了吓人的血迹,他就像是从血池里爬出来的妖魅般的诡异。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话的人方脸宽额,算得上英俊的脸因为过度骇异而呈现僵凝的神情。他奉命出外,怎知回庄后,竟然目睹此般惨剧。

    狂风出乱了月影的发丝,将几绺黑发吹拂在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他缓缓勾起粉红色的下唇。

    那抹笑,只是微弯双唇,红色的绛唇、漆黑的眼,竟将苍白的脸烘托出一股无以比拟的妖邪之气。

    「小师弟,是谁这么残忍,竟然灭庄?你没事吧……」

    颜修读全身冒汗冷,山庄被烧得断垣残柱,无数的尸体在烈火里无声的呼喊悲泣,亲眼见到这人间地狱,让他一向健康的脸色,也不由得变成苍白。

    他与小师弟月影的感情说不上亲热,也说不上陌生,毕竟两人同门,他又是师父最宠爱的闭关小弟子。

    而师父对他的娇宠人人皆知,也使得不少同门师兄弟为此争风吃醋,洐生出许许多多的事情来。

    但是就算闹出了多少风波,小师弟在庄里的地位从来没有动摇过,可见师父对他的娇宠非同小可;更何况师父逢人便说他天资聪颖、举世无双,简直是绝世奇
    葩。

    师父对人冷漠少言,就算是他这大弟子,即使做是尽心尽力,也少有夸赞;所以,光是这几句称赞的话,就知晓师父对收小师弟这个弟子从来没有后悔过。

    也因此誓言不再收弟子的师父,将他视为闭关弟子,也是最有可能承继这座山庄的人。

    「大师兄,好久不见,你回来了啊!」

    月影打招呼的语句轻轻浅浅,好象根本就对身后焚人的大火与无数的尸身视若无睹,他一径的笑着,就好象完全不知他就站在无数尸身的前头,那种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就像……从地狱来的凶鬼一样。

    颜修读巍巍地打个哆嗦,全身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都冒上了皮肤表面,一股恶寒般的寒气涌上心头。

    他情不自禁地退后两步,就像吃人鬼魅来到身前。

    月影见状,放声大笑,脸色更加冷冽死白。

    他宛如食人修罗般的鬼魅笑声传遍整座山谷,跟大火、死尸竟是如此的相辅相成,刹那间,颜修读有误入修罗地狱的幻觉。

    「大师兄,是他,是他杀人烧庄,快杀了他!师父、师娘全都死了,庄里的人全都死光了……」

    拖着满是血迹的身体,梁青义指着月影发出凄惨的愤怒吼声。

    「二师弟……」

    梁青义从毁坏的庄中逃出,但是他身上流满了血,而且还有几处烧伤,对这杀人毁庄的凶手充满了怨恨。

    颜修读傻了,他望向黑发不断随着寒风飘扬的月影,他身上那股尖锐的美,有时会让人不敢逼视;就是因为他太美、太艳了,彷佛不该是人世间的人,所以庄
    里的人太多数都厌恶他。

    「这是为什么?真的是你动手的吗?小师弟……」

    颜修读只觉得喉咙干涩紧缩,一时间竟觉得头晕目眩。

    没有到哩,这山庄里的所有一切,师父早已明示暗喻过将全都是他的,他没有道理毁掉将属于他的东西。
    


    2楼2005-08-08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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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5 11: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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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修读不知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只听梁青义粗声道:「就算他要我的命,反正大师兄你也照顾我这么久了,现在该是我回报的时候。」

      颜修读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握着梁青义的掌心,以前在山庄哩,他最信任的就是这个二师弟,他是热血汉子,若不是他的脚残了,他相信他一定会出外为
      天下事打抱不平,也因此他对他脚残的不幸最是痛心。

      「我们一起去。」

      两人风尘仆仆,带着宝儿往「求恨楼」而去。

      第二章

      当颜修读及梁青义赶到「求恨楼」欲请月影医治宝儿时。

      守门的人当场就给他们一堆难堪,「楼主不见客,尤其是躲起来的老鼠,他根本就不屑见。」

      梁青义气得脸色涨红,却无话可说,虽然早知会有一番的羞辱,但在亲自听见时,还是逆耳得很。


      颜修读则一再低头请求着:「请再通报你家楼主,麻烦他念在往日师兄弟友好之情,网开一面。」

      望着宝儿僵硬的身体,又想到他是大师兄唯一的独子,梁青义也不由得低头请托:「请你们楼主救救这个孩子。」

      守门人再次通报,而这次通报后,他打开大门,带他们走入庭院中,也不知是怎么地走法,但是颜修读看得出这是极厉害的阵法,若无人带入,只怕会有生命
      危险。

      「留步。」

      带路的守门人忽然不在往前,他指着分开的两条路,对着颜修读及梁青义道:「你们一人走一条,孩子由这个瘸脚的人带着。」

      梁青义大骇,哪有进门走两条路的道理,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这里哪一条路才是对的?」

      守门人嘴角献出一抹冷笑,「死路、活路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你……」

      看他那种小人得意的嘴脸,梁青义愤怒的青筋凸出,看来他守门人的工作是为了要带入门的人去死,以满足他残虐的杀癖。

      「你们楼主呢?叫月影出来,他这个没胆的小鬼,只敢用这种下流低级的手段,叫他有本事跟大爷斗一斗。」

      守门人嘴角的冷笑不曾变过,「记得我两年前也这样的说过。」

      颜修读不像梁青义那种狂怒,因为他为庄里出外办事,见过较多世面,一眼就认出这位守门人正是几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头,听说六亲不认,见人就杀,
      而现在却沦落到当「求恨楼」的守门人,可见阮求恨的手段有多么恐怖,才会让这个魔头为奴,不敢造次。

      无亲无故的人还当他的奴仆,更何况他们有恩怨在身,现在来求他,当然得多受些苦头。

      「我走这边,青义,你走那边。」

      他不想浪费时间延迟了宝儿的救治,不等梁青义回答,就将宝儿交给了梁青义,自行往左边行去。

      ※          ※          ※

      颜修读边走边环顾周遭,四处看起来清静幽雅,但是每当回头时,就会发现刚才行来的路明明是直的,回头一望,却发现是弯曲的,自己就像深陷在永无止境
      的迷宫里,永远也逃脱不了。

      渐渐的,他听见了潺潺的水流声,在严寒的冬日,竟然还有红花在枝头上含苞待放,就连这里的空气似乎暖了些。

      路渐渐消失不见,花草竞秀,这里有个天然的小瀑布,正流下涓涓的细水,水流到一个圆石所铸的池,池上冒着热气,在大池边是一座造型雅典的古亭,亭里放着一壶清酒,那壶是滑腻白皙的玉,旁边的酒杯也是圆润的白玉,看得出来世上好的极品。

      走道这里已经没路往前,于是颜修读跨步到了亭内,酒还是温的,他走来这里忽然很渴,望着酒液,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向来不嗜酒,但此刻却唾液涌上了舌,一时之间口干舌燥,想来是走得久了些,才会忽然口渴。

      拿起玉壶往玉杯里倒酒,他手指有些发抖的饮下,几杯入肚,口里却益发干渴,而且似乎连心口也同样的饥渴万分。

      他手指不稳地推开玉杯,拿起玉壶,粗鲁地朝自己的嘴里灌下,那酒液入口甘甜,但是吞入喉中却像是火烧一般,让他的身心似要燃烧起来。
      猛然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他摔下酒壶,然而已经不只是手指发抖,身上的每一寸都在抖颤着。

      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忽然嗜酒如命般的狂饮?而且这股止不住的干渴感觉,让他不禁伸出手猛地握住自己干焦的喉咙。
      


      5楼2005-08-08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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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青义瞬间住口,顾及大师兄唯一儿子的小命,也只好咬牙低头道:「没错,若是你医得好宝儿,连我的命也一起算上。」

        他们已经如此的低声下气,屈颜恳求,想不到从阮求恨的喉里爆出了几声不屑的耻笑。

        「要你们这种无用的人的命?你们未免也把自己的命想得太过值钱了吧!」

        梁青义不能隐忍,就要一冲而上。

        只见颜修读更将头低下,痛苦的道:「阮楼主,我爱妻已死,独留一子,你也知我的身世孤苦,自小便无父无母,举目所望,世间无亲,只独有此儿,若是你真
        能救宝儿,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他说得语句字字充满感情,令人动容,但显然的感动不了阮求恨。

        「你们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闻言,梁青义还站立着,而延修读已经自行跪下。

        「求阮楼主救救宝儿的性命。」

        「看你这孬种样子,少在这里碍我的眼,滚。」

        梁青义再也无法忍耐地冲上前理论:「小师弟,长兄如父,你说大师兄哪一点对不起你,庄里的人都说你坏话,大师兄从来没有说过,不事吗?」

        他不说话还没事,他一说话,阮求恨的脸立即蒙上一层黑雾煞气。「我改变主意了,你们两人在这儿为奴二十年,我就救那个小娃儿的命。」

        闻言,梁青义气到发抖,「你简直欺人太甚,我都没跟你算你废了我的腿的仇,你竟然还……」

        阮求恨不在意的下逐客令:「你尽可走人,我没要你来求我。」

        「我愿意为奴四十年,二师弟尚有大好人生,况且宝儿与他无亲,我一人承担即可。」

        「不行,要就两人,不要你们就一起出去。」

        梁青义吼道:「小师弟,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你说啊!」

        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阮求恨大笑起来,凛冽的唇角跟眼神只有令人发抖的冷酷。

        「我不要得到好处,我只要心里爽快、高兴就好;看你们越悲惨、越无耐,我就越开心、越快乐。」

        梁青义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你这个疯子!小师弟,你是个道道地地的疯子。」

        阮求恨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讪的笑,但那笑意完全没传到眼里,这代表着现今的他根本不知道笑为何物。

        「可惜你们今天求的正是个疯子。」

        ※          ※          ※

        「二师弟,是我无用连累了你。」

        梁青义许下了当奴才的承诺,就为了拯救颜修读的独子,让颜修读感激不已。

        梁青义安慰道:「算了吧,大师兄,反正我也是个废人了,能在楼里混口饭吃,似乎也不事件坏事。」

        颜修读垂头不语,他们两人都吃下了月影给的药丸,他只说:每月需食解药一颗,若是没有的话,五脏六腑将全部腐烂,且痛到杀了自己也不能拒绝那种痛苦。
        听他说起来,这可说是天下第一毒药了。

        颜修读终于知道那守门人为何甘于当个守门的人。

        月影还道:「你们不能见那娃儿,等我治好了他,在我心情好的时候,你们求得我开心、高兴,才会让你们见到他。」

        这种非人的条件,激得梁青义又是一阵愤怒的颤抖;而颜修读则只要知晓儿子有救,心中了无遗憾了,所以他并没有梁青义那么愤慨,也许他个性本来就没有
        梁青义强烈。

        他们在楼中为奴一个多月,平日有个白胡须的老人管家会吩咐他们做些什么,日子久了之后,他们就知晓在这楼中为奴为仆的人,全都是功夫底子十分深厚的
        人,他们全都寡言,不愿对自己辉煌的过去多说什么。

        因为现在的他们也只是个楼里的奴才罢了,每月都需仰仗药丸才能活命。

        楼里总是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寻仇的人多,无聊挑衅的人更多,但是这些人光走到前面花园的迷魂阵,就身亡死去,根本没人闯得过这个阵;看来月影当
        初还是手下不留情,让他们进来的。

        这日,管家哑声地道:「你们进楼主的楼里去清扫,记得,可别弄坏了东西,楼主一声起气来,杀人不眨眼的。」梁青义口里碎念,心里更是骂声不绝,这里多
        的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何必怕他一个乳牙未长齐的小鬼。

        他们进了阮求恨住的小楼阁,便发觉这里的用器古典别致,布置精心,而梁青义边扫边骂月影,他骂得正上瘾头,根本止不住话声。
        


        9楼2005-08-08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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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修读制止道:

          「二师弟,你就安静些吧,何必没事寻事做!若是被他人知晓,前去告上你一状,岂不是多受苦头?」

          「我才不怕多受苦头,就算要我肚烂肠穿我都要说,他根本就是个败类,谁跟他沾上关系,谁就倒霉,他六亲不认,不但杀了养他教他的师父,就连对他最好
          的你,又得到了什么?」

          他自问自答的呸声道:「是当他的奴才啊!难道我们就该命贱吗?」

          他才正喧嚷,内室却传来冷冻般的话语:

          「既然你要烂穿肚肠,那我又何必对你客气!」

          他们这才知道月影竟在屋内,梁青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在这些为奴的日子哩,他早知道他的厉害手段,只是当着他的面不敢说,且自那一日谈妥条件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想不到就这么好死不死,说他坏话时,他就
          在现场。

          梁青义豁出去的怒道:「反正当个奴才,就算缩头缩脑的活个二十年,还不是一个奴才,不如当个男子汉;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就不能少说一点吗?二师弟。」颜修读疾言厉色的凶他一顿。

          梁青义这才止住了声音。

          「叫这废物出去,我不想见着他。」

          梁青义听他说得难听,便要生气发怒;颜修读却摇摇头,指着门外叫他出去,他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颜修读擦着桌椅,小厅中的已擦好,进了室内,擦拭 

          着床铺边缘,床上的枕子还留着几许残香,那香味撩起颜修读记忆深处的情爱。

          房间另外有个门,他一推开,才知是个小走廊,沿着小走廊走,推开了廊门,就是他当日见到的凉亭水泉。

          明明一再的告诉自己当初那只不过是个梦境,但是当梦境的一切显现在眼前时,他却浑然不知当初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他浑身一颤,水泉里竟然有人,见放在池边的衣物,便知池中之人是裸着身子进入温泉里洗浴身体。

          他退后几步,就要逃出。

          阮求恨淡淡地道:「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帮我洗背。」

          「我不会洗背……」颜修读的目光死盯着他背后那片滑嫩的肌肤,声音嗄哑,一察觉自己在看什么后,他马上退了几步,彷佛见着了妖魔鬼怪。

          阮求恨脸现凶煞,「也许我杀了那个小娃儿后,你就知道怎么洗背了。」

          他凶残的话,终于让颜修读踩着虚浮不稳的脚步前进,他拿起巾子,轻轻的擦过滑腻得像水一般的雪白肌肤。

          「再用力些。」阮求恨命令。

          颜修读用点力道,那雪肤的肌理几乎看不见,澄透得像吹得开似的,用的力气大了些,就好象会伤害这柔细的肌肤。

          他想起那日梦里,他抓着柔嫩的俏臀,不停地猛烈撞击,那快感如波涛大浪,刹那间淹没他全部的理智,他的雪白肌肤那时可有被他掐红?

          一想到这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更可怕的是他下身竟然有了感觉,他大骇之下,手中的巾子掉入水里。

          阮求恨偏转过头, 他则往后要逃,脚下一滑,猛跌了一跤,坐在水边。

          「你为何要逃?」

          颜修读不说话,因为阮求恨爬上岸,他全身赤裸,黑色的发丝覆盖在他雪白的身体,黑白相衬,艳媚撩人,令人目眩神迷。

          「你为什么不答?」

          见颜修读依然不说话,阮求恨举起手掌,一巴掌打下,打得颜修读头歪向一边,他冷冰冰地道:「主子在问你话,你凭什么不回答?你这不受教的奴才。」

          他的脸靠向颜修读,让颜修读一时之间不敢喘气,怕亵渎了他那绝世之姿,胸口那颗心却像要跳出来般地不断鼓动着,热汗从他额头留下,他双手满是汗水,
          而他的胯下则更加热肿得十分难受。


          10楼2005-08-08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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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美吗?」

            颜修读别过头去,颤声倒:「我不知晓。」

            阮求恨用力板过他的脸,让他面对自己,不许他逃开;他美艳的面容有着残酷的笑靥,「我问你,我美吗?」

            颜修读望着那张美艳的脸,他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他更美、更令人心折,且挂意不已的。

            「美……」他颤着声音,终于说了出来,而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阮求恨面容一凝,又是狠狠一掌打到颜修读的心头;颜修读被他打飞,心口传来剧痛,差点连气也喘不过来。

            阮求恨大踏步走向他面前,「下次再用那种色迷迷的眼光盯着我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看我。」

            阮求恨又是强悍的一掌打下,颜修读被他打得嘴角淌血,瘫软在地上,他这才停手离去。

            心头传来的剧痛,让颜修读几乎难以支撑地缓步走回去;一到自己睡的屋子门口,他再也忍不住的吐出血来。

            梁青义在他隔壁的屋子里听到了呕吐声音,打开门,赫然发现颜修读竟伤得那么重,他急忙将他抱入,放在床上,但一整夜颜修读都在吐血。

            梁青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要管家通报阮求恨。

            管家一看伤口,就知是楼主下的手,冷淡地道:「看来他是得罪了楼主,楼主要他多受苦痛,反正死得了就死得了,死不了就死不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梁青义气得就要动手打人,但他脚受伤过,行走时都已经很不方便,如何要与人动手?只要管家踢在他的旧伤处,也就足以让他痛得爬不起身。

            「在求恨楼里,没有人会去管别人是死是活,大家都只要自己活着就行,等你再这里住了一年,你就会看淡。」

            「看淡个屁。」梁青义大骂出口。

            管家不理他的自行离去,只剩他对空气臭骂,最后他忍着热泪,疾步走回房间,照顾吐血了一整夜的颜修读。

            ※          ※          ※

            在梦中,颜修读彷佛回到了从前,那时月影才刚满十二足岁。

            「大师兄,我这招对不对啊?」

            说话的人,美丽的脸上已经有了些少年的样子,但那张花容月貌,很容易令走过他身边的人驻足,虽然他还没真的长大,但是已经可从他脸部的轮廓看出将来必是个翩翩美少年。

            他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含笑,十二岁的月影虽然是个小少年,但是仍稚气未脱,常常缠着他东聊西扯;而当他要他多学点功夫,师父才不会生气,他就改找他问些武功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月影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常常会做错姿势,让他一再调整。

            「不对,这个拳头是要这样出去,否则显不出力道,还有你腰身歪了,要站直些,腰才会有力。」

            「腰有力能干什么?」月影练得败兴,忍不住地嘟嘴抱怨。

            颜修读闻言差点笑出来,他不经意地说了个带点颜色的笑话:「你腰腹有力,以后女人才会喜欢你啦。」

            他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月影才十二岁,哪懂什么男女之事,平常同年纪的师兄弟开开玩笑倒还可以,说给月影听实在是不伦不类。

            偏偏月影还好奇得很的问:「为什么腰有力,女人就会喜欢我?」

            颜修读不回答,月影倒还一直猛缠着他问。
            他受不了他的缠功,答应道:「你先把这几招练好些,我就告诉你。」

            月影听了他的话,就兴起地猛练,他看他练得满身都是汗,还爱宠的拿起巾帕擦拭他额上的汗水。

            月影指着自己的颈子道:「还有这里喔,大师兄。」

            他也宠他宠惯了,笑道:「好,好。」

            汗水从脖子流进了衣内,月影指着自己的衣服内,「还有里面也全都是汗,大师兄顺便帮我擦擦。」

            「你这孩子,自己的身子自己擦吧。」

            月影赖皮笑的道:「不要,我偏要大师兄帮我擦!快帮我擦嘛。」

            他整个身子都赖在颜修读的怀里,颜修读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望着撒娇的他,心中泛起无限亲切、甜蜜的感觉。

            第四章

            颜修读因为宠他,只好手握着巾帕,缓缓往月影的衣内擦,想要擦干他身上的汗水,以免风一吹来,他不小心着凉了。

            怎知,当他的手指碰到月影小小的椒乳时,他浑身贝镇一下,好象一股电流窜进了身体,体内一阵热麻。
            


            11楼2005-08-08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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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还浑然不知的对他笑着,他低头往下望。

              热汗从月影纤细柔美的脖子往下流,他虽然还小,但是那仰头的姿势有着妖艳的媚态,而那小小的椒乳,粉红色泽非常的可爱,让人忍不住要伸指去揉捏一番。
              他才这样想,竟然真的伸手去摸着月影的乳红。

              月影些扭捏的笑道:「好痒阿,大师兄,你在玩什么新的游戏啊?我也要弄你的。」

              他肆无忌惮地伸手进入他的衣内,开始抠抚他的胸乳,,一股快感急遽涌上,他的下身热麻的硬起,吓得他推开月影。

              月影被他这么一推,跌倒在地,还摔伤了脚,他边哭边啜泣,就是不喊痛,还赶快将伤口掩盖起来,抹抹眼泪,假装没跌倒过。

              「别让师傅之道,要不然他会罚你的。」

              颜修读心里很感动,但也很错乱,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师父对月影向来娇宠,若是月影向师傅告状,自己一定免不了顿皮肉痛。

              后来他为月影涂了药,就直接送月影回房睡觉了,自己回房后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觉得一阵怪异。

              那一夜,他做了自己完全不法想象的恶梦。

              他在梦里侵犯了十二岁的月影,不论月影怎么喊痛、说不要,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兽欲,竟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他。

              恶梦乍醒后,他吓得全身冒冷汗,身下却肿痛的难受。

              但是月影总是天真的在他身边跟前跟后的,他看着月影的眼光越来越不一样,他会饥渴万分的盯着他胸前的两点看,更会不由自主地想碰碰他,亲亲他的脸颊。

              他原以为是自己向来禁欲,不像师弟们出外去妓院里解决。于是他到了离庄最近的妓院里,点了一位漂亮干净的姑娘;但是回庄之后,见到了月影,那种色欲

              丝毫没有减少,只有更加地强烈。

              他再也没办法忍受自己变态的性趣,更不想伤害月影对他的崇拜,于是他自愿外出,替庄内办最远、最难解的事,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庄里的差事最好。

              但是这样根本就无法抑止自己的恶梦,每次回庄,月影都出落得更加动人,他甚至远远看着他,就会着迷,连跟他擦身而过,闻到他行走过的一股冷香,他就
              会觉得内心一阵发麻的兴奋。

              但是男人与男人间怎么有可能……更何况月影也不会接受他的变态感情,因此他留在庄里的时间越来越短,但是在梦里侵犯他的景象却越来越频繁。

              频繁到他很害怕,连看月影一眼都让他挣扎不已。凭他的实力,他已可出庄,但是见不着月影,他内心挂念;见着了他,却是春梦连连。

              他出庄久久回来一次,月影起先还会嘟着嘴生气,到后来,他渐渐长大,似乎跟他的感情不复以往,连与他擦身而过,也像不认得他一般。

              这个时候他虽然心口一阵绞痛,却又告诉自己,这样是最好的,他永远也不会知晓自己卑劣的欲望,在他心中,自己永远都是个疼他的大师兄就够了。

              直到那一日,月影放火杀人、烧庄毁灭这一切,他才知晓他再也不是自己心目中那可爱迷人的月影。

              ※          ※          ※

              「痛……」

              颜修读的胸口又痛又热,好象整个人在沸腾一般,连动个手指都让他痛苦不已,全身像在火炉里燃烧,连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楚。

              床前的人冷眼旁观着他的苦状,见他不堪胸口灼热的热气,伸出手来,那人也没有握住的打算。

              也许这样死了也好,他就不用再压抑自己苦恋的欲望,不用一再地梦到对月影伸出魔爪侵犯他;甚至在梦里,他对占有月影这件苟且之事非常的喜悦,而那样
              禽兽不如的自己,也许他就不必再次面对。

              也许月影早就知道自己拿什么目光在看他,他才会在水池边大动肝火;一想到月影知晓自己对他那下流的欲望,他心口一阵冷寂。

              他不想月影拿着不屑鄙视的目光鄙视着他,他不想在他心里的形象荡然无存,月影不可能爱他的,但是他希望起码在月影想起他时,不会只有不屑二字。
              自从庄园被月影烧毁后,他就没有再见过他。

              他从来没有这么多年没见到他,想得几乎快要心死,也几乎快要疯狂,他恨不得冲来求恨楼里,只求见月影一面;但他知晓自己根本就没有理由见他,月影也不会想见他。
              


              12楼2005-08-08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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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次宝儿中毒,刚好给了他一个理由,让他能光明正大的来找月影。

                所以当他真的来到求恨楼,才会在第一日里就梦到自己侵犯月影,月影身上的味道又香又甜,他发上的冷香、唇内的玉液,还有他顶进他体内时,他娇吟的声音,让他以往的春梦都黯然失色。

                梦真实得让他既甜蜜又苦涩,但他的香味好甜、好甜,让他怎么样都忘怀不了。

                就像死前的回光返照一般,他又闻到那股既香且甜的味道,那香味让他着迷不已,几绺发丝停留在他的胸口。

                「痛吗?」

                随着这一句话,冰凉的手指压向颜修读痛得难以忍耐的胸口;这一压迫,让他痛得无法喘息,更无法回话。

                「有像我的心这么痛吗?」柔软的唇贴上颜修读的唇口,撬开他的齿关,丁香小舌紧随进来,与他的舌头互相吸吮摩擦着……他第一次敢这么放浪的在梦里吻
                着一直在他心里面的人。

                他美丽的月影,心里时时挂念的月影,却怎么也不敢冒犯的月影。

                吻到他无法喘息,才抽开了唇,一颗药丸放入他的口中,那味道十分辛辣;在那辛辣味道进入喉头后,往心口方向直窜,他心口的痛似乎好了许多。

                他顺了口气,胸中已不再那么疼痛。

                ※          ※          ※

                没过几日,颜修读回复了神智,床边守着他的是好几日没睡的梁青义。

                「大师兄,你还好吗?你吐了好多血。」

                见他脸色憔悴,也知晓梁青义在他昏迷的这段时日有多么照顾他,颜修读不忍增加他的负担,纵然心口还痛得很,但他还是扯出一抹淡笑。

                「我好多了,二师弟,你也快去休息吧,别病倒了。」

                「月影真不是人,他为什么一掌心打在你的心口,这摆明是要你死嘛……」

                梁青义说到激愤处,忍不住用手搥打床铺,他不懂月影为为何要这么残酷无情,他跟大师兄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啊。

                也许庄里其它师弟们有暗地中伤、甚至排挤过他,但是天地良心,他跟大师兄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甚至他还教训了几个乱说话的师弟。

                「别说了,你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他最后一句话,让梁青义点头,他知大师兄向来仁慈,不愿批评他人,更不愿听别人批评的话语,所以他只好回去休息。他的住处就在隔壁而已,若有什么事,
                可以彼此照应。

                而颜修读睡到了半夜,全身焦热的发烧起来,口里又干又渴,却又不忍半夜将劳累不堪的梁青义叫起来。

                他忍着心口剧痛下床喝水,到了第二日他却更加疲累,竟下不了床。

                等他烧全退了,人也瘦了一圈,从此他心口带着病,无法使武,稍微劳累一些,心口就隐隐泛疼;而月影则对他不闻不问,当他已是个死人。

                ※          ※          ※

                转眼间,颜修读在求恨楼为奴半年了,也只有被月影打伤那次见过他而已,从此之后就没再见过面。楼中管制十分严格,他又禁不得劳累,而正值身强体壮年
                纪的他,已经无法做粗重的工作。

                后来他被分配到做楼中洗刷的工作,这份差事较不用体力,却要每日细心的洗刷东西,就像做着低三下四工作的奴妇。

                梁青义知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宛如废人,比自己还严重,不禁心痛,恶骂无情无义的月影。

                之后,他又便被派去洗刷浴池的石头,不使生苔。

                这天然浴池就是阮求恨每日浸身的地方,颜修读每日来这里洗刷石头;这日,他竟然见到阮求恨沐浴的情景。

                「将酒拿来。」

                颜修读依令行事,将凉亭内摆放的酒液端来,眼睛却不敢跟他相对。

                阮求恨声音很冷淡的说:「心口还痛吗?」

                「不……不痛……」

                话才刚说完,颜修读感到右颊一阵刺痛,竟是阮求恨赏了他脸颊一巴掌,他冷冰冰的怒斥。

                「心口不一个狗奴才,我问你痛不痛,你竟敢撒谎?看着主子的眼睛,谁准你低头的,我怎知你低着头是不是在想什么苟且肮脏的事。」

                颜修读右颊火热,终于抬头看月影,他身上未着寸缕,随意坐在浴池边,那白皙的肌肤似要透出光来,他一时间不敢逼视,喉咙里一阵干涩。
                


                13楼2005-08-08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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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5 11: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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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赤裸裸地贴在一起,颜修读不敢相信自己做过的春梦竟在自己的面前实现,他握住他的臀,刺进月影的花道里,管不住自己不停的疾抽插入,心口随着剧
                  烈的运动而微微发疼。

                  「唔嗯……嗯,啊……」

                  阮求恨咬牙承受着他勇猛的撞击,脸上却出现高潮时的美丽表情。

                  颜修读一见这个梦寐以求的表情,便再也无法忍耐的全盘弃守,整个热流泄进月影的体内。

                  「抱我进水里。」

                  颜修读听令的将怀里的人而抱进水哩,两个人在水里浮沉,他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身上才刚发汗的香味,迷得他神智不清。

                  他们在水里又做了一次,他虽心口发痛,但却像疯了般地跟月影不断地欢爱,他脸上欲仙欲死的娇媚表情让他死而无憾。

                  在水里逞足了欲望,阮求恨拾衣而起,没多做说明,就像颜修读只是个陪待的男妓。

                  颜修读则像痴了般的望着他的背影。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能抱着他,甚至吻着他的唇舌,尝到他身子里的香甜。

                  他失魂落魄地回去居住的屋子里,满脑子都是刚才欢爱的场面,他呆坐在椅子上,这半年来首次心口这么疼痛,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

                  第五章

                  「大师兄,你最近很奇怪耶,是心口又痛了吗?」

                  梁青义看得出最近颜修读魂不守舍的,虽然他以前偶尔会有这种表情,但是不像现在这么频繁的出现。

                  自从在浴池和月影欢爱过后,颜修读的确心口常常会闷痛,不过他不想让梁青义知道;而那在水池发生的事情,是他这一辈子最值得珍藏的回忆,他也不想与
                  别人分享。

                  「没事,我只是在想宝儿……」

                  一提起宝儿,梁青义对月影的不满又增加了许多。

                  「他说不让我们见,还真的不让我们见,那我们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随口胡说,其实他根本没有治好宝儿,却骗我们在这儿为奴二十年。」话才刚说出口,他一
                  见到颜修读落寞的表情,才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在诅咒宝儿死掉,他不禁有些慌乱,急忙解释。

                  「我是随口胡说的,大师兄不必放在心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口无遮拦,而且宝儿印堂宽广,必定是有福之人。」

                  他言之下意,似乎对月影会治好宝儿的事情并不怀疑。

                  梁青义低声道:「师兄,不如我们请管家通报月影,就说我们想见宝儿。他曾说过,若他心情好,会让我们见的,现在只能堵他心情好或不好。」

                  似乎也没别的办法,颜修读同意地点头。

                  梁青义于是去通报管家。

                  管家微微的冷笑,「现在还有命就该谢天谢地了,哪里还管得了小娃儿的死活,我看你们真是太闲。」

                  「你帮我们通报一声,难道不行吗?」

                  管家笑得极冷道:「行,怎么不行,只怕你们是多吃苦头而已,楼主这几日心情正坏着呢。」

                  梁青义不想再与他说话,回了房间,跟颜修读交代了刚才管家说的话。

                  虽然希望不大,但是颜修读也不想露出泄气的表情,让梁青义更加失望,他柔声道:「晚了,去休息吧,反正这几日就会有答案的。」

                  ※          ※          ※

                  夜深风冷,贴体而寒,颜修读心口因冷风又有些作痛,他喘息地坐起,正要下床喝杯水,却见床边站着黑影,他受到了惊吓。

                  冷月透窗而入,蓝银色的月光照在那人春光明媚的脸上,竟是他想不到的人。

                  颜修读霎时激动起来,声音不稳的唤道:「小……小师弟……」

                  那一日浴池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一想到两人如梦似幻的交欢,他可望见他的心情就越来越严重,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尝过他的香味,真正醉过在他身子里后,他满脑子都是他。

                  「想见娃儿吗?」

                  他点头。

                  「那就抱我。」阮求恨说得很冷,一点也不像有所欲求。

                  颜修读伸出抖颤的手,月影穿的衣衫很薄,几乎袒露出他整个身材,尤其是明媚的月光照在他娇艳的脸上,增添了几丝梦幻。

                  他倒在他的枕上,披散的黑发有几丝香艳,他的双手神圣般地膜拜着他娇嫩的脸庞,然后吻落在他的脸上。

                  阮求恨抱住他的颈子,自动的献上香吻,唇舌不断地吸吮挑逗,他扯开自己的衣襟,张开双腿屈起。
                  


                  15楼2005-08-08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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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他可不能输给他。

                    也因为他想开许多,心情开朗了,不在出外做些召妓的放浪事情,反而多留在家哩,帮他照顾宝儿,只不过他也会嘴里碎念,要他趁早再娶一门媳妇回来照顾
                    宝儿,看来是宝儿黏他黏得让他吃不消,故有此说。

                    他按照管家所言,早晚吃下不同的药丸,吃了几天,心疾就好上许多;等到一个月后,吃完了药,他的心疾竟然就痊愈了。

                    月影虽然心狠打在他的心口上,但是自那一夜之后,他不但放他们离楼,就连心口伤处的药都调配好送给他。

                    月影的作为,让他有一股甜甜涩涩的感受涌上心头,他并没有梁靑义说的那么坏,他还是念在往日之情,手下留情了许多。

                    他们在家里住了一月,梁靑义又故态复萌,常常早出晚归,虽未召妓回家玩乐,但是若问他行踪,他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可是他脸现红光,看来也不是去做些浪荡的事情,若强问他,他反而故作神秘的笑道:不能说,等时候到了再说。

                    看他开心和悦的表情跟以往完全不同,颜修读恍然大悟,也许他是遇见了意中人,所以才会连脸上的表情都如沐春风了起来。

                    梁靑义也算是英姿焕发的好男儿,他若是能有一位妥善照顾他的好娘子,未尝不是件好事。

                    所以颜修读只好心照不宣地任他早出晚归,就算保而有所抱怨,他也只推说梁靑义有事要忙,不想让宝儿误了他的好姻缘。
                    ※          ※          ※
                    严酷的寒冬过了一半,但在近腊月时,颜修读家里出现了一位从未来过的客人。

                    可宝儿看到她,却是极亲热的上前抱住她。「商姨,你说要来见我,还真的来见我了吗?」颜修读进楼的第一日见过她,但从此之后没有见过这位娇俏的女子,也不曾见过她在楼里领有执事。

                    而在宝儿回家后,他有问过他在楼里的情况,宝儿道是一位商姨照顾他,现今宝儿叫她商姨,他才知道原来这位女子负责照顾宝儿;而从她身形轻盈的体态看来,她功夫的底子应该是不错。

                    许商商拍了拍帽上的雪,揉揉宝儿的头发,她那关怀的目光并不假,看来宝儿说商姨在楼里对他很好的话是真的。

                    「宝儿,你出去外头堆雪人,我有话跟你爹说。」

                    宝儿素来刁钻,现在竟乖乖点头的出外堆雪人,这种事只有梁靑义办的到,不过梁靑义都是用吼的,她却只是交代几声,宝儿就照办了,这让颜修读感到非常
                    不可思异,但他也没问些什么,只是如同主人般招待着客人罢了。

                    「喝一杯热茶吧!外头的天气一定很冷。」

                    颜修读将热茶奉上,家中简单,不似楼里华美。

                    许商商只望了几眼,就将热茶饮下,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空气就沉寂下来。

                    颜修读客气的问:「姑娘远道而来,必有要事?」

                    许商商望了他一点,说出来的话很奇怪:「对我而言是个要事,对你而言可能未必。」

                    「姑娘这是何意?」

                    颜修读一脸茫然,不知为何她有此番疑问。

                    许商商沉默一会儿才道:「阮求恨病了。」

                    颜修独愕然,学武之人不易生病,他们才离开求恨楼不久,他怎么可能说病就病,但是对他说谎毫无意义,所以月影是真的生病了,而她的下一句话让他更是
                    惊讶不已。

                    「现在正是杀他的好时机。」

                    一想到她可能是楼里服毒为奴的人之一,而且那些心狠手辣的魔头,岂有不趁他此刻生病时,蜂拥而上的杀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紧绷。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想吧。」

                    许商商站起,好象口讯已经带到欲离去;而颜修读却跨出一步拦住她,纵然他已不是往日的月影,但他还是放不下他。

                    「他……病得重吗?」

                    颜修读紧张万分,一颗心几欲冲出胸口,分外希望能立刻由许商商口中知晓月影现今的病情为何。

                    「药石罔效。」

                    颜修读张口,刹那间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药石罔效」这四个字打在他的心口,让他的心好痛、好痛。

                    以往月影做的事已经不再重要,不管他跟师父做出多少苟且之事,那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他爱月影,深深的爱着他;到了此刻,他才能够承认,就算月影真的
                    


                    22楼2005-08-08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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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抱气守元,月影,镇定一些。」颜修读紧张地要将他入怀里。

                      阮求恨反倒不屑地推开他;颜修读被他疯狂的蛮力给推到一边。

                      阮求恨眼中无泪,心中却在泣血,他的声音里满是怨恨。

                      「那个人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除非我死,或是他死,否则我一辈子都休想逃离开他,所以我才杀了他!杀了他我才会拥有自由,这样的我有错吗?这样的我叫
                      偏激吗?」

                      颜修读一颗心简直要被他拧碎了,望着他现在这般等于是自杀、自残的模样,他硬是将他压在身下,感觉自己的泪水落下,热烫不已;但这些热度,还比不上
                      月影心里每日煎熬跟痛苦。

                      「别再说了,别再伤害自己了。月影,这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师父居然会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我应该留在你身边才对;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要保护
                      你的……」

                      「我不用你管,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永远……」阮求恨在颜修读的身下挣扎着,却因为刚才的吐血而消灭了力气,他轻轻地抽气。

                      颜修读用力的将他搂进怀哩,好象要拥抱他所有的委屈,更像要代替他承受那些非人的折磨跟痛苦,让以前那些不堪的折磨对待不再来毁灭他的灵魂。

                      「月影,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是要怪,就怪我;要是想要毁灭,就来毁灭我,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

                      月影张开双唇,感觉烫热的眼泪滚进他的唇中,那味道是如此的咸涩,他许久前就不知眼泪是什么滋味了,在那度日如年的折磨下,他早已无泪可留,泪水早
                      已变成了一种奢侈。

                      但是眼前的人泪流满面,彷佛受创的才是他,而他温热的泪水落在他脸的脸上、唇角,每一滴都是他对他的可怜与同情。

                      阮求恨再度激动起来,「我不要你可怜、不要你同情,你滚……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他再度激动,只是呕出更多的血,凄厉的喊叫声都好象是哽咽的求救声,让颜修读听了心都快裂成碎片。

                      「别再这样伤害你自己,你会受重伤的,快点镇定下来……」

                      「不用你管,我的一切都不用你管……」阮求恨气息一滞,几乎要昏厥过去。

                      许商商快步走进来,他在他胸上点了几个穴,止住他的吐血后,示意颜修读将他放在床上,让他好生休息。

                      阮求恨被她点穴后就昏迷了过去。

                      颜修读看着这情形,担忧地道:「他怎么了?要不要紧?」

                      「气血上冲,思绪纷乱而已,调养几天就会好的。」许商商加上一句:「不过也要他肯认真调养才行。」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许商商一脸凝重的道:「也许他早就不想活了,你不觉得吗?」

                      颜修读无话可说,他结下那么多的仇家,黑白两道皆得罪光,若不是不想活,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吗?

                      「我爹当时就看出他有求死之心,他说好好的一个人材,怎能就这样白费?于是传给他歧黄机关之术,让他钻研,希望能经由这样又拖个几年;而这几年说不
                      定会有其它人出现,让他有想活下去的动力。」

                      他这才知道原来许商商是那位逝世宿老的女儿,望着月影娇嫩的脸庞,颜修读一阵悔恨。

                      「我应该在庄里的,事情发生这么久,那些年他一直被师父施暴,却找不到人求救,我一点也不知晓,只顾着……只顾……」

                      只顾着逃避月影,才会让他受到这么大的苦楚。而看着月影逐渐地远离他,还一直以为是月影大了,跟他不亲了;从来没有想过是他嫌弃自己脏污,已经不够
                      资格与他在一起了。

                      「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你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你想留下来陪他医治他的心疾,还是真的嫌他脏污,不愿再见他?」

                      「这不关他的事,就算有错,也是……也是师父的错。」

                      一想起道貌岸然的师父,竟对十四岁的月影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行为,他激动不已,「他一点也没错,他至今还深受着折磨,我要留下来,一辈子陪他。」

                      「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怜他吗?」

                      「不。」颜修读回答得直斩钉截铁,「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怜,我早就深深爱上他。」

                      「那这把剑就再也不需要了。」许商商拿起阮求恨床边的剑,放进颜修读的手里。
                      


                      25楼2005-08-0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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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月影也说得没错,他敢反抗师父吗?

                        纵然得知师父对月影做下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他敢为了月影,与师父翻脸、背叛师门,甚至……甚至背上杀师的大罪名吗?然后像过街老鼠般的被众人唾弃
                        吗?

                        他真的能为月影牺牲到这个地步,能为他坐到种程度吗?

                        牺牲所有,只为换得月影在怀,他真的愿意吗?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若是当初他得知事实,究竟会怎么做?也许就像月影所说,他不敢,他只想贪图好名声,根本不敢与任何人为敌,更何况是背负叛师弑
                        师这种天大的罪名。

                        颜修读无言,空气中顿时充满了难堪的寂静。

                        阮求恨指着房门大喊:「滚,我要休息。」他转过头趴伏在床上合眼而睡,摆明不想理会他。

                        见在颜修读难堪之际,许商商在外头敲门,低声地道:「我叫人带你二尸地梁青义跟宝儿过来,他们已经到了。」

                        闻言,颜修读站了起来,对闭眼而睡的心爱人儿再次检测他的被子是否有盖好:他温柔体贴,但是阮求恨视若无睹,等盖好之后,他才轻步地走出去。

                        ※          ※          ※

                        「爹……」

                        宝儿瘦了一大圈,颜修读见到他时下了一大跳,他记得以前宝儿在楼里跟他不能相见的时候比这次分别的时候还长得多,而宝儿也没这样青白的脸色,及如此
                        消瘦的身影啊!

                        「你怎么瘦成这样?」

                        梁青义的大手在宝儿的头上轻轻地敲了敲,「大师兄,宝儿没病,就是贪玩不爱吃饭,我叫他吃饭,他有一口没有口的吃,不晓得在干什么?料想他可能思念你
                        吧?」

                        「那你现在想吃饭了吗?宝儿。」

                        宝儿用力的摇头,好象一点也不想吃。

                        倒是梁青义大刺刺的大声说出自己的心声:「大师兄,你留书说那个人面畜牲生病了,你要过来看看,可是这与我们无关为什么要来?唉!你的个性就是太好,
                        但他就算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啊!」

                        月影的遭遇他不想对任何人说明,更何况梁青义对月影误解已深,又对师父敬重,说了这件事,只是让他更不相信而已。

                        「不可这样说,二师弟,月影他没有变,他依然是我心里最关心、最在意的人。」

                        「但是他这种魔头、畜牲……」梁青义还想说下去,却被打断了。

                        颜修读声音稍稍威严了些:「不要在我的面前诋毁月影了,青义,很多事你不知晓,但是月影他……他会变成今日这样,我们都有责任。」

                        梁青义根本就不相信这些,鄙夷地道:「大师兄,你跟师父就是人太好,才会每次都为月影说尽好话,你们都把月影看得很善良,但是月影是什么样的人,在楼
                        里为奴的这些日子,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他勾引了师傅不够,还想勾引大师兄你……」

                        「住口,青义。」

                        梁青义看了一眼宝儿,小孩在这里,他也不宜说这些,,所以只好不甘不愿的停嘴。他一停嘴,见到宝儿在哭,让梁青义不耐烦地道:「你这孩子是怎么样?一
                        路上哭,说你想爹,你爹真的在你面前,你还继续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偷打你,让你一路上受到莫大的委屈呢。」

                        「我没有想爹,我只是害怕……」

                        梁青义见他说话没头没尾,而且一路上宝儿哭哭啼啼的,饭又吃不下,又每日要跟他一起睡。照顾他,比照顾个婴儿还累。

                        「怕什么?」

                        「怕有人害叔叔。」

                        梁青义以为他在作梦,还是在说梦话。

                        颜修读将宝儿抱起,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样说。「怎么了?宝儿,你怎么这样说呢?」

                        宝儿抹着眼泪道:「上次我牵着那个老爷爷,后来就昏倒了。」

                        梁青义早就知晓这一件事,宝儿不是昏倒,而是被人下毒,后来他们才逼不得已来求月影医治宝儿。

                        「是啊,你那个时候是中毒,来这里求月叔叔医治你,后来你还认识了商姨,不是吗?」

                        「那个人沿路上一直用很可怕的眼神瞪我,他还说……还说若是我把事情说出来,他就要杀了梁叔叔!他的眼神好可怕,我好怕叔叔会出事情……」

                        宝儿说到这哩,眼泪鼻涕流了下来,说明着他这一段日子的担忧受怕。
                        


                        27楼2005-08-0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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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的喉咙就像被人握住一般,发不出声音,可是在他眼前的人在怎么老、再怎么被火毁容,他还是认得出这个人是谁。

                          「不……不……」阮求恨发出惨叫,却像是被困兽般走投无路的喘息着,恶梦再度来袭。

                          就像他十四岁时,这个人跨上他的床铺,之后他就墬入地狱,再也无法翻身……

                          他全身动弹不得。

                          而老人就像在嗅闻着他身上的香味似的把脸靠近,露出迷醉的表情,歪扭了他那张被火纹伤的脸。

                          「我的月影,你还是这么美,我找了你好久,你住在这哩,没有熟人是带不进来的。我一直想着办法,该怎么样才能在见到你……」

                          他的声音因为在毁庄时吸入过多的烟雾,而变得十分嗄哑难听,而他老态龙钟的手往月影胸前的襟口摸去。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你只是气我不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所以才拿剑杀我,烧掉那些爱说闲话的闲杂人,所以我现在来了……我保证会比以
                          前更疼你、更宠你。」他自得其乐地笑起来。

                          阮求恨往右手处捞去,可是原本摆放在那里的剑已经不见,眼前丑陋的老人双手抚摸着他衣衫不整的大腿。

                          他全身颤抖,十四岁后的梦魇压得他耳朵轰轰作响,那像水蛭般的肌肤触感,牢牢的封锁着他的双腿。

                          恍惚中,「逃」字出现在他的脑海。

                          但是逃了许多次,每次被捉回来,等待他的只有更不堪的遭遇。

                          也许他逃不了,永远也逃不了……

                          「好美,月影,你只是因为我不在,太寂寞了,所以才跟颜修读那小子在一起吧?现在我回来了,会永远跟你在一起,再也不需要别人来抚慰你的寂寞了。」

                          像是回到被禁锢的十四岁,阮求恨心中只有绝望,但他望着眼前的丑陋面孔,呆怔的道:「大师兄会来救我的。」

                          老人忽然脸色一变,用力掐紧月影脖子,怨入骨随的怒声大叫:「我不准你用这种表情想他,你是我的,是我的,他不敢来救你的,他若来了,我就一剑杀了他!
                          他懦弱无能,不敢反抗我,更不敢多看你一眼,你是我的,是我的……」
                          怨恨像火花四溅,老人禁不住地手掌颤抖。

                          月影小时就在颜修读身边跟前跟后,他明眸里的爱恋随着时间增长越来越盛,颜修读也越长越英挺,不管他怎么处罚颜修读,甚至大声斥喝他,庄里的人也只
                          认为他对大弟子过分严厉。

                          而月影一见颜修读就笑颜逐开,那么可爱美丽的笑颜从来不对第二个人展开,甚至两人童行无忌地搂搂抱抱,他亲眼见到时总是满肚子怒火。

                          他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上床的,就算颜修读不敢,月影也总有一天会背叛他,就像他娘背叛他一样,跟另外一个无耻的汉子勾上;月影只要知晓情事,很快就会跟颜修读无耻地勾缠。

                          他不会容许这件事情的发生,月影是他的,从他生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他的,其它人休想从他手里把月影夺走。

                          所以从十四岁起,他就掠夺了月影的甜美,不断的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他是属于他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他像宣示般地重复道:「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颜修读是什么样的狗东西,他怎敢沾染你,你是我的,身体的每一分、每一豪都是我的。」

                          ※          ※          ※
                          房门倏地被撞开,颜修读状入门内,刚好见到老人压紧着月影的喉咙,摆明要置月影于死地。

                          什么尊师重道,养育之恩,他全都忘了,他冲上前去,把老人紧缚住月影的手用力的移开。

                          「师父,我求您别再折磨月影了,月影再也受不了了……」他喊得声嘶力竭。

                          阮求恨顺势地倒向颜修读的怀抱,纤白的手指颤抖地紧紧抓住颜修读的袖子,他雪白柔弱的身躯自愿的屈服在颜修读的怀抱里。

                          光是看这情景,老人就明白他们两人早已有了不干不净的关系。

                          怨恨在老人的脑子里爆开,他可以原谅月影一时寂寞投向颜修读的怀抱,但是他没有办法忍受月影竟然会爱上颜修读。月影是他的,颜修读夺不去的。

                          「你这个没有用的懦夫,你竟敢侵占我的月影,你早就该在毁庄的时候死掉的,是月影……月影……」
                          


                          29楼2005-08-0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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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杀人毁庄,却独独饶过颜修读,甚至在颜修读面前,也没有一剑刺中梁青义的心口,只是刺进他腿里,癈了他的筋脉;结论就是月影舍不得杀了颜修读,
                            更不想在颜修读面前残忍无情。

                            颜修读早该死的,他早在四年多前就应该要死的。

                            他拿起左手还放在床边的利剑,往颜修读的胸口刺去,完成月影四年多前早该做的事情,他张口狂笑不止。

                            「这样你就再也抢不了我的月影。」

                            颜修读低头望着刺入自己胸口的利剑,彷佛不敢相信一把利剑正活生生的插入自己的身体时,而且还是师父动手,他的手里都是自己的血。

                            「不……不……」阮求恨就像清醒一般,凄厉的惨叫。

                            梁青义走到门前,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目瞪口呆的疾冲进门,不能理解地望着狂笑的老人。

                            「师父,您为什么……为什么……」

                            老人止住了笑声,却掩饰不了他脸上欣喜欲狂的表情,再也没人来跟他抢了,月影又会像以前一样乖乖的在他身边;只要颜修读死,月影就会跟以前一样乖乖
                            在他的身边。

                            「颜修读罪该万死,他竟敢悔辱了月影,月影以后就是你们的新师娘,我们再建一座山庄。梁青义,你以后就是大家的大师兄……」

                            梁青义看着满脸欢悦的老人,他身上的狂气在他脸上直扑而来,直觉就是这个人已经疯了。

                            而颜修读对他有多好,梁青义不是木头,当然也知晓。

                            他被月影几乎废了武功,颜修读四处聘请名医,大江南北的风尘仆仆,只为换来他腿的一丝希望,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聘请名医时尝尽了多少苦处。

                            腿伤医治不好,他自暴自弃,有时对颜修读说话也不太恭敬,更是常常大发脾气,颜修读知晓他的心情,只是默默忍受。

                            更别说他自甘堕落之际,花用的银两都是颜修读辛辛苦苦赚来,他拿得不手软,颜修读也从不苛责他;顶多是见他实在太过自暴自弃,才会苦口婆心地劝他几句,要的就是他回头是岸,不要浪费大好前程。

                            「大师兄……」

                            梁青义掉下泪珠,不敢置信的望向眼前的老人,以前他对师父的一举一动不敢有所质问,但是现今他无法不问。

                            「师父,您疯了吗?为什么要对大师兄……」

                            老人脸色一凝,「青义,他不是你的师兄,他是勾搭你师娘的恶人……」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师娘,怎么可能在认月影当师娘?不论月影的男儿身,月影的心性是怎样的邪恶恐怖,他怎能当上他的师娘?

                            「师娘、师娘已经死了,已经被月影杀死了……」

                            「是我杀了你师娘的,我好心劝告她回去娘家,我已经休了她,要迎娶月影,但她发了狂般地拿剑指着我。这等婆娘,老是为难月影跟我的美事,倒不如杀了
                            她一乾二净。」老人说得平静。

                            闻言,梁青义嘴唇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师父已经丧心病狂,而且是他把这狂乱的疯子引进求恨楼,让他一剑杀了对他有恩的颜修读。

                            他将视线转向月影,月影脸色苍白,他凝视着颜修读,抱住他的手不断地抖动,好象不能负载颜修读快要死了的噩耗,也好象有狂乱的感情在他胸臆间张狂地
                            舞动,让他几乎不能承受。

                            「月影,走吧!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老人对月影说话时低声下气,但是他拉住月影的手强行将他扯了下来。

                            阮求恨摇摇欲墬,而颜修读却用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他,一口气就快喘不上来。

                            「别跟他走,月影,到前面的迷魂阵,他以前进不来,所以只好对宝儿下毒,要我们在这里住熟了,利用青义带他进来。你快进迷魂镇,他宰制不了你的,因
                            为他根本就不懂阵法怎么走。」

                            阮求恨脸色白无血丝,两颗眼泪却是黑得吓人,但是他凝视着颜修读的眼眸中退却了以前的冰冷,抹上几丝暖意。

                            颜修读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老人的双腿,对月影嘶吼道:「去,月影,以前我救不了你,但是现在我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老人用尽力气地踢踹颜修读,这个不要脸的小子,竟然还敢惑乱他心爱的月影。

                            「你还敢鼓惑月影,你以为你是月影的谁,十四岁时月影就是我的人了,他再怎么不甘不愿还是我的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他……」
                            


                            30楼2005-08-0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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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5 10:5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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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青义怒吼:「师父,大师兄已经受了重伤,您不要再……」

                              月影手臂如风般地扫起,白衣宛如天边白云被疾风吹动,他拔出颜修读胸前的长剑,那一把长剑疾如迅雷一闪即是地插进老人的胸口。

                              他的剑法之精准绝妙,让梁青义彷佛看见了天边的闪电青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剑法,比师父的剑法还好上一截,他怔愕地望向脸白如雪的月影。

                              「月影……你……你……」老人颤巍巍地指着月影。

                              阮求恨弯唇笑了,他的笑是那么寒冰,让人全身结冻,却也美得像春梅绽雪,艳得令人觉得可怕。

                              他不在是十四岁时任人宰割的月影,而是武林中人人闻之丧胆的魔头阮求恨,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每个字词都带着让人结冻的寒冰:「我爱颜修读,你听清楚了
                              吗?就算你再怎么强占我的身子,我的心里也只有颜修读。」

                              老人张大了嘴,执拗的大吼:「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我的人……永远都是我的人。」

                              「我永远也不是你的人。」

                              阮求恨魅影如雪,清丽的音调却如同冬雪初降,对垂死的老人只有不屑,他再也控制不暸它,再也不可能……

                              「大师兄也爱我,他抚过我身子的每一寸,比你更深入、更热情的爱我,我整个身心都融化在他的爱里。你所造成的不堪,已经由他来为我抚平。」

                              老人身体忽然剧烈的抖动,不知是心口的疼痛,还是因为他能想象月影所说的情景,月影与颜修读两具身体赤裸的交缠,而且是月影主动娇媚的把身子交给颜
                              修读,用他所没看过的表情沉沦在颜修读的情爱之下,他因此愤怒地颤抖。

                              「你只能强暴毫无反抗能力的十四岁的我,却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而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他将剑尖一送,整个穿透老人的背部。

                              老人不支倒地,眼眸却活生生的映入比死还痛苦的情景。

                              阮求恨转向颜修读,他用从未对任何人展现的温柔,将颜修读拥入怀哩,吻着他脸上的一切。

                              颜修读抱紧月影,不住的低喃,他在意的不是自己的伤口,而是月影从此之后再也不用受恶梦侵袭。

                              「幸好……你没事……」

                              任何人都看得出这是多么相配又深爱的一对情侣,老人的眼眸几乎爆出眼眶,用尽剩下的力气恶毒的诅咒。

                              「你们永远也幸福不了,颜修读就快死了,哈哈哈……他就要死了,他跟我,谁都得不到你。」

                              「你没听过为何我是武林中人人除之而后快的魔头,却没有人敢动我的分毫吗?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不是死透,送到我这里就有救。一个月后,大师兄就能
                              活绷乱跳地四处走动了。」阮求恨挑唇一笑,好象在笑老人的愚蠢。

                              他的指尖用了奇怪的手法,点了颜修读几个重穴,他的伤口立刻止血,看得梁青义目瞪口呆。

                              他只知道月影的医术高明,但是毕竟从来没有亲眼看过,更何况根本没看过他救人,宝儿也是医治好之后,才让他们见面,因此他也不知道月影究竟医术有多
                              高明。

                              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月影人人惧为魔头,但是黑白两道根本不敢得罪他,而他楼里的那些高人奴仆没有人敢有反抗之心!

                              阮求恨拿出身上的青瓶,取出特制的药丸,放进自己的唇中,然后轻嚼几下,用舌尖送进颜修读唇中喂食。

                              颜修读贪婪的吸收着他唇内的津液,不论生死,他都深深爱着月影;如果月影说他有救,那他相信他必定有救。
                              他相信他。

                              老人暴毙而亡,并非是剑尖送进他身体里伤势过重所致;而是因为映入他眼里的,全都是月影跟颜修读相亲相爱、相视而笑的情景,他气得断气,而他眸里的
                              这副情景将会让他带着进入地狱。


                              31楼2005-08-0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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