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由已经变形的钢筋撑起来的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残喘着暖湿的气流,静坐在角落里脸上摸着已经凝固了的红黑色的血渍,分不清是逃亡时的灰尘还是之前那些濒临死亡的人类的最后一抹温热,反正现在可能早就只剩下一具具戚戚白骨,至少那些没人性的东西是不会留下任何一个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的。耳畔萦绕着的是无休无止的尖叫,那是恐惧还是什么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了如今的形式除了能保住自己存活下去再不求别的,别人只要提不起他的兴趣死了又何妨。蹙着眉头看着手里的手术刀,冷光四溅的刀刃上映出颓废的面孔,想必是这些天无休无止的逃亡留下的痕迹,眼中满是深深地倦怠,面部的肌肉却还是处于紧张状态。确保四周没有危险后这才长长唔出一口气,几天前这里的样子依稀可见,还有父母……如今已经变异了吧,手无寸铁的人类过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