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番外。。。是生子文

炼情 番外 酒缘(一)
柳意,一生一世一双人。
酒魈,半醉半醒半浮尘。
世间总无情,奈何痴人总不舍。
最后,是谁感动了谁?
明明是初夏,酒魈却总能感觉到心里一阵一阵的寒意。
迎面的风迷蒙了眼睛,看不清前方的路,如同他看不清柳意的心思。
木然的站在路边,抬起头,让阳光倾洒,试图掩盖心里的冷意,耳边不断响起留酒山庄老庄主的话。
“意儿年后便离开了。”
“他去、哪里了?”
老庄主摇摇头,“意儿这些年待着山庄的日子很少。”
少庄主?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掌控那山庄吧。
他不肯用金钱收买下人,他总是一个人。
“他何时归?他带仆人了吗?”
“意儿说,归期不定。他也不喜欢有人跟着。”
酒魈嚯的站起来,“你就让他一个人吗,你知道多危险吗!如果他,他…”
他有什么资格说呢,是他先放弃了他,是他先离开的他,是他伤他最重。
牵着马,走过洛阳熟悉的街道,走过热闹的人群。
所有的声音与繁华都被自己抛在身后,不是,是他们先放弃了自己。
“不值得吗,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我喜欢你,不惜放下尊严挽留你,不惜赌上未来和你在一起,我有错吗!”
那个人带着哽咽的声音一次次穿透耳膜,鞭笞着他的心。
赌上……未来?孩子吗,原来,你早已放弃了所有,决定了生死相随。
用手遮住眼睛,原来,只有自己看不开,呵呵,他自负无愧于任何人,到后来竟伤了最爱他的人。
“九爷,您找我有何事?”
江湖包打听,只要他想,就没有打听不到的事。
“找一个人,他叫柳意,这是他的画像。”酒魈坐在客栈,望向窗外,人群熙攘。
“这,爷,我们虽是包打听,可凭一个名字,这太为难小的了。”
“他……”酒魈突然顿住了,他发现自己出了知道他的名字,是留酒山庄的少庄主,其他竟一无所知。
甩给包打听一包金子,“三天。”
包打听拿着一包金子乐呵呵的走了,心里还是不停嘟囔,“天下那么大,只凭一个名字和画像,唉,又是一件难事。”
酒魈已经寻了七天。
从洛阳到京都周边大小村落。
柳意,你真的不想再见我了吗。
包打听用了自己从南到北的人力,两万里,快马临鞭,飞鸽传书。
寻得的名为柳意的人不下三万个。
又一一对照,去掉暮年和幼齿,去掉姑娘和达官贵人
最后还剩下近千个。
包打听抱着那包金子,是依依不舍啊,恋恋不舍的。
江湖人自有江湖规矩,寻不到客人所需,退押金过半。
包大爷抱着每块金子依依告别。
而酒魈此时正准备离开安城。
刚刚见过的人根本不是柳意,只是容貌有些相似罢了。
叹口气,九日了,大江南北,没日没夜寻了九日,动用了数百人都无从得知。
根本不知晓柳意回到哪里去,又或者,他……
不可能的,不会的,寻不到,起码还有希望他还在,不是吗。
牵着马在安城的一个小镇的茶铺里,下一个要去的是川海。
安城的漫山遍野都是花丛,这个小镇又几乎被花海淹没。
酒魈是不识花的,只能木然的望着满眼颜色万种的花朵。
“我刚瞒着我家老婆子打了一壶这酒,你也快来尝尝。”
“不就是花酒吗,安城到处都是。”
“这可不是普通的花酒,你闻这味,花酒哪有这么烈。”
两个庄稼汉子赶路累了,在茶铺歇歇脚,一个正拿着他的酒炫耀。
柳意掏了茶钱,刚想拉着马儿离开。
一阵幽香和着浓浓的酒味。
香味淡雅却久久不散,酒味香甜又带着扰人的浓烈。
酒魈是不会忘了这种味道的。柳意就送过他一壶这样的酒,一样的香味和酒味。
一样的沁人心脾,一样的刻骨铭心。
“这是在哪里买的?”
两个庄稼汉子被酒魈吓了一跳,虽然他脸上带着银色面具,可看起来还是如鬼如魅。
“这是在哪里买的”他又问了一遍,放了一枚银锭在二人面前。
回过神的汉子推了推旁边的,“问你呢,快说。”眼睛直盯着银两。
恐怕他们是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
“哦哦,大侠是问这酒啊,这是在那边的一个叫田郁村买的。”
汉子指的是远处那座被花海掩盖的大山。
“那里?”
“是。是啊,那村儿很小的,大侠想要买花酒可到城里去,田郁村可是不好找啊。”
“带路,这就给你。”又掏出一枚银锭。
汉子看了眼冒金光,“好好,好。”
酒魈不知道要如何说清楚自己的感觉,心里就像有一群野马要汹涌的腾奔出来。
尽管,天色已经朦胧暗淡,可是这人的身影已经在无形中深深刻在自己的心里了。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里面住了约有百位村民。
他的柳意就在这里,住在一家用篱笆和矮墙围起来的小院里。
站得高些便可看见院里种了些许蔬菜,上面搭着葡萄架子,绿叶浓荫。
一间靠近大门的屋子上,用墨汁写的题板,酒肆。
柳意把最后一个酒蛊洗好,放在井边的干处。
把剩下的水小心的倒在小菜圃。
动作轻微缓慢,却仍是能看出来吃力
他外面披一件苍青色长袍,把自己密密实实的裹在里面。
初夏不是那么热的,可还没有冷到需要长袍披肩。
看了看天色,暗了,不会再有人来买酒了。
回了屋,没有点起烛火,月光透过纸窗淡淡的洒在窗上。
屋内漆黑一片时,他才缓缓褪下长袍。
腹部,已然高高凸起!!!
酒魈躲在暗处,看他的生活。
寂寞,孤独,清苦。
他站在那里,直到柳意陷入沉睡。
他站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那个人已经彻底不需要自己了。
他站在那里,任凭思念疯狂蔓延,心痛的窒息,却仍是无声无息。
他站在那里,呼吸他的呼吸,悲伤他的悲伤。